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撈過界2021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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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餐。說是爲陳太忠和凱瑟琳接風,實則就是大家的一個慶祝會,不如此的話,這份欣喜也沒個可發泄的地方。
雖說在座的,都是見過大錢的主兒,但是這錢賺得乾淨利落而且刺激,用的又是不怕宣諸於口、甚至可以自豪的方式,慶賀一下很正常。
這種場合,陳太忠居然發出如此怪聲,別人想不注意到都很難,說不得邵國立就發問了,“怎麼回事?”
“想到點兒不開心的事情,”當着凱瑟琳,陳太忠本不欲多說,可是想到正是爲了那個破莒山,自己才找到邵國立要清單,心裡這火真的是再也壓不住了,“遇到個白眼狼,真是不想還好,一想就一肚子氣。”
“誰呢,誰呢?”齊晉生一拍桌子。眼睛就瞪起來了,“搞他,找太忠你的麻煩,那不是跟咱哥幾個上眼藥呢?”
“說起來真丟人,”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我好不容易做通了凱瑟琳的工作,扔點錢進去,你們說這孫子乾的是什麼事兒嘛。”
“凱瑟琳的工作,你還不是一做就通?”韋明河話裡有話地來了一句,結果引得大家鬨堂大笑| ,直到笑完之後,邵國立方始點點頭,“原來你要那個清單,是要搞這個啊……焦炭這東西,說實話,沒個啥賺頭。”
“這個事兒不對勁兒,”齊老聽得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側頭看一眼邵國立,“就算焦炭的行情再看好,這日本的資金來得也太蹊蹺了,國立你說是不是?”
“哼,”邵總聽得哼一聲,也不做答,端起酒杯,衝陳太忠笑着示意一下。清掉杯中酒之後,才長吁一口,“反正太忠……反正凱瑟琳這錢,投到哪兒都沒問題,有些人不識擡舉,將來慢慢收拾他們。”
“合着你知道是誰在坑我?”陳太忠倒是認可不識擡舉這個形容詞,但是看邵總這表情,似乎是知道點什麼,說不得沉聲發問了,“老邵,你這就有點……那啥了啊。”
“太忠,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我又不是神仙,”邵國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說我要真是涉及此事了,齊晉生可能泄露出來一點口風嗎?你這不是小看人家齊老的情商嗎?
“我只是知道,有些人對日本印象比較好,又知道一些人能在配額上動手腳,”他兩手一攤,坦坦蕩蕩地看着對方,“晉生也是這意思,估計有人使壞了。”
“至於嗎?”陳太忠聽明白了。他知道,邵總本人就是玩配額的主兒,包括他來北京之後,第一場就代表孫姐贏了邵總、鄒珏等人不少,那約莫就是配額的事情。
所以,邵國立這話大概是比較可信的,但是,他個人不太能接受眼下這種情況,“屁大一個莒山,也就是天南省當個寶,還有人閒得專門使壞?”
“各種配額裡,就屬焦炭的配額最亂,”既然被誤會了,邵國立不得不皺着眉頭解釋,“不過真算起來,也就是被那麼有數的一些人控制着……你別問我那些人是誰,要問就去問你的黃二伯。”
“有那些不服管教的,以爲是自己聯繫出的路子,就不怕別人卡脖子,但是……可能嗎?”齊老冷笑一聲,跟着補充了起來,“太忠,這次是你自己漏氣了,那些人打聽到你身後有黃家,知道拿不住你,索性直接斷了你的念想。”
“不會吧?咳咳,”陳太忠清一清嗓子,半是因爲自己誤會了朋友而內疚,另一半也是因爲。他覺得自己需要調整一下思路,“你都說了,焦炭的配額比較亂。”
“有序的亂和無序的亂,是不一樣的,”邵國立正色回答,“這個亂,導致價格統一不了,但是同時,也是由於這個亂,大家深受其害,就不想這裡更亂了……你聽得明白嗎?”
