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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明眼人11劫案
114章明眼人
陳太忠自覺這個會開得不錯。不但警鐘長鳴,也間接地暗示了一下自己的職工,要他們注意同外人來往的尺度。
不過,就在他暗自揣度,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過於隱晦,也不知道那些女孩兒能不能聽懂的時候,齊玉瑩敲一敲門進來了,“陳主任,今天的《解放報》和《費加羅報》。”
“嗯,放下吧,”陳太忠頭也不回地吩咐一句,手裡的鼠標卻是無意識地在電腦的紙牌上晃來晃去,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有時會有一點這樣那樣的小動作。
可是等了一陣之後,他猛地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側頭看一眼,卻發現小姑娘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登時就是一愣,“小齊你這是……還有事兒?”
“我想……我想,”齊玉瑩的眼光遊離了好一陣,才壯起膽子盯着他的雙眼。“我想問一下,陳主任你說的交友要謹慎,指的是不是穆曉牧?”
“穆曉牧?”陳太忠聽得一皺眉,旋即微微一笑,“這個人是誰,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聽門衛說,昨天晚上他來過,”齊玉瑩微微一笑,“陳主任您還問過他呢,就是那個濃眉大眼,左邊額頭有一塊疤的&l;無&g;&l;錯&g;小說 男孩兒。”
“男孩兒……人家比你大吧?”陳太忠將身子扭了過來,笑吟吟地看着她,心裡卻是有一絲微微的駭然,好傢伙,我這手下的丫頭,一個比一個不簡單啊,居然通過門衛那兒打探出來的一點消息,就能推算到我的心思。
果然是自古英雌出少女啊,某人心中暗暗地篡改民諺,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那小毛孩子,我連名字都懶得問,你覺得我有必要針對他?”
這個反問,是齊玉瑩不太能回答得了的,她哪裡能猜得透陳主任的心思?然而她這麼着急找老闆來問,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這個穆曉牧不是個好人。他是聽於麗說,咱們駐歐辦收入高,才死纏着麗麗不放……”
原來,這穆曉牧是巴黎第一大學的研究生,算是劉園林校友的同學,前一陣大家看閱兵式的時候,他也來趁過熱鬧,眼見這裡紅火得很,順便就瞭解了一下駐歐辦的性質。
到後來,他就時不時地過來轉一轉了,駐歐辦對留學生還是很客氣的,算起來他還是跟駐歐辦第三號人物有淵源——別說劉園林是實習生,也別說他比保潔工們賺錢少,在這裡他鐵鐵地排老三。
所以大家也不跟他見外,都是年輕人,能玩鬧到一起,但是後來不知怎的,穆曉牧就知道了,駐歐辦的保潔工收入挺高。
嚴格地說,保潔工的工資其實不怎麼拿得出手,年薪五萬歐元。在中國是不少了,但是在巴黎真不夠看的,在這裡四十歲以上有正當職業的,又有一技之長的,掙到這個數真的不是很難——就是陳太忠定價時想的那樣,熟練技術工人在比較好的崗位上的待遇。
但是對年輕人來說,尤其是外國人,這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了,大學畢業後,見習期找個月薪一千多歐的工作算榮幸了,轉正以後能不能到兩千真的不好說,一般來說住宿還要自理。
於是,穆曉牧就問大家,有沒有興趣在巴黎上學,說是他可以幫着活動一下,半工半讀嘛,藉着這個由頭,他就跟一幫女孩兒走得更近了。
四個女孩兒裡,於麗是最沒心眼的,用陳太忠的話說就是傻乎乎的,不知道提防人,而穆曉牧又刻意討好,沒用多久兩人就處得很不錯了。
