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時度勢是人類的本能,一般來說這種本能用得好的人,我們會誇獎道有自知之明,古往今來,能有自知之明的人起碼都是一時豪傑,所以有句話叫人貴有自知之明。
壞就壞在,人“貴”有自知之明,那麼“貴”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也不是每個人都用得起的,所以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欺欺人才是最多人的選擇。
就比如阿明,心裡閃過一絲陰霾之後,他就把張啓和朱曉琪表現的不正常給拋到了腦後,也不再去想這兩個人會有什麼依仗,反正在香港還真少有人是阿明得罪不起的。
“車子拋錨了,我也沒辦法。”聳了聳肩膀,阿明狠狠的看了張啓一眼,又對着朱曉琪笑道。
“拋得真整齊。”朱曉琪被氣笑了,拋錨?拋成橫着五輛擋在路面上,這種瞎話騙鬼鬼都不信。
阿明也不是想讓人相信,反正都是找藉口,隨便胡扯一個,最少光明正大一點,顯得光棍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車就在那,我是沒辦法開走咯,不如大家在這裡舉行個派對什麼的,那也不錯啊。”從朱曉琪和張啓這邊是肯定得不到贊同了,阿明現在一邊說話,一邊學精的回頭鼓動着自己的同伴起鬨。
如他所願,聽到這邊的對話,那些和阿明同樣興致的人,自然不會連個臺階也不給,紛紛開始起鬨。
這種情景倒有點像在強搶良家少女,阿明是惡少,後面一堆嘍囉,朱曉琪是無助少女而張啓在其他人看來絕對不是那個英雄救美的人物。
“我來開吧。”不再去管阿明的鬼話,張啓開口對着朱曉琪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單用機器是過不了路咯,回頭又太丟臉,不過朱曉琪沒辦法,按照張大俠開車的方法,卻是有路走。
因爲張啓開摩托,那是人機皆用,直接把摩托車當成馬兒來騎。
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下張啓,朱曉琪卻是彷彿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微紅的輕聲嗯了一聲,在張啓下車之後直接翹臀挪後一個位置,修長的雙腳抵住地面,保持車子的穩定。
張啓沒有騎過這種摩托車,他一向只開小綿羊,至於汽車這種高級貨,自從駕校嚴禁張大俠上車之後,張啓就放棄了考證的想法,只因爲,這傢伙開車實在是很歎爲觀止。
“我知道有個地方,宵夜很不錯。”以爲張啓乘機要帶自己去吃吃宵夜看看夜景的朱曉琪,在張啓上車之後圈住對方的腰部,然後低聲的說。
可惜這妮子想岔了,而且張啓和一般人不一樣,如果是華尚這些人,聽到朱曉琪的話,立馬就會把自己原本的計劃拋到腦後,欣然的和朱曉琪去宵夜一下。
聽到朱曉琪的話,張啓很奇怪的發問:“你餓啦?剛纔我在酒店吃過點心,你要是餓了,我帶你去學校那邊吃吧,太晚了不好離休息的地方太遠。”
這話說得,朱曉琪彷彿間好像看到朱元皓就站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腦袋,她也糊塗了,張啓這不是掉頭去吃宵夜,難道還能從車上飛過去。
“坐好了,務必坐好了。”正在奇怪的時候,朱曉琪就聽到張啓連續兩聲的提醒,條件反射的把摟住張啓腰部的手抓得更緊了。
只聽到“轟”的一聲,朱曉琪馬上就見識到張啓開車的方式。
這傢伙,開車不踩後剎車,就連離合也沒怎麼動,直接掛好了檔,就把油門擰到了盡頭,然後咻的一聲摩托車就衝了出去。
這種艹蛋的開車方式不止嚇了朱曉琪一跳,也嚇住了阿明他們,瞧張啓開車直衝的模樣,難道是準備來個車禍表演?
