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老婆別害羞一萬字
不過在許嘉見應聲的時候,那邊男子淡淡地說了句:“不要相信任何八卦記者,希望你能有分寸。這圈子,情誼和好感都可能成爲別人利用你的東西。”
這一說,讓原本想刺激下唐咚咚的許嘉見愣住,下意識看了下身下女子——她垂下眼簾,面有哀緒。
“衛總,其他人我會防着,不過我瞭解咚咚,她不是會出賣朋友的人。也因此我纔對她有特殊感覺。不打擾你了,晚安。”
咚咚猛地睜大眼,身上重量卻是突然沒了儼。
許嘉見拋手機給她時候,咚咚忍不住呵斥:“許嘉見你發什麼瘋啊你!”
“幫你刺激衛玩。”
“啊呸!你就是知道joyce跟安大少在一起,心裡不開心,拿我來出氣罷了!”咚咚丟開手機,砸了個抱枕給他:“有本事衝我來,扯什麼衛玩啊!”
許嘉見腦袋被砸中,怪疼的,頓時火氣也上來了,可見前幾秒還大聲質問的唐咚咚此刻眼眶微紅、握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他怒氣散了,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拉不下面子,正好佯作咳嗽稔。
“我直覺沒錯的話,衛玩還單身。你們倆不是認識嗎?他也許會吃醋……”
“狗屁!他恨不得我滾出他世界,越遠越好!”
許嘉見淡定臉:“可我覺得他剛纔是故意跟我說小心八卦記者。”
“滾!我不想見到你!”
咚咚沒好氣地說,起身打算回房。
許嘉見下意識拽住她手腕往自己這邊拽。
咚咚始料未及,整個人朝他撲過去!
他的脣瓣,親到她嘴角位置,。
一秒靜寂,隨後,兩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次日清早。
李思寂對自己身體素質一向格外有信心,但此類情況不包括歡愛過後。
一起牀她便覺腰痠背疼,走路雙腿都打抖兒。
洗漱,換衣,下樓時候嗅到香味,她心裡疑惑,到了一樓,穿着圍裙拿了一紮果汁的安笙清走過,他見到她,神采奕奕地說了句早安。
思寂以爲他早就走了,此刻見他穿得這麼居家站在那兒朝自己笑,莫名想起昨晚兩人激烈索取的親密場景,耳根一下冒紅。
“老婆,別害羞。”
“誰害羞了……”思寂看着牆面。
安笙清看着她泛紅的耳朵,笑道:“估計是我看錯了。來吃早餐吧。”
思寂過去時候看了眼時鐘,八點整。
她偷瞄了一眼安笙清,脫去圍裙,他裡頭是換好的一身西裝,在對面翻着報紙,閱覽時候,眼神很認真,有種都市精英的勁爽和銳利。
“沒記錯的話,你八點半要到你公司。”在他擡眸看過來時候,思寂趕緊去拿吐司:“趕時間的話,你可以先走。”
安笙清搖頭:“沒事,我等你。陳蜇快過來了,等會先開去錦歌影視。”
這麼好?
思寂驚疑,快吃完早餐時候,門鈴聲響,對面安笙清去開門,很快她看到他推了兩個大的行李箱過來,徑自朝樓梯口走去。
這下可確定了,這傢伙打算直接住在這兒了,難怪又是做早餐又是送她去公司的!
“安笙清,你是破產了還是欠揍了?”
思寂過去,擋在樓梯口。
“你昨晚答應我了。”
“騙人,我要答應了我自己怎麼沒印象?”
“我要你第五次的時候,你答應了。”
思寂面色發窘,那時候她都快睡着了,哪裡記得自己答應了沒有,可看安笙清一臉坦蕩,她咬咬牙,還是伸手製止。
“我在娛樂圈,你在商業圈,一些情況還是該避諱!何況我沒完全不幹調查的事兒,你在這兒,不方便。”
這理由是兩人剛分居的時候,她拿來自我說服的。
久而久之,反而覺得挺有道理。
更重要的是,他倆不是還冷戰麼,也不能因爲睡了一晚就跟沒事似的住在一塊吶。
“你選的地方,安全性必然有保證。此外,我也會讓人在周邊安置監控和增加安保,防止有人跟蹤。”安笙清一手搭在行李箱扶手杆上,笑得閒然:“我主動過來,任你監督我,如此好機會,你確定不要?”
