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咱們再想想對策。”柳雲汐道。
“那你說要如何做?”凌翼問着柳雲汐。
“現在的問題是我並不知道這布帛是不是就是老飛鷹堡主的親筆。”柳雲汐來回的踱着步子。
“怎麼?難道這有區別嗎?”凌翼問道。
“自然有區別了。若這是老飛鷹堡主的親筆,那此事確實抵賴不得。若不是則可以另有說法。”柳雲汐道。
“怎麼說?”凌翼問道。
“這裡有兩種情形,一種是老飛鷹堡主親筆,一種非他親筆,也就是有可能別人冒充老飛鷹堡主所寫。”柳雲汐道。
凌翼不解這裡面怎麼會有區別,在他看來這是一回事,因爲那是他的手筆。
“這就是要咬文嚼字了。可以直接說是或非飛鷹堡主父親親筆。至於別的就不理會。”柳雲汐道。
“你的意思是耍賴?”凌翼皺眉問道。
“不是耍賴,而是把那東西定位在是不是老飛鷹堡主親筆這一點上,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如果是,那就是。柳淮山或者江湖人拿着那個去飛鷹堡,也只要從這一點上回答。只要是江湖人,必然會有一個模糊概念,覺得不是飛鷹堡老堡主,那柳淮山騙人。”柳雲汐道。
“可柳淮山若說是呢?”凌翼問道。
“很簡單,繼續和他辯論啊。只要是飛鷹堡主的父親沒有給這個東西,那就確實沒給。甚至可以講一下當時的情形,我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實情。但是你可以告訴飛鷹堡主,只要飛鷹堡主父親確實沒給那東西,那就是沒給。至於這東西怎麼來的,你就等着柳淮山自己說出來。”柳雲汐道。
“他會自己說?”凌翼問道。
“就需要不斷的說了,這不斷的說的過程中,自然會有漏嘴的時候。”柳雲汐道。
可惜凌翼這會腦袋裡裝的是漿糊,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柳雲汐的意思是什麼。
“很簡單,那個條子老飛鷹堡主沒寫,那就是現在的飛鷹堡主寫的,既然是少年的飛鷹堡主寫的,那麼即使筆跡像,但還是有一個筆力的差距。只要如今柳淮山給出的那個不是當年的原物,那就是柳淮山臨摹老飛鷹堡主筆跡所寫。所言就可以有此一問,爲何柳淮山要模仿這筆跡。如果柳淮山真的把那個放在祠堂,是真跡,那也無話可說,可是如今放一個假的,這是爲何?”柳雲汐道。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那個是不是當年的那一副東西?”凌翼問道。
柳雲汐點頭說是。
不過凌翼的問題也很快的上來,如果是真的,那要怎麼辦。
柳雲汐不以爲然。“其實那些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這邊,那邊就然後別人去打架,這樣可以分散老狐狸的注意,方便咱們的行動,只要在最好公佈事實便可。兵不厭詐!對了,你倒是把那老狐狸說的話在重複一遍呢。”
柳雲汐聽着凌翼說的話,又再三確定柳淮山是不是那樣說的,最好倒是不在問了。
“到底怎樣?你倒是說啊。”凌翼着急道。
“你剛纔說那老狐狸說了,他臨摹的必你更像,你就是誰那個東西是他臨摹的,也就是說不大可能是原來的少堡主寫的那幅。既然是這樣,那乾脆就讓少堡主按我說的說,第一老堡主沒寫那個東西,第二少堡主因爲無處可去,這才冒了父親的筆跡寫了,當然若是有老堡主對少堡主的話,那可能更好,第三那就是說柳家拿出的反而比少堡主的手筆更像老堡主的,這是爲何柳淮山要模仿這筆跡?”柳雲汐道。
問題是凌翼覺得這答案一點也不滿意。
“兄弟,說,你到底是誰?”柳雲汐惱火的叉着腰喝道。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凌翼不耐煩的道,他現在被自己的那個問題煩的坐立不安。
“你又不是那個少堡主,你煩什麼。”柳雲汐瞪着這個鑽了牛角尖的傢伙。
