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gao8tian1888 1888的打賞,還有szhhxx203/100的打賞,看在你們打賞的份上,本該小爆發一下的,但心裡記掛着事,今天,只上傳兩章,這筆帳先欠着,希望星期一是個好消息,那時候一定補上。)
副省長說:“你不能不相信事實吧!”
林副市長左看右看,最後,回過頭看着張建中,張建中忙說:“我們這一帶的海域特殊,最適合石斑的習性,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釣到這種兩斤左右的石斑。”
副省長問林副市長:“聽到了嗎?”
林副市長便“嘿嘿”笑,說:“難怪上次到這來,我也釣了幾條這樣的大石斑。”
副省長就手指着他說:“你看看你這人,自己釣到石斑就有可能,我們釣石斑就不可能。”
“什麼可能都有,什麼可能都有。副省長來這裡釣一次魚不容易,想把大鯊魚釣上來都有可能。”
這話倒把副省長嚇了一跳,說:“這有鯊魚?”
張建中慌忙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林副市長沒想到自己一句無意的話,卻有可能導致爭取試驗區的失敗,忙又說:“我就是一比喻。”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黑了,甩在海里的浮標也快看不見了,一直很無聊的縣委書記說:“副省長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副省長說:“這就最好的休息。”
大少爺正在興頭上,也說:“不急,不急,等我釣兩條再說。”
林副市長說:“這石斑魚有一個特點,天一黑,就不咬鉤了。”
副省長不客氣地說:“你別盡說些晦氣話。”
林副市長便坐在碼頭的木板上,說:“你們不信,就等着吧!我看看你們是不是還能把魚釣上來。”
正說着,張建中的大哥大響了,永強說:“天黑了,看不見了。”
張建中悄聲說:“就這樣吧!”又說,“先別撤,等我們走了,你們再撤。”
天徹底黑了,副省長和大少爺才很不捨地離開碼頭,林副市長對副省長說:“如果,明天再來釣,我保證,你會釣到更多。”
副省長問:“你什麼意思?想留我過一夜?”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急着回去幹什麼?”
“明天上午,我還有個會,不趕回去不行。”
張建中在後面提着水桶,裡面的魚不停翻水花。大廚早等着魚到下鍋了,一見魚到,戴上白高帽,手拿菜刀往砧板上一拍,就忙碌起來,也是被冷落得沒事閒着,張建中便站在一邊看那大廚弄魚,先打鱗,再從魚背開口取腸臟。
三小姐悄聲問:“怎麼從背後下刀?”
張建中也不清楚,只知道鄉下人曬鹹魚也是從背上下刀的,新鮮吃都在魚肚處下刀。
大廚只顧忙自己的,一句話不說,這讓張建中想起老爸說的絕話兒,這從背上下刀,應該也是絕活的一種吧!
只是想想的工夫,幾條魚就弄乾淨了,再見大廚手裡的刀一陣翻騰,魚便被大卸八塊,肉是肉,骨是骨。鍋裡的水也沸了,把早切成片的馬鈴薯放進鍋裡,再蓋上蓋。
三小姐又問:“這馬鈴薯怎麼泡在水裡?”
大廚說話了:“你們去陪客人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三小姐笑着說:“不用我們陪。”
大廚說:“這裡也不需要你們幫忙。”
很顯然,這是下逐客令了,張建中只好往接待室走去,三小姐聽出了大廚話裡的不滿意,跟了過來。
“你怎麼問那麼多?”
“又不是問你。”
“沒聽出大廚往外哄我們嗎?就是嫌你嘴多。”
“他是嫌我們礙手礙腳。”
張建中便跟告訴她被哄的真正目的。
“他那麼尊重你,也往外哄你。”
“你是小人之心。難道他每天做事都躲着人?”