思寂眨眼,這算是他主動求和吧?
見她還有些遲疑的樣子,笙清補了句:“我那屋子,一個小時前賣出去了,目前沒有住所。”
“我只問一句——爲什麼?”思寂擡眸。
偏偏是在我當了經紀人,還發覺你跟趙梓南尚有聯繫的時候,你主動了……
在兩人分居半年多的時候,這是他第一次打算長期賴在她這裡。
安笙清讀出她眼底疑惑,他嘴角扯動,聳了聳肩,道:“月底,我爸和他老婆會回來。不知他們是否會來看我們,你如果不想看我提刀見他們的話,最好隨時在場,及時勸阻。”
他對安家那邊的厭惡,似隨着年歲而越發濃烈。
可他此刻,明明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思寂睫毛微顫,也是隨意的口吻:“月租五千,水電費平攤,必須嚴格遵守三八線。做不到,捲鋪蓋走人,ok?”
安笙清笑,“成交。”
他提行李上樓,過拐角時候,低頭問:“房東,包暖牀嗎?”
“包揍你!”
車子開去錦歌影視的路上,思寂跟安笙清約定他入住自己公寓不要告訴第三人說。
他雖應允,還是說了句:“知道我們是夫妻的熟人們,似乎都不知道我們倆分居過,哪會有什麼第三人會提這種事。”
“不僅是知道咱們結婚的那些熟人,還有一些工作接觸的。反正在外面咱倆繼續裝作不熟,我剛進圈,不希望別人覺得你是我後臺,也不想一些覬覦你的女人對我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
以前一些女人並不知她是他妻子,但都當她是他未婚妻,不知哪裡拿到她手機號碼,時不時發來警告信息或者威脅電話,多少動搖了她對他、對兩人婚姻的信心。
這事兒的陰影還在呢,她不想重蹈覆轍。
安笙清看着對面的她——低頭翻着行程表,不知在想什麼,眉尖蹙起,脣瓣抿緊,看上去有些不可靠近。
“知道了。”
他探身,手指曲起,揉了揉她眉尖,輕輕揉平。
思寂突然擡頭,伸手探他額頭溫度,有點燙。
“陳蜇,你下午帶他去醫院看看,有發燒的跡象。”
“你不陪我?”安笙清問。
發覺到錦歌影視了,思寂示意駕駛座的陳蜇在前面路口停車,下車前回他:“十號是許嘉見第一次錄製,這幾天一堆事兒呢。”
“李子。”
思寂剛下車,回頭:“嗯?”
“年輕人容易將崇拜當成愛,適當的引導和提醒十分重要。”安笙清挑眉,“當然,如果你不願開口,可以約許嘉見到搏擊館,我親自給他做思想工作。”
“喲~”駕駛座陳蜇發出起鬨。
思寂面色微紅,說了句我知道,然後快步離開。
清晨的風有點涼,回味安笙清剛纔那話,她嘴角止不住上揚。
某人吃醋的時候,有點可愛。
之後幾日,思寂繼續忙着許嘉見培訓的事,錦歌影視近期的活動也不少,每日忙完回到公寓已是凌晨,安笙清比她更忙,往往她快睡着時候他纔回來,清晨醒來都能感覺他強勢將她摟着。
雖同牀共枕,倒也安分,思寂便由着他去了。
九號那天,安笙清到深圳出差,思寂則是拖了一堆東西,與許嘉見一同隨着《看!看!看!》製作組到第十期的拍攝場地——位於西山區的雲山。
一般綜藝拍攝前的取景不用主持人和嘉賓到場,前期工作繁雜,自然備好了再通過各個副導演跟各自負責的對象介紹情況。
不過思寂覺得前期的瞭解很關鍵,更重要的是,她與編導說了,許嘉見的出場和離場,不按照劇本走,但試拍前她會說下情況,方便到時候攝像師的鏡頭跟上。
兩人隨車一起到了雲山,還是清早九點,人並不多,一行人便一同沿着石階走。
“聽說衛總晚點過來。”
“不是昨晚纔出差回來嗎?衛總特意過來是不是爲了……”
前面三人前後不一走着,說着說着回頭看了眼後面思寂和許嘉見,不過很快收回視線。
節目組裡頭多是錦歌影視的人,思寂心想他們私下也不知如何傳她和許嘉見的來歷,又見一旁青年皺眉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她擡手戳了戳他手肘。
“怎麼了?”
