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三十二!
黃振聽到這話以後,慌了神,連忙說道:“老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朱一銘聽後,衝着對方搖了搖手,說道:“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不過我剛纔那話卻是認真的,你總不至於跟在我後面做一輩子司機吧,這是後話,我們以後再說。對了,銘華,你剛纔怎麼想到他會從後窗逃跑的?”
聽到老闆的這話以後,黃振也立即說道:“是呀,肖局,你是怎麼想到的?我到這的時候,那傢伙正好從樓後的小窗戶往下跳,那麼小的窗戶,一般人還真不一定鑽得出來,但這傢伙偏偏就能做得到了。”
肖銘華聽到兩人的詢問以後,也沒有隱瞞,開口說道:“我是根據之前那人下樓的腳步聲判斷出來的,你們想黑子這傢伙絕對是一個老江湖,老奸巨猾,他在意識到女朋友可能出事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冒然出來,就算下樓的話,也絕對回事小心翼翼的,絕不可能像剛纔那人那般隨意。我們在這之前,已經挨家挨戶通知過了,讓大家暫時不要出門,現在竟有人出來了,不用說一定是黑子那貨搞的鬼。他既然忽悠這人從樓梯口下來,那麼他一定會另闢蹊徑,從其他地方脫身,這是他們這類人慣用的手法——聲東擊西。這幢樓上除了後面的樓洞,似乎沒有別的出口了。”
朱一銘和黃振聽完肖銘華的分析以後,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這些事情聽對方分析起來似乎是很簡單的事情,但要讓他們自己去琢磨的話,卻不一定想得明白。這就是一個術業有專攻的問題,肖銘華是專門幹這個的,眼光自然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這邊的事情已經完了,朱一銘自然沒有再待在這兒的必要了,下面的事情則全都扔給朱一銘去處理就行了。肖銘華告訴朱一銘,只要這邊已有消息,他會主動打電話過去的。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在對方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以示拜託之意,然後就帶着黃振離開了。
兩天以後,肖銘華打電話給朱一銘,告訴他那個叫黑子的已經承認上次在湖濱山莊衝着他的車扔東西確實是他所爲,但他對於其他事情卻一概不認帳。
朱一銘聽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想了一下,對着電話壓低聲音問道:“銘華,你有沒有問他是誰主使的?”
“這傢伙不肯說,除了承認這事以外,其他人則推得一乾二淨,他說他只負責幹事,和人聯繫,找目標什麼的,都是他的同夥乾的,他不清楚。”肖銘華無奈地說道。他心裡雖然也知道黑子是在信口開河,但由於一點證據都沒有,所以他也對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他知道他的同夥在哪兒?”朱一銘不甘心地問道。
肖銘華聽後說道:“他只說對方去了南邊,具體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朱一銘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絕對不會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出來的,肖銘華他們一定也盡了力了,否則不會打電話給他的。想到這以後,他對對方說道:“行,銘華,這事我知道了,你看着辦吧,只要不違反相關法律法規,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肖銘華聽到對方對他如此信任,心裡不禁有幾分感動之意,在電話那頭說道:“行,我知道了,就襲擊市領導這一條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其他的我在慢慢想辦法,反正一定要從這小子口中掏出點乾貨來,要不然也對不起費這麼大勁捉住他。”
“行,一切你做主,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你只管開口。”朱一銘乾脆地說道。
肖銘華聽後,回答道:“好,有情況我再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以後,朱一銘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什麼隱情,否則他和這個叫黑子的傢伙素不相識,對方絕對不會這麼對付他的。這事到目前爲止還算是毫無頭緒,下面該怎麼辦,他也心裡沒底,反而在古若馨被綁架這件事情上面,他有點自己的見解。
到目前爲止,朱一銘都始終覺得邱雪薇和顧梅沒有將這事對他和盤托出,他本來絕對對方既然暫時不說,那一定有不說的理由,他沒必要出言詢問。根據目前的形勢,這事似乎不適宜繼續等待下去了,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好好和邱雪薇聊一聊這個事情。當然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不能直接張口詢問,那樣的話,對方尷尬,他也尷尬。
朱一銘的這個想法在段時間之內沒有能夠實現,下面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打亂了他的部署。
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元秋生的電話,說樑之放讓他們兩人一起過去說有事情要商量。朱一銘聽後微微一怔,年後沒聽說市裡出什麼事情,怎麼一大早就通知過去,搞得這麼火燒火燎的
朱一銘和元秋生進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以後,樑之放在真皮沙發上站起身來,往前象徵性地邁了兩步,表示對兩人的歡迎。三人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定以後,胡學文幫着泡了兩杯茶以後就退了出去。他知道老闆找政府的兩位主官有事情商量,他當然不便在這聽了。
樑之放先是說了兩句閒話以後,就開口衝着兩人說道:“兩位呀,年前的時候,省長就說要到我們市裡來視察了,但後來因爲有事耽擱了下來,昨天我得到消息,好像近期省府辦公廳就會下通知了,不出意外的話,省長將於三月中旬到我們這來。這是省長上任以後,下來走的第一個市,所以我們的準備工作一定要充分,今天把兩位請過來,就是想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聽完樑之放的事情以後,朱一銘和元秋生對視了一眼。他們對於這個消息也算是早有準備,去年的時候就傳出來過,元秋生爲此還大大地吃了朱一銘的一個癟,現在再次聽到,也就沒什麼好吃驚的了。
元秋生看着樑之放問道:“書記,具體的時間有沒有定下來呢,另外省長有沒有什麼傾向性?”
“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等到辦公廳具體發文的時候,我們再看看。”樑之放說道,“現在我們先商量一下,市裡有哪些亮點可以拿出來的,我們要早作準備呀,免得到時候被動。”
通過常務副省長湯泉聲,樑之放把馬啓山的來歷瞭解得一清二楚,華夏國像馬家這樣的紅色家族不會超過二十家,馬啓山又剛剛強勢空降淮江省,風頭正勁。要是因爲準備工作不到位,得罪了這尊大神,就算湯泉聲想要保他的話,也不一定能保得下,況且真到了那個時候,湯泉聲是不是還能幫他說話,那都是難說難講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免得到時候大家被動。這也是樑之放昨晚得到消息,今天一早就把元秋生和朱一銘找過來的原因。馬啓山是淮江省的省長,他過來視察的自然是政府這邊的工作,那不是樑之放的地盤,他還得和元秋生、朱一銘商量。
朱一銘聽到樑之放的話以後,心裡也有一絲緊張之感,看來馬啓山是盯上泰方市了。既然如此的話,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料想對方也不見得能把他怎麼樣,不過這會聽到樑之放的話以後,他卻沒有立即開口,他畢竟只是一個常務副,市長可還在這坐着呢,他不能僭越,這是規矩,誰都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