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弄好了,柳雲汐才弄醒了凌翼。
“你快放開我。”好一會凌翼醒來,發現自己被柳雲汐捆了個結實。更可惡的是他身上多了好幾道亂七八糟的禁制。凌翼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想着這可惡的女人竟然敢不知道怎用就胡亂那自己做實驗,自己要是不知道這些禁制怎麼解,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就這麼給困住了。
“拒絕,兄弟,你如今獸性大發,連公母不分,我要是放了你不是自找死路?”柳雲汐冷冷道:“再說了,當日我答應保護你,可沒答應解決你的生理需求,你若是想女人,或者想男人,我可以給你金子,你去萬花樓解決,但是你不該對我這般。你自己說你這行爲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試了就知道。”凌翼怒火沖天。
“我不和你討論這沒營養的事情。我對你不感興趣,”柳雲汐冷冷道:“我問你,你心中那個光中的女人,你可還看得到她?你感受一下她如今怎樣了?”柳雲汐不理會凌翼的怒吼。
“她關我什麼事情?”凌翼沒好氣的道,別的女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反正這會他就是想撲倒眼前這個可惡的惡女人。
“我是說飛鷹堡主的夫人,那個給關在地陵中的女人,我記着之前她爲了引開黑衣人而自傷,後來是你叫醒了她。那之後我就沒有再想過她。今日你性情大變,後來我就想起今日是十五,月圓夜,是那個女人受難之日,若是她再次心中沒有任何希望,不想再活着,那就麻煩了。難道你就這麼希望她去死嗎?”柳雲汐惱火道。
“但是我感受不到,我只是覺得一片漆黑。”凌翼總算清醒了一會。
“那感覺呢,你體會一下如今你心中的感覺。”柳雲汐道:“或者我剛纔轉身離開時你心中的感覺。”
“很絕望,心中很難受,很悶,似乎透不過起來。”凌翼遲疑了一會道。
“那你想着她,就向上一次你喚醒她一般,喚醒她。除非你希望她就這麼死了,否則只要你心中有她,你告訴她你需要她,她就會被你喚醒。”柳雲汐忙道。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你都沒有聽過我的話。我偏不叫醒她,我就是不要她醒過來,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跟着我。”凌翼怒道。活像一個白癡。
“你這個白癡,你以爲她不醒過來我就會跟着你?你以爲我是她?你真是個蠢貨,愚不可及。”柳雲汐怒道:“我告訴你,我心中有我愛的人,你要是想這樣作死,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會爲了你就留下。”
“你,你,你欺負人。”凌翼這會非常白癡的提着腳,想個小孩子一樣。
“是,我就是欺負你怎樣?你自己選擇,反正我學會了你這本小冊子上的下禁制法,我就一個個試着,把所有的禁制都施在你身上,讓你永遠也走不了,就一直呆在這裡,最好餓死。”柳雲汐道。
“你,你敢。”凌翼怯懦道。
柳雲汐不理睬他,繼續看着那本小冊子,而後找着另外的禁制下着。
“可惡,”凌翼怒吼着,很快柳雲汐發現這聲音又有了變化,已經回覆從前的那個凌翼。
柳雲汐想着,是不是凌翼走火入魔後他的內心也在搏鬥呢?她後來聽這傢伙說過那些長老們把內力度給了他,是不是他內在起了衝突,而後才走火入魔的?
