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過來的六個男人裡,四個黑人一個白人,還有一個是明顯的混血兒,陳太忠納悶地四下看看:我這是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
六個傢伙年紀都不大,其中那混血兒看起來更是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一個個奇裝異服,頭上的髮型也是稀奇古怪的,那白人甚至剃了一個雞冠頭,還染成了紅色,一看就是一羣不良少年。
眨眼間,六個傢伙就圍住了陳太忠三人,其中一個瘦高的黑人少年摸出了一把摺疊刀,“啪”地一聲打開,抵住了陳太忠的腹部,嬉皮笑臉地打着招呼,“嗨,哥們兒,玩得很開心嘛……商量個事情,借倆錢花花,你不會不給吧?”
那混血小子卻更是乾脆,伸手就直接搶陳太忠的包,動作極爲靈活嫺熟,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幫人,兩膀一張才待發力,卻發現葛瑞絲和貝拉一人一隻胳膊,緊緊地抱着他的雙臂,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着。
混血兒搶了包身子敏捷地一退,轉身正要開溜,誰想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一點的粗壯黑人冷笑一聲,從懷裡摸了一把手槍出來,指向陳太忠,“把口袋裡的錢夾……還有你手上的戒指,取下來。”
“我不喜歡……”陳太忠臉上泛[ 起了燦爛的微笑,才待再說什麼,誰想葛瑞絲緊緊一箍他的膀子,伸手就去摘他手上的須彌戒,“陳……都給他們吧。你要冷靜。”
我討厭別人拿槍指着我!陳太忠臉上地笑容越發地燦爛,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一個可能:葛瑞絲居然敢主動動我的須彌戒,莫不是……莫不是這攔路搶劫,是尼克安排的?
他想擡手封了這倆女人的六識,怎奈四下一看,發現不遠處還有遊客匆匆逃離。心說成,我先任由你們得瑟好了。
誰想貝拉不幹了。大聲嚷嚷了起來,“這是獨眼尼克的客人,你們搞清楚了。”
“哦,小妞兒,你嚇死我了,尼克的客人?”手持匕首的瘦高個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摸一下貝拉地臉蛋。眼中冒出一絲yi邪的光芒,“好了,我想這個猴子不能滿足你……”
一邊說着,他一邊就擡手去拽貝拉,貝拉緊緊地抱着陳太忠地膀子不肯鬆手,誰想那廝又一擡右手,鋒利的刀刃就貼住了她的臉蛋,獰笑着發話了。“小妞兒,這刀很快的哦。”
見她嚇得猛地一鬆手,瘦高個兒得意地拽着她向一個長凳後走去,顯然這廝打算上演一場野戰了。
見貝拉被拖得踉踉蹌蹌的,葛瑞絲抱着陳太忠的雙臂越發地緊了,陳太忠咳嗽一聲。笑嘻嘻地發話了,“放開那個女孩,我車裡還有點現金,現在去拿,好嗎?”
“你,過來,”白人小男孩一指葛瑞絲,伸手就去解自己的皮帶,面帶yi笑,顯然這廝是想現場就解決了。
冷不防。持槍漢子順手給他腦袋上來了一記。又將手槍塞給他,手裡卻是拿着那碧綠地須彌戒一拋一拋的。“好了,你和科林去跟這個小子取錢,這個妞兒是我的。”
“我這人特討厭**犯,”陳太忠不想再等了,膀子一抖,就從葛瑞絲的懷裡抽出了胳膊,下一刻身子一晃,擡腿就將那白人小子踹得打着轉飛了出去,手槍也登時跌落在地。
粗壯漢子見狀,身子一縱,衝着陳太忠就是一拳轟出,那手腳奇快的混血小子則是撲向了地上的手槍。
只是,他們的動作再快,怎麼可能快得過陳太忠?陳太忠身子一動,重重一腳擊在那混血小子的頭部,那廝地身子尚在空中,就看到自家老大被黃種人一拳轟了出去。
老大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他腦中最後一個想法,下一刻,他就暈了過去。
順手又解決掉兩個傢伙之後,那走到長凳旁的瘦高漢子才訝然回望,眼見陳太忠傲然站在那裡,自己的五個兄弟全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時大駭,想也不想就是左手一摟貝拉,右手一擡就將小刀貼在了她的脖頸處,“你,別過來……要不,要不我就殺了她。”
“你倒黴定了,”陳太忠冷哼一聲,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地燦爛了起來,“沒人能動了我地女人還沒事的……你還敢拿小刀頂她?放手,混蛋!”