到了最近,穆同學打聽到了於麗的作息規律,每個星期都要撿她休息的時候來兩三次,帶她出去玩,一開始他還叫齊玉瑩一起去,小齊猜出他的心思了,跟着去了兩次。就勸於麗離他遠一點,怎奈小於傻乎乎的,說是沒事兒,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劉園林也聽說此事了,專門打聽了一下這個穆曉牧的背景和爲人,然後他就對此人不怎麼看好了,這傢伙家裡沒錢,平時生活也是比較拮据的——生活拮据並不是什麼錯誤,畢竟誰也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然而,此人還不太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好吧,對年輕男人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他來法國後不久,就與另一箇中國女留學生同居了,就在同時,他國內的女朋友還時不時地匯過點錢來,期望他能在國外儘快完成學業,回去找個好工作,然後兩人好步入婚姻的殿堂。
到了後來,他的女朋友自然知道了此事,兩人分手,不過這也沒有多嚴重。人在國外,總需要這樣那樣的情感,來慰藉一下孤寂的心靈。
最要命的是,穆曉牧又換了一個女孩兒同居——是的,就是現在,就在他時不時來找於麗玩的同時,晚上的小穆並不是孤身入眠。
尤其是小穆在找小於玩的時候,從不肯自己出錢,他在上學,學生嘛,沒幾個錢的。總算是兩人關係還很一般,出去的時候也是逛一逛街之類的,基本上也沒有多少可以花錢的地方。
這個傢伙真的不是良伴,劉園林做出了這樣的評價,但是做爲一個男同志,又是未婚的這種,他不好跟於麗說什麼,就要齊玉瑩幫着點一下小於。
齊玉瑩也覺得這男人不行,除了一張臉蛋,真是要什麼沒什麼,哦,對了,還有一個留學生的身份,不過這個身份擱在三個月前,或者還能震撼一下她們這些來自地級市又不懂外語的小姑娘,至於說現在嘛——大家見得最多的就是中國留學生了。
所以她就決定,不管陳主任剛纔那番話是不是針對穆曉牧的,她是一定要將情況反應給老闆的,讓老闆出面干涉一下此事。
“哎呀,看這事兒鬧得,我該怎麼管呢?”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我又不是她什麼親人,小齊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您是領導啊,總是有辦法的,我是沒法再說了,”說到這裡,齊玉瑩嘆一口氣,“說得再多的話,沒準她會以爲我對穆曉牧有什麼想法呢。”
“切,就他?”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傢伙也配對你有想法?這話說得小齊同學心裡微微一暖,老闆還是覺得我很不錯的嘛。
然而下一刻,陳主任的話就有點不着調了,“對了小齊,這個小穆,跟小於有沒有。有沒有那個啥……你別這麼看着我,就是那種事兒嘛,發生了沒有?”
“應該……還沒有吧,”齊玉瑩聽得也是臉一紅,這年頭的女孩子,其實私下都不怕談這種事兒,但是年輕男領導的發問,還是讓她感覺到一絲尷尬,她微微用力地吸一口氣,才壯着膽子回答,“我是說,他倆,應該沒那個機會。”
“你確定沒有嗎?”陳太忠難得見她這麼一副羞臊的模樣,心裡覺得挺好玩,臉上卻是不敢露出什麼表情。
“這我哪能確定啊?”齊玉瑩聽得撇一撇嘴,“不過,他倆總共也沒出去過幾次,回來的時候,於麗都要跟我講去什麼地方玩來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陳太忠點點頭,心說既然沒有突破男女大防,此事倒也不算難辦,“對了,跟我的談話,不要讓於麗知道。”
“我怎麼敢告她?她會恨我的,”齊玉瑩站起身子,婷婷嫋嫋地向外走企業,“那個穆曉牧,哄人真的很有一套。”
有一套頂什麼用?還是說實力吧,陳太忠見她離開,說不得哼一聲,伸手就拿起了電話,擡手撥通安東尼,他要讓尊敬的唐.安東尼出面,恐嚇一下那個小子,“安東尼,你好啊,昨天還在諾曼底,今天怎麼跑到亞眠去了?”
