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3派遣1824拿人(七千字)
183派遣184拿人(七千字)
183章派遣
蒙藝動一個縣長。當然不需要注意那些枝節末梢,因爲他手上抓着一張很順手的牌,陽光市市委書記任海東是他的人。
要說這陽光市,不得不提一下被判了死緩的那位市委書記,前省長和前省委書記鬥得太厲害了,陽光市倒下一大片,市長剛暫時兼任市委書記,也跟着栽了。
到後來,沒人惦記這個市委書記了,別的地方是位子少人多,這個地方空着個市委書記位子卻是沒人過來,直到勞省長走了計省長來了,西平市市長任海東才走馬上任。
說實話,任海東也沒活動過這個位子,他避讓還來不及呢,西平的經濟比陽光強出不少,是僅次於省會鬆峰的第二經濟強市,他在西平經營了五年,跟書記的班子搭得不錯,老書記也要到點了,答應臨走推薦他——西平的市委書記唾手可得。
當然。天下沒有那麼萬無一失的事情,可任市長真不想來陽光,陽光這地方太邪行了,而且這裡面一攤糊糊事兒都沒有最後的說法,處於極爲混沌的狀態。
這就是典型的兩敗俱傷的後果,限於上面的高壓,下面的一切處於靜止狀態,該怎麼收尾真不好說,搞不好&l;無-錯&g;小說就栽進去了——市委書記官是不小了,但也只是比較大個的棋子而已,你要覺得不含糊?麻煩看一看前面不遠那位:死緩!
要是任海東守在陽光,就不用這麼提心吊膽,就算他接任不了市委書記,再下來個書記他也不怕,有他多年的經營,有老書記的支持,新書記敢向政府事務伸手的話,他絕對會讓對方明白,什麼纔是黨委該操心的事情!
然而,很遺憾,就算他不願意,被人點將了也不能不來,他很明白,自己能來這兒,十有八九還是跟勞省長走得比較近的緣故。
西平的黨政班子很有意思,老書記跟省委書記走得近,任海東跟省長走得近。然而兩人還都不是那一系的骨幹,勉強也就是外圍——這二位也是各有各的出處。
好玩的事情就在這兒了,上面兩位鬥得水火不相容,下面兩位卻是密切合作,將西平市搞得紅紅火火的。
其實原因也簡單,任海東跟老書記搭檔,還在前省委書記來之前,勞省長比較欣賞任海東,而不太怎麼待見老書記,他覺得此人暮氣太重。
所以,後來省委書記一來,就將老書記籠絡住了,但是這個籠絡,並不能影響西平黨政班子的和諧——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比較少見的事情。
所以,將任海東派到陽光來的主兒,絕對沒什麼特別好的善心,倒是存了將他拉下水的心思,當然,這時還沒人知道新任的省委書記會是誰,所以真正的勞系人馬也得不到這個位子。
任海東這個市委書記。得來真的是比較蹊蹺的,最致命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勞系外圍的身份了——太核心的不行,無關的也不行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西平的經濟很發達,他一走就空出個市長的位子,而且就任西平市長之後,原則上講,就可以琢磨老書記走了之後那個市委書記的位子了。
反正,就像蔣世方會殺迴天南之前一樣,蒙藝活動來碧空的消息,封鎖得也很緊,當大家知道,新的書記會從天南來的時候,任書記的任命已經下來了,說什麼都晚了。
任海東一聽來的是蒙藝,再打聽一下,知道蒙書記和勞省長還有點淵源,說不得請勞省長招呼一聲,自己就跑到天南拜碼頭去了——貼上蒙書記的話,這個陽光市市委書記,可真就是紮紮實實的上進了。
就像陳太忠在蒙藝家遇到的碧空省經貿委主任一樣,那個時侯,碧空往天南跑的幹部很有幾個,只不過天南的人對此不是很敏感罷了。
總之,一個省委書記想要對付一個縣長,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這也就是在碧空,蒙書記纔來不久。需要強調一下任海東的存在,擱在天南那會兒,蒙老闆伸出一個小指頭就碾死了。
事實上,蒙書記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主兒,他一聽說這個冉旭東喜歡收購中獎彩票,就知道這傢伙牽扯的人絕對少不了。
這年頭,下級給上級送禮,真的是打破了頭的費心思,不帶點特色的根本拿不出手,只有找不到的東西,沒有領導家裡沒有的東西,所以說,說來說去還是送錢最合適——這個玩意兒只要收的人願意收,那就不會嫌多。
但是送錢麻煩也大,總是有個紀檢委,有個反貪局的,變通一下,送古董字畫之類的也正常,當然,送彩票的話,那就更不怕人說了,人家的合法所得不是?