“收住心神,”柳雲汐喝道,而後按着他師傅那個小冊子上的內功心法念着,讓他將一切導引到丹田。
“心中想着那個光中的女子,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運轉的全身奇經八脈最好歸於丹田。”柳雲汐道。
凌翼這會倒是不知不覺的跟着柳雲汐說的做,漸漸的進入了入定。柳雲汐緊張的看着他。見他一時半會不醒來,倒是去看光中的那個女人。
“你怎樣了?”柳雲汐在心中想着那黑暗中的女人,她不明白那女人爲何失去了所有的光明。但是她感受不到那女人,她處在一片黑暗中。
“你是不是心中失去了光明?是不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柳雲汐問答。
“像我這樣的女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那女人喃喃問道。
“我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對你很重要?”柳雲汐問道。
“那又如何?”女人問道。
“你要爲他而活着。不論是我和他都對付不了黑衣人,但是你可以對付,所以我們都需要你。”柳雲汐道。
“但是你不是說,我和他是相連的,我死了,他豈不是也死了?”那女人問道。
“所以你想一死了之,覺得這樣他就可以死了,對不對?”柳雲汐道。
“難道不是這樣?”那女人疑惑。
“最初一開始或許是這樣,但是現在事情有變化了,所以不再是那樣。”柳雲汐沉思着。
“怎麼變化了?”女人不明白。
“我在那邊斷了那魔的根,所以他如今就如漂浮的浮萍,在四處找着紮根的地方。如果說他的魔性和你的神性是相連的,那麼當他沒有魔性的根後,就會記着找另外一個根,所以他要和你共用一個根。我想可能是你的放棄,讓他感到恐慌,這纔要想到用這個辦法對付你,因爲對於一個女人來書,貞潔是最重要的,一旦他破了你的貞潔,那你就只能跟着他。”柳雲汐分析道。
“我寧願一死也不會讓他這麼做的。”黑暗中的女人道。
“死解決不了問題,你有沒有想過你爲何一直被他困着?”柳雲汐問道。
“我一個女人,毫無任何辦法,你以爲我想被他困住嗎?”女人憤怒的問道,甚至有着悲傷。
“我問你,你如今打暈了那男人了,你可以立刻了,你爲什麼不離開?”柳雲汐問道。
“你說什麼?”那女人不解。
“那個男人目前爲止不能對你做什麼了,你爲什麼不離開他?”柳雲汐問道。
“我能逃到哪裡去?何況出了這飛鷹堡,我什麼地方都去不了。”女人憤怒的吼着。
“所以其實你始終沒有想過要離開,因爲你不知道你離開後要做什麼。從前你最大的目標是離開,你盼望着有人解救你。後來你遇到了很多人,可那些人都被人殺了,最後你遇到了,所以你就把救你的希望放到我身上,這才引導我一次次的脫險,對你來說我是你的希望。可是我後來提醒你,是你引導那人來找我,於是你用了毀滅自己的方式把他拉回去。於是他再也不敢離開你。那時我讓我身邊的男人喚醒你,只是我不明白爲何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他的某些相法讓你感受到了痛苦,而後你纔會覺得活着沒意思?”柳雲汐問道。
“是,他覺得我若是和那男人在一起,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她忽然無奈道。
“我會讓他記着你在哪裡受的苦,但是你活着必須有你自己活着的理由。”柳雲汐道。
“活着的理由?我還有什麼自個活着?我和一個魔鬼生活了幾十年,我真不知道我活着還有什麼理由。”女人悲哀的道。
“自然有理由,我問你,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那些心血給那黑衣人?”柳雲汐問道。
“不甘心又如何?難道我還能取回來不成?”女人無奈的問着。
“你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你不能?別忘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被上天選中的人,上天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不是讓你白受的,必然會有他的用意,只是你目前還沒有想到而已。”柳雲汐道:“活着說你如今被那一切給迷惑了,所以一時半會的你看不清那一切。”
“被迷惑了?那你說我該如何做?”女人迷茫的問道。“剛纔你說取回那些能量,那些真的能回到我的身體中嗎?”
