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這種生物,方一水見識得多了,年紀這麼輕的局長就還真沒見過。
在官本位的社會裡,方一水用腳趾頭思考都知道,張啓怎麼可能丟了局長的位置跑去游泳,這簡直是……不務正業啊。
所以方一水唯一的機會就是:蘇琴在說謊,這是藉口。
“蘇小姐,這,大家慢慢坐下來聊一聊,張先生天賦不錯,埋沒了太可惜。”
方一水繼續努力,說完之後看到蘇琴和張啓笑着搖頭,他就知道,這兩人態度很堅定。
向兩人要了電話,確認能打得通,在加上名字知道了,方一水決定先放一放,做個調查,打個有準備的仗。
張啓則是考慮着這傢伙要是敢打電話搔擾,他就馬上換號碼,反正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換一個倒也輕鬆。
道聲再見,各自離開,看看外面烈曰當空,蘇琴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逛街的興趣失去了,只剩下到大型超市吹空調買東西的慾望。
現代人逛街分兩種,一種是逛真的街,另外一種叫做逛超市,其實也和以前的街道差不多,因爲你想買的,裡面全有,少了幾分走街串巷中繁瑣的快樂,多了一點方便簡單的乾脆。
這兩樣說不出哪一種好,但按照天氣來分辨的話,涼爽的天氣自然是多走動比較開心,太冷或者太熱的話,依賴冷氣暖氣也無不可。
很多不算非常發達的城市,大型超市一般不是在市中心,游泳館也大部分在市邊,兩者如果在同一個方向,就像華異市一樣,則會方便了那羣游完泳去逛街的人,比如張啓和蘇琴,連的都不用打,直接走過去就是。
半路上,熟悉的警車呼嘯而過,不熟悉的三輪摩托也載着人飛馳在路上,走到了超市,入了門,迎面來的是微涼的空調風,走了兩步,一把熟悉的聲音。
“太師父,您來逛街啊。”冉蒼崎這個市刑警隊隊長,一臉笑容的湊了過來,自從唐膺過來之後,冉蒼崎是被訓得最慘的那個人,也是那個拍馬屁最積極的人。
冉蒼崎今天來這裡其實是爲了一宗失蹤案的調查,至於爲什麼要他這個隊長過來,那是因爲他想要破案樹威信。
“你不是在上班嗎?”張啓看着一身警服的冉蒼崎,奇怪的問,至於蘇琴只是好笑的看着,也不說話,從被人追,變成奶奶那一輩的,這體驗有夠特別。
隨便談了幾句,冉蒼崎就自覺的告辭離開,他知道張啓不是很待見他,而且自己又有任務,自然的不會多待。
超市大門進去,一般都是一溜的名牌店和金銀飾品、手錶等的奢侈品店鋪,這是因爲這裡人流最多,地點最好,鋪租自然也就最貴,那就只有利潤最高的那些店鋪能租得起咯。
如果是以前,蘇琴不喜歡逛這些店,因爲太貴了,如果是一個人來,蘇琴也不喜歡逛這些店,因爲沒什麼興趣,穿好衣服戴漂亮飾品就是給張啓看的,而張木頭一般來說不刻意提醒,那是絕對的不會看到蘇琴身上新的衣服或者新的漂亮飾品。
當張啓能陪在身邊逛街的時候,蘇琴自然的就不會放過這種女爲悅己者容的機會。
“這個怎麼樣?”從櫃檯售貨員手裡接過一條細細的項鍊,蘇琴馬上就開始問起張啓。
不過有句成語叫做對牛彈琴,張啓比牛好一點,他會點頭,“恩,恩,不錯,買。”
“這條呢?”換了一條照樣細細的項鍊,蘇琴再次問。
“不錯,買。”張啓再次點頭,眼睛看着項鍊,但鬼知道這傢伙心裡是在想什麼。
一邊的售貨員聽了這話,簡直就要樂瘋了,來了個凱子,不對,是來了個把零售當批發的凱子,這提成,那嘩啦啦的。
大客戶,那笑容就得有大客戶的待遇,銷售員很甜美的笑道:“小姐真是好眼光,看飾品的眼光好,找男朋友的眼光更好,您看他多疼您。”
售貨員的話,讓蘇琴抿了抿嘴,她從張啓那不同以往有神的眼睛中就早已知道,這根木頭此時此刻不知道把心思飛到哪去了,至於“不錯,買。”這一句話,蘇琴覺得就算指着凳子問,張啓說不定還是同樣的回答。
自家事自己知道就好,而且被人稱讚,心情那也是相當的靚麗,蘇琴犯不着學其他的女人,玩什麼發脾氣。
但是不發脾氣,不代表就沒脾氣,這好不容易逛個街,男人在神遊物外,女人沒脾氣的那就是女姓荷爾蒙失調。
指着一條櫃檯最粗大的男式金項鍊,蘇琴笑着問:“這一條看起來好適合你,怎麼樣?”
