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外面小七好似殺豬似的聲音再次想起。
“咦。”更喜歡將被子使勁往頭上一蒙,不滿的鼓了鼓嘴,接着和周公去約會。
“快起來!!!”外頭小七幾近暴走,乾脆一腳將緊閉的房門踹了開來,呼的一下將被子一把掀開。
此時雖以是夏日,然而棉被和外面的溫差還是很大的,猛的渾身一陣冰涼,花璇璣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搓了搓手不滿的坐了起來,無奈的抓了抓散亂的頭髮,不滿的吼了一聲,一雙黑眼圈大的嚇人。
“這是怎麼了?”小七看着她那噠噠的黑眼圈,憋着笑問道。
“沒怎麼。”還不都是白焰鬧的。
不過後面那句花璇璣沒敢說出來,俯身穿着鞋懶懶的問道:“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你看着都幾點了。”小七猛的一拍大腿,大驚小怪的道:“你一打岔我又給忘了,太子馬上就醒了,今兒是星期三,太子早上要遊園的你忘了。”
“哦哦哦。”花璇璣翻了個白眼,重重的點着頭,一面往外推着小七:“我先換衣服,你先去替我抵一會。”
“啊。喂。你……”小七憤憤的看着那彭的關上的木門,無奈的向着太子那走去。蒼天,今兒她放假啊。
花璇璣慵懶的坐在梳妝鏡前,那深深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像極了國寶。
該死的太子,遊什麼園遊園,屁大點地方,成天繞來繞去,你不煩本姑娘還煩呢。
轉眼,花璇璣來太子府已經快三個月了,隨着蛐蛐的鳴叫聲,早就到了夏日,然而,除了太子的一些習性,其他的全都一籌莫展。燁華說的那什麼玩意,更是連影都沒看見。
不過,日子倒是及其安穩。剛纔出去那個丫鬟,是和自己一起伺候太子的貼身宮女,叫小七。花璇璣將她總結爲八個大字——靜若處子,動若瘋兔。不熟時像塊冰山,熟了就恨不得把心窩都掏給你。
不過花璇璣喜歡和這種人相處,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用勾心鬥角。
除了白焰總愛半夜爬窗戶之外,倒是沒遇上其他的事情,就連花冠彩也沒有找自己的麻煩,燁華更是了無音訊,就是太子每週三都喜歡六點遊園讓她睡不成懶覺,不過,這也已經是她在穿越到這裡來過的最美的一段日子了。
太子的貼身侍女除了伺候太子吃喝,和洗漱之外別的活都不用幹,所以花璇璣一天閒着沒事就纏着白焰練功,漸漸自己的武功飛檐走壁對付些三腳貓也是沒有問題了。
將頭髮隨意梳成一個雙丫髻,花璇璣將匕首習慣性的揣入胸前,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間。
太子早已經自顧自的游上了,其實說是遊園,不如說是數石子,因爲遊園的時候,太子他老人家只是低着頭,瞅着自己腳下那一畝三分地,頭都不擡一下。倒是那些丫鬟嘰嘰喳喳玩的歡,不過今天由於小七替班,看起來她的興致好像也不太高,還有幾個新面孔,應該是新進府的吧。
花璇璣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小七先是一驚,後來看到是花璇璣,礙於太子在前不敢出聲,就忍着笑拍了她一下,輕輕道:“那我走了啊。”
“快去吧。看你猴急那樣。”
“嘿嘿。”小七悻悻的撓了撓頭髮,三步兩步就跑了下去。花璇璣看着她那嬌小的背影,突然陷入了沉思。
小七今年不到十五歲,從小就被賣進太子府,轉眼都在這呆了有快十年了。
微微擡頭,看着那上面四四方方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猛然,還在花璇璣發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刀劍相碰的聲音。
花璇璣忙回過頭去,只見那剛剛幾個宮女每人的衣袖中突然露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帶着點點寒光向着太子猛的刺去。
幾乎沒有給腦袋半刻的思考,花璇璣猛的衝了上去,緊緊的將太子圍在身後。
誰知太子好似沒事人般,依舊垂着頭,看着他自己面前的一畝三分地,也不動,也不吵。
花璇璣無奈的又向後退了一步,看着他們個個都好似高手一般,雖然小腿不自覺的抖動,表面上維持着自己的那份小氣勢,氣勢壓倒一切~!
“你們要幹什麼?。”
領頭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不過臉看着有些發僵,應該是帶了人皮面具的緣故。壓根連看都不看花璇璣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飛快的做了一個手勢,其他的那幾個丫鬟立刻如餓狼般飛撲了上來,和花璇璣的距離一步步拉近。
“輕風,輕風。”花璇璣大聲的吼着那個一直保護在太子左右侍衛的名字,然而吼了半晌卻聽不到絲毫迴應,整個人立即就傻在了那裡。
“若連他我們都治不了,我們斬月宮還怎麼混。”一個身材稍微嬌小的女子翻了個白眼不削的說道。
“阿蓮。”未等她話音完全落下,領頭那冰冷的女子便厲聲吼道,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猛的閃過了一抹殺意。
怒視了那個叫阿蓮的女子一眼,扭頭朝着花璇璣冷冷道:“既然,你已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們也無法留你。”
手中匕首挽了個花,帶着一股冰冷的空氣,素手輕揚,不留絲毫餘地的向着花璇璣直線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