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激化1963大場面
196激化1963大場面
196章激化
因爲陳太忠驚人的口碑。塗陽辦事處的細節終於敲定了,呂鵬不爲己甚,最終是沒有強買強賣,只是將陳主任交待下來的底線完成了。
魯經理也因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爲,上交一百萬的掛靠費,這買賣做不做就沒啥意思了,可是等呂經理提出指定採購的時候,他才猛地發現,要是自己想退出的話,還真有點捨不得——答應了這個條件,真的不如退出了。
不管怎麼說,談妥的話,大家又要在一起坐一坐,這次,魯經理希望陳主任在場,跟這樣的厲害人物處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那好吧,就是一個小時啊,”陳太忠也痛快地答應了,建福開始向外擴張了。確實值得他露一下頭,不過他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實在抽不出太多的時間——臨鋁的八十萬噸氧化鋁項目奠基儀式是後天,他必須在明天晚上抵達青旺。
可是,這人越忙,就越是有事找上門來,三人約好是在韓忠的港灣大酒店,那二位早早地到了,陳太忠來得稍微晚一點,身邊卻是多出兩個人來。
這倆人都挺陌生的,不過韓忠倒是認出一個來,“你……你不是黨校的嗎?好像是姓《 何吧?”
他問的正是何振華,韓老闆也在黨校上學,可他在班裡露面的次數並不比陳主任多,能看到何振華眼熟,還是因爲此人似乎跟小陳關係不錯的緣故。
跟何振華一起來的,大家就都不認識了,連陳太忠都只是對此人眼熟,不過經何振華介紹,他總算知道,這位就是東湖區的鄧副檢察長。
鄧檢的消息也靈通着呢,上午甄宮正出事,他中午就知道了,事實上,這幾天他都覺得有點心神恍惚——我得罪了陳太忠啊,還有蒙書記的女兒蒙勤勤。
他要不肯打聽,自然不知道陳太忠是何許人物。可是隻要肯打聽,總是能得到些傳聞的,心說這五毒書記氣量窄小,我得罪了他,這可怎麼是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晴天一聲霹靂傳來,甄庭長真的是涉嫌碰瓷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鄧檢都快傻眼了——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他肯定不能心存僥倖,認爲陳主任忘了自己,心說我得自救啊,可是他在認識的人裡劃拉半天,也找不出個能跟陳太忠說上話的。
最後,他靈機一動,陳太忠這次回素波是去黨校上課,說不得就給自己一個遠房的姑媽打個電話問一問,聽說振華現在在黨校上課呢?
於是,何振華就坐着鄧檢的小麪包車,早早地在港灣門口等上了——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還真小。
陳太忠還以爲是何振華一個人來的呢。心說大家都是黨校同學,正好跟老韓喝兩杯,不成想何振華還帶了這麼一位來。
“行了,你那是爲搭救同事,我不跟你計較,”經過何同學指點,陳主任才反應過來這位是誰,心說你要是不來,我早就把你忘了。
擱在上一世,他肯定忘不了鄧檢,但是這一世他已經入世太深了,就能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問題——人家是救治鄰居去醫院,哥們兒要是因爲這種事兒不放過人家,那我比甄宮正能強到哪兒去?
他對西城法院的人有芥蒂,但是這位是東湖檢察院的,而且人家跟他衝撞的時候,語氣雖然不客氣,卻也沒有太多過激的話,所以他很大度地擺一擺手,“你回吧,你做好事我計較什麼,你以爲我是甄宮正啊?”
“振華,”鄧檢看一眼自己身邊的何振華,做表弟的已經答應他了,萬一陳主任肯原諒,就幫着再把關係拉近一點。
“太忠,看我個面子,讓我表哥擺頓酒吧,”何振華笑嘻嘻地發話了。他表哥混得好是個小官,兩家關係走得不算太遠,他這次能在表哥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那也是很難得的——反正是親戚,能幫就幫一幫吧。
“那就走吧,單不用你倆買,”陳太忠哼一聲,隨意地擺一下手,徑自向裡面走去,上杆子巴結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個小小的區檢察院的副檢察長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那也叫官嗎?