冉旭東這個習慣能傳出來,那別人就能找上門去跟他買彩票。一來二去,涉及的人不會少了,真要查指不定能牽扯出多少個人來。
所以說這個案子,走一般程序是不合適的,嚴格來說,這案子不算窩案,只算是行業風氣敗壞了,冉旭東是違反了相關的政策法規,也算得上以權謀私,但是再多也就沒有了——最多再加上一個場外交易沒交稅。
此事的本來性質就是如此,行業風氣敗壞的事情。蒙藝也不是沒見過,至於說那些人拿了彩票送給什麼人怎麼去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帕裡在瞭解了冉旭東的情況之後,就向蒙老闆彙報過此事,蒙書記打個電話問一下任海東,馬上就知道,這冉縣長的屁股不是很乾淨,陽光市紀檢委也少不了一些匿名信。
值得一提的是,冉旭東在陽光市的官場裡口碑不錯,大家都說小冉是能人,雖然沒什麼派系,可是市長、常務副市長、紀檢書記跟他關係都不錯。
當然,這幫人現在抓的抓撤的撤了,一茬新人換過來了,任海東雖然新來陽光不久,可是蒙藝對他的關照大家也都清楚,眼下動個縣長,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先雙規他,把他帶到西平去審查,滅門那個案子不着急,”蒙藝做出了決定,一查滅門案的話,馬上會觸動不少人的神經,要是直接雙規冉旭東,反倒效果要好一點。
冉縣長作風不是很檢點,被人詬病的地方也不少,以前沒人惦記他,紀檢委那兒有告狀信也沒事,現在有人惦記了,不說彩票的事兒,拿下他也不冤枉。
還有一點,是蒙書記說不出口的,那就是他真的不相信姚健康會那麼短視,派人或者默認別人去滅門,副省級幹部該是什麼樣的境界,蒙書記心裡很清楚——僅僅因爲五百萬,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各地風氣不一樣,官場氣氛和習慣也不盡相同,這個是不能說死的,但是蒙書記心裡傾向這麼個猜測:姚健康都未必認識冉旭東,只不過從毛繼英手裡拿了彩票而已。
至於那個滅門案,姚市長十有八九是不知情的,是不是冉旭東主使的都很難說,最大的可能是那中獎者手裡有錢了,沒管住自己的嘴巴,結果被人那啥了,冉旭東驚聞此事,忙不迭出手幫着捂蓋子。
所以他現在雙規冉旭東,也是一個試探,看誰會跳出來說情,這個時候要是把滅門案捅出來,想說情的都沒膽子說了,對他理清此事的脈絡,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所以說這當領導的,首要重視的就是大局感。
那帕裡琢磨一下,反應過來領導的意思了,於是再小心謹慎地幫領導拾遺補缺,“不知道任書記,能不能對陽光的紀檢委如臂使指運用自如?”
蒙藝也考慮到這一點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將雙規地點定在西平,那是任海東的大本營,陽光市是倒了一批幹部,但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影響範圍被嚴格限制了,大部分的中層和基層幹部,沒受到太多的波及。
那處長提醒的這一點幾近於無用,可是蒙書記還是考慮了一下,他的目標可不在冉旭東身上——不帶這麼埋汰省委書記的,他盯的是姚健康!
若是陽光紀檢委那兒出了紕漏,那蒙藝的佈局就未必能達到理想效果了,異地審查是異地審查,可用的還是陽光這幫人不是?誰能保證沒有人暗自傳遞消息呢?
然而,不用陽光的人還不行!陽光市紀檢委不但有資格審查縣長,連縣委書記都有資格查——省管的例外,在這種規則體制下,要是外市或者省裡的紀檢委接手審查此人,那就鐵鐵地是在向大家表明:此事,已經引起了省裡的高度關注!