“沒,我在思考他們是認爲我倆誰是被衛玩潛規則的那位。”
“別人的嘴巴管不住,想那麼多幹啥?”
“正好想起來難怪一些女練習生瞧我的眼神不對勁,”許嘉見扯下口罩,在她耳邊低聲說:“敢情錦歌影視的人私底下都認爲我是被潛的那位?”
思寂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便點了點頭:“從顏值來說,你可能性大點。”
“我是男的。”
“這圈子,男潛男的似乎挺多的。”
瞧她眼神玩味,許嘉見無語,丟她白眼,然後率先往上走。
思寂跟在後頭,她體力不錯,倒是一路跟着了。
到一處山腰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開始將拍攝設備搬運與放置,忙來忙去,不想妨礙他們,思寂跟一個副導演拿了明天第十期錄製的流程和大概劇本之後,跟許嘉見坐在另一邊的小亭子。
“主持團四男二女,第十期嘉賓除了你還請了一個搞笑藝人留爺,分組比賽,包括競技和戶外覓食……留爺綜藝感很強,擅長現場發揮,又是前輩,主持團捧梗的中心必然在他身上。你是新人,又不完全露臉,默默參與就可以了。”
許嘉見坐在對面,看她一遍翻着紙張一邊說,若有所思的樣子,很認真,很耐看。
她擡頭時候,他低頭,隨意划着手機,問:“不需要有什麼設定?”
“設定?”
“例如,負責逗逼,負責被欺負,負責四次元……”
思寂倒是沒想到他自己去了解了一些不同綜藝裡每個人的設定,頗覺欣慰,笑道:“那些一般是主持人的設定,你就一嘉賓,還是新人,第一次上綜藝如果太刻意反而會不自然,你現場發揮吧,不要離開鏡頭就好。”
“行。”
又討論了會兒,過了兩次流程,兩人坐在那兒看山景。
“你跟我哥,有打算要小孩麼?”
思寂正喝水呢,聽到這嗆了一口,緩過勁兒了才答:“目前沒。”
“哦,那你們做防護措施沒?”
“臭小子這是你該問的嗎?”思寂擡腳作勢要踹:“咚咚都沒你這麼直接!”
“得了,那女人還喜歡跟我打賭你們倆的頻率。”
想起那次險些撞吻,許嘉見打了個激靈——太可怕了!
“你們兩個簡直物以類聚天生一對!”
“啊呸,誰跟醜女湊一對,那不暴殄天物嗎?”
“咚咚長得挺可愛的,日系小清新。”思寂丟瓶水過去:“在人面前別直接喊什麼外號,給她些面子。更重要的是找到一個隱秘性那麼高的公寓多不容易,你要是跟你房東發生爭執,我可不知道找哪兒給你住。”
唐咚咚幹慣了八卦記者,對住所的隱秘性選擇很看重,她每回過去都讓計程車司機繞來繞去的,若非記性好方向感也不錯,早該繞暈了。
“你那兒。”
思寂沉默,半晌,說:“小子,找個時間一起到搏擊館,你哥想跟你談談心。”
許嘉見了然這是提醒他的意思,輕笑:“原來他也不是不關心你。那就行了。”
感覺他話沒說完,思寂聽得有點莫名其妙,突然聽到背後一堆恭敬地喚衛總,兩人一起回頭。
雲團背後躲着太陽,五月清晨的日光並不是太烈,男子額前髮絲全部攏上去,萬年不變的墨鏡加口罩,幾乎擋住了整張臉,明明穿着白色運動裝,步伐不急不慢,倒是有種閒庭信步的感覺。
他一路經過,與屬下們點頭致意,身後肖莉則是與每個人說辛苦了。
見衛玩過來,思寂和嘉見默默對視了眼,從對方眼裡讀到同樣幽怨的情緒,不過還是迅速起身,在衛玩進來亭子時候,兩人異口同聲:“衛總,早。”
“我過來看看情況,你們兩個似乎很緊張?”
