秦方澤並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讓丁長林和王平安早點回家休息,特別是丁長林,明天要去反貪局上班,抓緊回宿舍睡覺去。
丁長林和王平安離開秦方澤的家後,各自分手回各自的住處,丁長林一到宿舍門口,剛開門,金克興就趕來了,丁長林怔了一下,看着他問道:“你怎麼還沒休息?”
“你沒回來我以睡嗎?我又不敢給老闆打電話,內疚死了,如果不是我出這個破主意,哪裡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呢?而且你竟然還讓我先走了,自己去抗這個責任,就憑着這一點,我也得等你回來。你總算回來了,你回來了,我才能安心睡覺。”金克興看着丁長林一臉關切地說着。
丁長林看着這樣的金克興,越來越感覺不可能是他把信息賣給了方勝海他們,他和他們應該不認識。
“方勝海和馬明多策劃得很不錯嘛,就是,”丁長林突然就這麼看着金克興說了一句。
金克興莫名奇妙地看着丁長林,不解地問丁長林:“這兩個人是哪裡的?”
“靖安市的,今晚有人把我的行蹤給了他們,然後,他們就設計了這個局,目的就是阻止我去反貪局。”丁長林繼續看着金克興說着。
金克興直到這個時候,似乎明白了丁長林說了這麼多的用意,看着他說道:“丁兄弟,你們是不是在懷疑我?”
丁長林一見金克興如此問自己,很有些尷尬,但是話到這個份上,還是認真地看着他問道:“真不是你透風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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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兩個人是哪裡的,和你到底有什麼過節。而且我已經一心一意跟着老闆,絕對就不會再三心二意,離了老闆是什麼樣的生活,我很明白,我不想再嚐了。
丁兄弟,爲什麼會突然就懷疑我呢?我離開也是你逼我走的,而且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得,你在現場都看到了。”金克興急了。
“金哥,我相信你,但是姜書記她懷疑你了,你先別急,找機會向老闆解釋清楚,我一定也會調查清楚到底是誰佈局這一切的。你放心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着老闆下鄉,一心一意跟着他,先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等我調查清楚,老闆自然會明白一切的。”丁長林到了這一刻徹底明白今晚的事情應該還是與姜美麗有關聯,可她爲什麼要去救人,這一點,丁長林不明白。
“好的,我聽丁兄弟。你快休息吧,明天就要去反貪局了,好好準備。”金克興見丁長林真相信自己了,這才同丁長林告辭。
丁長林也確實累了,倒在牀上就呼呼睡着了。
這一夜有驚無險,而這一夜呂鐵梅基本上沒睡,她被火國慶服務得十分到位,應該是這個男孩投入了情感在裡面,這個呂鐵梅能感覺出來,女人嘛,說來說去,還是盼望着有愛的那啥,沒愛的動作做一次是個新鮮和刺激,做多了,肯定是不舒服的,動物性的水乳交融呂鐵梅還是不想要這種。
火國慶已經睡着了,到底年輕啊,幹完這種事,很想就呼呼而睡,而呂鐵梅是越幹越興奮,第一次和丁長林在一起,她是興奮得半夜不能入睡,可她和丁長林之間有話題可聊,有很多共同的熟人,火國慶的生活完全是呂鐵梅不瞭解的,一如她的生活也是火國慶無法理解的一樣,她與他無話可聊,這也是呂鐵梅的一個尷尬,於是這個男孩睡得那麼熟時,她卻越睡越無睡意。
天一亮,丁長林就要去反貪局了,到現在沒傳出什麼爆炸般的新聞,而她和他的照片網上也沒有,她搜過了,這是她的習慣,睡覺前都習慣搜搜自己的名字,看看有什麼不利的消息沒有,今夜沒有,她有些奇怪,同時也有些失落,丁長林還是去如願去了反貪局。
當然了,呂鐵梅也清楚,方勝海和馬明多必須除掉,否則整個靖安市沒安寧之日,否則靖安市想再上貨運機場是不可能的。
呂鐵梅想到這些,又覺得是自己過份了,她如果支持丁長林去反貪局,是不是現在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丁長林,而絕對不是火國慶呢?
世事如此難料。接下來呂鐵梅如何應對方勝海和馬明多,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呂鐵梅覺得必須想明白,而且一定要想明白。
能不能順着方勝海和馬明多的意思,裝做對丁長林更加怨恨,加入他們一夥,摸清楚她和火國慶的照片都在哪裡,這些照片必須拿到手,否則呂鐵梅這個位置坐不住了。
呂鐵梅一想到這裡,猛然想起了沙榮川的話,沙榮川接位齊高明的位置時,市長一職就空出來了,她和方勝海都有機會上,樑國富突然而死,不就是當時傳言他要接沙榮川的位置嗎?現在呂鐵梅也有機會接這個位置時,方勝海又盯上了呂鐵梅,原來,他不是真的在意那個小妻子,原來,他對那個小妻子的一切只是迷惑呂鐵梅,他真正的用意是要沙榮川這個市長之職,幹掉了呂鐵梅,他纔有希望。
接下來,方勝海一定會再次拿照片做文章,這一次呂鐵梅沒有退路了,她可以說嫁給丁長林,只要丁長林願意,可她能說嫁給火國慶嗎?他的身份絕對不允許呂鐵梅嫁給他!呂鐵梅沒想到方勝海這麼毒辣,她越想越覺得方勝海和馬明多太可怕了!陰險毒辣到這個地步!
夜越來越深,呂鐵梅好想給丁長林打電話,她接下來到底怎麼走?是不是打入方勝海內部,她纔有洗白自己的機會?她和丁長林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沙榮川說的,而這些破事,除了讓丁長林知道外,呂鐵梅是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那等於把自己剝得一乾二淨,她沒辦法接受這一點!
天一點點透亮起來,曙光從窗戶之中爬了上來,呂鐵梅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太陽出來時,她能不能就真的溫暖如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