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親親
“沒記錯的話,這兒是你老公的好哥們開的,你說那傢伙會不會在這?”
等到後面丁錐從他車子下來,李思緣看向自家妹妹,咬字清晰、分貝恰好地問。
這種小心思,思寂太懂了,所以也很配合,指了指面前那間foryou酒吧,眼神詢問丁錐是否一塊來。
“老姐姐常來的地方,看看也無妨。”
雖這樣說,丁錐經過思緣旁邊時候,眼神極度幽怨,活像是怪責她帶壞思寂似的妲。
眼見他倆又要吵起來,思寂只好走到他們之間,一手挽一個,往酒吧內走去。
思寂跟安笙清那三個關係極好的哥們沒有太多接觸,一是她跟自家堂哥及安笙澈更爲熟悉,二是安笙清似乎也不想她過多接觸他的朋友。不過四個不同類型不同性格的男人能成爲好友,她一直覺得挺稀奇的。印象裡傅光是那種邪氣酷男,先前聽聞這間酒吧的室內設計由傅光親自設計的,她還跟安笙清說這兒是否烏煙瘴氣窀。
今日第一次來這,突然有種“難怪那人能跟安笙清成爲好哥們”的感覺。
這兒,太對胃口了——
酒吧有四層,低調奢華風,沒有搖滾音樂的叫囂,典雅得宛如朝聖的殿堂,吧檯與座位的設計頗有後現代的藝術感,卻與周遭場景十分搭調。
不過室內有玄機,蜿蜒形、看似裝飾的玻璃牆,繞過去便是舞池,踏進去,幾片區域,熱舞或是觀賞,所有熱鬧而火辣的場面都能在那兒看見。
“你該不會第一次來吧?”
三人坐在吧檯,李思緣跟酒保報了好些雞尾酒的名字,回頭問她。
“嗯。”
“那傢伙也真是,我來這兒都見過他好幾次了,估計也是不想你來這兒遭人覬覦。”
一旁丁錐默默將酒保給思寂的雞尾酒送到自己面前,朝對方說了句給她橙子,說的時候不忘將一些高濃度的推給了李思緣。
思緣當即就怒了,忍着怒火,生生喝了好幾杯,還故意湊身過去。
丁錐避開,問思寂:“她這是開始鬧酒瘋了?”
語氣之中,是潛藏的擔心。
敏感如思寂,聰慧如思緣,隔空給了彼此一個眼神。
“好像是。”
思寂伸手佯作要扶自家姐姐,不過很快被她“推開”,眼見自家姐姐一把勾住丁錐脖子,另一手的酒杯貼在他臉頰,懶懶笑起來。
即使是演戲,她相信姐姐也是用情至真,一瞬入戲。
“我沒醉,姓丁的,敢不敢跟我拼一次?”思緣問。
“老姐姐,我不傻,不要乘醉揩油成嗎?”
“我好像見到熟人!”思寂從高腳椅下來,朝丁錐一擺手:“我姐交給你了,她喝醉時候特別瘋特別黏人,你要是受不了直接丟在角落噢。”
她知道丁錐不會。
就像她相信姐姐也知道他不會。
等走得足夠他們視覺的盲區,思寂才停下來,偷偷觀察了會兒,看他倆互不相讓地喝酒,隨後一同過去吵鬧的地方,她稍微安心了些,繞去另一邊的吧檯,跟酒保要了一些燒酒,恍若不見周圍掃視過來的目光,獨酌起來。
那邊隔絕的熱鬧裡,不知姐姐跟丁錐之間是否有進展。
大抵是知道自己即將跟那個人分開,所以,迫切地想從其他人的身上尋到那種愛情的美好,試圖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別放棄,愛情還是值得人去牽腸掛肚的。
越想越難過,她又要了幾瓶燒酒。
繼續喝掉幾瓶,她一手撐着臉頰,看着一處出神。
兩位酒保在聊天,提到了常來的幾位少爺最近好像都沒過來。
思寂並不知他們具體指誰,何況b市官商世家和舊氏族子弟並不少,但她卻是他們的話題裡包括安笙清。
她手指敲了敲酒杯,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挑眉,笑問:“你們光哥呢?”
