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非常明白了,張元德根本就沒有和對方和談的意思。
阿爾瓦公爵目瞪口呆,覺得眼前的這位東方侯爵既傲慢無禮,又十分欠揍。可是這裡是明軍的地盤,他一點也不敢亂動。
最後只阿爾瓦公爵只能站起身來,嚴肅的對張元德道:“不要以爲大明帝國十分強大,就可以爲所欲爲,正義終將得到伸張!”
張元德也不生氣,對方之前在瀛洲所做的事情和正義一點邊都不沾,現在說這些話,也不過就是個場面話。
不過張元德連場面話也不願意讓對方順心,他淡然一笑道:“所以,我們來了。”
送走一臉鐵青的阿爾瓦公爵,張元德皺了皺眉頭。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那支回北瀛洲的分艦隊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如果在此之前,西班牙這三國再有什麼異動,恐怕會有些難受。
直布羅陀此地雖然險要,但是明軍四面皆敵。這兩個月來三萬多人吃喝用度,補給已經不多了。如果說向西班牙購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彈藥也有些不足,這關係到明軍是否還能保住直布羅陀的問題。
張元德所派出的分艦隊,就是去瀛洲接運補給和人員的。等這支分艦隊回到直布羅陀港,明軍在此的實力會提升一個臺階。
不過張元德也沒久等,數日之後,便有人來報,說分艦隊已經返回。
推開書房的窗戶,張元德便看到遠方的海面上一片遮天蔽日的帆影,船上紅旗招展是大明軍旗。
分艦隊迴歸,這一下子便讓張元德有了底氣。這一支分艦隊回來,運送了兩萬明軍過來,還帶着無數補給彈藥。這些都是直布羅陀的明軍所急需的,也使得直布羅陀變的更加穩固。
而張元德的另一個計劃,也得以有了足夠施展的力量。
帶隊回來的分艦隊指揮名爲杜輝,很是年輕。杜輝與王堯一樣,也是從塘沽就跟着艦隊一直打過來的。運送回來人員與補給之後,杜輝與王堯都聚集在了張元德的書房當中。
“杜輝,北瀛洲那邊如何了?”張元德看向杜輝問道。
“侯爺放心,北瀛洲那裡很是平穩。陛下所派的官員都已經就位,移民也都組成了許多村鎮。”杜輝笑道:“聽說有不少儒生去當地土著部族遊學教化。此等人多是風流人物,有的被當地土著所仰慕,給當場招了女婿也是有的。”
說起此事來,就不得不說朱載坖的那套印地安殷商遺民論。這個說法與當地印地安人的傳說,其中竟有共通之處。印地安人也有故老相傳的傳說,有的說是踏冰而來,有的是剩船途經浮天之島而來。都隱隱約約的說明,大明人與印地安人之間有着關係。
再加上雙方都是黃膚黑眼黑髮,與那些白膚藍眼的人有着極大的分別,這更使得印地安的幾大部族都相信大明的殷商遺民說。因此,大明的移民在瀛洲各地,與當地的印地安人關係大體還算融洽。
而且那些印地安人,對於大明的儒生這些會琴棋書畫的傢伙非常尊敬,地位等同於部族之中的大巫。而且他們也樂於,跟隨大明儒生學習漢字之類的知識。如此一來,朱載坖在瀛洲推行漢化的過程,也已經展開。
聽着挺有意思,可張元德也只是笑了笑,自己要避嫌啊,不然也不會跑到直布羅陀這裡。還是這裡的敵人厲害些,才能顯得出自己忠心耿耿。
“好,既然北瀛洲暫時沒什麼可操心的,那麼我們就要把上次各國攻擊我們的事情好好算下賬。”張元德指了指桌上的地圖道:“上一次與王堯交戰的聯軍艦隊,如今殘餘的船隻都停靠在小小島國英格蘭的一處海港之中,此港名爲樸茨矛斯。你們兩人看看,如何來打這一仗。”
王堯與杜輝兩人看向地圖上的樸茨矛斯,只不過是一個小圈而已。不過有上次抓到的英格蘭水兵俘虜,也已經畫出樸茨矛斯詳圖。
此港入口水道不過五十餘丈,裡面的水面倒還算寬闊。
但是看到樸茨矛斯港的詳圖之後,王堯與杜輝兩人都顯得有點猶豫。
“如何,是不是不太好攻打。”張元德掃了兩人一眼。
王堯點點頭道:“不瞞侯爺,此港水道狹窄,我軍的艦隊不好通過。只要敵軍在水道兩側的陸地上設有炮臺,我軍艦隊便會成爲靶子。如此狹窄的水道,對於敵方火炮的射程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除此之外,他們的戰艦若有警覺,在港內形成一個扇形。到時我軍的艦隊,怕是過去一條便會被擊沉一條。”
杜輝表示贊同,“不瞞侯爺,這等港口實在是易守難攻。如果我們攻打此地的話,勝負還在兩說之間。”
張元德聽到兩人的話,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怕行不通。以明軍艦隊的強大,想要強攻如此港口,也要三思而行。樸茨矛斯港的炮臺,與守在港口中的聯軍船隻相比,威脅並不算什麼。
以明軍戰艦上的火炮射程,足以先一步幹掉水道兩側的炮臺。但是那樣一來,便會驚動港內的聯軍戰艦。明軍戰艦再衝殺進去的話,怕是隻能一兩條戰艦面對聯軍數十條戰艦的火力。
來回在房間之中踱了幾步,張元德卻想起來當年在京城之時,聽講話本的說三國中的一段。
那話本有一段叫做火燒赤壁,講的就是曹操曹孟德被諸葛亮火燒連營。
“那好,此事便交由你們兩人來一同完成。”張元德點點頭道:“在這裡留下五十條戰艦,其餘的你們帶走去攻打樸茨矛斯。若是不成不要強求,全身而退也不爲敗。”
得了張元德的吩咐,兩人帶着上百條戰艦,浩浩蕩蕩的出了海,目標英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