“他是我師弟。”凌翼火大道。
“這事你放一邊,不要你動腦子。我找那兩個人,讓他們找人想辦法,就像之前飛鷹堡和柳家莊扯皮一樣,讓他們扯來扯去。咱們這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那些口水仗由老狐狸去處理。”柳雲汐道。
“老狐狸要是讓你來處理呢?”凌翼煩躁道。
“你笨啊,我又不知道實情,除非老狐狸告訴我他的小秘密,否則我胡扯只會越扯越離譜,你以爲老狐狸和你一樣是個笨蛋加呆子,會把自己的底細都告訴我?他的底細恐怕連自己兒子都不會知道!我真要知道些什麼,他還不立刻咔嚓了我?別的不說,白天爲了秋姑娘沒進去這事,老狐狸就動了殺機!那老狐狸如今信任別人多餘信任我,不然這次的事情也不會瞞着咱們。他要問我主意,我只要說不清楚實情,不能亂說,他自己就明白了。如今我只要盯着這些大蝦們便可,別的我不知道不清楚的實情做不來。”柳雲汐刺激道。“老狐狸是個聰明人,不然就不會利用祠堂這一招。我這不過是些皮毛而已,你以爲他真的就在咱們掌握中?所以兄弟,你自己要做無頭蒼蠅,你去做,但是別來攪渾我。上回你發了一揮瘋,怎麼還沒吸取教訓?反而變得更笨了。”
“閉嘴,你在囉嗦我就把你困在這裡,哼。”凌翼被柳雲汐刺激的火冒三丈。
柳雲汐一腳踹了過去。凌翼這會正處於火山噴發期,所以自然而然的回擊。柳雲汐想着反正自己好久沒動手了,所以就乾脆和凌翼打開了,兩人撲滅了火在暗中交着手,可惜柳雲汐到底是女人,這生理上的限制讓她的拳腳缺乏了威脅性。最好她只能仗着小巧的身份在屋子裡來回的閃避着。最後閃到了院子裡。
到了外面凌翼的拳腳放得更開了,他這邊一會師傅的,一會外公的,一會又是自己家傳武學。柳雲汐也不在意,只是這麼來來回回的飄着,偶爾非常陰險的偷襲一招,兩人這一打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很快的收手了,因爲他們聽到了不該有的聲音。
凌翼這會覺得神清氣爽好了許多,柳雲汐覺得自己累得跟條狗一樣,所以立刻撲上牀。反正老狐狸會到中午纔出現,自己還有時間偷懶。
凌翼要擠到牀上,被柳雲汐一腳踹下地:“去去去,去找萬花樓的美人去,這牀是我的。”
“這牀是我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晚上去哪裡了,你去賭坊了,你這會輸光了就來裝死啊。”凌翼吼道。自然這是吼給外面的某人聽的。
“我這銀子還在這裡,你的呢?”柳雲汐拎着銀子袋晃着。
“好啊,你贏了銀子,那正好還我之前的銀子。”凌翼一把躲過銀子袋。
“你這混小子,這是我借別人的,昨晚我倒黴拉肚子,這纔沒去成,我要真贏了,會是這一點?”柳雲汐爬起來去搶那銀子袋。
“我不管,反正這是我的銀子,我要存着將來娶媳婦用的。”凌翼藏了起來。
“快把銀子還我,我要去還別人。”柳雲汐喝道。
“好啊,那你打贏我我就還你。”凌翼得意道。
“天啊,你怎麼讓我碰到這個混小子的?老天啊,你救救我吧,快讓這個混小子飛走吧。”柳雲汐垂着牀板道。
“你以爲我要和你這小混蛋在一起?那一回不是你惹了惑讓我揹着的?再說了,幹嘛是要我飛走,不是你飛走?反正你小子比我矮,比我小,比我輕,你要飛走比我容易,你快飛吧。”凌翼得意道。
“我暈了,我暈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柳雲汐呼天搶地道。
“小混蛋,下去,這牀是我的。”凌翼一把扯着柳雲汐下地,而後自己一個飛身趴在牀上,手腳大張,而後就開始呵呵呵的傻笑。
柳雲汐走出房間,坐在屋檐下打着盹。想着自己真命苦啊,幹嘛要做這苦力呢?還要演戲給某人看。
想想不甘心的柳雲汐決定去趕人,所以一個飛身上了屋頂。而後躺在屋頂看着天空對着天空開始說白癡話,讓老天爺砸些金子銀子給自己,讓老天爺一腳踹飛那傻大個,讓自己可以混得人模狗樣。好在現在天不冷,自己一時半會的凍不死,所以就這麼迷迷糊糊的。
