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終於搞清楚了,那個老大應該是叫柴哥,他之前認定的才哥是錯的,另外那個斜眼叫二毛,還有花月天,估計是他們經常去的地方,說不定是他們的老巢。
一下子獲得了這麼多的信息,朱一銘得意之極。雖然他很想跟在他們後面看看他們的落腳之處,但肖銘華、李倩和曾雲翳在這,顯然他不可能那麼去做,不過既然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消息,那要再找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朱一銘決定等晚上回去以後,直接和大頭聯繫一下,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說一說,相信這對他應該是很有幫助的。如果這樣,還找不到這幾個傢伙的話,那他真有點懷疑大頭辦事的能力了,那他可能真的要再去找景國強了。
懸在心頭許久的石頭眼看就要落下了,朱一銘很是開心,陪着肖銘華夫婦和曾雲翳在雲梅山逛了將近兩個小時,天色漸晚,他們才下山往市區駛去。他們先到天陽百貨拿到了肖銘華的車子,然後去吃晚飯,吃完以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宋淮河的方向駛去。
爲了方便晚上去宋淮河遊玩,朱一銘便幫肖銘華夫妻在緊鄰宋淮河的槳聲燈影大酒店開了一間房。
槳聲燈影雖然只是四星級的,但由於其緊靠宋淮河,所以生意十分火爆。朱一銘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是因爲有人剛剛退了房,要不然還真住不下來,四人都感到慶幸不已。肖銘華夫妻拿到房卡以後,並沒有上去,而是直接和朱一銘、曾雲翳一起直接往宋淮河邊走去。
朱一銘硬着徐徐的晚風,看着星星點點的燈火倒映在清澈的宋淮河裡,一時間思緒萬千。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和鄭璐瑤來宋淮河邊的情景,往日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已由當日的戀人變成今日的夫妻,並且不久就將要有愛情的結晶。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都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四人往前走了一段,肖銘華提議四人租條船,泛舟河上,在這寧靜的夜晚肯能再也找不到能比這更愜意的事情了。肖銘華見大家都沒有意見,便對曾雲翳說道:“曾秘書,你陪我去租條船,我對這不夠熟悉。”
聽了他的招呼以後,朱一銘和曾雲翳都覺得有幾分怪異,他叫朱一銘或者李倩和他一起去租船都沒有問題,貌似不管怎麼選擇也不可能讓曾雲翳和他一起去租船呀。雖覺得不對勁,但是肖銘華已經提出來,曾雲翳不方便拒絕,朱一銘當然也不可能阻止。
朱一銘看着肖銘華和曾雲翳遠去的身影,心裡想道,可能李倩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肖銘華才特意把這麼做。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李倩看了朱一銘一眼,笑着說道:“我是叫你朱市長,還是叫你一銘呢?”
“呵呵,我覺得還是叫一銘順口,朱市長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叫也罷,說吧,有什麼事情?”朱一銘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愧是做領導的人,看問題就是透徹。”李倩開了一句玩笑,然後接着說道:“我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猶豫,究竟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否則的話,對你就太不公平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拎,連忙問道:“李倩是不是你有曉蕾的消息了,快點告訴我!”
李倩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後,心裡一熱,看來一直以來,歐陽曉蕾在朱一銘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非常重要的,否則對方不會如此緊張。
看到這一幕以後,李倩暗暗爲歐陽曉蕾高興,一直以來,她都很不理解對方的這種做法。就算兩個人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只要真心相愛的話,做個情人什麼的也完全可以呀,這年頭,這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歐陽曉蕾竟然選擇的這麼極端的做法,一直以來,李倩都很是不理解。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李倩略作思考以後,說道:“一銘,前段時間,曉蕾打了個電話給我,她在電話裡面說,可能近段時間就會回來。她現在在米國零售業巨頭沃爾斯公司裡面任職,她們公司準備拓展國內市場,她便打了一個申請,不出意外的話,近期應該就會有結果。”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開心不已,看着李倩激動地說道:“她……我……她有沒有提到我?”
李倩笑着說道:“她說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估計要等到回來的時候纔會和你聯繫,我這可算是泄密了,你可不能出賣了我!”
“怎麼可能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出賣你呢,呵呵,呵呵……”朱一銘說完以後,傻笑個不停。
李倩見後,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差點把持不住,流出眼淚來。就在這時,肖銘華和曾雲翳回來了,他們出聲招呼道:“你們兩人快點過來呀,船已經租好了,人家等着我們上船呢。”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連忙收斂起得意的笑容,快步向前走去,李倩微微一愣,也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宋淮河的夜晚是美麗的,尤其是坐在小船上傾聽着河水與堤岸的呢喃細語,簡直如入仙境一般。兩男兩女都沉浸其中,誰也沒有開口破壞這難得的寧靜。
劃了好一會以後,肖銘華遞了一支菸給朱一銘,然後啪的一聲打着火,爲他點上,在點菸之際,他的手在朱一銘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他之前就知道歐陽曉蕾即將回來的消息了,作爲好兄弟,他知道朱一銘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動,這個動作也算是對他一個安慰吧。
朱一銘感覺到了肖銘華的善意,微笑着衝着他點了點頭。李倩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她的鼻子又有種酸酸的感覺了,爲防止控制不住,她低聲地和曾雲翳說起話來,藉此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他們從船上下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朱一銘藉口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把肖銘華夫婦送到槳聲燈影大酒店以後便起身告辭了。肖銘華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也沒有多作挽留,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兄弟,放心,這邊只要一有消息,我會立即打電話給你的,不也不要太擔心了。
朱一銘聽後,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同樣低聲說道,謝了!說完這話以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寶馬桑塔納的方向走去。曾雲翳見狀,匆匆和肖銘華、李倩道了一個別,然後便快步追了上去。
朱一銘等曾雲翳上車以後,掛上行駛檔,直接往前駛去。從起步以後,一直到三聖橋小區的二號樓跟前,朱一銘一句話都沒說。曾雲翳敏銳地感覺到一定出什麼事情了,要不然對方不會是這樣一副模樣。曾雲翳對朱一銘很瞭解,畢竟給她做了那麼長時間的秘書,在這個時候,你什麼都不要問,問了,對方也什麼都不會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對方添亂,讓他靜靜地思考遇到的問題。
等車停穩以後,曾雲翳凝視着朱一銘,低聲說道:“哥,要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今晚不關機。”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很是感動,懇切地說道:“雲翳,放心,哥沒事,你上去吧!”
曾雲翳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推開車門,直接往樓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