看着他走進去,那二位趕緊跟上,上樓的時候,鄧檢還跟自己的表弟嘀咕呢,“想不到啊,你跟陳主任關係真的這麼好。”
“就是幫他抄一抄筆記,基本沒說過什麼話,”何振華笑一聲,心裡有點得意,嘴上卻是很謙虛,“不過,太忠是很講道理的,對自己人也很好。”
“是啊。他是很講道理,”鄧檢的眼中異彩一閃而過,接着又苦笑一聲,“那是因爲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人家不講道理……”
酒桌上,大家也都是泛泛而談,做表哥的居然不讓表弟動手,自己頻頻地給在座的幾位斟酒,根本都不帶等服務員動手的。
魯經理一開始還沒把此人當回事,後來一聽這居然是個檢察長,登時就不敢再這麼託大了。於是跟鄧檢搶着斟酒,心裡也是在暗暗驚訝——都說陳主任橫,這是真橫啊,你看堂堂區裡一檢察長,在他面前就跟三孫子似的。
陳太忠心裡卻是有數,這是我的惡名,終於傳到素波來了,一個我都不希的找麻煩的主兒,要上杆子來道歉,想到這個,他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哥們兒的名聲真的那麼不好嗎?
何振華不怎麼能喝,喝着喝着就話多了,到最後他終於憋不住了,“太忠,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真的是秦科長?”
“是,”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想起了何同學曾經單相思過蒙勤勤,還因此被九華邵紅星的人捉了去威脅,於是又嘆口氣搖搖頭,“振華,沒用的……”
“她真的是蒙書記的女兒?”何振華不死心,又問一句。
“是,”陳太忠話都懶得多說了,就這麼簡單一個字,我說小何你得分得清楚輕重,反對你追她的也不是我——人和人想的東西,真的不一樣。
“那你倆?”確實,人和人想的不一樣,合着何同學心裡惦記着這事兒呢,不過這也正常了,一大早七點多的,一男一女約着見面,很容易勾起別人的某些誤會。
“我倆,我倆能怎麼着?就是吃個早飯,”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你就不用耿耿於懷了。我都沒膽子打人家的主意。”
其實,這話他也是安慰人的意思,要說以他的膽子,什麼人的主意不敢打?不過他對蒙勤勤沒感覺,只當她是同楊倩倩一般的好友罷了。
省委書記的女兒,在陳某人心裡真的是不算什麼,而且他現在女人多得都忙不過來了,只是見何振華愁苦,他才這麼說的。
“你要打她的主意,沒準還真的能成,她對你印象不錯,”韓忠笑着插話了,別看他是商人,還真的知道不少陳太忠圈子裡的隱私,反正蒙老闆已經不在天南了,估計也沒可能再回來了,他就敢胡嘞嘞兩句。
不過,下一刻他就將話題轉移了,側頭看一眼檢察長,“對了鄧檢,前一段時間,素紡的人鬧事,最後是個什麼結果?”
“抓了一批,過一陣估計要放了,”鄧檢察長可是想不到,素紡人鬧事是韓老五攛掇的,“要五十年大慶了,不可能提起公訴,伍書記指示了,要儘快將工人們安置了。”
此事是發生在陳太忠走之後,邵國立聯繫了韓天,通過一個在北京工作的素紡子弟,攛掇素紡的人鬧事,原本還是一些老頭老太靜坐,想着弄倆錢花花,不成想韓老五通過外省的混混,從外省弄來一批打手。
廠裡保安來趕人,打手們揮舞着棍棒就跳出來了,噼裡啪啦一頓胖揍,要說這廠裡領導,也是平日裡太不得民心了,保安們也狐假虎威得緊,沒有挑頭的反抗也就算了,眼下有人出頭,一邊素紡的閒人登時紛紛圍了上來,一起痛打保安。
他們打人的時候,打手們早就見機撤退了,可是民憤大了起來,居然有人建議去圍攻廠領導,這一下事情就大發了,最後市裡緊急調集了防暴大隊過來,死死地護住了辦公樓。
最後是趙喜纔出面,允諾國慶和中秋兩節,會給素紡人撥一筆款子,大家才散去,不過保安有兩個傷勢嚴重的,又有一個防暴警察被磚頭打破了頭,所以等人散了,夜裡警察突襲,抓了幾個活躍分子。
第二天大家一串聯,還待鬧事呢,市裡就得了消息,派了警察來四下轉悠,又有人出面說,找那幾個人是瞭解情況——過兩天就放出來了。
瞭解情況,那是真的,不過人在裡面受點治也正常了,其實,隨便一問,大家就知道挑事的是誰了,順着線索找到北京,結果才知道,人家那素紡子弟早就移民加拿大了。
這下,警察也不敢抓人了,眼睜睜地看着人家坐飛機離開——抓外國人是要冒政治風險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沒有抓人的名義。
至於帶頭打人的,那是死活找不出來,有人就猜是不是那素紡子弟僱了專業打家,畢竟現在素波有幾撥人就是吃這碗飯的,結果警方又對這幾撥人狠狠打擊了一下,倒是讓社會風氣有所好轉了。
緊接着,上面就下來壓力了,說是你們素波這幫人幹什麼吃的,這就十有八九是邵國立用上勁兒了,反正這件事,弄得市裡挺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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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幾位被抓的,後來也允許探視了,結果探視者一看,一個個被弄得鼻青臉腫的,這下又不幹了,市裡於是又答應下賠償,但是死活就是不放人——放你們出去再鬧出事來,大家的日子都不要過了!