至於那個某人則在小白迷糊了之後悄悄的就離開了。柳雲汐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偷窺者的背影,是一個黑衣人。
柳雲汐差不多是在被太陽烤焦時被人從屋頂踹到地下的。“那個渾蛋想害死老子。”柳雲汐跳着腳一副小潑皮的模樣。可憐她正做着自己抱着金銀珠寶坐着飛機一個穿越回到了自己老家。結果飛機失事,她老人家有空中墮落,好在她反應快纔沒摔死。
“臭小子,昨晚你去哪裡了?老子要找你的時候你偏不在,不找你的時候你在老子面前礙眼亂晃。”錢乙叉着腰站在屋頂上喝道。
“你NN的,”柳雲汐叉着腰仰着脖子和屋頂上的錢乙對嗎:“老子是你爺爺嗎?要隨叫隨到?老子白天陪着你們,也是讓你們玩的盡興,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不識好歹,你這算是大蝦們?大蝦有你這種不識好人心的嗎?”
“你小子居然還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錢乙火大的撲下道。
“兄弟,那小子霸道,揍他。”柳雲汐立馬躲到站在門邊看熱鬧的凌翼背後。
“你現在直到我是兄弟了?昨晚你是怎麼說的?你可是巴不得我飛走的。”凌翼嘲笑着。
“傻小子,這裡沒你的事,閃開。”錢乙看他們鬧意見自然是高興,想着總算找到機會揍這混小子的機會了。
可惜他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汪容走了進來:“錢大俠,黃大俠不是說請了這小兄弟一起去見柳莊主的?你們怎麼在這裡吵起來了?”
“汪兄,這傢伙腦子有問題,一來就把人從屋頂上踹下來,要不是我還有些三腳貓的輕功,這會準玩完了。”柳雲汐投訴道。
“小兄弟昨晚上哪裡去了?怎麼沒在家?”汪容笑着問道。
“在的啊。”柳雲汐道。
“小兄弟別胡扯了。之前我等來找你,可惜你卻不在。”汪容道。
“這個,在下確實出去過,本來送你們回去後我邊找了這裡的兄弟借了銀子想去賭坊翻本的,只是到了半路我肚子痛,這就回來了。我兄弟去萬花樓找美人,大約把銀子都花在美人身上沒撈到美人的衣角卻被美人踹了,所以他半夜回來欺負在下就把我踹下牀,還不要臉的搶了我借來的銀子,最後在下沒處去,就上了屋頂睡着了。直到你們這位兄弟來謀財害命,把在下踹下地。”柳雲汐嚷嚷着。
“呵呵呵,小兄弟,這急色的和急都的都一個樣。在下看小兄弟以後還是別賭了。”汪容道。
柳雲汐笑笑。“不知汪兄找在下作何?”
“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倒是要請小兄弟去商量商量呢。”汪容道。
“發生了事情?什麼事情?”柳雲汐立刻好奇起來。
“唉,說來是我等的錯,因爲白天在柳家祠堂那邊受了驚嚇,難免心有不甘,何況我等一開始也說了來這裡是想澄清些事情,所以便趁着昨日興頭上,晚上又去了一趟,不過沒想的卻出了意外。”汪容道。
“意外?那是什麼?莫不是死人了?”柳雲汐問道。
“這,不如先去我等那裡,由黃大俠和你說,畢竟他昨晚去過祠堂。”汪容道。
“噢,這樣也好。”柳雲汐點着頭。自然跟着汪容走。
“你跟着我幹嘛?剛纔你不幫我打架,這會我也不要你跟着。”柳雲汐轉身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凌翼喝道,自然雙手更是推着他。
“我又沒跟着你,我跟着的是錢大俠,錢大俠,你說是不是?”凌翼得意洋洋的看着柳雲汐道。
“切。”柳雲汐非常不爽的踹了凌翼一腳。
“小兄弟,我看大黑兄弟也不是有意的,你也別生氣了,你要不讓他跟着,到時候他沒事找人打架,那才麻煩了。”汪容笑着道。
柳雲汐這纔沒說話,跟着他們兩個出去。
“小白,出去啊?”院子門口站在護衛老王。柳雲汐笑着點頭。“是啊,老王,堡主是不是找我了?”
