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怎麼是你,這麼巧?”朱一銘見來人竟然是曾雲翳,很是意外,但還是熱情地招呼道。
“是呀,剛纔看見是你,我都有點不敢認,怕叫錯人,嘿嘿!”
朱一銘解釋道:“我和一個朋友來這吃飯,你怎麼在這的?”
“哦,我來有點事情的,你們在哪個包間,我也去蹭點吃的。”曾雲翳開心地說道。
她此時只一心想要擺脫眼前的尷尬,哪兒還顧得上其他的。要是在其他時候的話,她一定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試想一下,來這吃飯的絕對不可能是兩個大老爺們,並且剛纔朱一銘的話裡已經說了是和一個朋友,而不是鄭璐瑤,這樣的話可夠直白的了,奈何曾雲翳此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聽了她的這話以後,朱一銘犯起了難,他顯然不願意帶曾雲翳過去,雖然他和談昕之間什麼也沒幹,但是看在別人的眼裡,可就不會那樣去想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還不好拒絕曾雲翳的要求,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她又明確表示肚子餓了,想要蹭點吃的,你總不至於出言拒絕吧。
朱一銘的腦筋急速運轉着,想要不答應,肯定是不可能的,他靈機一動,說道:“你等會,我去一下那邊。”他邊說邊指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
“我也要去呢,嘿嘿!”曾雲翳壞笑一聲,和朱一銘一起往前走去。
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心想,你不是怕我跑了吧?當他看到曾雲翳的表現之後,打消了這個想法,看來對方和他一樣,也是確有需要。
兩人到了洗手間門口,終於分開了,朱一銘此時不忙着放水了,而是拿出手機來給談昕發了一條短信:我遇見一個朋友,一會一起過來呢。他之所以要發這個短信倒不是因爲其他的,而是談昕那件衣服實在有點太露了,並且很不適合這個季節,極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所以才特意給她提個醒。
談昕此時正心頭鹿撞,滿面羞紅,猛地聽到桌上的手機嘟的響了一聲,她還真想不到誰會在這個時候發短信給她,於是連忙拿起了手機。
翻開短信一看以後,她明白了朱一銘的意思,連忙起身把那件長風衣穿在了身上。她這身裝衣服特意爲某人而穿的,她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她下意識地認爲,朱一銘所謂的朋友是個男的。
衣服穿好以後,心裡暗想道:怎麼在這還能遇到朋友,早知道就不來這了,他好像對在包間裡面吃飯,也沒有什麼排斥的,真是作繭自縛。
朱一銘解決了問題以後,在門口大約等了一、兩分鐘,曾雲翳也出來了。見朱一銘正在等她,這可是洗手間門口,一個大男人在等自己方便完了,想到這以後,她不禁臉上一紅,連忙低下頭來,伸手打開水龍頭下認真地洗起手來。
等曾雲翳洗好手以後,兩人並排往前走去,到了曾雲翳剛纔出來那個包間門口,她小聲對朱一銘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打個招呼。”朱一銘點頭嗯了一聲,曾雲翳推開門走了進去。
透過虛掩着的門,朱一銘可以清楚聽到曾雲翳的說話聲,馬教授,我遇見了一個朋友,過去坐一下,一會我就直接回去了。
雲翳,你這……這……朱一銘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不用說這一定就是曾雲翳的導師了。
曾雲翳不等她再說下去,直接開口說道:“馬教授,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這次,那個馬教授導師沒有開口,一個年青的男聲響起,你什麼意思呀,我哥今天可是特意爲你來的,你怎麼還沒談完,就要走呀?另一個略微老成的一點的男聲說道,小聰,你怎麼說話呢,人家有事自然就先走了,我們以後再聯繫,你說對吧,曾小姐。
曾雲翳剛纔還想着給對方留點面子,剛纔聽了那個小男孩的話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拒絕道:“郭先生,我們的性格差距較大,不合適,我看以後沒有什麼聯繫的必要了。馬教授,謝謝您了,我就先告辭了。”說完這話以後,她看都不看那表兄弟倆,直接轉身準備出門。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我哥給你面子,你居然不要,給我站住!”那個年青的男聲再次響起,語氣極爲不善。
朱一銘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伸手推門,就在這一剎那,門猛地一下被拉開了,曾雲翳準備往外走,她身後緊跟着一位二十來歲的年青人,正伸手想要抓她。朱一銘見狀伸手一拉曾雲翳,身子往前一縱,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他媽的誰呀,竟然敢管我姜聰的事情,是不是活膩……”姜聰邊罵邊擡起頭來,當看見站在他眼前的人是朱一銘時,一下愣住了,嘴就這麼張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朱一銘這時纔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赫然就是上次在臨江閣裡面和他鬧矛盾,最後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一瓶五糧液的那小子——姜聰。
朱一銘兩眼瞪着他,冷冷地說道:“喲,原來是姜公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呀,不過今天還確實是活膩了,怎麼着,你想?”說到這以後,他停下了話頭,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滿臉的嚴厲之色。
聽了朱一銘的話後,包間裡外的人都吃了一驚,曾雲翳自然不用說了,她想不到朱一銘竟然會認識這個傢伙,包間裡面的人則很奇怪,這人怎麼會這樣說話的,於是連忙起身往門口走來。
朱一銘這時纔看清楚了,包間裡面還有三個人,一個戴着眼鏡的頭髮花白的老太,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男子。年長的一定就是曾雲翳的導師,那個年青男子則自然是她相親的對象了,至於說那個女人,一下子則看不透她的來歷。
“大哥,怎麼是您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和這位大姐姐開玩笑呢!想不到您竟是她的朋友,得罪、得罪了!”姜聰連聲打招呼。
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碰見朱一銘,要是早知道的話,給他一萬塊錢,他都不會過來。上次不光賠進去兩萬塊,而且還一口氣喝掉了半斤酒,還有半斤也一點沒浪費,硬是倒在了他的身上、衣服上。經過那事以後,他可是好好安穩了一陣,不過這段時間,又有點活躍起來了,想不到竟然又遇到了對方,姜聰覺得有點流年不利的感覺。
朱一銘看了他的表現以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心想,算你小子識趣,要不然的話,哼,哼!就衝他剛纔罵曾雲翳的那句話,朱一銘就不介意好好地收拾他一頓。他遺憾地轉過身來,輕輕摟着曾雲翳的肩膀,往前走去,然後大聲說道:“沒事的話,多待在家裡,外面不太平,不是每次出事以後,都能喝點酒,花點錢就解決的。”
姜聰聽了這話以後,臉上刷的一下,一片慘白,連忙點頭哈腰地說:“知道,知道,感謝大哥提醒,謝謝了!”這動作做得真叫一個標準,彷彿朱一銘背後也長了眼睛,能看到一般。
“三弟,你怎麼讓他走了……”年齡稍長的男子,這纔回過神來,大聲嚷道,同時準備起身往外追去。姜聰連忙一把抓住他,低聲說道:“哥,哥,你等會追,我先說件事情給你聽一下,然後你才確定要不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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