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無聊的開始訓練這些人的反應能力,要這些人從各個隱蔽的角落靠近,而貼身侍衛必須發現這些隱患,誰若是反應稍微慢了點,季子期一掌劈了過去。
在季子期忙着折騰那些侍衛時,凌翼就安靜的呆在一邊看着這些人來回折騰。仔細觀察着所有人的反應。季子期折騰的滿意了,凌翼才說自己想和師弟一起去那邊的房子裡看看。
季子期點着頭。
於是季子期帶着侍衛,羣俠一起浩浩蕩蕩的去了。
門被打開了,不是用手,而是被柳雲汐一個排空掌拍飛的。
“小白,你是個姑娘家,要溫柔些。”趙時俊看着皺眉頭道。心中惱怒着柳雲汐毀了這裡。
“神醫,咱們來不是擺姑娘的豆腐架子,前輩在這裡提醒我要像姑娘,這不是像去青樓找姑娘要貞節牌坊嗎,還是神醫覺得我小白應該就是那樣的人?”柳雲汐揚眉。
“小白,你又胡扯了,神醫豈會那種意思?別像個刺蝟一樣刺人。”季子期笑着拍拍柳雲汐的肩膀,又對趙時俊淡淡笑着:“神醫,我喜歡小白這麼直接豪爽的樣。這才讓我覺得眼前的小白纔是我認識的小白。小白真要忸忸怩怩的,我還覺得彆扭呢。我可不喜歡忸怩的女人在我身邊礙事。再者這邊反正也是空宅,這大白天的關着門,難免會讓人心生疑竇說此地有鬼。”
凌翼見趙時俊那麼說,忙在一邊叉開,他想起最初這裡的模樣,如果不是這邊變化這麼大,他也不會忽略。“師弟,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說你記的這屋子最初不是這樣的,你說那個屋子最初只是一個平層,是用石砌的屋子,裡面塗了白色。上面也沒有那一層,這裡面其實是空的,有的只是一些鋪子。平日那些侍衛回來在這裡落腳,他們自己的住處在別處,趕不回是就會住這裡。後來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了。你說會不會從你離開後,有人暗中在這裡活動,後來就弄成了這樣?會不會是黑衣人爲了掩人耳目,這才故意把這裡造的這麼精緻?”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覺得這道門礙眼。倒是小白懂我心意,這麼爽快的一掌劈了。”季子期點着頭笑着:“來人,把這圍牆也給拆了。這門一關別人看不見人走動的情形,倒是讓人疑惑了,沒事也給搞出些事情來了。反正神醫要進出採藥,如此一來別人看見了也不會胡說。”
趙時俊阻止道。臉上看不出神情。
“如何不妥?有這道圍牆在,也讓人忽視了這裡有一個通向堡外的通道,如若黑衣人藉着這裡進出,那飛鷹堡豈會有什麼安全可言?神醫要進出這裡無妨,但是至少也要能讓別人可以看到才行。否則到時候分不清的情形下,說神醫是黑衣人,豈不是冤枉神醫了?”季子期淡淡道。“拆了,如此就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了。”
趙時俊揹着手,握着拳頭,卻無可奈何。
這裡季子期不管趙時俊的心情,指着那十來個新侍衛淡淡道。
有人立刻上前,有人下意識的轉頭看着趙時俊。
季子期指着那些看向趙時俊的人讓他們出來。
“主子饒命,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就有人立刻跪下,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耳光。
趙時俊上前就要打人。季子期一下子擋住了趙時俊那隻手,只是冷冷道:“前輩,這些人是不是給了我?算不算我的侍衛?”
趙時俊看着季子期。
“是我的侍衛,那就只該我罰。如今我尚沒有說如何處置,前輩何以越權而爲?”季子期不鹹不淡的問着。
“是老夫心急了。我忘了我訓練的人只忠於我,如若給你,到底不如堡主自己親自訓練的忠心。”趙時俊不由自主的握着拳頭。“不過他們到底纔跟着堡主,舊習難改,還望堡主手下留情。”
“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不過神醫這麼一求情,我卻改變主意了。”季子期淡淡道:“我的人只能心中有我,所以就算是懲罰還是給人情,也都只能是我,別人求情了,那他們就只會記着別人了,所以,你們也別怪我,要怪就怪神醫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們還是跟着神醫回去吧。”
那幾個人垂頭上去的走了過去。
“師弟,我看你倒不如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看看他們誰願意做,誰做的讓你滿意了,你就先留着他們用幾天,實在不行再讓他們回去。”一邊的凌翼倒是說道。
所有人聽到凌翼這話,目光一致熱切的看向季子期。
季子期這才淡淡道。“師兄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多謝主人。”幾個人眼睛發亮,立刻跑了過來跪下。
“暫時先別謝。你們也聽見我師兄說了,先給你們一段時間,做好了我才真正留着你們,不好,你們還是回去,明白嗎
?”季子期問着。
所有人立刻點頭。
“現在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嗎?”季子期問道。
“知道,主人。”幾個人立刻上前,使出渾身解數,拼命的打着牆。剛纔霎那對外面的人來看不過是一個轉身功夫,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卻是生死之間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神醫趙時俊是什麼樣的人,完不成任務的人不僅僅死,連個屍身都不留,誰不想活着的?
