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鋼領會意圖,廖望即聲附和,說姚主任的話說得很到位,只要潘寶山在松陽,就會不斷給他們製造麻煩,哪怕將來他不受重用被邊緣化,可能還會變本加厲地搞小動作,因爲那時他沒什麼事幹,有更多的時間動歪腦筋。”
“是啊,那纔是真正的災難。”姚鋼跟着話道,“絕對能讓我們不得安生。”
“所以說,鑑於事情的嚴重程度,還是要謹慎一些行動。”廖望道,“今天先碰一碰,至於下一步如何開展,再各自琢磨琢磨。”
“我看就不用再琢磨了。”戴永同緊接着笑了起來,也把話題轉到了潘寶山身上,“這樣吧,姚主任、廖市長,今天我們一聚商談,之後潘寶山的事就不讓你們操心了,儘管等消息就行。”
“哦,你有把握。”姚鋼自然很高興,但不是很放心,
“起碼有七成把握。”戴永同道,“現在計劃安排已接近尾聲,估計很快就能付諸實施。”
“能不能趕在國慶前行動。”姚鋼問,
“現在離國慶不還早嘛,我打算在這個月月底就動手。”戴永同道,“在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還是迅速行動爲好,宜早不宜遲啊。”
“好,那我和廖市長就靜候佳音了。”姚鋼對戴永同的表現很滿意,
廖望深有懷疑,他覺得戴永同把事情說得太輕巧,有點不像真的,在戴永同走後,他還向姚鋼提出了自己的種種質疑,說戴永同是不是另有目的,想借對付潘寶山一事來實現,
姚鋼聽後“嗐”地一聲擺了擺手,說用不着想太多,開始的時候戴永同拉他入夥,只是想加強後盾而已,至於現在提出想讓他幫忙把分公司變成子公司,無非是水漲船高,想多得利,沒別的意思,
廖望琢磨了一下也是那麼回事,說那就安下心來等戴永同那邊的安排,看效果到底如何,
一個多星期後的上午,戴永同果真行動了,他的表態不是玩虛的,在和姚鋼、廖望商談對付潘寶山的時候,就看出了廖望的疑惑,不過他也沒做解釋,他知道,要想獲得廖望的真正的認同,必須得以實際行動說話,所以,他加了把緊,指使被金錢砸倒的《松陽日報》美女記者汪顏,對潘寶山展開行動,
於是,已準備的汪顏即刻來到行政中心,要求就東部城區發展中望東區的發展定位問題,採訪市委書記潘寶山,
普通記者以單獨選題採訪市委書記,極爲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門衛先是電話至市委辦,市委辦又轉給了曹建興,曹建興知道潘寶山對媒體向來比較重視,雖然記者來訪沒有預約,但也向他進行了彙報,
潘寶山聽了彙報,覺得記者的選題比較好,就同意了,讓曹建興把人領進來,
一襲白裙的汪顏站到了潘寶山面前,身材修長的她看上去有那麼點特殊的味道,尤其是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會說話,盯着人一看就讓人不自在,
“潘書記,不打攪您吧。”汪顏很有禮貌,
“沒事,看了一早上的文件,剛好換換腦子,你坐吧。”潘寶山看着頗具風情的汪顏,其實倒沒感到有多養眼,因爲她眼神裡透出的東西不純淨,似乎有太多的功利,
“那就好,潘書記,我頂多就耽誤您半小時。”汪顏笑吟吟地坐下來,從皮包裡拿出採訪本和一支錄音筆,然後把皮包放在沙發一旁擺正,開始問道:“潘書記,近一年來松陽最大的變化莫過於東部城區的發展了,尤其是港口建設,爲我市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因素,但這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問題,就是港口的發展如何與望東區的發展取得平衡,直接說就是一些優勢資源是側重投入到港口建設上,還是投入到望東的發展上。”
“這個問題說起來是比較簡單的,汪記者剛纔也說了,港口新元素爲我市注入了新活力,也必將帶來新機遇,可以說,港口的發展,是松陽的需要,從個這個角度上看,港口的重要性似乎要比望東更強一點,但是,港口的發展離不開一個健全的載體或者說緊鄰腹地,那就是望東區。”潘寶山道,“因此,望東區的發展和港口的發展,缺一不可,否則就難以談得上真正的發展。”
“也就是說相輔相成。”汪顏手中的筆記本成了擺設,她根本沒有記一個字,只是用水靈靈的大眼忽閃忽閃地看着潘寶山,
這讓潘寶山很不自在,不過他也能理解,現時的新銳記者就是有股逼人的銳氣,
“對,就是相輔相成。”潘寶山笑了,“所以說,港口與望東的發展沒有側重,否則就是長短腿走路,不但走不快,而且還會摔跟頭。”
“潘書記不好意思,這兩天有點着涼,在空調房間時間呆長了總有點不太舒服。”汪顏突然說起了題外話,
“哦,建興,你把空調關一下吧。”潘寶山對陪在一旁的曹建興笑道,“汪記者是個女同志,得好好照顧着。”
曹建興點頭起身,關掉了空調,
“曹秘書不好意思,您要有事就先忙吧,我這邊的採訪可能還需要一陣。”汪顏對曹建興微微一笑,“不想麻煩你們太多人。”
“沒事,這就是我的工作。”曹建興對汪顏笑了笑,又看了看潘寶山,道:“潘書記,十點一刻您還有個會見。”