“那是一種習慣,總怕別人偷師學到了他的精髓,日復一日,就養成了一種習慣。”
“我們都是外行,看也看不出名堂。”
張建中笑了笑,說:“未必吧?我就看出他爲什麼在背上下刀?那是剔魚肉更容易。”
三小姐說:“我也想明白他爲什麼把切好片的土豆泡在清水裡。”
“爲什麼?”
“不告訴你。”
張建中也不想知道,點燃一支菸,三小姐順風站着,嫌煙嗆,移了一下位置。
“你怎麼不進去?”
“你爲什麼不進去?”
“我跟他們比,小得看不見,副省長連知道我是誰的興趣都沒有。”
“我也是多餘的。”
“你不多餘,你是趙氏三小姐,不敢說跟大少爺平起平坐,但也低不了多少。”
“你是擡舉我嗎?”
“當然。”
“我說,你以後說話不要總讓人心堵好不好?”
“我怎麼讓你心堵了?說你好話沒聽出來?”
“你這種好話,說不說也罷了。”
張建中笑了笑,覺得三小姐突然陌生了,要在平時,她早跳起來嚷嚷了,其實,也沒想刺激她的意思,只是有些話說得太隨意,或許,習慣了她那種吵鬧,纔沒像跟別人那樣,說話也多個心眼多幾分顧忌。
“老大那事,你要給我處理好。”
“你就信不過我?”
“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擔心你沒放在心上。”
“你們趙氏的事,哪一件我不上心。”
“哪一件都太上心,不進行一番談判,不多爭取點利益,你就不會管。”
“你把我說得比老大還可恨了。”
“老大是明搶,你是暗奪。”
“你這也是擡舉我吧?暗奪是很考智慧的。”
“你就那點小聰明!”
張建中好一會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原來是貶他的話,你張建中缺大智慧,盡玩些小把戲。
接待室裡先是聊釣魚的事,聊着聊着就轉到試驗區的話題了。張建中不在,許多話說起來也方便,林副市長說,這個年青人,我接觸不多,但很有想法,很有闖勁。現在,我們缺的不是有經驗的幹部,我們習慣了論資排輩,太多有經驗的幹部了。
縣委書記也點頭認可,雖然,在他印象中,張建中不是最突出的鎮委書記,卻是最年青的,也是地理位置最差的,“我把他放到這裡,就是要他來衝一衝的,半年前,這裡還是一片荒涼,別說投資商,就連外地人也沒有。”
大少爺笑着說:“我認識他也有幾年了,可能是在坐各位最早的。那時候,他與我們趙氏就有生意來往,雖然是三小姐直接跟他聯繫,但從側面,也知道他許多事,他這人,發揮的空間太小,應該給他更大的空間。”
林副市長有些巴結地說:“這次副省長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更大的空間吧?”
副省長這才知道張建中是邊陲鎮委書記,想自己當年突擊入黨,火線提幹,比他還年青,自己當縣長才是他這個年紀。想邊陲鎮沿海開發,雖然還只是低層次,卻大有作爲,有時候,白紙更容易畫最美麗的畫卷。
“你們是合謀好來勸我的?”副省長看看大少爺,又看看林副市長。
大少爺說:“我是今天才認識林副市長的。”
林副市長說:“試驗區的那個事,是我叫他爭取的,沒想到,他與大少爺有那麼密切的關係。”
副省長問:“你們趙氏家大業大,怎麼就跟一個小鎮委書記扯上了關係?”
大少爺當然不能實話實說:“這裡的海鮮豐富,你也見識了,這裡是我們的提供基地之一。”
縣委書記一點不放過說話的機會,說:“幾年前,他還是副鎮長的時候,就搞了一個海水養殖,還在市裡介紹經驗,那些海鮮都是供應省城的。”
林副市長說:“幾年前,他就有這意識了,目光就瞪着省城了。所以說,這個年青人很有創意。”
大少爺笑着說:“這試驗區的項目可以給邊陲鎮留一個?剛纔,他也提到發展灑興寧沿海的構想了。”
有嗎?剛纔他說了什麼?副省長一點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