很快那堵圍牆給拆了。所有人一起到季子期面前回覆。
“你們記着,我是你們的主人,所以你們心中只能有我。不管誰給你們求情,這最後決定的權利仍然在我手中。誰若是因爲別人給你們說了一句話就忘了我給你們的規矩,那你就是錯,這錯了我只是會讓你們回到你們舊主人那裡去。我用不起那樣不忠的人。你們記着不管是神醫,還是我師兄都一樣。你們聽誰的話,你們就跟着誰走。”季子期冷然道。
“是。”所有人一致看着季子期應着。
等着灰塵落進,季子期才帶着人走進院子指着地面道:“把這裡所有的土都挖出來。”
立刻那些侍衛一起行動。
季子期讓人取了水來,把一部分泥土放進去,而後要了一支銀攢插入水中,很快的那銀攢變得漆黑。季子期讓人把那些帶着毒的泥土倒到一邊的草木上,沒多久那些草木全部腐爛。這時所有人本能一個個跟着季子期的腳步走。
季子期微笑着轉向羣俠,“諸位一定好奇我爲何要這麼做吧?師兄之前聽我說起過這邊的情形,覺得這裡突然變成這樣很詭異這纔打算來這邊看看,可惜之前一直沒有時間。昨天他們兩個到這邊來查找黑衣人線索,無意中遇到了神醫。當時神醫正好帶着人來這邊訓話,後來就把那些人趕走了。可是小白和師兄來得晚,只聽到裡面有聲音,不知道是誰在裡面就一直候着。後來等裡面的人出來後才發現是神醫。他們好奇裡面的情形就進去看了,當時也只是覺得這院子古怪,說一個空宅子本是雜草重生的,怎麼這裡面就沒有一點草?就懷疑這土裡有毒。”
“他們進了裡面的屋子,沒想到裡面設有機關,當時差點沒能出來。後來總算小白機靈,看出晚上的月光和那白布之間的區別這纔出來了。沒想到神醫早就發現了他們行蹤,以爲他們兩個是有心跟蹤他這纔打了起來。後來我遍尋他們兩個不見,想起這邊的異常就過來看看,當時小白他們和神醫都誤會很深誰也不願意停下,我不得不捱了神醫一掌迫使神醫住手。師兄和小白見我如此做立刻也住了手。當時神醫也十分懊惱急着要給我醫治,小白擔心這裡可能有毒又阻止,再次讓神醫誤會小白別有用心。”
“神醫生氣我的侍衛們太過疏忽,於是建議把他的人給我。我想想覺得也好。神醫武功高強,訓練的人必然武功高明。不過他們都是神醫的人,這心恐怕都向着神醫,我這纔有些不舒服。今日我帶了大家來,一來是想讓所有人看清這裡的情形,別再像師兄和小白這般來探視,免得自己人誤會自己人,二來也是想讓所有人明白,這裡除了活人外沒什麼鬼祟。神醫如今爲了女兒中毒的事情必須經常出去採藥,走的便是這邊一條路,也難怪前面的哨卡看不到。神醫出入這裡希望諸位別大驚小怪。另外此處我會派人把手,到時候有人進出也就會清楚。不過在下依然希望諸位能從前面進出,切莫貪圖此處方便讓人心生誤會。”
“至於剛纔我讓人挖那些泥土,只是想證實小白的推測是不是對的。如此也可以讓神醫心中舒服一點,免得神醫以爲小白處處針對神醫。神醫畢竟常時間和毒藥相處,這些對他來說習以爲常,可是對於你我這等普通人而言,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在下希望諸位也能和小白一般的謹慎小心!唉,晚上幸虧小白及時提醒,我沒有隨地坐下,否則昨晚被神醫打傷後再沾了這劇毒,恐怕這麻煩就大了。”季子期感嘆道:“小白,你又幫了我一次。看來飛鷹堡真的是步步兇險。諸位大俠們,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所有人一致點着頭。
“在下也仔細想過了,之前出現小白和神醫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那都是因爲在下沒有及時把事情挑明這才讓他們之間有了誤會,甚至也把諸位大俠們也捲了進來。如今在下希望事事挑明瞭,如此方能團結一致對付那黑衣人。”季子期道。
“我等明白。”所有人一起道。小心跟着到了那房子前。
“昨日師兄說裡面布了機關,而且似乎有鬼作祟,這機關之學我倒是熟悉,不過我卻不信所謂的鬼怪,不知諸位有誰願意跟我們一起進去瞧瞧?”季子期轉身笑着問道。
一時所有人都躍躍欲試的。
“諸位,那裡面的機關確實十分厲害,趙某進去後也差點沒能出來。堡主
,不如我陪着你進去把,別人就算了。免得他們到時候誤傷。”趙時俊道。
“我看這裡面所有人都去的,唯有神醫去不得。”柳雲汐笑着道。
一時場中一片冷寂。目光一致看向神醫裡面有着懷疑。
“小白,你又胡扯了,神醫哪裡進不得的。你這麼說不是害神醫嗎?難怪神醫老是生你的起,連我聽來都會生氣。”這會凌翼和季子期一起說着柳雲汐。