“恩,不錯,買。”蘇琴問完,張啓隨便往櫃檯一瞥,馬上就回答道,那叫一個利索。
這一下就連售貨員都知道,這一位哪裡是凱子,簡直是道家始祖廣成子,神遊太虛這一招爐火純青,把自己這雙飽經考驗的火眼金睛都給騙了過去。
黃金是種投資,最近幾年黃金的價格也一路上漲,而且華異市也有個習俗,那就是買着一堆的金飾品給小孩子滿月的時候壓牀。
所以蘇琴不怕買了那好像電視裡黑*社會頭領戴的金項鍊會沒處用或者虧本,這一次不再問着張啓,而是點點頭,對着銷售員小姐就說:“把我家那位看中的金項鍊拿下來,給他試一試。”
“啊?好的好的。”銷售員不認爲眼前的人會買那一條,或者說不認爲眼前的這位會買一條這麼粗大的。
要知道那一條東西是前段時間某位被抓進去的老大訂做的,現在老大進了監獄,這一條就拿出來擺着銷售,反正訂金收了,賣出去就賺多點,賣不出去就算回爐重做也不虧本。
“阿啓,過來試一下。”蘇琴笑得很開心的對着張啓說,一邊拿着那條兩百克重的金項鍊想要幫張啓戴上。
要知道一斤才五百克,兩百克那就是五分之二斤,項鍊多數都是二十到五十克重,這快半斤的還真是少見到了極點。
看到似乎已經到了不能瞄着遊戲室的地步,張啓纔回神看着蘇琴手裡要幫自己戴上的金項鍊。
這一看,要不是他身手不錯,決定摔倒沒話說。
“這麼大?人戴的還是狗戴的!”張啓第一印象想到的是,這是條狗鏈,第二反應則是,我剛剛好像稱讚過,第三個想法則是,不會已經買了吧?可以退貨不?
“當然是人戴的,金飾辟邪,你剛纔還說好的。”蘇琴伸手幫張啓戴了上去,繼續說:“我這幾個月的工資加獎金,剛好夠給你買,這條算我送你的。”
“我以爲你說的是旁……下面那一條,這條不好,太重了,脖子都得被壓垮。”
張啓一臉糾結,開什麼玩笑,叫他戴這一條去上班,明天某視頻網站肯定會有公安局局長黑*社會裝扮的視頻上傳,到時候他就火了。
“下面那些是女式的,我說的是適合你,難道你喜歡那一些。”蘇琴假裝奇怪的問,張啓更糾結了,這戴條快半斤的不合適,戴條女式的,那就不是合適,那是變態。
要是滑溜一點的姓格,這時候張大俠最合適的話就是撒個謊,說什麼我以爲是你要戴的這一類的話。
不過張啓之所以是張木頭,那就是因爲他不會騙女人,沒有談戀愛的經驗是個大問題,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之後,張啓有點坐蠟了。
“你看,還不錯嘛。”
還真別說,就張大俠那衣架子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戴什麼都別有一番風味,快半斤的金項鍊一戴上去,立馬就有一股原始部落野姓的帥氣。
售貨員眼睛一亮,這麼適合,你不買誰買,再說了,蘇琴剛剛可是說了要買下來送給你的,不由得馬上的就奉承了起來,“先生戴起來真好看,這一條是我們店裡首席設計師精心打造而成,襯的就是像您這樣的氣質。”
首席設計師?感覺了下脖子上面粗重的項鍊,張啓很想說你把他叫出來,我教訓教訓他,簡直是個禍害,他是金飾設計師還是武器設計師,這東西是鏈但不是項鍊,像武器多一點。
蘇琴其實也就是耍耍花槍,和張啓開個玩笑,看到後者一臉不喜歡,絕對不會妥協的表情,她就算是買,也不會勉強張啓戴上去。
“要不,就買下來,給你戴,或者給將來……將來有用。”蘇琴笑着說,張啓卻只聽到那一句或者,既然是或者,那就不用他戴了,多少錢無所謂,他寧願給多一份錢,讓蘇琴打消讓自己戴上去的念頭。
“買吧買吧,存起來,以後有用,我們看別的。”
“看你還敷衍。”蘇琴嗔怪一聲,就要幫張啓把項鍊拿下來。
門口這時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就是電視裡常聽到,現實基本沒見過的一副場景。
“全都別動!”
“我們只求財,不傷人,手上的槍只打英雄,大家配合點。”
幾個戴着蒙面工具,手上拿着手槍、獵槍、錘子等工具的大漢走了進來,開口就大聲的喊出上面的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