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凌瀟瀟沒有想到,一次意外的翹家尋兄之旅,居然意外的碰到了曾經心目中的偶像,而且,更具戲劇性的是這個偶像居然還和自己的哥哥是好朋友,這讓她有一種身處夢中的感覺。只是她的偶象明顯是塊木頭,一點都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是怎麼想的,特意找了一個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漂亮女人來和自己做伴,這不是要打擊自己的自信嗎?不過也好,有了一個熟悉嚴寧這塊木頭的人打聽一下,瞭解一下他這一年多的經歷,也是一種收穫,不是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有了這個想法,凌瀟瀟對於曲遙琴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讓曲遙琴大感不解,不過曲遙琴倒是沒多想,只認爲凌瀟瀟恢復了精神,人有了活力,這話也就隨着增多了,結果在凌瀟瀟的客意迎奉下,曲遙琴對凌瀟瀟這個既漂亮又文靜的小妹妹好感倍增,兩個人越聊越投緣,就差斬雞頭、燒黃紙結拜了,這話題也越來越廣,最後終於在凌瀟瀟的刻意引導下,轉到了嚴寧身上。
“……嚴鎮長是京城大學畢業的,知識面很廣,來到東海鎮就在靠山村整了一個平貝種植基地,把靠山村這個曾經東海鎮最窮村子一下子變成了首富村……嚴鎮長很有發展頭腦,一個旅遊規劃,讓東海鎮變得更美了,來的遊人多了,全鎮人都嚐到了旅遊業帶來的甜頭……嚴鎮長能力很強呢,現在東海鎮全鎮的公路建設也是嚴鎮長在主持,工程款都是嚴鎮長一個人費盡心神從省裡申請來的……”曲遙琴只當是凌瀟瀟感謝嚴寧對她的幫助,隨意瞭解一下情況而矣,又在經過自己介紹以後,肓目的有了崇拜英雄的情結,典型的小女生一個。哪裡能想到凌瀟瀟心中的鬼心眼。
“金童子就是金童子,既使在北江這種偏僻地方也一樣能大展拳腳,在這個漂亮的女鎮長口中評價很高呢,嗯,果然是我的偶像……”凌瀟瀟可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鎮長跟嚴寧的親蜜關係,只當曲遙琴在公正的評判着一個人,聽着嚴寧一年來的事蹟眼晴中似乎有一顆顆小星星不停的在閃現,崇拜的不得了。
“琴姐,嚴鎮長是京城大學畢業的,爲什麼會到這個偏僻的小鎮裡工作呢,在京城、在冰城,甚至國外不是更有發展前景嗎?”一直以爲嚴寧去了華爾街去做金融投資,或者到英倫去做銀行基金,可實在沒想到嚴寧會到北江來當一個小鎮長,這讓凌瀟瀟怎麼想也想不通。
“這我就不清楚了,很多人都不理解嚴鎮長爲什麼會回到北江這個落後的省份,也不理解他怎麼就甘心放棄到大城市工作的機會。不過,我想嚴鎮長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爲了理想吧……”有一回曲遙琴和嚴寧雲收雨歇,躺在牀上閒聊,曲遙琴也曾經問過嚴寧爲什麼要回到北江這個問題,只是當時嚴寧調笑着說是爲了曲遙琴,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曲遙琴也沒有當真,只是問題卻被嚴寧打岔打過去了,以後任憑曲遙琴怎麼問,嚴寧都是一笑而過,絕口不提。也正是如此,曲遙琴堅信嚴寧有更遠大的理想,從此更加堅定了委身於嚴寧的想法,不圖名不圖利的把一顆心都系在了嚴寧身上。
“理想?”凌瀟瀟有點搞不明白了,理想這個詞實在有些大了,難道嚴寧的理想就是要改變這個小鎮?這和自己印象中的金童子還是一個人嗎?嗯,我印象中的金童子嚴寧是什麼樣子呢?嗯,是高大帥氣,年少多金,在金融領域揮斥方酋,指點江山,金手指一開,股市隨之起伏……帶領衆多的操盤手對抗國外遊資,救國救民於金融之中……嗯,有點遠了,但不管是什麼樣,都和現在這個黑黑的的嚴寧對不上號,這讓凌瀟瀟有些不敢往下去想了。
“琴姐,那嚴鎮長……琴姐……”想了好一會,等到凌瀟瀟回過神來準備再向曲遙琴詢問一些問題時,卻發現曲遙琴在昏暗的檯燈下已經睡着了,長長的睫毛,圓潤的臉,卻是好一個睡美人。
看到曲遙琴睡的香甜,凌瀟瀟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她了,況且自己的倦意一陣陣的上涌,這接連坐了一天的車,再興奮也抵擋不住疲勞不是。索性也放下了再聊下去的想法,輕輕的關了檯燈。