“嗯,”陳太忠點點頭,心說你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要是再聽不懂,那這麼些年的情商也就是白練了,“他們不想我插手,又忌憚我身後的人,索性就來個釜底抽薪。”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齊晉生笑着點點頭,略略猶豫一下又補充道,“說穿了,這也是焦炭行情看好了,我琢磨着。要是還是半死不活的那樣,倒也不差你這麼一個攪局的。”
“嘖,我說晉生,你這話怎麼說的?”邵國立聽不入耳了,心說咱哥倆在一塊兒你隨便怎麼說,可這麼跟陳太忠說話,那真的不合適,說不得出聲了,“只要是太忠想進去,不管有沒這地兒,大家都得讓一讓。怎麼就攪局了呢?”
“呵呵,我就是那麼一說,”齊晉生微微一笑,渾然不以爲意,他的性子可是皮實的很,毛躁起來有毛躁的樣子,若是容起人來,肚子裡不敢說撐船,過輛汽車是不成問題的,“我主要是想說,太忠礙着他們了。”
“那大家幫着打問一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韋明河插嘴了,這次在外國股市上撈錢,大家不但自身有面子,在朋友跟前也有面子,像他手裡的錢,不但有許純良的,還有苗毅勇的,眼下太忠發話,不爽某事了,那自然不能坐視。
“那是一定的,”邵國立點點頭,心說你最近跟許家走得近,可我在天南也不是沒人,“兩天啊,就這兩天,一定幫太忠問清楚了。”
“嗯,我也問一問,真是不信這個邪了,”陳太忠原本都不想追究此事了,可是聽大家這麼說,心說你們都是在天南之外混的,都敢這麼說,那我這天南的地頭蛇也不能服軟不是?說不得笑着點點頭,“兩天哈,誰拿不出個說法來。回頭就請大家歐洲半月遊……”
“歐洲我都去得噁心了,南美吧,”邵國立笑着搖頭,“聽說委內瑞拉的妞兒不錯……咳咳,我說凱瑟琳,我是想自己去,又沒說拽着太忠,你這麼看着我,什麼意思嘛……”
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有個理論是說,隨便兩個素不相識的人,通過六個人就能聯繫上——哪怕一個是中國山溝的山民,另一個是華爾街的不知名僱員。
所以,事實的真相在不到一天裡,就傳了回來,楊學鋒在給陳太忠打了電話之後,聽出陳某人起碼沒有明顯的拒絕,又知道此人念着蒙藝的好。
所以他就跟蒙書記聯繫了一下,意思是說老書記您看,您都離開了,小陳主任還惦記着您呢,也是不辜負您當初對他的看重。
嗯,蒙藝在那邊哼一聲,就很直接地發問了,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兒,也別什麼老書記長短的,有話直說。
那就是這麼點事兒,楊學鋒把情況一說,意思是說要是您能跟陳主任打個招呼,我這兒就是比較放心了——要不是陳主任這麼認您,我也不敢麻煩您。
蒙藝對這個楊學鋒還是有點印象的,又聽陳太忠跟外人說也認可自己,心裡也高興,他都離開天南了,這種事兒管不管都行,心說這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我也不會沒事兒就找陳太忠——萬一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呢?
所以他就表態了,你先把你的事情搞好了,再說其他的。
就這麼極其含糊的一句話,算是個不是承諾的承諾,可是楊學鋒聽得明白,這個改造要立項、要找資金,搞得差不多就等臨門一腳的時候,就可以登門去拜訪蒙書記做最後的努力了。
等着立項的煤炭企業多着呢,於是他就又找到沙省長,說是我已經搞到一些外資了,跟別人比,我有優勢啊,所以這立項得先立我的。
他吧嗒吧嗒地吹牛,沙鵬程一問,知道陳太忠“已經答應”莒山了,楊總又將陳主任說得出口的話重複一遍,以示自己不是在忽悠——嗯,將來鳳凰的焦炭要從我這兒走一部分。
這個消息在瞬間就傳了出去,第三天頭上,就有人找上門來了,說是你真要改造的話,出口歐洲不如出口日本了,你要願意走日本,我不但能提供資金,還能在趙喜才那兒幫你活動一點錢——你要拿了某些人的資金,趙市長還會管你嗎?
