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一落,引起了兩者的共鳴,對啊,都是動物界的,鬧那麼僵幹什麼?!對自己對他人都是不好的——
頓時,黑死人收起了臭臉,大蟲擺起了笑臉,棺無材一笑,“這纔對嘛,要和和氣氣的。大蟲,我還以爲你要攻擊我們呢,沒想到啊,呵呵……”
吊睛大蟲接着一副虎頭虎腦的樣,親暱的蹭着他,其他兩大蟲看了,拱的拱屁股,蹭的蹭大腿,可愛不已。
黑死人見到不甘示弱,直接一個狗跳式,扒到了他背上,前爪子扣住他肩,得意的看着大蟲。
好像在說,似乎在炫耀,想搶狗爺的風頭,沒門!
棺無材拍了拍狗爪,道:“下來,我受傷呢!”
說完,之前的大蟲頓時停止蹭動,看着他,從眼神看出有可憐、有懊悔……
“呵!”棺無材親暱的摸了摸它虎腦,“說吧,跟着我想幹什麼!”
大蟲輕吼一聲,和另外的兩隻大蟲相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然後似是點頭共鳴。
接着,齊齊匍匐在地,棺無材一看笑了,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在拜服着自己。
棺無材想了想,覺得收下三隻虎弟也不錯,便道:“也好,你們以後就跟着我,傷我的那條叫蟲大。這隻皮膚帶點白色,就叫蟲二,這隻呢,皮膚還挺不錯,就叫幼蟲吧!”
話剛落,三者虎軀一震,看來是樂意至極,搓着虎鬚嘴對嘴。棺無材一看便知這三隻是虎兄虎弟,不然不會這麼和諧的親嘴。
“我們走吧,以後可不許傷人了!”棺無材最後說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槍支邁動了步伐。
忽然腿腳一顫,單膝跪地,冷汗直流,這是舊傷復發了,又加上此時的新傷和劇烈的奔跑,有點吃不消。
話說那棺蛇之毒乃是無解之毒,雖然是暮上老祖用亡魂勉強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毒素還是留在身體中的,只是一直沒有病發而已。
當初那十二方的藥性勉強清除了一點毒素,壓制了一段時間,此時有復發,還需配藥來解。
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強忍着胸口的痛苦,看了看四周,這裡不適合熬藥,風水不好。
忽然,他看到蟲大高大威武的身軀,說道:“蟲大,可否揹我上那寺廟,越快越好!”
“汪汪!”黑死人大叫,蟲大用行動證明了,他趴在了地上,棺無材緊了緊揹包即刻坐了上去。
蟲大悍然起身,甩了甩腦袋,卯起了一股骨子裡的勁,吼的一聲,奔跑起來。黑死人緊緊跟着,蟲二和幼蟲也是賣力奔跑着。
越過岩石,穿過樹林,棺無材在虎背上望着一幕幕,似乎看到了自己走過這一生的畫面……
沒多久,蟲大追上了停下來的衆人,他們一看到三隻老虎襲來嚇的是雞飛狗跳。
但是,老虎沒有攻擊他們,徑直沿着山路朝上奔去,忽然看到一虎背上的人,趙千金呼道:“那不是無材麼,怎麼在老虎背上!”
“完了,準是被老虎叼山上去吃了!”恩雲抓着腦袋痛苦道。
歐陽小萱小臉一憋,通紅不已,哭兮兮的喊:“無材哥哥,你快逃啊!”
但是,虎走了,他們怔怔的看着,剛要動身去追,忽聽一聲,“你們趕快上寺廟來!”
頓時,衆人大喜,聽着熟悉的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但是疑問又來了,他怎麼趴在老虎背上?
恩雲想了想,道:“這便是騎虎上廟麼?真乃握天河寺福瑞啊!哈哈,快快,我們走,必須要把這事稟告廟主!”
夜靈也道了一句,“事不宜遲,大家都快走吧!”
接着,衆人帶着疑惑快速走起來,特別是幾女,擔心着棺無材,心如熱鍋上的螞蟻。
安華天在後鄙夷不已,暗道:“這貨真是不要臉,騎老虎身上了,不是說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麼……”
寶叔一臉凝重,對蘇子怡兩人道:“這天師果然是命格奇凡,我們不可小覷啊!”
