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起來也就和打架沒什麼區別,陳德勝出招,張啓接招,那麼接下來,按照張大俠的姓格,就再不想給陳德勝出手的機會了。
接招實屬無奈,張啓還是比較傾向於進攻,怎麼進攻呢?買兇殺人、下毒、暗殺、決鬥……這一些統統不能做,因爲張啓現在不是江湖草莽,而是官,是官就得用官面上的手段。
這就有點難爲張啓了,想了一整天,張大俠發現除非一劍切了陳德勝,不然他還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能迅速的扳倒他。
想不到辦法,再想也沒用,那就按照經驗來辦唄,大俠要辦了官,怎麼做呢,隨風潛入夜,去他家裡找證據。
張啓拿出公安局的人事檔案和華業縣的地圖,準備今天晚上去做他的拿手事,玩潛伏搜查去。
下了班,搭着要去華異市辦事的向聯的車回了華異市,在吃過晚飯,等大家都睡下之後,張大俠很淡定的起身洗了個臉,直奔陳德勝的家裡去。
陳德勝住的是獨棟的洋房,五層高,佔地廣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不乾淨,但是沒辦法,現在的官員都“不貪污”了,大家都是讓子親戚去做“生意”,這種事情一般不會有人來查。
“還真是大房子。”張啓看着這幾乎不設防,卻五層樓高的房子,頭都疼了,房子大,房間就多,查起來就難。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2點,這房子居然還有房間亮着燈,不用考慮,張大俠反其道而行的朝着這亮燈房子的方向走去。
跳起來貼在窗戶旁邊的陰影裡面,往房間裡一看,不是陳德勝,而是個年輕人。
橫三尺豎五尺,胖胖的臉上落着幾顆可能是年輕時留下的“青春”的疙瘩,裹着一條浴巾,肥肉顫抖一下,幾滴水珠沿着肥胖紋留下,鼻子若是長一點,耳朵如果大一點,就活脫脫的一個豬八戒。
但是從此人的五官上面還是能隱約的看出,這是陳德勝的種。當張啓貼在窗戶邊的時候,陳八戒正無聊的開着電腦,正在打遊戲。
張啓來這是想查一下陳德勝的情況,不是看他兒子打遊戲的,正想離開,屋裡傳來的對話就讓他留了下來。
“你小子別喝我哭窮,老陳家的生意,你爹管得也不少,按照噸位和家產成正比來計算,二叔可比我爸有錢多了。”陳八戒此時戴着耳機,正和電腦那邊的人說着話。
一邊艹作着鍵盤,等着聽到對面的話傳來之後,陳八戒繼續的調侃,“沒門,一把武器一萬塊,夠我去十次鼎如酒店了。”
“你沒錢,你爹有唄,一船土,跑掉的稅都有幾百萬,夠你買幾百把武器的。”陳八戒說的不耐煩,直接的狠敲了一下鍵盤,嘴裡不乾不淨的說:“最近我爸說那什麼公安局有變化,牢搔你爹擦乾淨屁股呢,別到時候被人揪出來連累了大家。”
……接下來的對話就是完全沒營養的事情,不過張啓從陳八戒身上得到的信息頂多也就是這麼多了。
陳德勝說別讓人揪出來,那麼張大俠自然是要去揪出來了,至於是什麼事,搜搜看就知道。
警察做賊,防不勝防,警察會武功還做賊,那就簡直不用防,張啓毫無壓力的進入洋房內,輕巧的走路,一聲不響的尋找着陳德勝的書房和臥室。
讓他失望的是,陳德勝陳局長不是附庸風雅的人,臥室倒有,書房這種高級貨他就沒了。
但是在臥室裡面擺了一張辦公桌,這倒是少見,睡覺和工作合在一起了。
用巧勁打開了窗戶,進了房內“調整”一下陳德勝夫婦的睡眠狀態,讓兩人由淺層睡眠轉變成“深層”睡眠之後,張啓就大咧咧的坐到辦公桌上面,翻看起陳德勝放在上面的文件。
“6月份,加油卷400張,分配情況……”大內總管果然是大內總管,公安局裡面的一些福利都是由陳德勝分配的,一個月下來經手的東西就有幾十萬,怪不得陳局長能住五層的洋房,別的工作人員連房子都得按揭。
但是這些都是碎料,而且看起來陳德勝還真不從上面摳油水,反而是拿得和正常警察一樣多,一副廉潔奉公的樣子。
張啓從心裡壓根就不相信會有這種事,他還惦記着陳八戒說的那一件“害怕被揪出來的事情”,打開了所有的抽屜,找尋不到之際,張啓腦裡靈光一閃。
“盲人摸象,不如打草驚蛇,然後來個順藤摸瓜不就行了。”張啓走到已經被自己按了睡穴的陳德勝旁邊,從對方脫下的衣服上面找出手機,查到那個寫着二弟的電話號碼,直接就按了下去。
“大哥,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電話那邊傳來一把男聲,毫不懷疑的就說了開來,“也就是我這個夜貓子,其他人到了2點多,還不都睡死了。”
“恩,我不放心。”張啓壓着嗓子,試着用真氣調整自己的聲音,學陳德勝的語氣對着手機說,不過一開始不太熟練,壓得太低。
聲音的不同還是讓陳德勝的弟弟感覺有點奇怪,開口問:“你的聲音怎麼了大哥?”
