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了。真的墮落了吖,次日清晨,陳太忠踏着歡快的腳步走出馬小雅的別墅,心裡卻是在不停地自責着,哥們兒一睜眼的時候,看着牀頭陌生的裝飾,居然死活想不起來自己是住在哪兒了,虧的一邊有馬小雅在呼呼大睡。
由於每個年輕健康的男性在早晨起牀的時候都要有些必要的反應,所以他很自然地又跟她歡好了一次,可憐的小馬同學恍恍惚惚中被巨*撐得醒來,迷迷糊糊地就登頂雲端,接着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她過慣了陰陽顛倒的日子,這也不過就是一道“宵夜”而已。
當然,以上行爲並不能妨礙陳某人做出沉痛的自責,恰恰相反,對男人來說,激情釋放之後是最容易引發失落感的,縱然是仙人也不例外。
陳太忠一直以爲自己已經見識過很多場面了,卻是不成想昨天差一點“被成親”,這件事情帶給了他不小的震撼:人需要多麼厚顏無恥,才能做到如此地恣情縱欲呢?
雖然他曾經是修仙有成的高人。在仙界中也是橫行一時,但是從本性上講,他的思維還是比較平民化,接近於草根一族,事實上,別看他在仙界耀武揚威,正經都{ 算不上富裕的——若是有大量法寶防身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稀裡糊塗地被穿越呢?
國家的《婚姻法》,那是等同兒戲了,陳太忠不得不這麼想,皇城根兒底下就敢這麼做,可見這社會風氣敗壞到什麼樣的程度了,哥們兒不懂“成親”的含義,反倒是被人恥笑。
其實說實話,真的沒人笑他,只是羅天上仙自己多心而已,馬小雅甚至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也是南宮和陰總這些人不拿你當外人了,要不然別說這“成親”,就算是貨真價實的婚宴,人家都未必有興趣去觀禮——份子能隨到,那就是給主家面子啦。
南宮這一幫人,真的不能再來往了!陳太忠拿定了主意,不過下一刻,他又有點猶豫,照小馬說的,我倆雖然沒有成親,但是我撒出去那一百萬之後。關係就已經被大多數人承認了,別的女人不可能拉我下水了。
既然不可能進一步墮落了,那麼,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應該……跟他們保持適度的聯繫?難得地,他又被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糾結着:不管怎麼說,跟這些人保持適度的聯繫,還是很有好處的。
這些人也跟聯防隊員小董、鳳凰賓館的張智慧一樣,也是幹髒活的,不過大家所處的層次不同,接觸的髒活也就不同。
而且跟這些人接觸,陳太忠還能有別的收穫,南宮毛毛不肯告訴他黃老身體欠佳對京城形勢的影響,但是戀姦情熱的馬小雅倒是有什麼都說,黃老雖然時日無多,但是黃家老三,四十九歲的黃和祥至某省任黨委書記已成定局。
當然,這個消息的可靠性很值得商榷,都說下面省市裡的地下組織部長多,其實民間組織部長最多的地方還是在京城,不過馬小雅接觸的這幫人裡,說話不靠譜的似乎倒也不多。
總之。正如蒙老闆所說的那樣,黃老的影響的消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大家的公認,當然,黃和祥目前也只是中央委員,下一步能不能進政治局,那誰也說不準了。
或者,我該把消息通知範如霜一聲?陳太忠猶豫一下,打消了這個念頭,範總在北京奔波這麼久了,估計這點行情總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我也沒必要爲此專門打個電話。
去科技部辦完事,他又專門去張煜峰那兒轉了一圈,說實話兩人關係並不算特別地近,這次他要辦的事情也跟創新體系建設辦公室無關,不過這就是陳大仙人的長進之處了,既然來了就轉一轉嘛,人情這東西可不就是走動出來的?
張煜峰對他的到訪倒是挺高興的,扯着他說了十來分鐘,還說金部長回來之後,對鳳凰科委的評價挺高,“要不你跟金部長打個招呼去?”
“級別差得太遠了,”陳太忠笑着搖頭,這個建議擱在以前,他肯定是無所謂的,但是他現在的分寸感把握得已經差不多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張煜峰卻不這麼認爲。你要是其他地級市科委的想見金老大,那叫找不自在,但是鳳凰科委的應該是例外,他久在部委,見多了削尖腦袋往上鑽的主兒了,覺得陳太忠不會厚着臉皮借勢,委實有點可惜,打個招呼嘛,就算金老大不見你,那也是去掛了一個號不是?