而且說句良心話,對蒙書記來說,省紀檢委也未必就比陽光市紀檢委穩妥多少——還是來的時間太短啊。
蒙藝不想打草驚蛇,一點都不想,所以,他聽了那帕裡的話,就沉吟了起來,好半天才哼一聲,“小那,你要想說話,就說完整了。”
那帕裡也知道,自己這點心思瞞不過老闆,說不得笑一笑,“我的意思是,太忠少來碧空,算是生面孔,辦事比較方便,而且……他一向嫉惡如仇!”
184章拿人
陳太忠這小子嫉惡如仇是談不上的,從惡如流還差不多,蒙藝對陳某人的品性是心知肚明,說不得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嗯,繼續說。”
“太忠……他是我的朋友,”那帕裡咽口唾沫,看一眼自家的老闆,“對福利事業也挺關心,正好路過西平,您看?”
“不用解釋那麼多,”蒙藝搖搖頭,“你就跟任海東說一聲,你有個外地的朋友,要過去看看,讓他嘴緊一點,就這樣吧。”
蒙書記也想通了,小陳不但氣運旺,還是出身於基層,對下面那些貓膩很清楚,做事細心又有手段,派這麼個外地人下去張羅一下,不會貽人口實又能放心不少,何樂而不爲呢?
當然,說穿了,最關鍵的一點是,太忠值得信賴啊,蒙藝在碧空,就算信不過那帕裡也信得過陳太忠——小陳不是碧空的人嘛。
事實上,陳太忠身後的那些重量級人物,蒙書記也知道個差不離,小陳願意進去趟這趟渾水,他這一方也多了一層保障。
然而,他倆自顧自這麼商量,陳太忠有點不樂意了,心說我來碧空是當組織部長來了,不是紀檢委書記啊,您二位有什麼想法無所謂,不過,麻煩你們先倆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好不好?
“這個事情啊,它……”陳太忠才待張嘴嘰歪一下,不成想蒙書記又是一眼掃來,於是只能乾笑一聲,又咳嗽一下,“不知道紀檢委辦案,我能不能提合理化建議?” TтkΛ n ¢〇
蒙藝轉頭看電視,就只當沒聽見這話,那帕裡和張沛卻都看他一眼,張沛眼中滿是笑意,那帕裡卻是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老闆都讓你去了,自然就是讓你在許可範圍內折騰,你這麼開口問,不是擠兌老闆嗎?
事實上,對蒙藝來說,這根本不是擠兌,簡直是過分,以前你在素波、在鳳凰、在北京折騰,請示我了嗎?不也折騰得那麼大?
第二天中午,平丕縣縣長冉旭東有安排,他要去市裡參加一個朋友孩子十二歲生日的宴會,就在他起身正要收拾東西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呼啦啦進來五六個人。
“嗯?”冉縣長眉頭一皺,正要發火,猛地發現,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縣委一把手張書記,他的後面,緊跟着市紀檢委一把手金書記,金書記身後還跟着平丕縣紀檢委書記,另外還有三個年輕人。
就那麼一瞬間,冉縣長的臉刷地就白了,他伸出雙手扶住辦公桌,勉力地笑一下,那模樣卻是比哭還難看,“金書記、張書記,這是……有事兒?”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裡還存了一點僥倖,他以前跟張書記關係不錯,兩人之間有點貓膩,到了平丕縣之後,關係也尚算融洽,心說要是查我的話,老張你怎麼也得漏點風聲出來吧?
“有些問題,需要冉旭東同志配合調查一下,”金書記淡淡地發話了,“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不用收拾東西了。”
冉旭東的身子,登時就僵直在那裡了,好半天才側頭看一眼張書記,哆哆嗦嗦地發話了,“我是平丕縣縣委……”
“縣委已經知情了,”張書記不動聲色地回答他,看他嚇成這個樣子,張書記心裡也不忍,他也是沒辦法,“市委任書記專門把我叫去,當面通知了我。”
老冉,不是我不幫你,任書記一個電話把我招呼過去,等我到了那兒才知道要處理你,然後我旁邊一直有人,還要我關機,就差沒收我通訊工具了——我敢通知你嗎?我能通知你嗎?