“沒沒沒!”思寂趕緊說。
她進公司的時候聽聞衛玩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常事,也鮮少過問下屬的事,可她怎麼覺得這老闆出現的次數有點多?
“別緊張,我明天還可能來一趟,這回當演習。”
“老闆爬山多累,你可以不用這麼奔波。”思寂禮貌笑道,瞟見許嘉見默默低頭看劇本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擡手自然地拍了下他手臂,側頭,遞眼神過去。
——老闆來了,小子配合點。
許嘉見哦了聲,朝衛玩說:“衛總,你還是別過來了,我怕別人以爲你對我有意思。”
思寂呆住,偷偷注意衛玩表情。
“肖莉,給這孩子約個眼科,順便去腦科看看。”
衛玩摘下墨鏡,說時朝思寂走過去,將墨鏡給她戴上。
這動作太過自然,思寂和一旁許嘉見都震驚臉。
“衛總大庭廣衆你能否注意下……”
思寂未說完,衛玩眼神誠摯道:“黑眼圈太重,嚇到我了。遮着。”
許嘉見握緊的拳頭微微鬆開,輕笑出聲,有些釋然也有點無奈。
思寂無語,見副導演朝自己招手,只好起身,走前將墨鏡擱在座位,回頭朝許嘉見眼神示意了下,想他跟上。
不過臭小子還是坐在那兒,說:“你去忙吧。”
思寂只好眼神警告他一下,然後過去跟副導演聊了。
涼亭內,衛玩靠在柱子邊,看着思寂的方向。
“衛總,你似乎跟公司不少女星關係不錯。”許嘉見突然說了句。
他還是看着前面,“是男女。”
“呵呵,”嘉見輕笑:“不過雖然跟男女屬下們關係都不錯,衛總似乎一直是單身。”
“有話直說,想聊唐咚咚?”衛玩睥睨他一眼,“看你是未來影帝的份上,給你一分鐘時間,當然如果要對着我宣告你對唐的感情,那可以閉嘴了。”
可有可無的人,可有可無的事,他都不想聽。
許嘉見嘴角微勾,也是看着思寂的方向:
“你想李思寂進錦歌影視,還告訴過唐咚咚這件事,而我瞭解過思寂姐進公司還是唐咚咚攛掇的。我腦子笨,就想問問衛總——思寂姐帶誰到公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爲錦歌影視的一員,對麼?”
衛玩瞟了眼嘴角攜笑的青年,沒有帶威脅地詢問,反而像是跟他再聊一筆生意。
似乎,低估了這個二十二歲的小子。
他嘴角勾起笑,點頭:“對。不過我突然覺得,你似乎值得投資了。”
“這是示好還是警告?”
“讚賞。”
山風拂來,涼亭內的兩人心照不宣地笑起。
下午時候,思寂和許嘉見一同下山。
“衛玩走之前還拍了拍你肩膀,小子,他不會真瞧上你了吧?”思寂問。
“得了我走了十幾次機位,累得不想吭聲,你別故意調侃我了,成麼?”
明日是他第一次錄製綜藝,走了好幾次機位,又跑上跑下想確定出場離場方式,估計也累了,思寂心裡覺得他跟衛玩也許有了什麼約定,雖有不安,但沒多說。
收到安笙清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車邊等許嘉見從衛生間出來,那邊有些鬧,安笙清的聲音輕和又溫柔:“在忙?”