這一下就讓楊學鋒坐蠟了,楊總心說陳太忠得罪的人確實太多啊,不過他也沒想着完全應承下來,還想跟陳主任再仔細合計一下呢,不成想人家那邊啪地就壓了電話——那小子的臭脾氣,真不是白傳的。
事情就這麼不大一點,真值得計較的,是找上莒山的那位的來頭,乍一聽只是一個北京公司,帶一點港資和日資背景,但是略略一瞭解,大家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打聽天南的消息,自然是陳太忠最拿手,不過京城這邊的各種勢力,就不是他能瞭解的了,所幸跟他吃飯的那幾位都不含糊,雖然不是頂尖兒的Z黨之流,但是類似的消息是瞞不過人的。
那家公司背後,也能牽扯到一個龐然大物,那是不輸於黃家的存在,黃家是資格夠老枝蔓夠廣——說穿了還是黃老能活,那邊卻是近些年崛起的,勢力夠大,簡直可以用滔天來形容,自身有着極大的利益訴求。
像煤焦這種玩意兒,那邊——姑且稱之爲藍家吧,藍家基本上沒興趣去插手,都是外圍一些人在搞,用邵國立的話來說就是“焦炭沒啥搞頭”。
想這大陸一年出口的焦炭,總共都到不了十億美元,大家還要排排坐吃果果——沒辦法,這東西是出口不是進口,產地又分散,真的不好壟斷。
當然,藍家沒興趣不代表沒人打着他們的旗號來事兒,就是在這焦炭出口的配額上,屬於藍家的勢力,佔了三成還多,這就很厲害了。
而黃家在這個口上,基本上是空白的,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麼此次,陳太忠想幫着莒山引資,這就算是黃家想動藍家的奶酪了。
藍家的核心圈子裡,或者也不是很在意此事,但是下面的人肯定不肯答應啊,所以引來這種反擊,倒也不算太意外。
陳太忠當然也聽說過藍家,他還隱隱地猜到,黃漢祥曾經警告過他防範接觸的某些人和事,所指的就是這一家。
藍家的勢大和貪婪,那是上層裡出了名的,年輕的駐歐辦主任一直也挺不屑這一家,認爲吃相難看不是大錯,但是搞得大家都知道,那就太粗鄙了。
不過最近,陳某人的看法有一點改變了,他通過自身的遭遇反應過來一些事情,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吃相難看,關鍵是有些事情就不得不那麼做。
比如說吧,他若是能順利地將凱瑟琳的資金引入莒山——當然,現在這個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只是一個假設。
然而這個假設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他引入外資,本意肯定是好的,莒山煤業沒錢啊,沒錢就談不上改造,就談不上升級換代,那麼就無法增強競爭力,接着就是——宿舍區可能在某一年的冬天,繼續供不上暖氣。
但是擱給外人看,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一些似懂非懂的人,看到的是另一面:**,投資的普林斯公司老闆,是陳太忠的洋拼頭,不但這貸款要收利息,還要定向採購——姓陳的混蛋這下不知道能賺多少呢。
再加上拿焦炭抵償貸款,麻痹的這普林斯公司又能賺一大筆,出賣國家利益,也不用這麼赤luo裸吧?老天怎麼不開眼,劈死這姓陳的混蛋呢?
這些想法都是沒錯的,然而一個事實不能抹殺,你不給凱瑟琳好處,人家吃多了來中國學雷鋒啊?資本的本質就是驅利的,陳某人爲了這個引資,已經是氣得摔了凱瑟琳的電話了!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悖論,好像是不貪腐不足以成事一般。
陳太忠也相信,這年頭公道自在人心,他的不得已,絕對不能跟藍家的貪婪混爲一談——他陳某人本身就沒那麼大的攤子,也沒那麼多的利益攸關方,不像藍家,爲了維護自家的勢力和威風,必須要付出一些不得不付出的成本。
然而,話是這麼說,藍家的不得已或者很有不少,但是貪婪畢竟是客觀存在的,甚至連比較看得開的黃漢祥,都十分地看不下去,並且提示過小陳同學不止一次——當然,老黃或者是有點別的私心,比如說站在了家庭利益的角度看待此事。
總之不管怎麼說,有過這些經歷的陳太忠,看待藍家就能以比以前更加客觀的視角去分析了——藍家或者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1章禁忌
反正,這個調查結果,令衆人心裡都有點悻悻,第二天中午的酒桌上,邵國立都不合適說什麼了,倒是韋明河有些不服氣,“總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吧?而且天南也是黃家的地盤啊,這算是什麼,上眼藥嗎?”
