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喬治,還是在他那座獨特的別墅裡,這裡越發戒備森嚴,就象進入國家高級機密室一樣,裡裡外外都是警衛。
喬治這裡的安全警戒,一點都不比白宮差,這是在黴國的一些知情人說的。他這裡除了紅外線監控,居然還有最先進的身份識別系統,一般的人只要走進百米之內,如果沒有經過允許的話,就會被秒殺。
而且這個百米,不是與喬治先生的直接距離,而且跟他的別墅圍牆。由此可見,三K黨目前的組織糾紛有多麼嚴重。
張一凡夫婦陪着吳姨一起來了,去見喬治的時候,是他派的車子專門接送。
喬治並沒有因爲幫派內部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反而越發精神矍爍,兩目有神。見面的地方,依然是三樓的客廳裡,因爲大家都是熟人,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金髮的年青人推着輪椅。
這一次,張一凡又見到了那對又胞胎美女殺手,這兩人依然如舊,表情冷酷,但是身材火爆得出奇。
喬治這次見張一凡,當然是想打聽自己孫女的情況,埃瑪打電話過來了,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爺爺說了。
喬治很震驚,也很憤怒,但是他聽到埃瑪安然無恙,張一凡那邊的人保護得力,這才放心了。今天,他就是要感謝一下這個年輕的中國人。
在三樓客廳裡聊了一會,喬治請三人到二樓用餐。
在黴國這個社會,能擁有資格跟喬治共進晚餐的人並不是太多,很多身價百億的富豪,爲求爲三K黨的披拂,不惜重金請求與喬治共進晚餐,但是喬治都不屑一顧。
他這個人對錢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而且手不僅手握着三K黨的重權,而且自己擁在幾大跨國集團的股票。光是憑着這些股票每年的分紅,足可以養活下面這些兄弟們。更不要說他們還有自己的賭場,夜總會等產業。
經過好一段時間的休養,吳姨的氣色好了許多,三人坐在餐廳裡,吳姨就跟兩人說起喬治的事。她說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自己三人卻有這個福氣,能與黴國這樣黑道大亨坐在一起吃飯。
喬治是屬於黑白兩道享負盛名的人物,威望頗高,但是他對張一凡卻獨有厚愛。張一凡當然知道此舉,完全是因爲埃瑪的緣故。
當他聽說,這次事件的挑起者,竟然是英菲爾國際石油集團的人時,臉色剎時陰沉下來。一隻好好的玻璃杯,在他手裡被捏了個粉碎。
一屢鮮血順着碎玻璃流下來,喬治渾然不覺。顯然,這次邁克爾的挑釁,嚴重地刺激了他。喬治一向喜怒無形,他發狂的時候,白髮須張,簡直就象倚天屠龍記裡的金髮獅王一樣可怕。
這隻破碎的玻璃杯,讓張一凡三人見證了喬治的決心。三K黨的內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喬治卻聽到這樣的消息,令他怒火中燒。
這個邁克爾,老子要碎了你!
喬治用英語罵了句,很快,他就平息了怒意,平靜地對張一凡說了聲,“3Q,年輕人!你幫了我喬治的忙,我喬治會永遠記住你。”
吳姨在心裡暗暗震驚,能讓喬治說這句話,實在太不容易了。
當初喬治也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吳姨因此在黴國立足,無人敢惹。否則憑着她一個弱女子,再怎麼精明強悍,總結經受不起外國人的鄙視與排斥,但是有喬治撐腰,再也沒有人敢故意挑釁吳姨,從而使她的事業迅猛發展。
不知道喬治的許諾,能給張一凡帶來什麼樣的際遇,吳姨心裡還不清楚,但這絕對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因爲埃瑪的事,雖然吳姨努力調節氣氛,大家吃得還是很壓抑。張一凡也知道埃瑪在他心裡的地位,因此,他暗暗記住,要加強對埃瑪的保護。
喬治雖然是黑道梟雄,但也是商業大亨,完全可以憑着合法的身份進入中國。
吃完飯後,三人在喬治別墅裡留了一會,然後送吳姨回去。
吳姨道:“小凡,你跟一凡去走走吧,他天天呆在家裡悶死了。好不容易來一趟黴國,你就陪他狂狂,體驗一下紐約風情。”
家裡有保姆陪着,董小凡就輕快地答應了。
這幾天兩人相聚,小別勝新婚,張一凡的到來,讓她感受到了無窮的快樂。
兩個人手拉着手走在紐約的大街上,不知不覺來到了時代廣場。
雖然是十月底了,但是9?11恐怖襲擊過後留下的陰影還在,整個世界經濟陷入低彌,這也是何蕭蕭從股市暫時撤出,投資實業的原因之一。
時代廣場雖然沒有以前的繁華,但是一到晚上,聚集的人羣依然不少。甚至能看到一些中國留學生,三三兩兩依稀的倩影。
幾個大學生在廣場里拉着二胡,男男女女好象有四五個。
這些大些學唱的是中國傳統音樂,有人拉了二曲經典的《二泉映月》、《漁舟唱晚》,張一凡兩人聽了,小凡就道:“走,去看看!他們這是在推廣中國音樂呢!”