蘇子怡閉上了眼,最角不知道在念些什麼,反正素指是掐動不停,顯然是在算着什麼。
安華天啼笑皆非,笑道:“子怡,不是我打擊你,風水算命這玩意兒你是不懂的,懂個皮毛就亂來,會……”
“你給我滾!”蘇子怡猛的睜開眼,指着一塊石頭,“你給我撞死去……”
……蟲大跑了不知道多久,棺無材已經深深感到了那種不要命的精神,從膚毛當中,隱約感受到蟲大的汗液流動。
可惜,這離天河寺還有一段距離,山路越發的陡峭,幾乎是岩石林立的場景了,樹木什麼的更加稀少。
所幸,跑了不遠,山路拐了一個彎,並沒有直上了,而是九點鐘的方向,平衡着萬丈山而過。
此地大約離山頂還有五六百米的樣子,拐彎之後,是一條由岩石開闢出來的山路。
慢慢的,棺無材感受到這拐彎山路的遠處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像是要吞噬萬千一樣,心有當懼。
果不其然,正如所想,遠處猛然出現了一道萬丈深淵,而山路也變成了棧道。
棧道是擦着深淵而過,而棧道也是由邊上的岩石開鑿而成,僅有二人之寬。
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萬丈深淵,當真是命懸一線,不過,棧道邊有零散的石墩做護欄,增添了不少安全感。
而蟲大也不得不放慢了奔跑速度,只有用小跑來形容,後面的兩虎一狗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跟隨着。
棺無材再不能安心,拉着虎耳說道:“蟲大,放我下來!”
蟲大擺了擺身子停了下來,棺無材一起身,滾到了棧道最裡處,膽戰心驚的緩緩起身。
蟲大趴的倒在了地上,張着大嘴哼哧哼哧的喘着大氣,他暗自感動,輕柔着蟲大的肚皮,讓它呼吸順暢一點。
漸漸的,蟲大平靜了下來,棺無材看了眼黑死人和其他兩虎,深吸一口氣,虛汗從臉頰滑落,心臟砰砰直跳。
毒素被逼在身體的某一處,即將要爆發,一旦爆發進入心臟流入血液後果是不堪設想。
忽然,他咬破了食指,流出腥紅的鮮血,他輕輕一舔,咦!是甜的?
不可能!他又舔了一下,不對,是苦的!
這小他慌了,又忍不住舔了舔,已經感覺不到其味道,原來是毒素已經在破壞他的味覺了。
事不宜遲,必須儘快製藥,來不及打量四周,也管不了血液的味道,掐指一算,這是塊寶地,適合製藥。
急忙解掉了所有背上之物,棺中劍未取下,對食指的血液說道:“墓將,助我一臂之力,壓制其毒!”
墓將是融合在他血液當中的,當然是知曉守護者的話語,但是沒有意識和生氣的它,只能憑着本能做事。
它讓血液流動的慢了些,毒素便少有機會爆發,但血液的速度決定了棺無材的身體,讓他更虛弱,腦袋眩暈不堪。
“藥……藥在哪兒……”棺無材哆嗦着,在黑色麻布袋中一番番的尋找,“還有砂鍋……”
隨後,只見他從麻袋中拿出一包包的草藥,這是配製十二方的草藥,然後又拿出了一砂鍋,熬藥的。
敢打賭,這袋子就是居家必備,什麼都拿的出。緊接着,他一一打開了草藥包,什麼二兩三錢都被他掂量出來放在另一紙張上。
忽然想到,這地兒沒有柴火啊,全是岩石,怎麼熬藥?!
他焦急不已,看着黑死人和蟲大他們,“你們,找點棍柴過來,越快越好!”
“汪汪!”黑死人大叫着往回跑,大蟲們知會其意,吼吼叫囂着,俺老虎去也!
棺無材這才落下心來,心中悔恨不已,早知道今早不就熬藥吃了就沒事了,何必這樣痛苦自己。
也怪自己,沒把這毒素當回事,以爲扛扛就過去了,想不到,是如此的難受……
感嘆之餘,他用棺中劍往棧道邊的懸崖峭壁的岩石上一刺,刷的一聲,竟是把堅硬的岩石刺進了十多釐米之深,不得不說這真是一把千年絕世古劍!
然後劍鞘一擺,砂鍋架了上去,世上最簡易的而又最奢華的竈臺顯然已出。
沒多久,黑死人最先叼着棍柴而回,他二話不說,一一把棍柴折斷,點燃了它們。
若想把藥性徹底發揮,必先熱鍋三分!他把棍柴疊起來燒着砂鍋,等待着砂鍋的三分熱量。
等着蟲大它們回來時,熱砂鍋已經差不多,棺無材首先打開竹筒把泉水導入砂鍋之中。最先倒入的清泉發出滋滋蒸發之響,隨着多量的水倒入,一切恢復平靜。
然後沸水入藥,大約一竹節筒的的泉水,燒開用不了多久,棺無材又把一些棍柴添加了進去,火燒的更旺了。
不一會兒,泉水沸騰起來,他急忙把製作十二方的草藥倒了進去,然後蓋住了砂鍋蓋,總算是落心了。
他半躺在岩石上,看見三隻大蟲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全身已無力,笑了一聲,“謝了!”
大蟲呼哧呼哧的搖腦袋,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忽見黑死人站着不動,道:“你也休息一番吧,這麼遠不要命的跑上來,我都受不了,你們定然是難受至極!”
黑死人捲了捲舌頭,來到他身邊盤在了地上,狗腦袋舒服的搭在他大腿上,哦嗚了一聲,翻着白眼一睡。
棺無材笑着搖了搖頭,這沒出息的東西總是得意洋洋的樣子,將來肯定是一隻賣弄的神狗。不對,從一開始,這貨就壓根沒停止過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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