鄧檢在檢察院,對最新消息還是比較瞭解的,伍海濱坐不住了,心說你趙喜纔不是能嗎?前面答應給錢後面就抓人,害得我跟着捱罵,那就給你施加點兒壓力吧——素紡的問題,已經到了不解決不行的時候了,市政府今年必須要給市委一個答覆。
“十有八九又是不了了之,”陳太忠哼一聲,他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前一陣鳳凰的京華房地產出七億五買素紡,重建一個廠子,讓趙喜才那混蛋活生生地給攪黃了。”
他跟趙喜才的矛盾,已經日漸表面化了——雖然一個副處和省會城市政府一把手之間,力量對比實在太懸殊,可是偏偏地,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鄧檢聽得嘴角又是一抽,魯經理更好,索性低頭看酒杯去了,這話誰敢接茬啊?
“行了太忠,差不多了,”韓忠倒是敢說兩句,他不欲讓這個話題再繼續了,於是擡手指一指自己腕上的手錶,“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忙你的去吧,明天不是要去青旺的嗎?”
這一晚上,是田甜和張馨陪着陳太忠的,雷記者在家招呼孩子,不過她倒是說了,明天跟着他一起去青旺——這麼大的事件,天南日報肯定是要報導的。
臨鋁那邊不是雷蕾負責的口兒,不過負責的那位最近家裡有點事兒,雷記者就自告奮勇要去,當然,陳某人覺得,這是她想跟自己單獨呆一晚上——哥們兒的魅力,一般女人是不容易抵擋的吖。
原本,他還想着蹭雷蕾的捷達車走呢,不成想等到中午,才確定了消息,雷記者要跟着沙鵬程的大巴去——沙省長分管工業,臨鋁雖然是有色總局的企業,不過這麼大的項目,他到場是很正常的。
這才叫坑人,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他的林肯還在路上橫着呢,桑塔納卻是張愛國開着的,說不得只能坐了長途大巴,一路趕到鳳凰。
總算還好,現在豪華大巴的速度不慢,而張愛國又將車停在路口,他下車之後,二話不說開上桑塔納往青旺趕,終於在下午五點十分抵達了臨鋁。
1963章大場面
要說陳太忠的速度,確實不慢,他趕到臨鋁的時候,沙省長的車還沒到呢,不過,這次臨鋁來的貴客太多,範如霜也騰不出時間專程接待他。
倒是動力分廠馬廠長一直在等他,然而,讓陳主任略略感到驚訝的是,小鐵居然也跟老馬呆在一起等着自己,你不是範如霜的秘書嗎,這種關鍵時候你跑出來?
當然,這個懷疑他是不會問的,直到很久以後,他才偶然得知,範董喜歡用帥氣的男秘書,這是臨鋁衆所周知的,有些人還以訛傳訛,將事情說得非常不堪,不過範董強勢慣了,對這樣的傳言不屑一顧——我就是喜歡看英俊男孩兒,難道就許你們看美女?
可是眼下這種大場面的情況下,就算強如範如霜之輩,也不得不收斂一下,總局領導到了,分管省長到了,不能讓別人抓住這點小毛病大做文章不是?