從個人性格上講,其實邵國立比韋明河更合適混官場,邵總人雖傲慢,那是條件太好的緣故,若是論正義感,他要差韋處一些,一旦發現自己的勢力不如對方,那負隅頑抗的勇氣,也趕不上韋處。
只不過,他是閒散和享受慣了的,受不了官場那份清苦——哪怕是表面上的清苦,不像韋明河,咬咬牙也扛得過去。
正是因爲如此,韋明河敢說一說怪話,而邵國立就不敢。
“看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了,”陳太忠冷笑一聲,接着又悻悻地嘆口氣,“唉,現在有點不敢去找黃老闆,他吩咐我的事兒,我沒辦了呢。”
“咦?太忠你也有辦不到的事兒?”邵國立奇怪地看他一眼,這倒不是擠兌人,而是黃漢祥也不可能拿做不到的事情來爲難他,“什麼事兒,說說看?”
“不要了吧?”陳太忠覺得此事有點過於匪夷所思,說不得眼巴巴地看看這二位,“說點愉快的事兒吧,對了國立,前一陣兒你答應我跑的兩個省的助力車呢?”
“那事兒在辦,總得對個合適的機會,”邵國立不耐煩地揮一揮手,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你少打岔,說一說,是個什麼事兒?”
“就是這個……北京奧申委成立了,你們知道吧?”陳太忠無奈地翻一翻眼皮,見那二位點頭,又悻悻地撇一撇嘴,“這巴黎也要申奧,嗯……反正就是讓我多注意動向吧。”
“哈,”邵國立聽得登時就笑了起來,眼見對方面皮有點發青了,才清一清嗓子,“太忠,這是能者多勞,我覺得……你行的。”
“這事兒真還能辦一辦,”韋明河倒是沒發笑,而是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太忠你在巴黎,不是挺能折騰的嗎?”
“問題是人家不讓我折騰啊,”陳太忠聽得又是翻一翻白眼,又長長地嘆口氣,“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本來是公平競爭的,我要是弄點什麼東西出來,個人安危倒是無所謂,可是國家被動不是?”
“扯淡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公平競爭更是扯淡,”邵國立聽得哼一聲,不屑地撇一撇嘴,“要是沒有美國施加壓力,明年的奧運會就該在北京舉行。”
“這話誰都明白,”韋明河看他一眼,意思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接着又笑吟吟地看陳太忠一眼,“我總覺得,你會有辦法的。”
“你倒是真看得起我,”陳太忠無奈地笑一笑,韋處長見他這副模樣,眼睛一轉,“奧申委那兒,我倒是能找到點關係,回頭給你弄點資料……”
“喂,等等,”邵國立打斷了他的話,猛地拍一下桌子,“太忠,你可以找黃老闆要資料的嘛,這不順便就……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說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陳太忠打個電話給黃漢祥,黃總那邊例行地沒接電話,直到下午四點多,纔將電話回了過來,“你這是回來了?”
“回來了,”陳太忠笑一笑,接着就說了一下,自己想多瞭解一點關於申奧的情況,嗯,這不是那啥……找您要點資料?
“哦,那成,我先讓京華給你拿一套概述,細節的東西,你看看需要什麼,我再幫你找,”黃漢祥聽他這麼說,倒也挺高興。
“那個……黃二伯,好久不聽您指示了,”陳太忠一聽可是急了,心說我找你那是要歪嘴呢,雖然陰總也能把話傳到,但是隔了一個人,這力度未免就要差一點,“您得隨便當面指示點什麼纔好。”
“嘖,我說你小子……”不知道爲什麼,一聽他這滿嘴跑官腔,黃漢祥心裡就是說不出的不自在,“不要這麼油滑……咦?你不是又做了什麼事兒,讓我幫你擦屁股吧?”
