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冬玉沒想到姜美麗不是侯明淵的那啥,可姜美麗一口一個冬玉妹妹時,嶽冬玉不感動是假的,再加上姜美麗直接把丁長林提出來了,她才知道原來丁長林是姜美麗老公的秘書,想着丁長林那麼急切打聽一切時,嶽冬玉選擇相信了姜美麗的話。
“您既然喊我妹妹,我也喊您一時姐姐好嗎?”嶽冬玉擡頭看着姜美麗如此說着。
姜美麗一聽,內心樂開了花,看來女人與女人之間還是容易溝通的,她太清楚如何切入女人內心了。
“冬玉妹妹,當然可以喊我姐姐了,我長你幾歲呢。我和明淵認識好多年,沒有明淵的幫助,也不會有我的今天,但是我敢起誓,我和他之間僅僅是上下級的關係。他只愛舞蹈隊的姑娘,而且也是有選擇性的,不是誰都愛,你要理解他,他處於這個位置,得罪人太多,想搞他的人太多,這也是他不敢和你們聯繫的原因。
明淵有家庭,這個你也知道,他要是頻繁和你聯繫,肯定會吸引恨他的人注意,這不,他還沒和你走動,丁長林不就盯上了嗎?他保護家庭是名正言順,保護你算什麼呢?
所以,冬玉妹妹,你也不要怨他,怪他。你們母女選一個國家,費用的問題由我來解決,有什麼困難找我就行,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姜美麗說這些話的同時,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寄給了嶽冬玉。
嶽冬玉把名片接了過來,她沒有看名片,而是緊緊攢在了手掌中心,這個細小的動作讓姜美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這一招確實管用,她把嶽冬玉的心說動了。
“冬玉妹妹,你先考慮、考慮,我先走了,想好了給我打電話,另外,這個地方不要住了,你們要出國的話,把房子賣掉吧,我還有套空房,你們先搬過去住着,一邊辦出國手續,一邊儘快把這房子賣掉,你看是如何?”姜美麗起身的同時,還是看着嶽冬玉如此說着。
嶽冬玉見姜美麗要走,她想留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信息量太大了,她這腦子還轉不過彎來,但是她害怕丁長林再找來,或者害怕女兒知道這件事,第一時間就要搬家吧。
“姜姐姐,我聽你安排,你說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安排。”嶽冬玉把這話說了出來。
姜美麗一聽,立刻說道:“好,既然冬玉妹妹信任我,你今天就把家裡收拾、收拾,收拾完,我讓人給你搬過去,鑰匙你拿着,在八一路那邊,雖然不大,住兩個人還是很溫馨的,比這裡的環境要好得多。”說完,姜美麗拿出了一把鑰匙交給了嶽冬玉。
嶽冬玉的眼淚瞬間一下子滑落下來了,她在接鑰匙時,緊緊抓住了姜美麗的手,可她說不出話,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涌了出來。
“冬玉妹妹,我理解,理解,我也是一個女人。這事明淵有苦衷,但也是明淵做得不對,他現在也想努力迷補。”姜美麗這戲越演越情真意切,也緊緊握着嶽冬玉的手如此說着。
嶽冬玉哭得更猛烈了,姜美麗竟然把嶽冬玉攬進了懷裡,還真如同大姐姐一樣,拍着嶽冬玉的肩膀,說道:“哭吧,冬玉妹妹,哭出來就會好過一些,哭吧,哭吧。”
嶽冬玉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讓她哭一哭,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她甚至可以聽她訴訴苦,終於有一個懷裡讓她透口氣,她真的放開聲音哭了起來。
姜美麗從包裡掏出了幾張紙巾,一邊替嶽冬玉擦眼淚,一邊拍着她的後背,盡情讓這個女人在自己懷裡哭着,這一刻的姜美麗心情特別特別複雜,一來她極不情願抱着這樣的一個女人,內心她是絕對瞧不起這種女人的,二來,她嫌嶽冬玉髒,但是爲了收住這個女人的心,姜美麗壓住了自己的厭惡。
嶽冬玉哭得不好意思,總算停了下來,此時此刻,她已經把姜美麗當成自己的貴人,救命恩人,知己等等。
等嶽冬玉終於不哭了,姜美麗才離開了她,一上自己的車,姜美麗不能用溼紙巾擦自己的手,彷彿手上沾上了嶽冬玉的毒氣一樣,唉,她這本來看清潔的一個人,被侯明淵逼到這個份上,她覺得得回去找侯明淵好好補償、補償。
姜美麗回到單位後,立即去了侯明淵的辦公室,把過程誇了一倍,講給了侯明淵聽了,一講完,她就帶着撒嬌的語氣說道:“明淵,我可是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你看着辦啊。”
侯明淵說不感動是假話,主要是姜美麗把自己的房子拿出來給嶽冬玉住,這一點太讓他意外了。
“美麗,感謝的話我放在心底,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恩必報的,這些年,我每上一步,都沒忘記你。現在整個陝北的紀委工作都落在我和你手裡,很多資料也都極珍貴,我對你沒收着藏着是吧?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
但是美麗,你對這個女人這麼好,她不會獅子大開口啊,我現在也沒太多的錢替她們解決出國的問題。”侯明淵說到後面極爲難地看住了姜美麗。
“我讓嶽冬玉把房子賣掉,給她提供了澳大利亞和新加坡這兩個城市,這兩個城市都有我們的人,讓他們照應一下就行,我會安排好這件事的,你就放心吧。
但是明淵,你也要收斂一下,特別是上次那個方勝海帶過來的女人,你離遠點,同在是非常時期啊,我的全部政治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是出事了,我就沒啥指望了。
我家老秦現在和我之間越來越不協調,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我和你什麼話都能說,在他面前反而什麼話都得收着藏着,唉,夫妻之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愛他什麼呢?真是累啊,明淵,所以,你千萬不能出事,你一出事,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姜美麗一臉真切地看住了侯明淵。
侯明淵一聽姜美麗如此說,整個人極難爲情地垂下了頭,不知道如何接這個女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