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裡面倒着的公子哥也不少,不說全部人,在平時就算只有一兩個,也足夠和張啓這個刑警隊副隊長頂着幹了。
但偏偏是現在這個時間,張啓還真的就誰都不怕了,全華異市誰不知道現在掃黑呢,掃完黑社會掃政斧機關,而且最關鍵的是掃黑最厲害的是張啓,這反**的證據,是張啓交上去的。
如今華異市的各個官員,躲着張啓都來不及,哪還會撞到槍口上,所以副所長這會兒心裡很掙扎。
“張隊,這裡面的人我還算認識幾個,究竟是查什麼案子需要下這麼重的手,要不給我個面子,咱先回所裡,其他的我不參合。”抹去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副所長面露哀求的表情,希望張啓看在同事的面子上,不要把他拉下水。
警察這麼好說話,一旁圍觀的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蘇琴的同學這也纔想起來,蘇琴和張啓是警察,想當初他們考上了警察的時候,有幾個還發了賀信呢。
“不用你參合,這案子歸我們市局管,你們所長有什麼意見叫他來刑警隊找我們張隊。”副所長剛說完話,華尚就到了,這傢伙很清楚這種事情最忌諱假手於人,路上飆車那叫一個快,加上臨江小區離酒店也不遠,所以華尚到達的速度倒只是慢了副所長他們一小會。
當了兩年刑警,華尚自然知道里面的彎彎道道,看到副所長還想要說什麼,搶先再次開口,“這些人,吸毒、涉黑,還有前兩天有個投毒案,全和他們有關,哦,加上襲警,你確定你們派出所要參與調查?”
華尚一頂頂的大帽子先扣下來,駭得那個副所長額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平時這種藉口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這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他算是對於那些被欺負的平民的憋屈有點感同身受了。
“放屁。”華尚顛倒黑白,副所長不敢反駁,但是有人敢,那就是被張啓放倒之後,被兩個女生扶起來走到門口的林浩,作爲市工商局副局長兒子的他,還真不悚這些警察。
林浩不知道張啓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被打了,打得很慘,而打人的是警察,現在好像還要給他扣帽子,企圖矇混過關。
這讓林浩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從來都是他污衊別人,哪輪得到別人來污衊他。
“這件事完全是你們警察暴力執法,哦,不對,是你們無故行兇,辦案,騙老百姓呢?這傢伙連證件都沒給我們看,就動手了。”好歹對體制有所瞭解,林浩抓住張啓的錯漏,狂追猛打,一邊伸手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奇怪的是張啓和華尚並沒有像林浩預料之中的一樣,一點不介意他打電話告狀,插着雙手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戲。
“工商局副局長!”在華尚把林浩的身份告訴了張啓之後,他們還就真的不怕,林民嘛,那一份厚厚的資料裡面,就有這傢伙,或者說工商局那些個領導,想要追查下去的話,沒幾個底子是乾淨的。
現在是晚上8點,若是以前,作爲工商局副局長的林民是有不少應酬的,但是這幾天不一樣,市裡掃完黑又開始反腐,據說牽連到的官員不少,人人自危的情況下,飯局什麼的就少了很多,所以林民此時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旁邊坐着的是他的妻子,刑惠,也就是副市長邢珉的堂妹。
林浩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林民正在數落着邢惠不好好管教孩子,這個時候還放他出去和朋友鬼混。
“小浩,什麼事?”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正喋喋不休的林民突然轉變了口氣,笑呵呵的開口說。
一般家庭都是爸爸唱黑臉媽媽唱白臉,林家相反,所以林浩對父親根本沒有正常情況下的那種敬畏,反而林父的溺愛助長了他平時的跋扈。
“爸,我被警察打了,他們還要抓我,你要幫我。”林家三代單傳,林浩有恃無恐的開始告狀,而且這一次他還真的是吃虧了,吃大虧。
果然,林民勃然大怒,那聲音直讓隔着半米遠的張啓都聽到了,“哪個派出所的?啊,無法無天了都,連我林民的兒子都敢動。”
“告訴你爸,我叫張啓,刑警隊的,叫他放心,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無法無天的。”張啓厭惡的說,這些個蛀蟲,他這次還真不想放過了。
在張啓說話的時候,林浩就直接的把手機湊近了他,張啓說的話就直接讓電話那頭的林民聽了個一清二楚。
在聽到張啓的名字之後,林民手一抖,差點就把手機給掉到地上,“臭小子,趕緊給張隊長道歉,給我快一點。”
坑爹啊,越是想躲,越是躲不過,林民此時心裡直喊冤枉,張啓這人,體制外的人不太瞭解,體制內底子乾淨的人知道一點點,但是像他這種底子不乾淨的,就相當的瞭解了。
張煞星,這就是本地派官員給張啓送的外號,本來嘛,這些人就和原來猖獗的黑社會有着千絲萬縷,張啓掃黑連累一批官員落馬,大家心想好了吧,底子爛透的都進去了,齊書記應該不會趕盡殺絕把華異市的官員抓得太多吧。
哪曾想到,不到一個月,張煞星強勢出擊,搞出一份比他們自家賬本還要給力的證據,而齊書記和邢副市長好似有了一點默契,大家正觀望着情勢呢,林浩就給他老子把張啓請來了。
“小兔崽子,趕緊給我向張隊長道歉,你還愣着幹嘛?”林浩沒有聽到林民上一句話,等把手機湊回自己耳邊的時候,林民又急着重複了一遍。
這就讓從小備受父親溺愛的林浩接受不了了,剛想要申辯幾句,說明一下自己這一次真的是佔住理了,可是林民接着就是一陣臭罵,“你不想你老子進去的話,就趕緊給我道歉,這次爸被你害死了,你這小兔崽子。”
林浩傻了,這不科學啊,看張啓的年紀,頂多就是一個科長級別的頂天,他父親是副處長,他伯伯是副市長,隨便哪一個的手下都是一堆的科長,怎麼自己父親那麼害怕張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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