“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能回到你身體中,我想那些東西離開你,或者這本就不是你的,纔會離開,只不過那一切是藉着那人的手離開。但是它同時也帶了你的痕跡,所以也算是你的一部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能量回不到你身上,但是你又不願意給一個魔鬼,但是同樣的你又擁有那份給予的權力,你希望給誰?”柳雲汐問着。
“什麼人都可以嗎?”女人問道。
“當然,包括那些死去的人。我想或者死去的人更容易得到,因爲他可以自由進入那人的身體,不知不覺的抽走那一切。”柳雲汐有些興奮的道。
“爲何你會這麼想?爲何你會想到死去的人?”女
人問道。
“本來我不信鬼神只說,可是你我偏偏是那種異於常人的人,可以說接近神的那種人。因此我就在想也許人死後確實有鬼。那鬼就是完全的一片黑暗。一如剛纔我感受不到你的任何光明,但是你現在已經有了光彩了你在回覆。加之從前你能很自如的找到我。所以我覺得如果從出神的角度看,那裡根本困不住你,你停留在那裡,那是你自己要被困着,有可能有些事情你處於迷惑中,所以纔會變成這樣。”柳雲汐道。
“怎麼出神?”女人不解。
“在我的世界,那些古代修道的人會把自己的心神凝練成元嬰,也就是不依靠人體的人行,這樣的元神可以離開人體,去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元嬰了,如果是有,那裡的一切都控制不了你。”柳雲汐道。
“可是就算我能凝練,但是每一次他來取我心血時,那僅有的元嬰還不是全給他取走了?”女人不解。
“是你的元神誰也奪不走。能被取走的,那就不是你的。或者說你自己不要它,你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你覺得老天賜給你的能力其實你從來不想要,你從來只想做一個普通女人,和自己所愛的男人平淡的過一輩子?可是偏偏老天給你了這一切,害你必須承受非常人的一切,你痛恨這些,你一直希望別人取走這些讓你痛苦的能力。”柳雲汐問道。
女人這會不再說話,沉默了許久後她才道:“從前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其實現在我還是這樣想的,我真的不要這一切。”
“所以那人會不斷的取你的心血。因爲這些你不要。不管老天給你多少,你都厭惡它的存在!”柳雲汐道。
“說來說去,其實這一切還都是我自找的。”女人自嘲的笑着。柳雲汐倒是看着她的神光變得有些金黃色,那是自己從沒看到過的光芒,心中又是一動,問道:“你是不是很少開心?”
“你處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會開心嗎?難道你想要這樣的生活?”女人反問着。
“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但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會給別人,這一點我很小氣。就比如柳淮山給我下毒,逼着我嫁給飛鷹堡主,讓我爲惡。我便覺他這是要奪走我的自由。不過他都這麼做了,我那時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他的那些銀子就該是給我做補償的,我會毫不猶豫的拿過來。同樣飛鷹堡主要了我的智慧居然出爾反爾不放我自由,那我拿他的金子也是我理所當然。還有老天爺給了我這麼特殊的一個身體,我十分感謝老天,甚至我還很珍惜很寶貝我的身體。因爲這是我自己的,我是與衆不同的。如果我在適合的地方,沒有任何傷害,我就不會想着改變。可是在不適合的地方,那我就努力去改變,適應那個地方,這樣我就可以做到既和別人一樣,又可以做的和別人完全不一樣,當我有了這兩個選擇時,我會在一邊偷着樂,甚至會洋洋自得,別人要來搶我的東西,如果是正當的,我可以考慮,但是那必須是我能承受的範圍。如果不是我能承受的,我拒絕。如果別人有手段,那我可是毫不客氣的用各種最極端的手段去還擊,那時我會告訴我自己是人,而那個要多去我東西的是魔鬼,殺人不能,殺魔鬼這就簡單容易多了!但是我不會主動傷害無辜的人。若是我惹誰生氣了,那最多就是看看這人的極限在哪裡,只要他沒來想着害死我,我也沒必要把人整死,這就是我的原則。所以我不會有你那樣的生活。我如今的生活就是我要的。”柳雲汐道。