反正陳太忠和馬廠長是扯不開啦,範董放了小鐵的假,鐵秘書一琢磨,招呼其他人都扯淡,還是陳主任值得投資——何保華倒是黃家的女婿,跟他也見過,可聽說在黃漢祥眼裡,何院長的地位還不如陳主任呢。
而且最難得的是,陳主任年輕啊,鐵秘書也年輕,心說只要陳太忠不倒,就能罩我一輩子啊,反正其他年過半百的大領導們身邊也不缺服侍人兒,我不摻乎那些也不稀罕那些,陳主任纔是最值得我關注的。
於是他就主動找到馬廠長了,要跟他一塊兒接待陳太忠,馬廠長心說你是天子近臣啊,我能反對嗎?
事實上,鐵秘書爲人有點傲,他自認這是在維護董事長的威嚴,但是別人免不了背後嘀咕兩句,大意就是說你丫不過是一個弄臣,也不知道得瑟什麼。
但是,別人怎麼認爲是別人的事兒,自打知道小可樂是荊紫菱的同學,而馬廠長也挺得陳太忠幫襯之後,鐵秘書對馬廠長都是非常客氣的,比如說今年過年,還將老總級別的年貨分給他一份。
雖然那些年貨很值幾個錢——還是有錢都未必買得到的那種,可是動力分廠的廠長也不怎麼稀罕,他稀罕的是,小鐵惦記着給我呢,這是對我身份和地位的一種認可啊。
有這樣待遇的中層幹部不止他一個,但絕對是相對少數,馬廠長自然會領這一分情義,於是兩人一起來接待陳主任。
陳太忠自是不會計較那麼多,事實上,經過很多場面之後,他已經能理解,臨鋁這邊面臨的場面會有多大了。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沙鵬程的車隊纔到了彩旗飄飄的臨鋁二招,這時候陳太忠已經住進房間了,二招會議樓。
臨河鋁業一共四個招待所,一招和二招最大,一招的設備設施要好一點,但是設備設施最好的,還是夏天才完工的臨鋁二招會議樓——花了四千多萬,不但不對外開放,而且原則上不接待處級以下的幹部。
饒是如此,陳太忠能住進去也不容易了,這次青旺的黨政班子一把手全部到場,省裡沙鵬程的車隊,省冶金工業廳的一干領導,臨鋁本部的領導,有色總局天南分公司的領導,其他兄弟單位來觀禮的領導……
再往上,還有有色總局的一干領導,國務院辦公廳秘書二局的副局長,ABB中國公司總裁以及一干專家……像臨時決定來的何保華,能在會議樓裡擠出一個套間來,那都是仗着他身後的身份了。
普林斯公司的老闆也到了,她和她的保鏢倒也住了進來,不過凱瑟琳一見住的是標間,就有點不滿意,想要換到臨鋁一招住套間去——然而,這顯然不現實,就算加上三招四招以及臨鋁生活區的私人賓館,花錢能住到的房間人早就滿了。
當然,細數一下各領導,也不見得就真有多少,副廳級以上的幹部不會超過二十個,但是各個領導都帶着人呢,比如說沙鵬程的車隊裡,大部分人全住進了會議樓,連雷蕾都住了進去。
這麼一來,再大的會議樓人都得滿了,超出的人有點身份的住一招,擠不進會議樓的隨員們,就住在二招就近招呼領導。
陳太忠住的也是標間,另一張牀名義上是訂給馬廠長住的,但是老馬特意問了小陳一下,說是你覺得我晚上住這兒合適不?我這人可是愛打呼嚕。
事實上,馬廠長也隱約從範董處聽到過隻言片語,說是陳某人跟普林斯公司美豔的女老闆的關係,有點……那啥。
老馬很清楚,別看這次ABB的總裁住的是套間,而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住的是標間,那是人家不欲聲張,一個公關公司強行出頭,也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是這次廠領導去瑞士,普林斯的人就跟去瑞士了——是的,搞定臨鋁的不是ABB中國公司的人。
所以他這麼問,也是個試探,他是真想留下來陪陳太忠聊天,上進之心人皆有之,馬廠長惦記再往上走一走,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畢竟他才五十不是?
陳太忠能明白老馬的心情,但是他太需要靜一靜了,喜歡被人無休止奉承的,那都是渴望得到別人證實的主兒,陳某人也喜歡被人奉承,但是……總得有個度吧?
