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華好長時間沒和朱一銘在一起聚了,再加上下午也沒什麼事情,本來準備好好陪對方喝兩杯的。誰知朱一銘卻說下午要去拜訪一下呂正太和魏煌,這樣一來的話,就不能盡興了。
朱一銘想了一下,對肖銘華說道:“晚上我們好好聚一下,你去聚龍都定個包間,至於人,下午我聯繫。”
肖銘華應了一聲,兩人就開始對飲起來。由於下午還有事情,所以讓韓冬梅燙了兩瓶黃酒。喝完兩杯以後,肖銘華邊斟酒,邊問朱一銘道:“你學習完了,怎麼安排,有沒有消息呢?”
等他倒完酒以後,朱一銘拿回杯子,說道:“現在還真沒什麼消息,我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不過等過時間應該就能知道了,也沒什麼急的!”
肖銘華聽朱一銘這樣說,自然不疑有他,依兩人的關係,對方絕對不會知道不告訴他的。他想了一下以後,問道:“你覺得是留在應天的可能性大,還是到下面來的可能性大?”
“這個我可說不準,你這麼關心幹嘛,我自己都不着急,你急得像什麼似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朱一銘和肖銘華開了一句玩笑。
聽了他的這話以後,肖銘華連忙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說過要跟在你後面混嘛,你忘了這茬了?所以你怎麼安排,不光和你有關係,也和我有關係,我自然要關心嘍!”
聽了肖銘華的這話,朱一銘還真有幾分感動,這就是朋友,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是能互相關心,並且不求回報神馬的。
他看了對方一眼,正色地說道:“這事我知道了,一旦有什麼消息,我第一個就和你聯繫。你剛纔問的那個問題,我一下子還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就我自己的感覺,應該會在上面待一段時間,畢竟年齡輕了,要是下來的話,不太好安排。”
肖銘華聽後,說道:“我爸和我也是這麼分析的,最好是能留在省裡,這時候到市裡來的話,往上走,比較費勁。你自己也得多上點心呀,這一步可關鍵着呢,這樣走和那樣走,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呀!”
朱一銘聽後,很是感動,遞了一支菸過去,然後才說道:“這事我心裡有數,不過還是感謝你的提醒,呵呵,我們兄弟之間,就不多說什麼了。”
兩人吃完飯以後,肖銘華過去簽單,朱一銘則去衛生間。出來以後,見韓冬梅正坐在吧檯裡面,朱一銘便準備上去問她有沒有歐陽曉蕾的消息。
誰知還沒等他張口,韓冬梅說道:“朱市長,你等會,我有點東西要給你。”說完這話以後,不等朱一銘同意,轉身就進了裡間。
朱一銘聽了她的話後,心裡一陣激動,他和韓冬梅之間並美意什麼交接,對方說有東西給他,那自然是歐陽曉蕾託他轉交的。想到這以後,朱一銘只覺心裡怦怦跳個不停,時隔這麼久,終於又有對方的消息了,他怎麼能不激動呢。
大約三分鐘左右,韓冬梅拿了一個大信封走了過來。她把信封遞給朱一銘,小聲說道:“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同時還讓我告訴你,她們母子倆一切平安,讓你不要掛念,等孩子再大一點,她們可能就會回來了。”
朱一銘聽後,點頭向對方表示了感謝,然後把那個信封夾在了腋下,轉身離開了紅梅酒家。到車上以後,朱一銘先把信封放好,然後才起動了車子。他剛纔已經和肖銘華說好了,讓他先去聚龍都開個房間,反正晚上要在那吃飯,乾脆就直接住在那了。
朱一銘到聚龍都的時候,肖銘華房間已經開好,見到他以後,直接把房卡遞了過來,他就回局裡去了。朱一銘之所以讓對方幫他開房,就是不想在這露面,以免到時候成爲什麼新聞人物。
進入房間以後,他連忙拿出那個信封,掂了一下,裡面還有點重量,於是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它。和他預料中的一樣,信封裡面裝的是一疊照片。
朱一銘迫不及待地拿起來一看,照片的主角是一個小男孩,每一張都擺着不同的造型,但也有共同點,就是臉上笑得非常燦爛,看上去可愛至極。最後兩張照片,赫然是在朱一銘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那個漂亮女人。照片中的歐陽曉蕾笑得也很開心,並且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羞澀之情,如果光看這兩張照片的話,絕對沒有人會猜到她的真實年齡。
朱一銘放下照片以後,點上了一支菸,陷入了沉思。上次鄭璐瑤和他說到想要孩子的時候,他想到了這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兒子,現在當他的形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朱一銘只覺說不出的苦澀。兒子虛歲已經三歲了,而他這個做父親的,還從沒看見過他一面,想到這以後,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記耳光。
歐陽曉蕾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爲了他好。不管是從事業還是家庭的角度出發,她這麼做都是正確的,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朱一銘虧欠她們母子可就太多了,甚至多到用一輩子也無法還清。
朱一銘此時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他在心裡想要爲她們母子倆做點什麼,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讓韓冬梅幫着寄點錢過去,這也許是最實用的,但是他知道依照歐陽曉蕾的性格,她是不願意看到他這麼做的,想想也就放棄了。朱一銘最後決定,利用下午的時間去拜訪一下歐陽華,這也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打定主意以後,朱一銘重新拿起了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仔細地看起來,他要把她們母子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腦海裡面,永遠不忘。
這天的下午和晚上,朱一銘是非常忙碌的,下午去拜訪了呂遠才、魏煌和歐陽華,還打電話約了王顯聲、呂遠才、曾善學、於勇等人晚上一起吃飯,衆人接到朱一銘的電話都很是開心。
晚上在聚龍都的一個豪華包間內,朱一銘是徹底放開了,可以說是來者不拒,最後以醉得不省人事收場。肖銘華和於勇、曾善學一起,把他送到了房間裡。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醒來的時候,已過了八點,於是一個人悄悄離開了恆陽。出城以後,纔給肖銘華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退一下房。肖銘華知道他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其知道消息以後,一定要和他聯繫。朱一銘聽後,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直往周西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