“沒有,我是被人欺負了,”陳太忠一聽老黃這麼說,知道也不合適瞞着了,“而且,也是挺不給您面子……”
“行了,你別說了,來我辦公室找我吧,”黃漢祥原本還想聽他電話裡說呢,聽到後半截就是重重地一哼,“半個小時啊,快點兒。”
這次去黃漢祥的辦公室,門口倒是沒人等着,估計老黃也是纔到,因爲陳太忠進門的時候,負責接待的女孩笑着衝他點點頭,手一指就讓他進去了。
辦公室裡,黃漢祥正端着茶杯喝水,見他進來,指一指對面的水杯,“喝茶,嗯,你說有人欺負你,是怎麼回事?”
陳太忠張嘴就把莒山的事兒說出來了,當然,有些猜測就不合適說了,“……我連敲帶詐,好不容易搞到點錢,那邊居然這麼搞,黃二伯,本來我是聽您的吩咐才這麼上心做的。”
“嗯,”黃漢祥點點頭,等了一陣見他不說了,才重重地一哼,“接着說,我知道你話沒說完呢……比如說那邊投資的背景。”
“這還用我說嗎?就是那樣了,”陳太忠苦笑一聲,“您早就跟我說過了的,嫌我插進來一隻腳,不過,這好歹是天南的企業吧?”
黃漢祥端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停,他自然聽得懂小陳在說什麼——我陳某人發展天南的經濟,哪怕就算亂插腳,可是也有大義名分的,那邊可是不管不顧地把手插進黃家的地盤了,誰更欺人太甚?
“嗯,莒山的改造項目,看來是要放一放了,”黃總猶豫一下,終於發話了,他這點擔當還是有的,他不想惹人,但是被人欺負到門上,那不反抗也不可能,“這莒山煤業的頭兒,腦子讓驢踢了嗎?”
“咱讓他上項目,上到一般卡住,”陳太忠聽得大感欣慰,心說老黃這擔當,比蒙藝還強幾分——關鍵是人家敢不講理,蒙老闆的顧慮就要多一點了。
要說坑人,他當然不缺陰損點子,說不得笑一笑,“就跟爛尾樓一樣,把他的資金扯進來,拖他個半死不活的,到最後再改制一下,哈哈……”
“你小子真缺德,”黃漢祥咳一聲,一口茶水好懸沒噴出,嚥下水之後,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心說這點錢對藍家來說算什麼?
“他敢插手,我當然要重重地還回去,”下一刻,他臉色一沉,“這點小伎倆你黃二伯也會,但是不夠痛快,要還擊,就給個明確的信息,就像人家上門找莒山,正大光明地登門。”
“那這還是影響了天南的發展了,”陳太忠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皺,“唉,算了,我還是回去把鳳凰的煤炭資源整合一下吧。”
“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黃漢祥重重點頭,表示自己的支持,“合着某些人插手的事情,別人就不能玩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天王……呃……”
“嗯?”陳太忠聽得皺一皺眉,不解地看過去,卻見黃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哼,我管他什麼樣呢?好了,那個莒山煤業的老總,該換了。”
這都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陳太忠聽得有點奇怪,不過顯然,老黃不欲說某些事,他也不好強求,“還有那個素波市長趙喜才……有人打着他的旗號……”
“嘖,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嗯,沒事,一句話的事情,”黃漢祥點點頭,卻是搞得陳太忠有點無語,合着一個省會城市的市長礙眼,您眼界高得——都能把這種大事忘了?
事實上他這也是想的左了,想那趙喜才已經是無根了,誰還會在意?別說黃家,就是杜毅和蔣世方,都不會將此人放在心上——眼下暫時不動,不過是沒有理由,而杜蔣二人還要磨合,同時也不想讓蒙藝太過難看罷了。
“還是這個申奧,你得上一上心,”黃總纔不管他怎麼想,一邊說一邊就將手邊一個文件夾推了過去,語重心長地交待,“你受氣我要管,但是,你也得給我長臉不是?”
陳太忠沉吟一下,終於硬着頭皮點點頭,“成,黃二伯您都這麼說了,我努力就是了。”
“最好拉攏腐蝕一些他們的申奧成員,”黃漢祥見他還是有點不開竅的樣子,說不得笑着指點一下,“反正你的駐歐辦,不是一直夜夜笙歌來的嗎?”
“哪兒有,”陳太忠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堅決不肯承認,“我那都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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