他正猶豫着該不該拒絕呢,雷蕾推門進來了,他看得嚇了一跳,心說眼下閒雜人這麼多,你都這樣進來啊?
不成想雷記者纔不管那一套,衝他笑着點點頭,“聽說陳主任來了,我就過來看看,您這是……在忙呢?”
“不忙,”陳太忠笑着搖搖頭,將身邊的兩位向她介紹一下,那二位聽說這是《天南日報》的記者,那也是相當客氣的,不過某人覺得這二位的眼神裡多少有點古怪。
等雷蕾解釋說,她是陳主任的對口記者,採訪他不止三兩次了,那兩雙眼睛裡的怪異就變成了恍然——陳太忠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我說我的大記者,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聊了沒幾句,就到飯點兒了,衆人又去二招餐廳就餐,跟陳太忠上次去省裡參加火炬計劃動員大會一樣,頂級的領導進了包間,廳級幹部在小餐廳,其他幹部就在大餐廳自助了。
鐵秘書想給陳太忠要個包間,還說咱自己點幾個菜吧,管食堂的不認別人可沒膽子不認我,不過,陳太忠吃飯只要有酒就行,對菜沒太多挑剔的。
他自己帶了兩瓶茅臺過來,心說你們既然那樣看雷蕾,索性讓大家都看到就完了,也能表明哥們兒問心無愧,於是笑着搖頭,“咱就在大廳吧。”
憑着胸牌排隊領上餐具,四個人打好菜之後選一張長方形的桌坐下,倒上酒正要開動,有人過來跟雷蕾打招呼,卻是其他媒體的記者。
這倒也是無所謂的,反正桌子一邊倆人,別人想再坐也沒位子了,不成想又過了五六分鐘之後,凱瑟琳和伊麗莎白走了過來,見沒地方坐了,索性一人拖一張椅子,坐在長桌的兩頭了。
按說,這兩位是該在小餐廳吃飯的,可是就在路過大餐廳的時候,伊麗莎白眼尖,一眼發現了陳太忠,胳膊肘捅一下老闆,又使個眼色,凱瑟琳就轉頭問身邊的翻譯,我們能不能在這裡吃飯?
這答案顯然不需要猜測,倒是跟她同行的ABB的人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又跟張總聊了起來——這次,陳太忠在臨鋁駐京辦見過的張總也來了。
小鐵識得這二位,可馬廠長不認識,一介紹才知道,敢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普林斯公司的老闆,於是大家站起身先喝一個,然後才坐下開吃。
話說這人要出了名,想低調都難,這次臨鋁八十萬噸奠基,來的外國人有二十多個——還有外國記者呢,可是最出風頭的,就是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了。
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她倆纔是關鍵性的人物,但是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這倆外國女人,真的是漂亮到可以上掛曆了。
而且,餐廳裡就餐的並不乏臨鋁的幹部,也有人認出了鐵秘書和馬廠長,所以這六位是想求清淨都不能了,一撥接着一撥的人過來敬酒。
臨鋁的會議自助餐不包含酒水,想喝酒就得自己買,別人不是掏不起這個錢,關鍵是陳太忠的桌子上擺的是飛天茅臺,這種鳳凰賓館都限量供應的酒,臨鋁二招的吧檯根本見不到,想喝茅臺?我們這兒有啊——紅星的。
然而,這種規模的場面,能坐在這兒主兒,一般都分得清紅星和飛天的區別——呦,鐵秘書你這兒是飛天啊,不行,我得蹭兩杯。
分得清飛天和紅星的主兒,其實未必稀罕這兩杯,大家圖的不過是個樂呵,再加上有外國美女可以近觀——基本沒有人敢想褻玩的,也就是近觀,這可不比周敦頤家池子裡的蓮花。
可是這麼多人湊趣,兩瓶飛天眨眼就見底兒了,陳太忠覺得自己還沒喝呢,怎麼就沒了呢?不行,我得再拿幾瓶去。
飛天茅臺,陳某人須彌戒裡就有,但是他肯定不能當着大家拿出來不是?說不得出門,假巴意思地在桑塔納車跟前轉一圈,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有點毛了:兩個外國鳥人,站在自己桌子邊,跟凱瑟琳說說笑笑的,而且這倆是男性,年輕的……
(回到十五名了,又是七千字,風笑堅定要求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