這口吻,跟老朋友似的,那兩個酒保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一律裝作聽不懂。
“行了,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你們估計還在讀小學!”思寂嘴角微勾。
她穿着灰色針織毛衣外套,烏髮微卷地垂落,垂眸笑時候那張古典美的臉多了幾分嬌媚,似是微醺,臉頰染了桃紅,但氣質端莊,一看就是出身很好。
酒吧老闆的身份是保密的,但酒保也不想得罪人,其中一個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咱光哥跟他哥們出去打高爾夫了。”
“凌萌,薛謹以……安笙清?”思寂探身,盯着酒保,邊掰指頭邊開口:“是不是?”
一個個名字報出來,兩個酒保交換了下眼神,然後一起賠笑,“這個我們這些打工的可不清楚。”
剛纔說話那位特意問:“小姐,你不知能不能報上你的名字,我看你好像有點醉了,如果你有緊急的事,我們幫你聯絡光哥……”
沒說完,嘴巴就被思寂捂住。
她笑起來,眼皮上下擡沉,說話很慢:“不,我沒醉,不過……你立刻叫安笙清過來,告訴他,有個女人想睡他。”
她說完,腦袋一歪,蹭過酒保的肩頭,然後趴在了吧檯。
腦袋發暈,眼皮很沉。
思寂另一手擋住臉,恍惚地想,如果他過來,那樣也不錯。
躺了會兒,似乎聽到酒保在打電話,不知是否真的找了安笙清,思寂腦袋疼,聽不清楚。
很快,聽到有人在自己旁邊喊自己名字。
很低沉,很好聽,很熟悉,卻不是安笙清那種帶着一種悠然語調的男聲。
“李思寂。”
那人還在重複着。
思寂擺擺手,沒好氣地說:“boss,下班了,玩跟蹤信不信我告你!”
這口吻,一聽就是醉了。
衛玩站在那兒,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然後二話不說蹲在思寂坐的高腳椅旁邊,直接揹着她打算離開。
不遠處的馮愷剛從衛生間出來,本來奇怪上司不見了,過來一看,嚇了一跳,趕緊過來。
“二公子,這……”
見是思寂,馮愷立刻不吭聲了。
酒保眼疾手快,拽住思寂一隻手臂。
“先生,我們老闆說了這位小姐是他老友,你似乎……”
“跟傅光說,衛公子將他老友帶走了。”
酒保愣住,本來還奇怪男子怎麼戴着黑色口罩,此刻纔想起來這人是誰,便跟同伴思索了下。
“我留在這兒,要是傅老闆回來了,見不着人跟你們生氣,我來應付。”馮愷擺了擺手,然後給上司遞了個眼神。
衛玩嗯了聲,揹着思寂離開此處。
思寂只覺得被人揹着,肩膀寬厚,還有淡淡的檸檬味,挺好聞的,卻並非熟悉的氣息。
沒有遲疑,她伸手,直接往前一扒。
“李思寂,你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感覺衣服鈕釦都要給她給扯起來,衛玩二話不說,將她放到車內座位。
思寂沒有撒手,他始料未及,身體朝她傾去。
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息,以及,兩人靠近時候的溫度。
心跳如雷。
他呆在那兒,另一隻手微微收緊,爲那彷彿靠近一點就能觸碰到對方臉頰的距離,爲那不受控制洶涌而出的狂熱。
不待他靠前,突然啪地聲,思寂一手已經蓋了過來。
這一掌格外大力,饒是衛玩自幼家教嚴格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用英語罵了句粗口。
“不是我的男人,沒有他的味道。”
思寂還是閉着眼,懶懶散散地說了句,還用一種十分沒有形象的動作撓了撓頭髮,直接將頭髮抓着擋住自己的臉。
胡言亂語。
形象全無。
衛玩忍着沒發火,幫她綁好安全帶,然後上車。
沒有絲毫遲疑地,車子往她家裡開。
畢竟是深夜,車子一到李家外面,便有保安過來查看。
衛玩解釋了幾句,保安立刻進去院子,應該是要跟人彙報。
他則是側頭,看着思寂身子斜歪,櫻脣微啓,看着,須臾,他探身過去。
“李思寂,你如果在五分鐘還不醒來,你家人可能會見到我親你的火辣畫面。”
他說着,脣瓣已經輕輕地落在她耳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四分鐘過後,院子那邊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
而衛玩的脣瓣已經挪到思寂嘴角。
晚點還有第二更。公司的事太多,可能會很晚,等不到明天再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