“哦,我知道。”潘寶山點點頭,
“放心吧潘書記,還有曹秘書,我會很快結束採訪的。”汪顏聽出了曹建興的意思,
“也不着急,還有半個多小時呢,這一階段有人對望東和港口的發展側重有不準確的說法,剛好今天借汪記者的筆頭子說一下,也算是以正視聽吧。”潘寶山笑了笑,“建興,你就先去準備準備會見的事,提前五分鐘來叫我就行。”
“好的潘書記。”曹建興對潘寶山一點頭,又對汪顏道,“汪記者,那你繼續採訪。”
“嗯,麻煩曹秘書了。”汪顏溫婉地對曹建興致笑,
汪顏表現出來的禮貌謙和,讓潘寶山比較認同,從心理上的接受程度比剛開始的時候有很大提升,
“潘書記,能不能提個不情之請。”汪顏微紅着臉說,
“哦,你說說看。”潘寶山不知道汪顏要提什麼要求,也不好先拒絕,
“我想,我想借用一下衛生間。”汪顏的聲音羞怯,
潘寶山一聽就覺得不妥,辦公室的衛生間是私人之地,讓陌生人進去總有點彆扭,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如果傳出去走了樣影響還不好,不過怎麼開口拒絕,無論怎麼說,都顯得不夠大氣,
“潘書記,我,我着涼了肚子不舒服。”汪顏憋紅着臉,一隻手捂着小腹,
“哦,衛生間就在那邊。”潘寶山指了指右後側,
汪顏進去了,急匆匆的樣子顯得很狼狽,卻也不失女人的可愛,當然,更顯得嬌羞可人,
潘寶山搖頭笑了笑,覺得這個女記者身上有股子個性十足的勁兒,這也讓他想起來了老早以前,那會他還是在富祥縣農業局當副局長的時候,接觸了生性率達開朗的女記者沈欣麗,後來就在她的單身公寓上了她的牀,一些個細節還記得很清楚,至於之後的幾次雲雨之樂,具體情節已經模糊,畢竟歷時已久,不過那種感覺還是比較深刻的,尤其是沈欣麗蹲在他兩腿之間的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以那種方式嘗試別樣的快感,無法言喻,
現在的沈欣麗怎樣了,潘寶山閉上眼,美好的回憶令他油然生出一股淺淺的牽盼心情,同時他也感嘆造化弄人,那個寧願要沒有婚姻的愛情,也不願意要沒有愛情的婚姻的女人,最終嫁了個並無感覺的有錢人去了澳洲,過上了自由嚮往的那種生活,天藍海藍空氣新鮮,純一個享受的人生,
潘寶山坐起了身子,彎腰拉開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個精緻的禮品盒,裡面是沈欣麗當年送給他的金筆,
拿着筆,沉甸甸的,用起來很順手,潘寶山決定不再讓它沉睡,欠身拿過桌角上的皮包,放了進去,
之後,潘寶山便坐正了身子,等汪顏出來,他覺得時間已經夠長,
又過了一會,還沒有衝便器水流的聲音傳出,潘寶山輕輕閉上了眼,耐心等待,
突然間,肩膀上多了兩隻手,
潘寶山警覺地一回頭,即刻被兩條柔白的胳膊纏住了脖子,一瞬間,鼻息中又涌進一股香水味,
汪顏從潘寶山背後抱住了他的脖子,貼面上來,
“幹什麼。”潘寶山扯開汪顏的手臂驚慌起身,等他回過頭的時候,更是驚呆,
汪顏不掛一絲,就那麼赤條條地站在他面前,
“你要幹什麼。”潘寶山大聲質問了一句,而後快步向辦公室外走去,他感到這絕不是件簡單的事,必須得趕緊離開,
汪顏看着潘寶山逃也似地出了辦公室,急忙跑到沙發前,從做過手腳的皮包裡拿出一直自動攝像的手機,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一邊把錄像資料以郵件的形式發了出去,然後把手機裡的錄像文件刪掉,
很快,潘寶山帶着曹建興進來了,汪顏正在衛生間穿衣服,
“把她的所有東西都扣下來,仔細檢查。”潘寶山很惱怒,但更害怕,
“潘書記請原諒我的冒失,但我想說的是,我真的非常崇拜您。”汪顏天生會演戲,“今天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對您的愛慕之情,所以一時糊塗,做了件非常傻的事。”
“你跟我走,給我老實呆着。”曹建興瞪着眼,一邊打電話喊辦公室其他人,一邊將汪顏帶出潘寶山辦公室,送到小會議室看管起來,爾後回到潘寶山身邊,
“搜身,讓女同志搜身,看她到底搞什麼鬼。”潘寶山氣息難平,“把她的包、手機都好好查查,異常,很異常。”
“是得防範她搞陰謀詭計。”曹建興道,“我去親自督看,絕不能放走任何對你不利的東西。”
二十分鐘後,曹建興回來了,說經過檢查沒有任何疑點,
潘寶山長長地鬆了口氣,彈彈手說算了,讓那女記者趕緊走吧,以後得吸取教訓,但凡類似情況,旁邊一定要有人陪同,
然而,潘寶山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當天夜裡,網上就流傳出了有關潘寶山和汪顏在辦公室裡的“不雅”視頻截圖,有兩張:一張是汪顏從後面兩臂勾着潘寶山的脖子,臉面緊貼;一張是潘寶山站在辦公桌前,轉身對着汪顏,汪顏則赤條着身子,兩臂夾在身前,一副羞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