他大喝一聲,身子迅疾無比地向前竄去,那高瘦漢子吃這麼一聲吼,登時就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手上下意識地一緊,卻是發現手臂已經不聽使喚了。
陳太忠出手如電,一把就捉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猛地用力,直接捏碎了此人的腕關節,就在那廝大聲呼痛的時候,他的右手一伸,已經輕輕地將貝拉攬了過來。
然而,就是這麼一下,貝拉的脖子處已經被劃出了一個細長的小口,雖然極淺,但是還是疼得她驚叫一聲。
這也沒辦法,陳太忠對外國女人多少還是有點那啥,所以這次出手就沒有使用仙力——他覺得略略有點不值,所以只是束聲成氣,震暈了對方而已。
但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紕漏,居然讓貝拉受傷了,下一刻,他發現她地脖子上隱約有血珠滲出,一時禁不住大怒,“混蛋,真是要找死啊?”
葛瑞絲已經將那掉在地上地手槍撿了起來,聽到他的怒吼,才匆匆跑過來,趴在貝拉地脖子處仔細看了半天,才笑着搖搖頭,“還好,只是破了一點皮……”
陳太忠摸出手機,直接給尼克打了過去,“我說尼克,你這是什麼狗屁主意,讓我來薩頓公園?現在好了……我被人打劫了,然後我該怎麼做?”
“你被人打劫了?”尼克聽得好懸沒把手裡的菸斗掉到地上,問了幾句搞明白情況之後,才幹笑一聲,“好了,你呆在那裡好了,我馬上讓人過去。”
陳太忠放下手機之後,才發現周圍有遊客迅速接近了過來,看到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瘦高個兒,他一時又是大怒,擡腿就向那廝的襠下踢了一腳,“混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這下可好,那廝吃了這一腳,尖叫一聲,身子在地上沒命地掙動一下,居然就那麼暈了過去。
這個暈倒了,那麼就剩下那個粗壯的傢伙了,陳太忠走過去,先將自己的東西一一拿回來,然後笑眯眯地看着粗壯漢子,“除了我的女人不能讓別人動,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着我了,你犯了兩條戒律……我很佩服你的膽量。”
“我……我是曼特納的人,”這位嚇得面色慘白,馬上就搬出了一尊大佛來救命,怎奈,別說陳太忠已經廢掉了曼特納,就算沒廢,他眼裡也不會有這號人物。
“哦,你嚇死我了,”陳太忠學着對方剛纔的口氣,卻是笑眯眯地擡起腳來,狠狠地一腳踢在對方的頭部,那廝登時就暈了過去。
這時,三人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見這黃種男人如此能打,紛紛用驚異的眼光打量着他,卻不防陳某人眼皮一翻,眉頭一皺,“看什麼看,沒見過中國功夫嗎?”
他心裡對這些人有着本能的反感,真是的,剛纔就沒一個人敢湊過來,現在倒好,見哥們兒打趴下一地人,你們倒來看熱鬧了?
側頭一看,陳太忠發現貝拉正在抹眼淚,葛瑞絲站在一邊低聲安慰,他豎起耳朵一聽才知道,敢情這小丫頭覺得脖子上有了傷口,一段時間內不能上臺了。
“能有幾個錢啊?”想到是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導致了這個意外,他心裡覺得挺煩,入耳這哭聲就越發地煩躁了,不滿意地哼一聲,“行了,差多少我補了,別哭了行不行?”
“我不是怨你,”貝拉越發地委屈起來,可是眼見他神色不善,終於止住了哭聲,眼淚卻是還在不住地掉落。
這純粹還是個孩子嘛,陳太忠一時覺得有點無語,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們來了,還好,來的人明顯是得了尼克招呼的,隨便問了幾句之後,就將人押上警車呼嘯而去。
看着人羣散去,陳太忠一時有點納悶,側頭看看二女,“你們倆不用跟着去?”
“我們要跟着去了,就是正常手續了,”葛瑞絲知道得不少,她笑一聲,望向他的眼裡柔情無限,“他們會受到懲罰的,但不是因爲搶劫未遂。”
這就是尼克的本事了吧?陳太忠點點頭,青少年犯罪確實是件令人頭疼的事,而且人家搶劫未遂,真要計較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倒不如找些別的理由好好地收拾一番這種傢伙。
“這幾個傢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陳太忠想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差一點當着自己的面兒被那啥了,這臉上就掛不住,剛纔是人多他不好下手太狠,“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跟尼克說一聲。”
“你很有男人味,真的,”葛瑞絲看向他的眼神越發地溫柔了,身子再次貼了過來,低聲發問了,“我現在,算是‘你的女人’嗎?”
“做那個要額外收費的,”貝拉愣頭愣腦地接了一句,才猛地一捂嘴,“好吧,陳先生,我不跟你收費。”
“我這人有潔癖,”陳太忠哼一聲,嘴上兀自逞強,不過心裡卻是嘀咕開了,人家說鄉鎮幹部是“站在山上往下望 村村都有丈母孃”,哥們兒這總不能“國國都有丈母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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