“那倒不是。堡主出去了,至今未歸。這些大俠們都在找堡主呢。”老王道。
“噢,這樣啊。對了,老王,借你的銀子要晚點還了。”蕭緋楊忙道。
“你昨晚不是沒去賭嘛。怎麼這銀子就沒了?”老王笑着問道。
“銀子在這裡。小白把這些銀子給我了,說是還我上次的那些。”凌翼幌着銀子袋炫耀着。
柳雲汐趁其不備奪了過來:“哈哈,總算搶回來了。老王,還你。”柳雲汐得意的道。“昨晚大黑去萬花樓,大約銀子給女人騙了卻沒有撈到女人的衣角,所以回來混我,搶了你借我的銀子硬據爲己有,還一腳把我踹下牀,害的我最後只能睡在屋頂。”
“你這個小混蛋,你居然騙我,你搶我的銀子,你還我,快還我。”凌翼直撲柳雲汐,柳雲汐則立刻圍着人跑,又把銀子塞給老王。凌翼看銀子到了老王手裡,自然撲向老王,兩個人倒是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我們走,我們走,別理這混小子。”柳雲汐立刻拉着汪容道。
“大黑兄弟,我們走了,你慢慢打架吧。”錢乙衝着凌翼道。他倒是蠻同情這個混小子的。
凌翼一時呆愣,看看老王,又看看柳雲汐那邊,猶豫着自己是要繼續搶銀子還是跟着柳雲汐去的模樣。
“大黑,小白那小子滑頭的很,他這會可是藉着這個甩了你,你快去看着那小子,看看那小子搞些什麼鬼。莊主說了,你要是給莊主辦事,這些銀子就賞給你,等事情辦好了,別說這些,這幾倍的都有,而後莊主還說了,給你找個漂亮的老婆。這些銀子你就收好了,等着將來娶媳婦用。”老王拍着凌翼的肩膀道。
“嗯,多謝王大哥。”凌翼傻乎乎的笑着。“還是王大哥對我好。”
“去吧去吧。”老王拍着凌翼的肩膀道。
凌翼立刻拔腿就跑了過去。心想着那鬼丫頭的計劃倒是不錯,看來老狐狸想着分開他們了。
一行人到了黃鳴他們的住處。
“見過黃大俠。”柳雲汐拱手道。
“小兄弟,你倒是逍遙自在啊。”黃鳴笑着道。
“這個,黃大俠,汪兄說你們昨晚出了意外,是什麼意外的?”柳雲汐假裝不知問道。
黃鳴就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柳姑娘和徐少俠同時失蹤了?”柳雲汐大聲問道。
“是啊。唉,也是我們一時好奇,沒想的惹了這事。”黃鳴道。
“那你們有沒有找柳莊主?”柳雲汐問道。
“昨晚本來想找小兄弟陪着我等去找柳莊主的,可惜小兄弟那時不在,後來我等就自己去找莊主,沒想的莊主不在家,唉,如今我等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黃鳴着急道。
“;唉,雖說柳家祠堂可以讓人去看,但是這裡到底是柳家先祖所在,你們怎麼就這麼魯莽呢?這白天出事了,你們晚上還去,我看是柳家先祖顯靈,討厭你們去亂闖,這才害的秋姑娘和他師兄失蹤。”柳雲汐着急道:“偏偏在下是個膽小的,最怕的就是那等地方,不然我陪着你們進去看看了。”
“其實那裡也不僅僅是柳家祠堂,似乎還有別人呢。”劉權道。
“別人?這怎麼可能?”柳雲汐故作驚訝的問道。
“不瞞小兄弟,昨晚咱們在祠堂裡倒是找到了一樣外人的東西,是以我們纔會如此想。”黃鳴笑着道。
“那是什麼?”柳雲汐問道:“莫非就是你們要找的關於柳莊主
做壞事的所謂證據嗎?”