“剛下山,等會兒回家。”
那邊好似有女聲,思寂微微皺眉,聽到他說了句等等。
很快,喧鬧遠離,倒是能聽到風聲。
“跟一個女總裁在談生意。”
思寂怔住,這算是解釋麼?
“感動了?”那邊,安笙清調侃她。
“這有什麼好感動的。”思寂笑:“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後天。對了,這幾天,如果安笙澈找你,不用管他。”
“怎麼了?”
“過些日子,安家和趙家大概要聯合舉辦晚宴,我直接說我們不參加,他要是從你這兒着手,忽略就好。”
安家和趙家的屋子在同個別墅區,在趙老去世後掌位的林姿在後來將危機中的安氏也救了起來,之後一直拿着安氏多數股份,兩家在這位老太太實際掌握安氏之後,聯繫得越來越多。而安笙澈的母親趙杉是趙老與林姿的長女,也是安笙清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就一直討厭安笙清的存在。
思寂明白他對兩家的厭惡,便應允:“行,他要是來找我當說客,我罵回去。”
他笑,聲音清朗,是那種特別暢快的情緒,聽得思寂心裡特別暖。
聽到那邊有人喚他,她說:“好好工作。”餘光突然見到遠處草叢好像藏着人,而草叢不遠處就是衛生間,她說了拜之後,想從另外一邊繞過去探探究竟。
正好許嘉見從衛生間出來,見到她,擺了擺手。
思寂發覺草叢蹲着的那人很快溜走了,她下意識跑過去,低聲喝道:“站住!”
無奈距離有點遠,見她步伐匆忙,許嘉見回頭看,疑惑地攔住她:“沒人啊。”
“剛纔蹲了個人。”思寂下意識從包裡拿出防狼噴霧。
“節目組的人都來了,這個拿出來不太好吧?”
思寂只好將防狼噴霧藏起,拉他往公司麪包車走去。
上車前,她看了眼草叢方向。
到底是誰?
李思寂心裡不放心,當晚從自己公寓拿了好些偵查用的工具,之後去了許嘉見和唐咚咚的住所。
她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啊吒一聲,然後便見咚咚一腳朝嘉見的臉踢過去。
藝人的臉特別重要,思寂嚇了一跳,小跑過去。
不過許嘉見反應更快,扣着唐咚咚的腳踝硬是將她左腿給提了起來,還故意地往上一直提。
“哎喲哎喲joyce救命,這傢伙再不住手我就該劈一字馬了!——”
思寂看許嘉見反應挺快,倒也放心了些,路過走廊,說了句“你們慢慢玩,別打臉就行”,便提包往廳內走。
後面兩個活寶跟上,問她怎麼回來了。
“許美人第一次錄製綜藝,擔心他緊張,我過來看看。美人,來,朗誦下繞口令和詩詞歌賦,上鏡前的普通話練習。”
思寂從包裡拿出文件,然後迅速而自然地將包拉上,不打算他們知道她拿了偵查工具。
許嘉見嘀咕了好幾句,似乎是不想下班還要開工,不過還是給她削了蘋果,之後坐在旁邊開始朗誦。
咚咚在沙發上躺了會兒,發覺他們倆都不打算理會自己,只好去忙自己的事兒。
到了凌晨,思寂催促許嘉見去睡覺,自己則是從屋內窗戶各個位置往外看。
並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物。
又看了一圈,確定沒啥情況,她回去咚咚的房間。
“簡歷。”
想起來許嘉見提過咚咚下週打算去應聘廣告公司,思寂坐起來:“你真要爲了跟那個六少什麼的,去廣告公司?那在雜誌社的工作怎麼辦?”
“語斯廣告現在招臨時工,當然籤正式合同也沒事,有試用期呢。我跟主編說了,她還同意我這樣幹呢,誇我有潛伏精神。”
語斯廣告?