鄉下的夜晚異常的寂靜,凌瀟瀟沉浸在寂靜的黑暗之中,沒一會便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夢中,她不便見到了寵她、護她的哥哥,更是與她心目中的金童子嚴寧泛舟於湖上,兩個人你儂我儂甜密的不得了。甜蜜的夢,甜蜜的讓凌瀟瀟好懸沒笑出聲來。
……
一大早,嚴寧喝過了曲遙琴準備的愛心雞湯,精神極度飽滿,早早的守候在招待所的樓下。這女人出門拖拖拉拉的,慢得不得了,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梳妝打扮起來,更是費時費力,嚴寧守在樓下,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兩位極品大美人才姍姍來遲。好在嚴寧涵養好,深刻的懂得女爲悅已者容的道理,是以絕不會不爲因爲女人梳妝打扮耽誤時間而亂髮脾氣。
吃過了早餐,嚴寧跟鎮裡打了一個招呼,帶着兩個大美女一起前往雙江。這倒不是嚴寧要專程去送凌瀟瀟。雖然不能說是大公無私,但嚴寧也不至於因私費公,主要原因是經過馬樂的提點,嚴寧必須得去一趟雙江,畢竟到財政開戶關係到數百萬工程款的走向,這對嚴寧來說絕對是個大事,嚴寧可不敢粗心大意了。
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倒車鏡,嚴寧能清楚的看到身後兩個大美女聚在一起嘻笑的咬着耳朵,嬌美的面容,絕對都夠得上禍水級別的。難得有機會將如此兩個美女放到一起比較,嚴寧忍不住的左右環視,兩張俏麗的臉,一個圓潤白析,像盛開的桃花,一個清純靚麗,像幽谷中的蘭花。俊美的臉龐,甜美的笑容,清脆的聲音,再加上美女身上散放的淡淡香氣,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嚴寧的心蕩了又蕩。
汽車駛進了北江軍分區,凌震早早守在了駐地的大門口,這個待遇,有如接待軍區領導一般,嚴寧可沒享受過,氣不過的嚴寧給了凌震好一通白眼。
凌瀟瀟看到了哥哥,一聲急呼,飛快的從車上跳了下去,直接撲到了凌震的懷裡,歡快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哥,我好想你……我說我想你,爺爺就不喜歡我了,老爸也不讓我找你……天天都看着我,珍姨也是,天天讓小阿姨看着我,我好不容易纔跑出來的……”哭了好一通,凌瀟瀟有如一個受委屈的孩子,拉着凌震訴起了苦,那委屈的樣子,看的嚴寧都跟着心疼。
“瀟瀟,不哭了,哦,不哭了,哥錯了,哥答應你,再也不讓你擔心了,好不……”看得出來凌震很憐惜自己的妹妹,雖然作爲鐵血軍人,流血不流淚,但同樣也有感情,眼圈變得紅紅的,溫柔的哄着在懷裡哭泣不已的妹妹。
好一會,兄妹倆終於收住了彼此的思念,止住了悲傷。看着妹妹的情緒恢復了正常,凌震用兩隻棒槌般粗的手指,輕輕的颳去妹妹臉上殘存的淚痕。轉頭看向嚴寧,突的咧嘴一笑道:“嚴寧,謝了啊,大老遠的讓你跑一趟……
“客氣了啊,都是應該的……”對於凌震的道謝,嚴寧明顯感到很意外,這丫的,吃嚴寧的,喝嚴寧的,從來沒有過一個謝字,這次就因爲嚴寧把他妹妹送了過來,居然鄭重其事的跟嚴寧道謝,可見凌瀟瀟在他心中有多重。
人家兄妹重逢,更多真情流露的話語估計不想讓他人聽到。嚴寧當然很識趣,立即提出了告辭,只不過這個提議立刻受到了凌震的否決。任憑嚴寧解釋東海鎮工程如何重要,工程款如何危機,凌震仍是不予理睬。用他的話說,支付工程款是小事,晚上一天兩天錢一分都少不了。而自己妹妹來了,沒人安排食宿卻是個大問題,總不能讓妹妹住在全是和尚的軍營裡吧,放着嚴寧這個土財主,若不去勒索一下,實在對不起祖國,對不起黨。
凌震說的很直接,嚴寧也實在推辭不過,眼看着中午飯的時間到了,不得已,只能讓曲遙琴找了一個合適的酒店,以安置凌瀟瀟接風洗塵爲主,宴請馬樂副局長爲輔這樣一個主題,爲東海鎮的通村公路工程款做着前期的運作。
馬樂的電話,自然不用嚴寧去招溝通,這一點凌震很有自覺性。別說,凌震真是很有力度,最多不超過十分鐘,馬樂馬局長便匆匆的趕了過來。
與嚴寧之前見過的帶着人來瘋馬樂極其的不一樣,今天的馬樂,矜持中透着端莊,豪邁中帶着謹慎,開朗中帶着親切,直讓嚴寧不敢相信這是他所認識的馬樂。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姦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