好些人圍在那裡,兩人走過去,看到一個人在拉着二胡,一個人在吹着笛子,還有兩個女孩子在旁邊助興。
美好的學生時代,董小凡看着感嘆道。以前兩人在大學裡的時候,也經常三五成羣出去搞一些活動。張一凡留意到其中一個男生,竟然有些眼熟。
這人是誰?可是仔細看去,卻又認不出來。在自己的印象裡,應該沒有見過這號人物,二十多歲的男生,實在想不透是誰。
廣場上的人很多,一些華人被紛紛引了過來,看這些留學生的表演。
拉完了二胡,那個讓張一凡看得面熟的男生站起來,扯着喉嚨大喊道:“下面我們來一首劉德華最經典的歌曲〈龍的傳人〉,會唱的都跟我們一起唱好嗎?讓我們神州大地的這些歌,這種精神在全世界傳播,遠揚!”
張一凡聽到這學生說得挺豪氣的,不由笑着鼓起了掌。美好的學生時代啊,書生意氣,也許他們此刻還沒有體會到將面臨社會的艱苦。
每一個人在學生時代,永遠都是那麼激情澎湃,好象心中有一幅宏偉藍圖,但等他們面向社會,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纔會慢慢平息這股激情。
不過,他很欣賞這些年輕人,在國外還能有這種情懷,經常用歌曲來激勵自己,這也是一種不錯的表現。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
它的名字就叫長江,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它的名字就叫黃河,雖不曾看見長江美……
當這首龍的傳人唱起來的時候,廣場裡竟然有很多的華人跟着唱了起來,而且很有節奏的打着拍子,配合音樂的節拍。
有人拿出了吉它,邊彈邊唱,當起了伴奏。
“散開,散開——go——go——”
人羣后面,突然起了騷亂,幾個警察揮着棒子兇猛地撲過來,大喊着叫圍觀的人散開。
這些人舞着警棍,竭廝底裡的吼道,並用力的推着圍觀的人羣。
很多怕事的人已經遠遠走開,大部分觀衆被警察驅散,幾個學生愣在那裡,警察就已經把他們圍住了。
“你們要幹嘛?”
一個男生有些害怕的朝那些警察喊道,一個白人警察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耳光。並且用腳狠狠將他手裡的吉他搶過來。沒錯,就是用腿。
摔在地上打碎了,還用腿狠狠地踩。那個張一凡沉得有些面熟的男生,手裡的二胡也被奪走,被人叭地一聲砸碎了。
“喂,你們幹嘛?”
他用英語跟人家講理,我們只是在這裡唱歌,你們幹嘛這麼兇?
啪——白人警察順手一抽,打得他嘴角冒血,用夾雜不清的英語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董小凡聽懂了,他們說廣場中不許聚衆鬧事。他們不但在砸東西,而且還要跟這幾個學生帶回警局處理。嚴重的話,他們四個都將被遣送回國。
張一凡皺皺眉頭,有這麼嚴重嗎?
董小凡告訴他,自從9?11之後,黴國警方就變得有些神經質了,不允許非法聚會。擾亂社會秩序。
張一凡說這算什麼非法聚會?他要上去評理,那幾個學生已經被警察帶上車子。
張一凡走過去,用英語跟他們說道:“等一下,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可份了點?他們這些學生,並沒有影響到什麼?難道在黴國這地方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客人的嗎?”
四個學生愣愣地看着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祖國人,一臉感激,終於有人替他們說話了。
“哈哈……”
幾個白人警察,一陣肆意地大笑。
一個大鼻子白人拍着張一凡的肩膀邪笑道:“無知的華人,你是不是也想去警察局坐坐?”
張一凡憤怒地道:“你們這些高傲又愚蠢的傢伙,總有一天,你們將爲自己的傲慢與愚蠢付出代價!”
“FucK——”
有人罵了一句,揮手就要打張一凡,人影一閃,一個冷麪寒霜,身材傲人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來人伸手一抓,就將對方粗壯的手臂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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