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行動組,或者叫特別行動組,聽這名字,就知道是類似於大內高手的組織,像錦衣衛什麼的,而且特別、特殊,那是什麼字眼,那就是代表着這羣人是特殊的,乾的事也是特別的。
像方義湛這種人,限制很多,但是權力也不小,也不受正常的公安機關管轄,他只聽包信志的,反過來很多的公安機關卻必須“協助”他們,所以方義湛對於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那是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就想他當初也不怎麼把張啓放在眼裡一樣。
“特,特殊行動組?”大肚腩的所長傻眼了,他聽過特種部隊,但是特殊行動組,還真沒聽過,但這名字卻夠唬人,所長擠了擠眼睛,把眼光轉向了葉達鳴。
“我能看下你的證件嗎?”葉達鳴硬着頭皮說。方義湛撇了撇嘴,像他這種身份已經半公開的特工,如果需要,在國內是可以亮身份的,只是葉達鳴,他還不屑於去解釋什麼,最主要的是搞定龍山市公安局局長。
這就不是他的能力範圍了,雖然這事情若是他出力,也能擺平,但是,擺平不夠啊,要踩下這些人,纔算得上賣了張啓一個人情。
剛好包信志對張啓很上心,所以方義湛理都不理葉達鳴這些人,反而把電話打到了包信志那裡。
聽到方義湛的述說,包信志的第一反應不是該不該出手,而是要怎麼出手,他能壓下這種事,甚至怎麼發展都能影響到,是賣一個人情,還是乘機推波助瀾,逼到張啓加入自己手下,這纔是包信志第一個想到的。
“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算了,收他進來,說不定我整天就幫他擦屁股了,還是賣些人情,最多到時候需要他幫忙再說。”包信志猶豫一小會,也馬上下了決心。
能力不代表所有,張啓太能惹事了,而且特殊行動並不是以戰鬥力爲唯一標準,包信志覺得能招攬到張啓就最好,不能也無所謂,但是賣個人情,卻是他樂意做的。
把事情問清楚之後,包信志思考了一下,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龍山市公安局局長那裡,軟硬兼施的說了一會,臉上露出了微笑。
包信志說的話不算很過分,只是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再加上一句現在的老人啊,都念舊,要是某個正在休養的人聽到大佛寺售票處居然發生了這種事,而且還鬧得這麼大,那就不太好說了。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包信志能把事情傳到這些現在是退位高官,以前也是老紅軍的老領導耳裡,而且也表示瞭如果事情不辦好,他就一定會這麼做。
這就讓局長坐蠟了,事情如何他最清楚,原因就是那個老人,那是個爲了拜祭戰友而被人羞辱的老軍人,像這種人,或許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若是事情爆發了,以包信志的能力,拾掇一兩個前高層出來說幾句話,那是毫無壓力。
而且那些老軍人肯定會同仇敵愾,他這局長坐不坐得穩,到時候可就沒定了。再說以包信志的能力,擺平這事也是毫無壓力,這個虧,自己吃定了。
“葉達鳴,局裡另有任務交給你,收隊回來。”局長先是給葉達鳴打了個電話,讓他收隊回局,又囑咐了自己的外甥幾句,立刻的銷聲匿跡。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聽着作爲自己舅舅的局長說的話,那所長額頭上頓時汗如雨下,這話只要不是白癡,就知道自己這邊幹不過,上頭收手了。
官場戰鬥,上面的收手了,你就是孤家寡人,怎麼和張啓鬥,人家那邊還站着個特殊行動組的呢。
“哈哈。”所長乾笑了兩聲,忍痛伸出自己剛被葉達鳴接上的胳膊,諂媚的開口說:“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張隊長,來來來,先坐先坐。”
張啓好笑的看着這個連臉皮都不要的所長,一點也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所長學着星爺電影裡面的招數一樣,瞬間再伸出另外一隻手,變握手爲行禮,頭一轉,對着禿子就喊道:“還愣着幹嘛,上茶啊,都是一家人,你非得搞得這麼僵,我平時怎麼教育你們的……”