“唉,你們誤會了。我這是在幫神醫。”柳雲汐立刻喊着冤枉道:“你們想想啊,這裡進出最多,最熟悉的是誰?你?我?堡主?羣俠?誰也不是,是神醫師徒。神醫若是單獨進去,那也無妨。可是神醫和任何一個人進去,那進去的人若是毫髮無傷,那也沒事。可如若誰受傷了,這神醫豈不是要背黑鍋了?到時候這事情誰說的清是那人自己不聽神醫話受傷,還是有黑衣人暗中襲擊受傷的?那人不知道情形,只會說是神醫害人。咱們如今進去,神醫和那些沒進去的人在一起,那麼到時候就算咱們自個受傷了,也和神醫全然無關。若是有人攻擊,甚至還可把神醫和黑衣人區別開來,這就完全洗清了神醫的嫌疑。”
“不錯,確實有道理。”所有人都恍然的點着頭。
“你若是能改變你說話的方式那會更好。”趙時俊冷冷道。“明明是幫人,怎麼聽着都像是害人。你非要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嗎?難怪別人會誤會你,討厭你!”
柳雲汐無所謂的聳着肩膀。
“那我們進去。”季子期道。
那幾個侍衛一起跟着季子期。
“裡面地方不是很大,這些人不能全進去,大夥一擁而入反而麻煩更大。我看倒是找幾個膽大心細,武功高強的人進去,別的人都在外面陪着神醫等着。”凌翼淡淡道。
“也好。”季子期點着頭。“我聽師兄說過徐大俠和秋姑娘兩位武功高強,膽大心細,不如就他們兩位跟着吧。”
“師弟覺得妥當便可。我和小白昨晚進去過,今天就我們在前面探路。不過秋姑娘到底是女子,若是看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時難免會亂了心神,師弟和徐少俠倒是要照顧好了。”凌翼道。
季子期點着頭。
“幾位就別跟進來了。”凌翼看着跟在季子期身後的人道。
那些人卻恍如未聞。
“下去。”季子期冷冷喝道。
“主人,我們是主人的侍衛,主人到哪裡,我們邊道哪裡。”爲首之人立刻道。
季子期揮手一掌,冷然道:“怎麼?你倒是這麼快就忘了我剛纔的話了?”
“小人不敢,但是小人知道主人進去會有危險,如今他們也是各顧各,甚至還要主人去照顧別人,小人覺得……”那人強辯道。
“鐵頭,你告訴這人做我侍衛需要懂些什麼。他今日行爲是什麼?”季子期淡淡道。
“回主子的話,這人貌似要保護主子,可說的話卻是貶低主子。他在說主子是個無能的男人,連應對險境的本事都沒有。嚴重點就是暗示主子是浪得虛名,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打下自己名氣的。鐵頭以爲做下人首先要信任自己的主子,相信自己的主子能應付各種險境,相信自己沒有跟錯主子,同時也相信自己的主子是個明辨是非,懂得運籌帷幄的強者。如此纔會對主子心生敬佩,對主子有擁護愛待之意,最後方能全心全意的保護好主子,甚至不惜爲主子去死。可這人卻無此意!而且這人說別人都各顧各,那就是在暗示別人對主子不忠心,這是離間,做侍衛的切不可說三道四,評判主子的朋友,如若有這等行爲出現,那便是干涉主子,這等人心中沒有主子,或者別有用心,或者有野心想要控制主子,這等人爲禍極大!其三,主子已經讓他在外候着,他卻強辯,這是違背主子命令。違背主子命令者等同叛徒。不過這人是神醫的人,難免會一心記着神醫保護好主子的囑託,所以最多算是對主子有二心!”鐵頭立刻恭敬道。“還有,他們沒有聽主子命令,擅自移動步伐,這就是目中沒有主子。不過他們如今剛跟主子,不是十分熟悉主子的規矩,那隻能算沒規矩!最多就是挨一頓板子,罪不至死。不過爲首者當重罰。還有那幾個人跟着爲首者行動,說明他們的心中只有爲首者,沒有主子,這也該教訓。”
一時所有人都不再作聲。羣俠則點着頭,覺得堡主做事調理分明,連手下都是這般明事理。
“你們可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季子期冷冷的看着他們道。
所有人再次低着頭。
“我知道你們剛跟着我還不熟悉我的習慣,所以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不回去跟着神醫,要不接受處罰,以後學着點。”季子期問着。
“我等願意接受主人的處罰。”幾個人一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