思寂想起來公司的保姆車從雲山開回市中心的時候,城市紀錄片上的製作就是這間公司。
“那公司,開創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我聽說一開始丁二隻是大股東,今年纔回來當ceo呢,不過一回來就貌似攬了不少大項目。”
思寂嗯了聲,沒有再吭聲。
所以說,他這兩年也不是徹底消失,而是默默開了間公司。
這方面,倒跟安笙清很像。
“joyce,聽許嘉見說,今天時候,衛玩也去了錄製地?”
“嗯,在涼亭看了一個小時,又跟總導演聊了挺久,之後走了。”
“那……”唐咚咚小心地問:“他跟許美人有沒有特別怪異的地方?”
思寂哪裡聽不出她這是試探呢,便坐起來:“欲知詳情,過來給我交代背景。”
咚咚起初支吾不想說,自我掙扎了一會兒,便過來跟思寂交代了那次凌晨的事,順便將碰到許嘉見嘴角的過程形容得慘絕人寰。
“所以你倆已經親到了?”思寂一直笑:“要說你們不湊一對,我覺得可惜。”
“得了那小子以後會紅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他粉絲逮着揍。”
有些人生來屬於星光大道,就像有些人生來站在金字塔高端。
太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有時只能仰望。
看出她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思寂伸手在她臉頰擰了一把:“感情有時候是兩個人的事,與身份地位無關。不想被打擾,可以地下戀。”
“所以你是給我推銷你帶的藝人嗎?”唐咚咚笑:“衛玩知道了,可得吐血了。那傢伙,看上去跟誰都好,實際上特別護着藝人,不希望他們隨隨便便跟人談戀愛或者傳緋聞。”
思寂見她如此,便將今天自己看到衛玩和許嘉見兩個人挺有默契的樣子告訴她,末了評價一句:“兩個人跟說好什麼似的。”
不知是否自己看錯了,咚咚面色發白,睫毛眨動的頻率也有些快。
似乎是心虛什麼。
“衛玩特別怪,許嘉見也沒表面看上去的懶散,估計談了什麼東西。”咚咚很快恢復如常,回去座位:“我繼續忙,joyce你明天不是要很早起來麼?你先睡吧。”
思寂愣了下,然後點頭:
“……好,晚安。”
錄製當天,一行人早上八點抵達雲山。
保安圍了場地,思寂在車內便見到好些舉着燈牌和袋子的姑娘在護欄之外,喊的多是主持人的名字。
一聲聲的尖叫大喊從清晨涼風之中飄來,一下子把車內好幾個節目組的人也驚醒了。
“昨晚聽說錄製場地泄露了,以爲地方偏僻都不會來,哪想到這羣節目粉還是挺狂熱的。”前座一個工作人員感慨。
《看!看!看!》是家族綜藝,而且固定了四男二女主持團,收視率高,受衆多,覆蓋面廣,有狂熱粉絲也很正常。
思寂仔細看了看,三十多個粉絲裡,只有一個人大紙板,上面“許美人”三個字用熒光紙剪出來的,格外好看,不過那粉絲似乎被旁邊那些人的陣勢嚇到了,抿脣沒吭聲,只是一直默默晃着那紙板。
她拍了拍一旁許嘉見的手臂,低聲示意他來看看。
“啥?”他還有點困,臉湊過去,眼皮半垂一副睏倦的樣子。
“那邊那個是你粉絲,但周圍都是節目粉,那妹子估計也不敢太高調,但一直默默揮動寫着你名字的紙板。當你成爲明星,會有很多人慢慢關注你喜歡你,那種感情跟愛情裡的喜歡有所差別,但也有些近似,有些溫善有些帶着佔有慾,以後也會有人不喜歡你甚至故意黑你。可要記得,以後會有一些粉絲,就像那個姑娘一樣,默默地予你支持。”
車子繞彎,許嘉見擡眸,看了過去。
人羣之中,那個默默晃着燈牌的姑娘,皮膚很白,眼睛挺大,車子突然繞彎好多人想到另一邊,那姑娘很快淹沒在人羣,而視野所限,他很快看不到對方。
“是個美女,你別看了,專心錄製。”思寂故意說。
“看不清臉,我是擔心她被人擠傷了。”
“不會的吧,感覺一個人到雲山這兒舉着燈牌,那姑娘應該挺堅韌的。”
車子停下,兩人一同下車,登山時候遇見主持團還有那位前輩留爺,思寂示意許嘉見過去主動打招呼。
嘉見戴着黑口罩,偏銳利的眉眼在與前輩們打招呼的時候,因眼睛微微彎起而顯得溫和。
在與前輩來往方面,他倒是一直沒出錯。
思寂跟在後面,偶爾與幾位主持人攀談幾句,聊了聊許嘉見等會妝後形象會有些反差,算是給他們打預防針。
“李經紀,你確定讓他到這兒cos,不會嚇着人嗎?”