“你有點……”他真的有心點撥他一下,不過一想自己做爲部裡的人,這麼說也不合適,終於笑着搖一搖頭,“這次來,手上有車沒有?”
“沒有,”陳太忠搖一搖頭,回答得挺乾脆,張處長看他一眼,笑着搖一搖頭,“你倒是真不客氣,算你運氣好,車隊要淘汰兩輛車,你先拿着開去吧……”
一邊說。他一邊打開抽屜,丟了一把鑰匙給他,神態自然到不得了,“開的時候注意點,這車回頭還要撥給別人用呢。”
上次我來,你可沒問我缺車用不缺,陳太忠拿着車鑰匙往外走,心裡也少不得嘀咕一句,這也就是金大老闆去了一趟鳳凰,你覺得我行情漲了——不過,對對方的示好。他總不可能拒絕。
當然,要是有人認爲兩人以前交情不夠,現在慢慢地走近了,張煜峰纔有這樣的舉動,那也正常,只是陳太忠心裡明白,張處長跟人套交情的水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只從今天借車這舉動,就可見一斑。
上次他來辦事的時候,就是開着荊俊偉的普桑來的,不止張處長見到了,連陶主任和安部長都見到了,這次居然還能考慮到他有車沒有,這份細心不得不令人歎服,同時也將親近之釋放得淋漓盡致,而且這話說出來,還顯得相當地自然,絲毫不給人突兀的感覺。
部里人辦事,果然講究啊,陳太忠一邊感慨,一邊找到了那輛要淘汰的車,是一輛八成新的普桑,車況也不錯——科技部今年果然是有錢了,這種車居然就要淘汰。
範如霜和黃漢祥都是今天晚上才能來北京,要辦事怎麼也得明天了,他琢磨一下,硬着頭皮又給唐亦萱打個電話,總算還好,她正一個人呆着——荊紫菱辦招聘的事去了,她不可能去摻乎,眼下正被鳳凰駐京辦的張主任騷擾到頭大呢。
在駐京辦討生活的,消息比旁人靈通不到百倍,也得有個十來二十幾倍,像唐亦萱這種主兒,逢年過節的時候章堯東都得上門拜望,誰還能忽視了不成?
唐亦萱並沒有在鳳凰駐京辦住。她住的是尚彩霞的爺爺留下來的房子——小叔子蒙藝在能源部的宿舍被尚彩霞的弟弟住了,當然,到了這個份兒,蒙藝也不會跟他的小叔子叫真。
就是這麼隱秘的地方,也被張主任發現了,省委書記的嫂子進京了,他能不熱情接待嗎?等陳太忠趕到的時候,愕然地發現,喬小樹市長居然也在。
要不說,北京是中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呢?這話當真是有道理的。
喬市長還好,是聽說唐姐在北京來打個招呼,駐京辦的那位張主任就誇張了,跟着另一個女工作人員時刻跟在唐亦萱旁邊,對種種暗示視而不見——這也是工作性質磨練出來的品性,若這點耐心都沒有,怎麼跟北京的部委打交道?
唐亦萱正被磨得膩歪呢,見陳太忠來找,如逢大赦一般站起身就跟着他走了,張主任本來還問要不要車呢,聽說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太忠,也不吱聲了。
看着兩人就那麼離去,喬小樹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張主任,一指不遠處的奧迪車,“人也走了,這輛車能不能派出來?”
張主任知道他心裡憋着氣呢,說不得笑一笑,打個馬虎眼,“唐姐不用,當然就能派了……這陳主任厲害啊,喬市長您別看是輛普桑,那可是部委的車牌。”
他們在這裡瞎扯,唐亦萱一上那輛普桑,就咯咯地笑了起來,“看來惡人也有惡人的好處,一聽說是你陳主任,那張主任就變得好說話了。”
“這幫人幹別的不行,眼光絕對好使,”陳太忠笑一笑,漫不經心地開着車,引得後面喇叭聲響個不停,他卻是毫不在意,哥們兒這次好歹開的是科技部的車,看誰還敢炸刺兒,說我是外地人?“咱去哪兒?”
“去頤和園玩吧,”唐亦萱琢磨一下,“現在正是迎春花開的時候,我可是帶了DV的,兩年沒來北京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迎春花了。”
“喬小樹來北京做什麼?”陳太忠有點疑惑,他就算再囂張,也不可能當面問喬市長這個問題,所以只能問唐亦萱了,“這不年不節的。”
“他說是來問魯班獎的,”唐亦萱訝異地看他一眼,“是你們科委的事兒啊,你不知道?”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似曾相識
嗤,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就他也能問出來魯班獎?我看啊,他又是出來考察項目來了……壞了,我昨天怎麼就忘了這檔子事兒了呢?”