“我問你,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能這麼自在嗎?”女人問道。
“因該會的。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回去實現。比如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就打算從那懸崖上跳下去,而後從潭水中離開,去到那個地方。然後找融和我身上一切的法子。這是我的人生路。無論有你或沒你都不會改變。如果沒有你,我便不會接觸道那黑衣人,同樣黑衣人也未必會知道我和你有着相同的體質。因爲那個黑衣人是你的心魔。至於我的,我想它本就在我體內,那就是我的毒,我的惡。他和我是一體的。他在我身體內和我鬥,猶如那毒和心頭血在鬥一般。同樣我以爲就算有人要取我心頭血也不易,恐怕我心頭血一去,我便會被那毒毒死。我被毒死,那在我體內一切也同時死了。我想這是我那黑暗的一部分不能容忍的。何況我還給那黑暗部分出來的機會,偶爾還給他戴戴高帽子,讓他發現其實自己也能做好事。他得意了,我內心自然就皆大歡喜的和順了。所以我不會像你那樣過日子。而你體內應該沒有一絲一毫的毒,反而你會有源源不斷的心頭血。我以爲這是你的問題來源,也是那黑衣人始終仍不下你的緣故。”柳雲汐道。
“我不明白。”女人道。
“魔是什麼?在藥中是毒,在好壞中是壞,在情緒中是怨恨,憤怒等消極情緒。我比你幸運的是我心中從不擺這些情緒,它們來了,我體會一下,它們走了,那就走了。但是你心中卻放着愛,仁,等正義的東西。一旦你的心受傷了,那些東西也會跟着受傷。而後你心中就有着怨恨,憤怒。這怨恨,憤怒最後就化爲你的心魔。當有一個惡毒的人靠近你時,那人就會被你的那些怨恨憤怒吸引,於是會情不自禁的吸取你的那些東西,最後靠着你這心魔生存。之前我在那邊斬斷那魔根,就像一開始你把這憤怒,恐懼,害怕種到我心中,我卻讓你自己去面對和處理一般。當一切回到你心中時,那根源自然就斷了。但是那怨恨,恐懼,害怕,憤怒等情緒依然存在,就像你被困在地陵中一般。所以那黑衣人也依然在你身邊。但是當沒有了憤怒的來源後,你就變得很茫然,你不知道你在爲什麼生氣,爲什麼怨恨。你的茫然無助也讓黑衣人在飲你心血後得不到任何的力量,他感受到的是和你一樣的茫然無助。因此他就守着你,他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他甚至不惜要凌辱你。因爲你心中有了憤怒,他就能繼續從你身上汲取力量。”柳雲汐道。
“所以呢?”女人沉思着,一會忽然來了興致:“這和開心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我剛纔發現,當你心情平靜的時候你會變得很亮的白光,而當你變得開心時,你的光芒是金黃色,可是當你憤怒,絕望時你就變成了漆黑一片,就像是你心中所有的光明都讓別人取走了。而當你變得心懷仇恨時,你的光芒就沒有那麼亮,或者我看着你時覺得你是遠遠的。可見這心中有什麼情緒,你所煥發的便是什麼能量。”柳雲汐道。
“這個我能理解,我也發現當我心中毫無希望時,我會變得一片漆黑。”女人點頭。“但是這樣豈不是更容易殺了那魔,不是嗎?”
“不是這樣,之前我也是這麼想,但是經過這次你的變化後,我就發現事情不是那樣。你有沒有發現,當你變得開心的時候,那人在千方百計的要讓你憤怒?你不想他殺人,他就要在你面前殺人!同樣如果是我讓你開心,那他就會千方百計的抓着我,如果是你的孩子讓你開心,那他就會死死的抓着你的孩子,他抓到了實際的人,就可以控制你,讓你惱怒!當你憤怒後,你就會開始痛恨你自己的身體,痛恨老天,當這情緒到了最高時,他就會迫不及待的要吸食,因爲那讓他覺得很有力。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尤其是你想想這一個階段來他的情形和從前有什麼不同?”柳雲汐問道。
女人沉思着,好一會才同樣柳雲汐的說法。“按你的意思其實他不是在吸取我光明的力量,而是在吸取我消極的力量了?所以他纔會永遠也不能像我這樣擁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只是這些力量又是怎麼來的?如果是這樣,我要怎麼纔可以打敗他呢?”