安東尼早就習慣了對方這種帶有強烈暗示味道的言辭了,倒也不在乎,於是就把敲詐何軍虎的過程彙報一下,“……還差四百萬美元,債務就結清了,你可以看一下那個賬戶,上面新增了八百四十萬美元。”
這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然而陳太忠的心情並沒有那麼愉快,儘管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安東尼也答應叫人恐嚇穆曉牧了,“……這很簡單,就告訴他說,離鳳凰市的女孩遠一點,否則的話,塞納河不介意多一具浮屍……”
其實,正是意大利黑手黨後人的話,才讓他清楚了,自己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你儘管放心好了,非洲人和土耳其人或者會有點麻煩,中國人嘛,膽子都很小的……”
“哼,你可以試一試我的膽子,”陳太忠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說句實話,由於根深蒂固的偏見,又由於他的小集體主義的傾向較爲嚴重,他非常討厭那種倚仗着外國人的勢力,欺負國人的事情。
然而,就在剛纔,他自己也這麼做了,這讓他心裡生出了一點負罪感,姓穆的再人渣再噁心,畢竟是自家人,而那安東尼,則是實實在在的外人吖……
11章劫案
當然,陳太忠非常確定,找安東尼出面辦理此事,纔是最便捷最有效率的手段,但是這並不能徹底抵消他的負罪感,作爲一個注重鄉土觀念的中國人,他做不到完全忘本——哪怕他是一個曾經的仙人。
遺憾的是,這份糾結他還不能跟別人說,因爲那樣會讓他顯得比較另類,在這個“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漢”的社會裡,他能這麼想,但是真的無法宣諸於口。
到了晚上六點多,正林旅遊局的考察團回來了,而塗陽商業銀行的考察團已經於下午晚些時候坐飛機奔赴瑞士了,鄧局長拉住陳主任,一定要跟他好好喝幾杯,“今天沒在外面吃飯,就是要回來喝酒呢。”
“那行啊,喝得少了,我可不答應,”陳太忠笑着回答,就在這個時候,超市老闆石亮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個老友的孫子滿月,晚上要擺酒,想請陳主任來坐一坐湊個熱鬧。
陳太忠肯定解釋說自己走不了,不過石老闆在那邊說了,這次請客的劉家,在本地的華人圈裡很有點影響力,來的客人也都小有身份,認識一下沒壞處。
“那老袁你去吧,”陳主任指派自己的副手過去,他可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巴黎呆幾天,大多時候還得靠袁珏全面負責,那麼,袁主任多結識一點人是很有必要的。
鄧局長這喝酒,還真的不含糊,一旁還有一個副局長也很能喝,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五個人就幹掉了四瓶白酒和一瓶1毫升的葡萄酒。
喝到接近八點的時候,陳主任接了一個電話,卻是貝拉打過來的,這兩天聖誕夜,她和葛瑞絲的日程排得滿滿的,今天好不容易能早點結束,她就要他早點來等自己,“……我和葛瑞絲專門跟別人換了班的……”
“好的,”陳太忠聽得笑一笑,他也是許久不見二女了,自家這地若是再不澆一澆,怕是都要荒蕪了呢,“八點半我一準到。”
他想走,但是鄧局長等人喝得興起,吃完飯之後又是拎着啤酒,邊看電視邊聊天,眼見都要八點了,陳太忠實在有點着急了,少不得打個招呼,說是要去十九區轉一轉,有個嬰兒滿月,那裡有幾桌酒席。
鄧局長不想讓他走,就說袁主任不是已經去了嗎,你再去也意思不大了吧?陳主任說可不是那麼回事兒,這一家在巴黎華人圈有點影響力,去得早晚是一回事,去沒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就是找個藉口,老鄧拗不過他,只得放行,出了門之後,陳太忠尋個僻靜角落,一個萬里閒庭就到了貝拉所說的地方,不過他對巴黎還是不太熟悉,步子移動得有點偏差,於是就安步當車這麼慢悠悠地逛過去。
想到袁珏快回去了,爲了避免穿幫,他又給袁珏的手機打個電話,不成想鈴聲才一響,袁主任就在那邊快速地接起了電話,“陳主任,壞了,有人搶劫,專搶咱華人……”
什麼?陳太忠登時大怒,原本燃燒的yu火在瞬間就轉爲了怒火,今天打電話給安東尼的不爽再次浮現在眼前,“你在什麼地方吃飯……”
兩分鐘之後,他就萬里閒庭到了袁主任所說的地方,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偏差,他在街邊聽到拐彎的地方喧鬧無比,緊走兩步到街口,才發現不遠處有十幾個人扭打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他大吼一聲,快步向前,不成想那邊一聲槍響,七八個人騎上摩托飛馳而去,地上卻是躺倒了兩個人。
原來,袁珏參加這個宴會,原本是想意思到了然後就走的,誰想到裡面有個大使館的二秘,兩人坐在一起嘮了起來,石亮又在一邊殷勤地勸酒,於是就喝到了現在。
他們不走,有人要先走的,宴會無非就是這樣,就在袁主任走出門的時候,有個小夥子跑回來說,前面有十幾個人在搶劫,就堵在大家停車的位置。
二秘說那咱們要報警,不成想遠處響起撕心裂肺的喊聲,用中文大叫救命,又有人說這是專搶咱華人的混蛋。