“那倒未必是。”劉權道。
“我可以看看那東西嗎?”柳雲汐問道。
“當然可以。”黃鳴道。倒是取出了那白布。柳雲汐看着那東西。這邊凌翼伸長了脖子看着。
“你看什麼看,不給你看。你要看等我看完了再說。”柳雲汐道。
“我就是要看,怎樣?”凌翼惡霸道。
黃鳴倒是笑着上前拉着凌翼,而後說會給他看,凌翼倒是不再多說。這裡柳雲汐看完了倒是遞給黃鳴。
“給我看。”凌翼一把拿了過去,裝模作樣的看着。
昨晚他沒看清內容,所以一時慌了神,現在看清了這個東西后,倒是定心了許多,想着柳雲汐說的,覺得柳雲汐的計劃還是行得通的。何況就如柳雲汐對,他們目前要做的是取信柳淮山,拆了狐狸窩,別的都不重要。找到真兇,一切自然會大白於天下。
“小兄弟,敢問此事要如何?”黃鳴等柳雲汐看完了這才問道。
“諸位大俠,不是我說你們,我早就說柳莊主是好人,不像你們說的那般壞,你們就是不信,今日你們也看到了。柳莊主居然把別人的遺物放在自家祠堂,這不是說柳莊主把飛鷹堡主當了自家親兄弟來看了?偏你們還不信,把江湖傳聞當了真,非要去人家祠堂鬧。結果害了自己人。我看昨晚一定是飛鷹堡主顯靈,警告你們別再胡亂猜疑他的親家。”柳雲汐一副教訓的模樣。
“是啊,我們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柳莊主。”劉權從善如流。“只是這兩位少俠如今失蹤,這要如何辦?”
“這個,不如你們再去求求柳莊主,你們呢放低姿態些,就說之前是柳莊主不像別人那般四處宣傳他的俠名,這才讓你們誤會了他,以至夜探柳家祠堂,你們多說些好話,想來柳莊主一定不會爲難你們的。到時候我再幫着美言幾句。”柳雲汐道。
“那就麻煩小兄弟了。”黃鳴賠笑道。
“我們現在去瞧瞧柳莊主回來沒有。”柳雲汐道。
“昨晚我們去找過,那邊傳來話說莊主今日中午過後纔回來,我們請小兄弟來是想問問,小兄弟知道柳莊主的去處嗎?可不可以爲我等引薦一番?”劉權忙又笑道。
柳雲汐倒是一臉的無奈:“不瞞諸位大俠,在下真的不知道莊主去處,畢竟昨天下午我偷溜着去賭坊,這事要是被莊主知道了又要挨訓了。哪裡會知道莊主去處。不過既然他們說莊主會中午回來,那定然不會錯的。反正在下想徐少俠是個大俠,武功高強,他又不像在下或者我兄弟這般喜歡女人的,有他在秋姑娘一定沒事的。 ”柳雲汐寬慰着,這裡那幾個人也是一臉的無奈。
衆人只能坐等時間流逝。柳雲汐倒是看看凌翼,凌翼這會正扮傻,仔細看着那東西。
柳雲汐看着那布條倒是陷入沉思。所以去過那布條細細看着。而後又看着劉權,黃鳴他們幾個人身上的衣服,而後目光又在屋子裡的布蔓上轉着,最後走到了那布蔓前,去研究着這布蔓。
“小兄弟,怎麼了?”黃鳴笑着問道。
“沒什麼。”柳雲汐笑着道。只是目光卻看着凌翼。
一遍的錢乙這會倒是笑着道:“大黑兄弟,走,我帶你去看美人。”
屋子裡的人互相看着。凌翼看看柳雲汐,而後倒是跟着錢乙走了出去。
“小兄弟可是有什麼話說?”劉權笑着問道。
“沒什麼,不過我很好奇,在你,王兄,黃大俠的衣服,還有那布蔓子,對了還有那樑上的紅布,這些布哪一個年代更久遠。”幾個人一愣,一時看着自己的衣服,看看布蔓,又看看那樑上的紅布,卻不解柳雲汐意思。
“小兄弟之意?”黃鳴望着柳雲汐。
“黃大俠,在下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在下什麼也不知道。”柳雲汐笑着低聲道。
但是躲在屋子裡的另一個人卻心中一動。而劉權見柳雲汐目光看着那寫着血字的布帛,那布帛雪白乾淨,而後又順着柳雲汐的目光轉向那掛着的布蔓,他學着柳雲汐的舉動去摸了下布蔓,又晃了晃,最後看向橫樑。樑上的紅布早已退了色。
黃鳴看劉權的舉動,也是過去這麼做了一回,又看看那布帛,最後一臉的恍然。
這時候柳雲汐看看門外,接着又大聲道:“呵呵,這個花瓶倒是不錯,說不定值幾個錢,你們覺得呢?在下如今正缺銀子呢,偷渡一個出去賣了,你們可別說啊。呵呵,你們要是覺得不妥就當在下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你們什麼也不知道。”
說着倒是捧着花瓶往懷裡揣。順便又溜了一下門外,門外的人這會聽了這話立刻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
“小兄弟,你也不差這點花瓶的銀子吧?”劉權笑了起來。倒是上前拿過那花瓶,“你要是這麼做了,豈不是讓咱們兄弟擔這個名嗎?”