昨天跟南宮毛毛他們在一道,那幫人雖然不在體制裡,卻是眼皮子極爲駁雜,沒準就知道魯班獎呢。
“反正你要多呆幾天的,是吧?”唐亦萱笑吟吟地看着他,既然是來了北京,她就不再是像在鳳凰一般穿着運動衣,下身一條緊繃繃的水磨藍牛仔褲,足蹬雪青色及膝長皮靴,上身卻是披着一件半長不短的淡青色寬鬆的棉褸,脖子後面還掛個帽子的那種——可是她長髮上還戴了一頂鵝黃色的無檐帽。
簡單的打扮,時尚中不乏休閒,修長筆直的雙腿一覽無遺,卻又偏偏帶了點慵懶的味道,跟北京街上的女孩一般無二。
“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啊,”陳太忠順口調笑,“我就是追着你來的,在鳳凰要避嫌,在北京你總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是你家的天才美*女告我的,”唐亦萱白他一眼,又不滿意地哼一聲,“範如霜和黃漢祥都不在,你不得多等兩天?”
昨天她和荊紫菱聊得挺投機,不過也不無遺憾,“……昨天本來是我請客呢,那個張主任居然也要陪着,還搶着買單,真是無聊。”
兩人就這麼絮絮叨叨地聊着,不多時到了頤和園,存了車之後就遊玩了起來,轉到石舫的時候,陳太忠猛地發現一個比較熟悉的人影,側頭一看,“咦?”
唐亦萱本來正挽着他的胳膊呢,聽他這麼一聲,嗖地就抽回了手去,接着也扭頭看一眼,禁不住嘀咕一句,“好……英俊的小姑娘。”
能用英俊來形容的女孩,那就只有許純良的妹妹許苒泠了,陳太忠猶豫一下,終於按下了跟對方打招呼的心思,他現在跟唐亦萱在一起呢,雖然蒙藝都發話要他照顧她,但是這種事能不被人嚼穀,還是不要被人嚼穀了。
許苒泠身邊還有一女兩男,不過那倆男人背對着他倆,陳太忠看不到兩人長什麼樣,只是其中一個身材髮型跟翟勇彷彿——這是小許原諒了他啦?
原諒就原諒吧,那跟我也不相干!他在瞬間就拿定了主意,上次害翟勇,是許純良央着他做的,你說哥們兒能幫你許家一時,總不能幫你一世吧?
“說穿了,還是個家教問題,”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來,倒是把唐亦萱說得有點臉紅,“她本來就是挺英俊的,我是隨口說出來的……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誤傷誤傷,跟你無關,”陳太忠忙不迭笑着搖頭,心說亦萱以前沒這麼敏感的嘛,今天這是怎麼了?
男人和女人一旦突破了那層界限,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狀態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不得隨口解釋兩句許苒泠和翟勇的關係,當然,美人計之類的能不說就不說了,不管目的如何,這麼行事總是有點卑劣——同時,翟勇的表現,也容易讓亦萱喪失對男人的信心不是?
剛說完,就聽到許苒泠那邊吵吵了起來,他和唐亦萱交換個眼神,再次齊齊地扭頭看去,卻發現英俊的小姑娘正衝着倆男人發火。
他這次一回頭,正被許苒泠看個仔細,上次陳太忠跟荊紫菱可是去醫院探望過她的,於是也不發火了,衝他笑着點點頭,“這麼巧啊,陳大哥?”
“呵呵,踏青來的,”人家都打招呼了,陳太忠也不好再裝着不見了,跟唐亦萱走過去,笑嘻嘻地點點頭,順便看那倆男人一眼,卻發現裡面其實沒有翟勇,“你也這麼閒啊?”
他在說話,但是對面四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唐亦萱身上,她的相貌和身材本來就是一等一的,現在打扮得又休閒時尚,不管男人女人,看到她都會眼睛一亮。
這個女人比那個荊姐姐一點也不差啊,許苒泠心裡做出了鑑定,一時就有點鄙夷陳太忠的花心,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了那點鄙夷,許苒泠就不會再問唐亦萱的身份了,她還是比較念荊紫菱的好——畢竟,在她生病的時候,荊姐姐是去看過她的。
可是她不問,她身邊一個矮胖的男人發話了,自打看到唐亦萱,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小許,是你朋友啊?不介紹一下?”