“我想那力量該是你心中的愛。我遇到你,或者就是從你那裡就受愛。如此我心中不僅僅只有規律。而你只要保持心境平衡,甚至是開心的。無論他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把這放在心中,你只要記着你的肉體隨時會消亡,但是你的心神,尤其是心中的光明卻會永存。而他不過是一個靠着吸取你憤怒的吸血鬼!只要他不能真正傷害你的心神,那他就傷害不了你。第二步你把你最心愛的人放在心中。尤其是他抓不住卻又可以留在他心中的人,那樣他就會憤怒狂暴,那些會消耗他的力量。而你可以想着你和你最愛的男人在看着他的痛苦。你看着他的痛苦你很開心。他越想抓着那個男人,他越抓不住,他就會產生無能無助的感覺。然後你可以激怒他,讓他嫉妒那個男人,嫉妒他在你心中,讓他發
狂,甚至到後來不僅僅是在你面前做錯事情,在別人面前也會做錯事情。只要他嫉妒了,那些東西在他心中就會形成毒藥,嫉妒的毒藥。你的心血可以解萬毒,但是卻解不了那人自己心中產生的嫉妒。因爲那裡面飽含了你對另一個男人的思念。到時候那反而會變成他的毒藥!他越是需要你的心血,那嫉妒就會越深。他的嫉妒加深一點,那你心中男人的力量就會強大一點。同樣的嫉妒也會讓人產生力量,所以他會因爲嫉妒而變得有力,因此他也會對此上癮。只要你能思念你的男人,你就給那個男人新的生命力,你的男人同時也就可以在活在那黑衣人心中。到時候可以恥笑他,羞辱他,鄙視他。只要這心血到了他身體裡,你所思念的那個男人就可以一點一點的吸取他身上的力量,最後匯聚成他的,也許某一天,在你們脫離了肉體後,他和你同樣能成神。”柳雲汐道。
“呵呵呵,你可真是個小魔女,之前我還真的很擔心你會變成和他一樣的人,我擔心非但我所有的用心都白費,甚至還造就了另一個魔頭,那我就是這世間的罪人,這纔會那般不放心。”女人笑着。柳雲汐看到她的神光更黃,幾乎是金黃色的。“不過我想我錯了,我聽了你說的這些後,心中竟然覺得很舒服,我發現這真的是個很秒的法子。”
“我不否認我有比較壞的一面,這就像是之前我中的毒一般。只是我心中存在的是規律,是正氣,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我從不留。我也不執着什麼。可是你很執着,你執着與善惡,執着了就容易出偏。很多時候我也會使壞,只是我把這些壞用在壞人身上,把好用在好人身上。反正咱們都是人,在人世間總有好人和壞人的,咱們就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去對付,一來我讓自己的惡有個去處,二來我也把我的惡做了一個轉化,不讓它固着,只有在不斷的變化過程中,它纔沒有了好壞的標準。那時那些壞就會覺得其實有時候它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幫助人。”柳雲汐笑道。“反正我如今遇到的這些人都是極端惡毒的,遇到這樣的人你和他們講道德,那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到時候他們反而會利用你的善良。可是你用同樣的法子去對付他們時,他們纔會有切膚之痛,同樣的也會真正的改邪歸正。就算不改邪歸正,他們能爲惡的力量也就小了許多,只有在這一點一點的分化中,這所有的惡才能真正減少。”
“你說的對,是我過於執着,過於拘泥了,覺得那些東西我不該沾染絲毫。這才讓我和這魔頭共存。”女人搖頭道:“那你今後會怎麼做?”
“我會按着計劃,把這老狐狸的窩徹底拆了,讓他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他沒有得到這個教訓是不會放棄那惡的。”柳雲汐道。
“一定要這麼做嗎?”女人問道。
“如果那邊是魔的根,我只是砍斷了那根,但是不表示我就能解決那魔,真正的魔是由很多的卑微凝聚在一起的。”說着柳雲汐倒是把自己在那邊時感受到的一切和光中的女人說了,而後又道:“老狐狸這裡算是那黑衣人的爪牙,只有徹底搗毀他的爪牙,他纔會變弱。至於老狐狸家事,我會按着我設計的去引導,但是老狐狸會不會那麼做,則是他的事情。那是他的人生,他自己負責。他若是有一點人心,他就有可能不會那麼做,那我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因此不是我在讓他這麼做,而只是老天在用他的家人來考驗他,真正的禍端都來自於他自己。而且要拆了狐狸窩不容易,我必須讓世人知道他的惡毒,那些看不清真相的人才會真正的幫着飛鷹堡。只要把老狐狸趕出洞,讓他無處可躲時,他才能告訴我們當年血洗飛鷹堡的事實,那時候我們才能利用外圍的那些力量幫助我們打勝那黑衣人的爪牙。只要黑衣人沒有了爪牙,那就是最後的一搏。而那黑衣人不管這之前有什麼樣的名聲,也必然難逃一劫。”
女人不語。“如果他不按着你的計劃做,那你會如何?”