“不是在下差銀子,而是在下欠了大黑的銀子,那混小子老是藉着這事和我鬧騰,昨晚還把我趕出屋呢。在下最近手氣背,想翻本都沒機會。沒法子。”柳雲汐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在下好歹也爲你們去莊主面前說好話的,這點總還值得吧?”
“小兄弟,不如這樣,你到時候和柳莊主多美言幾句,等徐大俠他們平安了,咱們就幫你還了這些銀子,你看如何?”劉權笑着問道。
“這事也不是靠我啊,重要的是靠你們,你們也要實際一點,柳莊主好就是好,別再道聽途說的,這樣不僅僅對柳莊主不好,同時也損了諸位大俠的俠名,讓人認爲諸位大俠不分善惡,不辯是非。”柳雲汐給柳淮山唱着讚歌:“咱們莊主這是不像有些人那麼喜歡吹,咱們莊主只做事實,只按着良心辦事,再加上莊主行事有板有眼的,有時候不講人情,難免讓人誤會了。”
“知道知道,這回的事情倒是我們誤會了柳莊主。唉,流言害人不淺。”黃鳴嘆氣道。“不過這裡到底是別人的東西,你這不問而取,到底不妥。”
“這個,你們不說,這人就不知鬼不覺的。”柳雲汐笑着道。“我拿你們的銀子到底不妥,讓莊主知道了還不劈了我,可是在這裡拐只小肥羊的,就算莊主知道也怪不得。最多就罵諸位幾句罷了。”
“你小子倒是算得精明,居然讓我們給你背黑鍋。你小子要是把這害人的腦瓜用在行俠仗義上,拿豈不是更好。”黃鳴呵斥道。
“黃大俠,這行俠仗義也要銀子,這擺大俠威風也少不了銀子。老子我如今缺的就是銀子。我要是銀子我都可以做天王老子了。哪裡還要在這裡看人臉色行事,連大黑那個渾蛋都可以想把我踹下牀就踹下牀,我要是有了銀子就拿着銀子天天踹那混小子。”柳雲汐道,說着把那小瓶子往懷裡揣。“拜脫了,諸位就當沒看到不就行了。”
“小子,你也太黑了吧,居然把胳膊伸到老子這裡了。”外面的人急得跳了進來。
“兄弟,這是你家?你不會是冒充的吧?我記得帶他們來那會,堡主說這裡是空着的,怎麼這會就成了你的了?老子我就是知道這裡沒主人,這纔想拿一兩個東西轉手的。你這話突然冒出來,你不會也看中了這個瓶子,想趁着他們不在的時候拿了,而後讓他們背黑鍋吧?”柳雲汐閃身避開那人問道。
“剛是。莊主說等他們走後,這裡的一切就是我的了,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你小子不許碰,你要是碰了,我就揍死你。”那人吼道。
“兄弟,那是等他們走後纔是,現在他們還在,所以這些東西是沒主的孤魂,所以嘛,這東西就歸我了。”柳雲汐立刻抱着不放。
“拿來,你小子再不放我就揍你。”那人喝道。
“救命啊,打人拉。大黑兄弟快來啊,有人搶你的銀子了。”柳雲汐嚷嚷着,一邊四處亂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