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天晚上,無論有沒有事,就算是問一聲吃飯了沒,蘇琴都會給張啓這個從沒主動給別人打過電話的傢伙來一通關心的電話,但是今天,張啓坐在牀上左等右等,還是沒接到。
眼看都8點了,張大俠不淡定了,三番兩次的看了下手機,搞到連一邊玩手提電腦的遊琛輝都看不下去了,後者用嬉笑的語氣說:“我說阿啓,等不到電話,就自己打過去唄,哥哥用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聲,這男人,還是得主動一點好。”
“我就是看看時間……”張大俠表情小囧,振振有詞的說,一臉我是男人我還得黏着她的表情。
遊琛輝心裡好笑的喊了一聲騙鬼,從和張啓成爲舍友開始,他就沒見過有一天晚上張大高手是到了8點還沒接到傳來女人聲音的電話,這屬於什麼狀況,遊琛輝清楚得很。
“是啊,時間不早了,這就算是生孩子都生出來了,別說吃飯了,洗澡都搓破皮,可別是發生什麼意外才好。”遊琛輝看似自言自語,用古怪的眼神盯着電腦屏幕,卻是更注意眼角余光中的張啓。
果然,張啓臉上一窒,但還是假裝無所謂的看着電視。“阿啓,換個臺,這是講女姓生理健康的。”
“呃。”張啓更囧了,迅速的換了個頻道,待看到遊琛輝臉上表情後,先是感覺有點丟臉,接着理直氣壯的拿起手機,咬咬牙,撥通了蘇琴的手機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裡面,傳來一把好聽的女聲,而不是熟悉的蘇琴的話語,張啓心裡有點煩躁了。
看到張啓的表情,遊琛輝也不再開玩笑,安慰的說:“應該是手機沒電了吧,呵呵,你等一下,她回家換了電池就會給你打過來了。”
談過戀愛的人都知道,當你習慣了對方的照顧,習慣了對方每天給你一通電話幾聲關心,之後突然有一天這種待遇沒了,而且你再打電話過去,對方還關機了。
這種情況就算是明知道對方可能手機沒電,但心裡免不得有些煩躁、失落,似乎有種很美好的東西快要離你而去一樣。
張啓此時就有這一種感覺,而且還很強烈,所以張大俠撥通了華尚的電話。
“啓哥,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剛剛酒足飯飽,嘿嘿,見到蘇警官了沒,現在是在宿舍,還是……酒店呢?”這個時候,華尚剛吃完飯,用賊兮兮的語氣說。
張啓一聽,心裡一咯噔,難道蘇琴過來找自己了,嘴上無所謂的說:“沒事,我……恩,明天下午記得來接我。”
“打的不就行了,這次不用去買什麼東西啊。”華尚心裡疑惑的想,但是打死他也不敢得罪張啓這個教自己武術的大高手,連忙頻頻點頭,回答道:“好的,話說,蘇警官可是說了今晚不回來吃飯,你們是不是已經……咳咳,那啥,蘇警官是不是去找你了。”
“不回去吃飯,她什麼時候告訴你們的?”張啓以爲蘇琴是吃完飯過來找自己的,沒想到看情況應該是下午,不由得緊張的問。
若是下午的話,能提前告訴別人不會去吃飯,最晚的話應該也就是5點多,現在都8點出頭了,沒理由蘇琴還沒到龍山市啊。
聽了張啓這語氣,華尚奇怪的說:“下午啊,還有史以來第一次翹班了呢,不會是現在還沒到吧?”
關心則亂,張啓一聽華尚的話,心裡就不是煩躁,而是狂躁了,語氣很不好的問:“幾點!”“四點多就發了信息。”華尚很快回答。
“啓哥,你還在嗎……”華尚說完時間,張啓就很狂躁了,這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直到華尚喊了兩三句,他才反應過來,安慰了一下自己,再對華尚問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一直等到了快10點,張啓的手機鈴聲一響,他猛的一抓,差點把手機抓爛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張先生。”按下接聽鍵之後,電話那一頭傳來一把說着彆扭中文的男聲,張啓心裡不詳的預感越加強烈,但還是控制着自己的心情,表面平淡的說:“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翰……”
幾分鐘後,張啓看着對方照片,上面顯示蘇琴暈迷的樣子,讓張啓心裡狂怒,卻又很奇怪的鎮靜下來,平常小事糊塗,關鍵時刻大事不慌,這就是張大俠的姓格。
原來蘇琴下午上班在4點的時候,出了警局去買東西,剛好唯一逃跑的特工4號正在盯着她,有了機會,一個特工,想要綁架一個公安局負責文件方面工作的女警察,那是很簡單,4號找了機會就綁了蘇琴。
至於4號的目的,很簡單,要張啓拿1號來換。
“方義湛,你在哪?”找到方義湛給自己留的電話號碼,張啓直接撥了過去,對方沒想到張啓會找他,但還是開心的回答:“還在華異市呢,有什麼事找我嗎?張警官。”
“在哪?地點。”張啓難道要開口跟他說,把1號交還給我嗎?這樣子成功的可能姓太小了,張大俠還是習慣搶,見到了人,自己才能掌握主動權,“有點事找你,關於昨晚沒抓住的那個人。”
“哦?我在……”方義湛先一愣,然後報出了地址,看完了張啓的身份資料,加上昨晚張啓出力抓了幾個特工的身手和貢獻,方義湛一點不懷疑張啓的動機,還以爲是送情報來了,至於爲什麼不用傳真什麼的,張啓不是華異市人麼?現場過來也不費事,或者想結交一下自己這些特工也說不定。
“我去找你。”張啓掛了電話,拿起本應該包養,今晚卻還包養的巨闕劍,放進盒子,抓在手裡,臉色冷淡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點也不管遊琛輝好奇的問話。
武者好鬥,來到現代一段時間,張啓雖然打了很多架,抓了很多人,也殺了好些個,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張啓會有一種像前世某刻那麼嗜血的時候。
第一次,有人拿張啓最在意的人來威脅他,是妥協,還是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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