金書記也知道,張書記是在往外面摘自己,只不過暗示得比較晦澀,照常理,雙規一個縣長怎麼也要跟縣黨委打個招呼,所以人家這解釋,也是合情合理。
事實上,張書記也腿肚子轉筋呢,比冉縣長強一點也強不到哪兒去,市裡這次動手,實在太迅速了,根本一點風聲都沒有,而且也不知道這冉縣長是爲什麼被盯上了。
知道來龍去脈的恩怨,其實並不是很可怕,最怕最怕的,就是這當頭一棒,大家都不清楚來自於哪兒的強大意圖。
他不惶恐不行,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麼新的風暴的起源?操刀者來勢洶洶,誰又知道這場風暴劍指何方?又打算刮到什麼樣的程度?
所以張書記必須冒險暗示對方一下——我是真不知情,麻痹你小子敢咬我的話,我跟你沒完!
聽到“任書記”三個字,冉旭東是徹底地癱了,重重地坐進了椅子裡,任書記要整我的話,就算抓不到把柄也不可能鬆手了,人家可是靠着蒙藝混的——哪怕抓錯了人,爲了維護蒙書記的面子,也不能說是錯了啊。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
冉縣長正面無人色地盤算呢,金書記身後蹭地躥過兩個人來,一左一右地夾住了他,“請把雙手放在桌上,配合一下,好嗎?”
市紀檢委的工作人員,本來就是見多識廣之輩,又有內部資料以供參考,紀檢系統裡也經常交流,對於可能遇到的千奇百怪的意外,都有心理準備。
“請你把全部通訊工具上交……”這是恍惚中,冉縣長聽到的最後的話,緊接着,他大腦中就是一片空白了,等他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一輛金盃麪包車上。
他身邊坐着兩個年輕人,前面也是兩個人,後面還有人,兩個年輕人將他肥胖的身子擠得有些難受,那二位身邊還有地方,就是偏要狠狠地擠他——這也正常,把人擠住總是會少點意外。
不過,冉旭東現在沒心思計較這個,他現在琢磨的是,面前這兩位是誰,一個他能認出來,是金書記,另一個他卻不認識,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紀檢委書記居然不在小車上,而是在金盃車上,這原本就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而眼下的金書記居然斜側着身子,低聲跟年輕人嘀咕着什麼,姿態明顯地比較低,這讓冉縣長越發地疑惑了起來。
金盃車的冷氣開得很足,倒沒有什麼不太舒適的地方,車窗上貼了太陽膜,不過向車外望去也能看到沿途的風景。
冉縣長雖然被擠得很緊,也不方便東張西望,但是用眼角的餘光,他還是能分辨出金盃車在一路駛向市區,路過了武警招待所,又路過了軍分區……駛出市區……
車越開,他心裡就越涼,直到又開一陣,車一打方向,駛向一片樹林,他心裡就越發地涼了。
果不其然,開進樹林之後,旁邊二位就押着他下車了,那裡也有兩輛車等着,掛着的全是西平牌照——完了,異地審查。
在冉縣長走上車後,透過車窗,不小心看到了金書記的正面,才發現他正在笑容滿面地跟高大年輕人說着什麼,兩人的手也在緊緊地握着——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問題,金書記也在嘀咕,目送着西平的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他兀自盯着揚起的些微沙塵發愣,這位是蒙書記的什麼人啊?
他知道任海東動冉旭東,是得了上面的默認的,這個上面十有八九就是蒙書記,這一點任書記並沒有瞞他——畢竟任海東只是市委書記,而他纔是紀檢委書記。
任書記今天把他喊去的時候,一開始就把話說得很明白,“有個案子很關鍵,非常影響陽光市的政府形象,我需要你用黨性來保證,不許外泄,只有咱們兩個知道……”
初開始,金書記心裡還有些微的彆扭,但是當他聽到有省裡領導關注,就明白了,任書記這是請來尚方寶劍了,他當然也沒辦法計較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搞冉旭東,冉縣長平時不怎麼惹人,在陽光官場裡算人脈廣的,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就惹上能搭上任書記的主兒了?