“那說明他不是那種惡人,既然不是,我們就甩了這邊的這個目標,直接回飛鷹堡找你。反正你是知道誰是惡人的?只要讓你親自說出一切,那就簡單多了。”柳雲汐道。
“如果他不承認呢?他說不是他呢?”女人問道。
“按着我的想法,不是就不是,不過你吃了這麼多痛苦,你能放下嗎?能放下,那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至於那人,他如果說不是,你放了他。如果他真的不是,或者改邪歸正了,那也就是了。怕就怕他斷了你這邊的血,他會生不如死,那時候他自己會露出馬腳來,所有還是會有辦法的,不過就是時間長一點,你要真正的受得了那一切。”柳雲汐道。
“你會這樣嗎?”女人問道。
“我看情形。因爲我心中方的是規律,所以不存在固執,因此我會順着規律來。”柳雲汐回答。
女人好一會才問道:“那我這裡呢要如何做呢?”
“你自己保持心情愉快,經常想想你最愛的人,你們經常在一起的最美好的時光。只要你始終讓那個你愛的男人活在自己心中你就能戰勝他。不管什麼時候,就算是你傷心痛苦時,甚至是那個黑衣人要傷害你時,你都這樣做。最後他必然會輸給你。一開始或許會比較困難,你會發現很多的辱罵,很多的羞恥,但是你只要明白那是魔試圖在控制你,讓你自卑,讓你怨恨,讓你憤怒,因爲他就是靠着這一切而活着。那他就傷不了你。你真正愛着的男人,同樣也愛着你的那個男人是不會在意那一切的。他只會看到你的傷痛,你的委曲求全,你的悲憫,你對世人的關愛。那是真正愛你的人才會看到的。我想你既然是特別的女人,那你遇到的男人也一定是個特別的男人,否則他也不可能獲得你的愛,也不可能走進你的心。既然如此,我想他就算死了,他也一定毀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用他的方式來保護你。我想他一直在黑暗中陪伴着你。只是你一直以爲他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他纔沒有出來見你。或者他真的在你身邊,但是看着你受了這麼多苦難,他卻無法幫你,他心中一定會憤怒,會恨他自己的無能爲力,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你要讓他明白,他做的很好,他給了你最美好的日子,你心中永遠記着那些,如今你也需要他繼續關愛你,陪伴你!”柳雲汐道。
光中的女人開始哭泣起來。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她的傷痛,她的委曲求全,她從沒想過他其實從沒離開過自己。自己是和他在一起的。他在冥冥中看着自己受傷卻無能爲力,他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此折磨。她一直以爲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切,她一直以爲他若是看到自己今日的一切會鄙視自己,自己卻沒想過,事實未必是那樣。
“嘯哥。”她在那裡啜泣着,恍惚中覺得他們回到了彼此最初相遇的時候,他們相伴攜手同遊時的歡樂。她恍惚中覺得自己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擁抱着自己。
甚至連柳雲汐都能感覺到那一切。
“這樣就可以了嗎?”女人好一會情緒平復了才問着柳雲汐。
“我想請你保護一個人。”柳雲汐道。
“你說的可是那個留在飛鷹堡的年輕人?”女人問着。“他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是,你該明白他是代真正的飛鷹堡主留在那裡的。他是個好男人。”柳雲汐道:“我希望他在飛鷹堡時能平安。”
“難道你身邊的男人不好嗎?”女人問道。
“額,不是不好的問題,而是適不適合的問題。我只是覺得我和那個男人更談得來。其實我若是男人我會娶你,因爲和你談話很舒服。可惜我們都是女人,你又不可能和我搞女女戀,所以就只能算了。那傢伙其實有些地方和你很像,同樣的有捨己爲人的心,而且我和他談話就和你談話一般的愉快。”柳雲汐笑着道。
“呵呵呵。”女人笑得更開心了,那光明變得更明朗,猶如太陽一般。“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噢,好,只要不違背原則的事情,我不介意。還有別讓我給誰生兒育女,這事我答應不了。”柳雲汐補充道。“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是如何,我不能答應你太多的東西。”
“你真是個很精明的姑娘,要別人答應你時,別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偏偏讓你答應時,你卻有條件。”女人無奈的笑着,甚至是抱怨着。
柳雲汐呵呵呵的傻笑着。“抱歉,我不想讓自己怨恨,不管是怨恨自己或怨恨別人。怨恨了我就麻煩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