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雖然喝得不多,但氣氛卻非常融洽,韓冬梅甚至準備打電話把李倩和歐陽曉蕾叫過來,人多一點,熱鬧。
朱一銘和肖銘華連忙說,她們這會正在有事呢,改天一準過來。開玩笑,他們雖然坐在這吃飯,但心裡還都有點沒底,不知道剛纔那些傢伙是不是真的會有所舉動。撇開黃振那個狠角色不說,朱一銘和肖銘華也不是吃素的,但如果把歐陽曉蕾和李倩叫過來的話,那他們三人可都施展不開了。
韓冬梅聽後,並不疑有其他情況,她想的是歐陽華那邊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歐陽曉蕾肯定是走不開的,也就作罷了。
吃完飯以後,朱一銘就讓黃振去買單了,可韓冬梅說什麼也不願意收這個錢,只是一個勁地說,這頓飯算是她請的。朱一銘也不好意思和韓冬梅過分謙讓,見此情況,只有作罷了。撇開歐陽曉蕾與對方的關係不談,就說他自身,也和韓冬梅相識十來年了,在這吃頓飯,也不算是過分的事情。
朱一銘和肖銘華在門口和韓冬梅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往前走了一段以後,朱一銘就對黃振問道:“怎麼樣,好像後面還有人跟着呀!”
“情況不妙,老闆。”黃振一臉嚴肅地說道,“剛纔跟在我們後面的是兩個人,現在還有一個人了,怕是他們真有動手的意思。”
朱一銘和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黃振話裡的意思。對方要是不準備動手的話,要不就繼續跟着,要不就直接走人了,像現在這種情況,絕對是動手的先兆。
肖銘華看了朱一銘一眼,說道:“一銘,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這會我必須叫任學明帶刑大的人過來了。我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人,而他們卻把我們碼得死死的,要是萬一出點什麼事的話,那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朱一銘這次到恆陽雖說不是以官方的身份過來的,但要是真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大家只會說,泰方市市長如何如何了,肖銘華說的真是這點。
朱一銘雖然還想再探一探對方的底,但見肖銘華說的如此慎重,他倒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略作思考以後,朱一銘說道:“銘華,這樣吧,你讓他們過來的時候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這樣可以再觀察一下。”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只要警察到了現場,對方絕對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了。他要求肖銘華這麼做的目的還是想把時間往後拖一拖,看對方會不會有什麼動作。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朱一銘要是不把這中間的事情搞清楚,他還真有點不淡定。
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後,輕嗯了一聲,便拿出手機給恆陽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任學明打了過去。在打電話的時候,肖銘華有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傢伙聽到。他之所以急着叫人過來,主要是擔心朱一銘的身份。從他的角度出發,他何嘗不也很想想搞清楚在後面搞鬼的傢伙是誰。
恆陽是肖銘華的發跡之地,並且他在這當了三、四年的公安局長,難得和朱一銘回來辦一回事,竟然被一些不看眼的傢伙盯上了,這讓他的臉上很是無光。對方如果在這時候跳出來的話,他巴不得了。
打完電話以後,三人都心裡都輕鬆了許多,有說有笑地往前走去。
“一銘,前面就是三裡橋了,你應該有印象吧,當年我們在恆陽第一次見面,就在這附近的大排檔上喝的酒,只不過這兩年城市改造,那些大排檔早已被取締了。”肖銘華看着眼前的景物,勞有興致地說道。
“是呀,當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一轉眼,就已經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呀!”朱一銘和肖銘華同時走上橋去,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往前走了五、六米以後,黃振突然說道:“不好,老闆,肖局,有情況!”
黃振到底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再加上他一直以保護朱一銘的安全爲己職,所以注意力非常集中。在這種情況下,他首先發現了不對勁。
聽到黃振的招呼以後,朱一銘和肖銘華擡頭一看,只見在橋那頭出現了六七個人,他們的手上都拿着鋼管、鏈條鎖之類的物件,一看就不是好人。見此情況以後,兩人連忙轉頭往後望去,只見後面同樣也出現了幾個人,穿着打扮,包括手上的傢伙都和前面的如出一撤。
見此情況,朱一銘和肖銘華的心裡俱是一緊。現在看來,對方不光做了充分的準備,而且一看就是打架老手,前面攔截,後面斷路,這可不是一般的潑皮無賴能夠玩得出來的。
今天真是攤上事了,而且攤上大事了。雖說在這之前,肖銘華已經和刑大的人聯繫過了,但對方到這兒起碼也得需要五分鐘的時間,照此情況的話,他們是不是能堅持得到五分鐘都成問題。
對方把他們幹趴下以後,就算警察過來了,他們立即就作鳥獸散,警察也很難捉得住他們。三裡橋不長,再加上年代久遠,橋上並沒有路燈,所以光線很不好,在這要想脫身的話,實在是太容易了。
黃振見此情況,卻並不慌亂,他對肖銘華說道:“肖局,警察從那邊過來,前面還是後面?”
恆陽市公安局距離市委市政府不遠,而紅梅酒店則在市政府的斜對面,從方位上來說,警察應該是從他們後面過來。
黃振聽到肖銘華的回答以後,立即說道:“老闆、肖局,我們往前衝,你們緊跟在我後面,先跑下橋再說。”
朱一銘和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後,立即明白黃振的意思了。既然警察從後面過來,那他們就往前面衝,到時候等警察到了,他們可以再回頭,反過頭來把這些傢伙包在裡面。看來對方前後加起來雖然有十來個人,但黃振卻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制定出了這樣一個大膽的計劃。
聽到這話以後,朱一銘和肖銘華當然都不可能有什麼意見。在這之前,兩人心裡就憋了一口氣,現在對方竟然想把他們包餃子。要是不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話,那還不得憋屈死。
黃振悄悄加快了腳步,朱一銘和肖銘華則緊跟其後。他們對面的人想着吃定對方了,所以並沒有把他們三人的動作放在心上。
在距離對方十米左右的時候,黃振突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着對方猛撲了過去。朱一銘和肖銘華也不敢大意,在黃振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也迅速緊隨其後,衝着前面的那六、七個人撲了過去。
黃振的表現大大出乎了那幾個傢伙的意料之外,見過不要命的,但如此不要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在這時,朱一銘的耳邊突然聽到一個喊聲,大家注意,這傢伙有點道行,先把他幹趴下。乍一聽這個聲音,朱一銘就覺得有點熟悉,再一想,立即想到對方是誰了,於是對黃振說道:“黃振,拿下說話的那小子!”
朱一銘在短暫的愣神以後,立即想到,說話的這貨正是趙光明老婆的侄子,也就是昨天在病房裡面被黃振收拾的那個小混混。既然對方在這出現,那這裡面的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必須讓黃振拿下這貨,這樣纔好辦下面的事情。
黃振聽到這聲音也覺得有點耳熟,既然老闆已經吩咐了,那他就沒必要再動腦筋了,直接衝着剛纔喊話的那貨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