說話的主持團其中一位女性,也是錦歌影視tet女子組合的成員之一elva。
思寂眨眼,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這姑娘跟她組合另外兩位迎面走來的時候諷刺了一下自己跟許嘉見,她當時雖沒說話,但掃視過來的眼神明顯帶了惡意。
嘖嘖,這個妹子沒記錯的話,在節目裡單純花瓶角色,所以她當時也沒有細看她資料。
“不會的,妝容會和這次的主題配合。”思寂禮貌地回敬。
“搞特殊。”elva說了句,然後看向一旁的資深主持人白燈,嬌滴滴地問:“前輩你覺得呢?”
白燈是這個綜藝的靈魂人物,本身也是擅長各種綜藝應對,三十五歲的人,長相白淨,主持風格大氣,時常不顧形象去搞笑,算是綜藝節目裡地位頗高的主持人。
“怎麼的形象出場都是節目亮點,特殊的形象就是特殊亮點。”
白燈這一句,驟然讓elva閉嘴了。
思寂感謝地朝那位主持前輩點頭致謝,對方淡淡搖頭,只是評價了句:“這孩子會紅的。”
在場其他幾位主持人也有聽到,面色各異,不過還是附和白燈的話。
這圈子,地位高的說話了,縱然心想的不是如此,順着好過逆着。
不過elva顯然不懂這規矩,酸溜溜地說了句:“那當然,人背後有衛總。”
“衛總對新人素來關心,對公司各個藝人也不錯,我們背後都有衛總撐腰呀。”李思寂笑道。
太禮貌了,找不到紕漏。
elva走前哼了聲,然後去梳化了。
“雙商不太高。”許嘉見擡手,隨意勾了勾鼻子,在思寂耳邊低聲說。
“正好,讓我們看看不適合混圈的失敗案例。”
“嘖嘖,思寂姐,我大概知道爲什麼表哥會跟你結婚了。”
“因爲我好看呀。”
嘉見噗了聲,不過還是正色道:“因爲物以類聚。”
有進有退,得體,精明。
相愛的人多有共同的屬性。
像你和他。
錄製了三次。
第三次的時候,當同組的elva又“不小心”將手上的臉盆倒在許嘉見身上,思寂猛地坐起來,拿起大毛巾飛快地許嘉見衝過去,毛巾覆在他握成拳的雙手。
“冷靜。”她將另一個小毛巾覆在他頭頂,低聲說:“先忍着。我來解決。”
她轉身,朝一臉“歉意”的elva走過去。
“這次又是不小心的?”
“嗯,臉盆太重了,而且我以爲嘉見會立刻接住。”elva那張化了精緻妝容的臉露出委屈的樣子。
思寂在心裡呸了句:綠茶婊!
當然面上必須平和,她笑了笑,朝旁邊其他關注這邊動靜的前輩和編導們說:“既然elva三次證明她力氣不夠,不如換一下她跟嘉見的傳遞順序吧?畢竟這樣一直重新錄製也不是辦法,到了天黑,那損失可大了。”說完又看向elva,眸色銳利:“相信elva會顧全大局的,對麼?”
兩萬字更新完畢!劇組又快開工了,日子又要混亂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