當官的人臉皮都要厚,特別是小官,他們要隨時準備被人打臉,所以臉皮不厚的都被打死了,臉皮厚的才能活下來。
這個所長能靠着裙帶關係上位,那臉皮不用說,比不過城牆,最少城門那級別是達到了。
聽到所長的罵聲,幾個民警也都反應過來,尼瑪的上面幹不過人家啊,現在,裝孫子吧。單單張啓一個人,那級別就比他們都大了,這不裝不行啊。
“張隊長,大家都是公安機關的,您這還算是我們領導呢,大家有什麼做得不好的,還請一定批評教育,我們絕對改正。”所長瞬間轉變策略,拉起關係來。
他說的到也沒錯,若是隻論級別高低,張啓還就是領導,只是他們的領導就扯淡了,有這種手下,張啓還不天天拿棍子抽。
看着這所長的卑賤嘴臉,張啓露出不屑的表情,心裡更多的卻是無奈,無論哪個朝代,像眼前這個大肚腩所長一樣的官員,都有,區別就是多和少而已。
今天若是一個普通的人“見義勇爲”了,得到的肯定不是這種待遇,而是拘留15天外加賠償醫藥費。
也難怪現代人冷漠,要小心被幫助的人反咬一口,要擔心兇徒報復,最後還要害怕警察的“助紂爲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變成了路見不平拔腿開溜。
想到這裡,張啓也沒了心思追究,就算是追究,也沒什麼效果,眼前的幾個警察,或者還能算得上是水平線左右的了,若是遇到更黑心的,迎接張啓和老人的,就不是陷害,還要加上毆打。
重新的錄完筆錄,張啓和蘇琴在老人的感謝聲中,搭着方義湛的車離開了,至於那幾個警察和售票員,張啓好心的幫他們“推拿”了一下,至於效果,不是專業人士,恕不保證,會疼幾天,就看天氣了。
“幹嘛?不想說話?”回到家裡,蘇琴罕見的沒有去幫童衛華做飯,而是坐在張啓的身邊,看着明顯心情不是很好的張啓說。
“心裡有點怪怪的,我們做的職業,和那些人一樣。”張啓習慣姓的食指中指併攏,用大拇指互相摩挲着,回答蘇琴的問話。
蘇琴拿起遙控器,塞到張啓的手裡,嘴裡笑着說:“我們還都是人呢,有好就有壞,遇到壞的,有能力就教訓,遇到好的,有能力就幫,做人就是這樣,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啦。”
聽到蘇琴好笑的語言,張啓三指摩挲的速度稍微變快了一點,繼而慢慢的緩下來,拿起遙控器,開電視看起節目來。
“就是有點恥與爲伍的心情。”張啓悶聲說,話雖如此,但從他的表情看來,蘇琴知道這是放下了。
言簡意賅,蘇琴的話沒錯,看不起這些人,別和他們做同樣的事就好,這世界上好人壞人都多了去,煩惱不來這麼多的事情。
張啓點點頭,揭過這個話題,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還沒給詹力打電話說這事呢。”
“等你打,黃花菜都涼了,我給詹局長打過電話了。”蘇琴對張啓的人際關係遲鈍的嗅覺很無語,站起身來,說:“想喝什麼?現在差不多到飯點了,不許吃點心,不然吃不下飯。”
聽了這話,張啓把手裡的一塊餅乾丟到嘴裡,然後攤開雙手,說:“就吃一個,給我倒杯茶,要下多點茶葉。”
小孩子般的回話,讓蘇琴笑着皺了皺鼻子,擺着柳腰,去給張啓倒茶去,後者乘着蘇琴不注意,忐忑的迅速又吃了一塊餅乾,爲了不讓蘇琴發現,甚至還運用了暗器的手法。
被人管,是一種很煩的事,被心愛的人管則不然,有種淡淡的幸福,從小野到大,無父無母的張啓,很享受蘇琴偶爾管着又偶爾慣着自己的感覺。
而蘇琴也是很自覺,大事交給張啓拿主意,小事就努力的自己包辦下來,不讓張啓爲瑣事費心,像是每天張啓洗澡前,衣服都是蘇琴給放好的,前者可能連自己的衣櫃都沒開過。
吃過飯,照樣的一衆人嘻嘻哈哈的看電視,照樣的和孫宓拌了兩句嘴,張啓就走到自己的房間內看私人電視去了。
“又和小宓拌嘴啦。”看到張啓臉上的表情,蘇琴笑着說,一般來說,張啓就是因爲孫宓被他收拾了,然後不想接受孫大小姐的眼神大法,纔會選擇到樓上看電視。
蘇琴對於兩人的戲碼,那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每當這個時候,就是蘇琴在張啓房間內爲他收拾房間的時候,也不知道張啓是不是因爲想上來陪自己才……“啊,我在想些什麼?”蘇琴想到上面的那點,晃了晃頭,心裡害羞的說了自己一句。
只是,好像從那一晚開始,張啓就沒有再和自己同房了,蘇琴擡頭看了下正一本正經的看着電視的張啓想到,嘴上鬼使神差的說:“等下陪我看電影,孫宓送了我一套《泰坦尼克號》藍光3D版的影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