“楊哥,不**的事兒啊,大家各交各的,”許苒泠冷哼一聲,她可是知道身邊這位的毛病,所以對他沒什麼好臉色,“行了陳哥你先忙,回頭打電話聯繫。”
那楊哥乾笑一聲,卻也沒有在意,直到這時,他纔將目光轉向陳太忠,不過看了一眼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我說朋友,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面熟呢?”
我也覺得你面熟,陳太忠看他一眼,咧嘴笑一笑,也不答話轉身離開了,他不喜歡這個狗屁楊哥,雖然陳某人一向不排斥別人對自家女人的欣賞,但是這位看着唐亦萱的眼中,有着赤luo裸的攫取的慾望,這他就不太能忍受了。
反正許苒泠也說了各交各的,他不回答也不算失禮,難道不是嗎?
陳太忠一走,唐亦萱自然要跟着走,她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見兩人這麼大喇喇地走掉,那胖子的眼中射出一絲極爲隱秘的惡毒。
身材像翟勇的那位發話了,“三哥,你在哪兒見過這小子,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
“不用了,苒泠的朋友嘛,還打聽個什麼呢?”這楊姓三哥笑着搖一搖頭,又瞥一眼許苒泠,不過下一刻,他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這傢伙我確實看着眼熟。”
他看着眼熟,陳太忠看着他也眼熟,所以走出好遠,陳大仙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約莫五分鐘,他終於悻悻地一撇嘴,“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這個混蛋。”
“哪個混蛋?”唐亦萱訝異地發問,陳太忠卻是搖頭笑一笑,不肯回答她,他總不能說,這是我走私汽車的時候在大臺村碰到的,還起過沖突吧?
雖然事過兩年了,當時天也黑,兩人也不過就是一個照面,但是彼此留給對方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纔會看着眼熟。
這傢伙身邊的人,還有帶槍的呢,陳太忠記得一清二楚,想到那廝跟許苒泠說話也沒什麼避諱,心裡就明白了,這估計又是誰家的孩子,還是挺不講理的那種。
他的記性好,其實那位的記性也不差,不過兩人都沒認出對方來,也有各自的緣由,比如陳太忠認不出對方的理由就很正常,“兩年前這傢伙比現在胖多了。”
陳某人的身材樣貌倒是沒怎麼大變,但是那位認不出他來,也有一定的道理,當時的陳太忠玩的是走私,帶了一身的匪氣——這匪氣跟了他七百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
然而,現在的陳主任不同了,整天接觸的非富即貴,給廳級以上的幹部做報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謂的居移氣養移體,他現在身上是濃濃的官威,這一點連那姓楊的都感覺到了,“苒泠,這傢伙是個小官吧……”
哥們兒對尼克無往不克的毒品攻勢中的毒品,沒準就來自這傢伙,想到這一點,陳太忠的心裡微微一動:是不是該打一下這傢伙的主意,看看能不能再弄點毒品呢?
陳某人對毒品是相當痛恨的,但是同時他又把這個玩意兒當作公關或者栽贓利器,而現在他的須彌戒中只剩下一塊半毒品了,有點不敷使用了啊。
現在追上去,丟個神識?陳太忠琢磨一下,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塊半節省着點用,也能用很久了——哥們兒現在是靠情商欺負別人,哼,不需要很多作弊手段。
事實上,他也是因爲跟唐亦萱在一起遊逛,不想爲這種小事分心,反正他若是想知道的話,向許純良打聽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現在是不方便打聽的,誰知道那姓楊的跟許家是什麼關係?那廝也是看着自己面熟呢。
呀,要是這傢伙想起來了,那我豈不是要被動了,要不要幹掉他呢?想到這裡,陳太忠一時有點走神了,殺心大起。
“呵呵,真有迎春花呢,”唐亦萱笑了起來,初春的頤和園綠色不多,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木,一大片的黃色花瓣就顯得十分扎眼了。
聽着她輕鬆的笑聲,陳太忠的殺意登時大減,心說不就是個走私汽車嗎?只要你丫是衝着我而不是衝我的親戚朋友來的,我還真就不怕——毒品是你的,那走私毒品比走私汽車嚴重多了,毒品不是你的,我更不用怕你了。
他正挑眉弄眼地琢磨呢,猛然間手機響起,來電話的是鳳凰自來水公司的老總劉彬,“陳主任你好,你在北京呢?”
“是在北京呢,”陳太忠聽得有點好奇,禁不住四下掃視一眼——沒辦法,做賊心虛的都這樣,“你不會也來北京了吧?”
“問你個事兒,認識不認識中視的人,通德那邊出了點事兒,可能要被曝光,那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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