“啊——”朱曉琪被嚇到了,等到了幾輛跑車面前的時候,她連忙抱緊張啓,發出了一聲尖叫。
接下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摩托車以全速衝到跑車面前的時候,張啓伸出雙腳踩在地面上,衆人就可以聽到摩托車輪那刺耳的一聲響,接着居然……停了下來。
坑爹啊,這哪個公司生產的摩托車,質量太好了吧。
衆所周知,力等於質量乘以速度,而人體的骨骼能承受的力道,大約是三百公斤的重物以正常速度打擊。
計算一下,摩托車一百公斤,張啓和朱曉琪算少點也有一百公斤,兩百公斤的質量乘以每小時幾十公里的速度,現在這些力全都作用在了張啓的雙腳上。
而且張啓是穩穩的停住,就證明這些力都沒有一點緩衝的時間,這是什麼概念?換個人來應該早就得叫救護車,然後再準備好接骨或者截肢的手術。
“這傢伙骨頭是鈦合金的?”阿明腦裡閃現出這個念頭,愣住的狀態還沒變正常,就看到了讓他繼續目瞪口呆下去的又一幕。
感覺了朱曉琪撞到自己的背部,張啓開口提醒對方抱緊一點,然後一提摩托車頭,直接把車頭掛上了阿明的汽車上,接着油門一擰,又是轟的一聲。
看着自己跑車上面那一道車輪印,阿明有種拿把刀砍了張啓的衝動,雖說他不把錢當錢看,但是自己的車子被人這麼弄,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不過說實在的,這小子真他媽酷。”同時的,阿明和幾個同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這麼一個信息。
“嘭”,張啓騎着摩托車從阿明的跑車上面開過去,落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讓在場的人都回過了神。
反應過來之後,再看下張啓騎車的樣子,這些人就有點忍俊不禁了,只因爲張啓開車,基本是不管剎車的,而且由於不是很熟悉,張啓用來減速和控制平衡以及調轉方向的工具,全是用的雙腳。
這麼一來,時走時停,忽快忽慢,左傾右斜的情況就難以避免了,坐在後面的朱曉琪,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摩托車開得比過山車還刺激的,全天下獨此一份。
在外人看來是驚險,在張啓看來是無驚無險,他心裡有的只是嫌麻煩,比騎馬難得多了,這摩托車又不會聽指令。
不過已經會騎小綿羊的張大俠晃悠了好一會,總算是初步把這大鐵馬給制服了,開起來相對穩當了一點。
當然,張啓慣例,開車不踩剎車只伸腳,這一點是難免的。
“你平時就這麼開車的?”總算是感覺好了一點,朱曉琪驚魂未定的對張啓問。
轉頭想要回答朱曉琪的問題,不料車子有點不平衡,在朱曉琪又尖叫一聲之時,張啓優哉遊哉的伸腳停車,然後放開雙腳繼續開車前進。
做完了這些事情,纔回過頭和朱曉琪說:“平時很少開車,不過我會開。”
“你會開?”朱曉琪差點一頭摔到車輪下面,這叫會開?那麼她豈不是可以去爭奪摩托車競標賽了。
不過朱曉琪不知道的是,張啓這話還真不騙人,兩輪的車子,能夠直接暴力控制住的話,他就可以號稱會開了,因爲只要它會走,張啓就有辦法讓它不倒,這不是會開是什麼?
如果是四輪的汽車,張大俠一踩油門,呼啦一聲,保證車毀人安然,順帶着手裡還提着嚇到臉色煞白的教練,這就是張大俠被列入駕校最不歡迎人物的原因。
“明哥,這就算了,不追上去?”看着摩托車遠去的背影,阿明旁邊一個人開口道。
話一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白癡了,瞧張啓這連騎帶擡的架勢,珠穆朗瑪峰他都敢上,除非直接開車去撞人,不然他們還真沒法攔。
“追上去又能如何?”阿明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坐進自己的跑車內,心裡卻是尋思着要接下來要怎麼做?找出朱曉琪,順帶着找出張啓來一出西門慶搶潘/*金蓮的好戲?
“不管怎麼樣,今晚這臉算是丟乾淨了,明天找人去查一查,過幾天把場面找回來。”在心裡下定了主意,阿明一踩油門,方向盤打了個轉,直接一個掉頭朝來路開去,今晚他沒有飆車的心情了。
另外一邊,張啓用他獨特的開車方式把朱曉琪帶到了學校門口,把摩托車熄了火,然後才下車對朱曉琪道了別,看着對方離開後,張啓才走回宿舍。
一回到宿舍,就發現屋裡還真熱鬧,這都深夜的時間了,華尚和柯石以及幾個同是內地的警察,都在一邊打着牌喝着啤酒。
看到張啓回來,輸得屁滾尿流的華尚迅速將手裡的牌遞給柯石,一溜小跑湊到張啓的身邊,開口說:“啓哥回來啦,和你說個事,明天開始就有項目啦,作爲我們各個項目的替補隊員,啓哥你明天開始,白天就別出門了。”
“替補?怎麼回事……”張啓剛問話,那邊就傳來柯石悲憤的喊叫聲。
“我曰,花和尚你丫拿的什麼臭牌,不行,這把算你的,我不打了。”看着手裡三四六七缺張五的爛牌,柯石臉色一轉剛纔幸災樂禍的態度,那表情就和吃了一大口的死蒼蠅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