甚至,他有點懷疑,這是任書記自己想動冉縣長,要不然,沒道理去省裡請示蒙藝不是?小冉在官場吃得開也是中下層官場,可是沒聽說此人上面還搭了什麼領導。
要說是蒙書記想動冉旭東,那簡直天大的笑話了,金書記一直這麼認爲。
不過,任書記說還要安排個人跟着去西平,這就讓他有點忍無可忍了,你是市委書記,你大,可是紀檢監察的性質——不用我跟你說吧?
然而,任書記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怒火登時不翼而飛,“省委綜合一處的那處長推薦的人,說是來頭比他大,你最好選幾個黨性和立場堅定的同志辦理此案。”
現在整個天南,知道那帕裡是綜合一處處長的人或者不多,但是誰都知道碧空第一秘是蒙書記從天南帶過來的,此人的姓也比較罕見。
來頭比天南第一秘還大,這就讓金書記連問都不敢問此人的來路,剛纔在車上略略試探幾句,卻發現對方言談舉止頗爲不凡,肯定也是官場中人,有些東西根本是野路子裝不來的。
總算還好,金書記對今天的事情頗爲認真,確實是選了幾個“黨性和立場堅定的同志”來辦事,說穿了就是他信任的,還有……跟冉旭東沒接觸的。
“這是,終於要來了嗎?”西平的車離開很久了,他才輕聲嘆一口氣,總算還好,這次事情要是能辦得漂亮一點,估計自己自保沒問題吧?
任海東這次拿下冉旭東,是徹底地貫徹了蒙書記的思路,乾脆利落,而且將原因弄得模模糊糊的,就是“涉嫌貪污受賄、私生活不檢點”之類的小毛病。
更重要的是,他沒徹底地把蒙藝藏起來,也沒完全露出來,半隱半現之間,給人以無限的遐想空間——事實上,他不扯一下蒙藝的大旗,想說服金書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那是一個縣長呢。
蒙藝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他不怕別人知道自己支持任海東,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劍指姚健康。
事實上,就算蒙書記不冒頭,別人看見任書記出手,也會想到他的頭上去,這都是無所謂的事兒了,關鍵是不能讓姚健康有了提防。
陳太忠坐着車,一路上也不說話,約莫晚上六點,兩輛車了西平市區,左拐右拐幾下,居然駛進一個沒掛牌子的地方,門口卻是有解放軍站崗。
任海東在西平,還真沒白經營了幾年,這個地方一般人都想不到,這兒是某集團軍X師的師部駐地,這個師已經裁撤了,不過還留了百十號人在,算是X師的留守處。
涉及軍隊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總之,這裡是要啥有啥,有門衛有小招待所,守衛也算森嚴,只有一樣沒有,那就是沒牌子。
這種地方純粹是被邊緣化的,連老西平人說起來,也是X師沒了,師部那地方還有幾苗人,卻是未必清楚這個小小的留守處還能正常運轉。
要不說地頭蛇厲害就厲害在這裡了,找個地方都是別人打破頭想不到的,不過,留守處的條件是要差一點,那招待所住着很難受。
不過,招呼冉旭東的地方倒是不缺,地下指揮部密不透風,要是冉縣長想不通,有意負隅頑抗的話——禁閉室也挺好用。
一下了車,紀檢監察人員就將冉縣長扔進了禁閉室,這叫下馬威,先不跟你談,你慢慢地想吧,然後大家坐在一起先吃飯,中午那頓就是將就的,這頓不能馬虎了。
其實,這一撥人都挺奇怪陳太忠的身份,不過,領導交待了,不該問的不問,陳總要是有什麼建議,大家要積極地配合。
不過,說起來是叫陳總,大家眼裡都不揉沙子,誰還看不出這位絕對是個幹部?
留守處的人很乖覺,飯菜送上來人就走了,大家少不得笑嘻嘻地跟陳總套套近乎,再喝兩口小酒解解乏——多了不行,身上有任務呢。
這飯菜沒吃幾口,陳太忠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劉騫,劉廳長在那邊小心地發話了,“陳主任,毛廳長知道他錯了,想跟您道個歉,您看?”
不會吧?陳太忠聽得就愣了,這車纔到地兒,那邊倒猜出來啦?
(遇到事了,大家是看書的,作者也就不逼逼那點破事了,七千字送上,風笑只能說盡力了,明天還要辦事,不會更很多,不過兩更保底沒問題,敬請諒解,最後,還是要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