大家還沒商量出個章法來,那十幾個傢伙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有人騎着摩托,有人手裡拿着槍,還有人手裡持着刀,到了這一步,再商量也沒用了。
這幫傢伙不但搶錢,還打人,眼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被打倒在地,袁珏實在忍無可忍,跟石亮交換個眼神就撲了過去,有他倆帶頭,又有幾個年輕人衝了上去。
中槍的是石亮,大家都知道槍這玩意兒比較危險,但是誰也沒想到對方敢真的開槍,就那麼呆了一呆,劫匪們就跑了。
“老袁你沒事吧?”陳太忠一眼就看到,袁珏側捂着肚子,緩緩地蹲了下去,一時間也顧不得去追那些混蛋,事實上他現在就是兩條腿在走路,當着這麼多人去追摩托車,也不合適。
“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袁珏倒吸着涼氣,呲牙咧嘴地低聲回答,陳太忠一聽就着急了,天眼一開,掃視一下……還好,似乎不是特別要緊。
“趕緊去醫院吧,”他哼一聲,又側頭看一眼石亮,石老闆是大腿上被槍擦了一下,血流得嘩嘩的,卻是沒什麼大礙。
有人建議往醫院送,有人卻是說要等警察來,陳太忠也不管那麼多,伸手點戳幾個穴道,幫着石亮和袁珏先將血止住,方始站起身來沉聲發話,“誰有車?先去醫院,沒事的在這兒等着。”
在官場裡混跡了這麼久,他說話已經帶了很重的官威,在這種衆說紛紜的場合,他這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一時間壓住了所有的異議——當然,肯定有人在低聲地打聽,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馬上就有人開來了兩輛商務車,大家手忙腳亂地將人擡上車,直奔醫院而去,在車上的時候,陳太忠又接到了貝拉的電話,但是他已經顧不得考慮那麼多了,“我的副手被劫匪用刀刺傷了,你們先回吧。”
直到這時候,纔有人怯生生地發問,“請問,你是什麼人?今天的宴會上……好像沒見過你啊。”
“鳳凰駐歐辦陳太忠,”陳主任頭也不擡地回答,又俯下身子低聲問袁珏,“老袁,挺住啊,醫院馬上就要到了。”
“老闆,你該追那幾個混蛋去,”袁珏呲牙咧嘴地發話了,他的血已經將衣衫全部染紅,看着煞是嚇人,不過事實上由於陳某人出手比較及時,他失血並不是很多。
“那些傢伙啊,跑不了,”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一句,臉上居然泛起了一絲笑意,“關鍵是你不能出事,要不我怎麼有臉見李冬梅?”
一車人聽說袁珏居然讓他的老闆去追那些劫匪,一時間啞口無言,心說這人就算身材高大一點,但是人家劫匪有槍呢,也不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然而,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剛纔最先衝上去的,就是袁珏和石亮,對這一點大家都很欽佩,於是就有人勸說袁珏,“袁主任你別說話了,一說話扯動傷口。”
醫院很快就到了,醫生先做簡單的包紮、消毒和檢查,等警察趕到的時候,確認這些華人是遭了搶劫,纔開始進行縫合之類的處置。
袁珏和石亮的傷勢,都不是特別嚴重,倒是一開始被歹徒打倒的那位老人,不但跌斷了腿骨,還引發了心肌梗塞,若不是送治及時,估計就掛定了。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二秘也跟過來了,怒氣衝衝地發話,“大使館一會兒就來人了,咱們在法華人,要想一個團結起來的法子,爭取咱們的合法權益。”
“是啊,早就該這麼做了,”有人義憤填膺地回答,也有人臉上無動於衷,經歷過一些事兒的人,都知道大使館能做的其實並不多,然而,眼下這個場合,並不合適風言風語。
倒是有人想起來石亮搞的那一套了,“對了,石老闆不是搞了一個在法華人人權保障會嗎?唉……老石真是個熱心人,嘖,今天也就是他膽子最大,有血性啊。”
“袁主任也不差,”剛纔的事情,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在衆人齊齊噤聲的時候,最先衝上前的就是老石和袁主任,“早聽說鳳凰駐歐辦的人大氣,沒想到一個主任也有這膽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家就禁不住側頭去看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陳主任,只見高大的年輕人面沉似水,呆呆地愣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警察又過來叫人問話了,這次指的就是陳太忠,“你、你……還有你過來一下,做個筆錄。”
“我趕到的時候,歹徒已經跑了,”陳太忠看都不看警察一眼,“傷者是我的同事,我只是關心他的傷勢,你沒必要問我。”
“嗯?”警察聽到這話,愣了一愣才點點頭,“你的法語說得不錯,能不能爲我們做個翻譯?”
十九區這裡算是新唐人街,不像十三區那些地方淨是些老華人,法語流利的真的不多,但是陳太忠沉着臉很堅決地搖搖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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