“有點上火,沒事。”張啓繼續壓着聲音說。這年頭騙子多,陳德勝的弟弟關心的慰問了下,然後假裝不在意的說:“我明天把文件送到你家裡,放到六樓的書房,等你下班自己去看。”
“六樓,這隻有五樓。”張啓奇怪的想了下,頓時反應過來,這陳德勝的弟弟小心思耍得,太拙劣了。
學着陳德勝的語氣就是一通訓斥,“怎麼的,你想幫我把六樓給建了嗎?”
“呵呵,大哥,我這不是堅決學習你小心第一的風格,你都說了,最近小心一點……”聽到張啓的話,陳德勝的弟弟賠笑的說,“對了,那個什麼娃娃局長,對付得怎麼樣了?敢動咱爸睡覺的地方,太不知死活了。”
“我的事情你不用艹心,把那事做好就是。”張啓壓着嗓子,表情相當古怪的對着電話說,“等我扳倒了他,某些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那是,今晚是最後一批,等下我去安排,裝上集裝箱,送上了船,就停一陣時間。”陳德勝的弟弟說,“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出簍子的。”
害怕被揪出來的事,東西今晚上船,張啓稍微提起了興趣,這種東西只要抓住到了,倒時候就算陳德勝的弟弟夠義氣、重感情,不揭發陳德勝。
有個涉及某些事情的弟弟,還是在哥哥的管轄下面做出來的,陳德勝也討不了好,最低的限度,陳德勝想要保住治安管理大隊這個權力,那就基本上屬於不可能,張啓答應,其他眼紅的人不一定會答應。
“恩,小心一點,你現在在哪?”張啓套話,知道了陳德勝弟弟的位置,過去跟一跟,順藤摸瓜的藤就露出來。
對方一點疑心也沒有,支支吾吾的說:“知道了,這不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我在看着呢,你放心。”
“又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張啓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嘈雜的聲音,直接就訓斥,“這就是讓我放心的做法?”
“哎呀,哥。”陳德勝的弟弟無奈的說,“我就是在鼎如happy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打聽出了位置,張啓就沒有興趣再說些什麼,陳德勝弟弟的心裡也是有點不耐煩了,繼續說了幾句沒營養的,就掛斷了電話。
收了線,對着還酣然入睡的陳德勝笑了一下,張啓找到了陳德勝的全家福,裡面有他弟弟的照片,然後把房間裡的東西回覆原狀,出到了房子外面,找到一個有的士打的地方,叫了輛車,在司機曖昧的眼光中,到了鼎如酒店的門口下車。
深夜,就算是凌晨,某些地方還是很有人氣,隨意的在一個宵夜攤坐了下來,叫了碗粥吃,張啓坐着等待陳德勝弟弟的出現。
宵夜攤的位置不錯,正對着鼎如大門,加上酒店門口燈火通明,如果陳德勝的弟弟是開車來的,以張啓的眼力,直接就能看到擋風玻璃後面的面孔,如果不是開車的,那也要到門口來打的。
一小時過去了,一個穿着花格襯衫黃色球褲的老*痞*子出現了,叼着根菸開車,長得和陳德勝全家福上面弟弟的臉孔一樣,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他的弟弟陳德義。
張啓走到小路里面,眼睛盯着陳德義的車子,腳下運起輕功就快速的跟了上去,等到周圍沒人的時候,再竄出去貼在車子後面,穩穩找了個標的物抓住,隨着陳德義前往目標地點。
這種類似於電視裡面的情節,給陳德義十個腦子加上十個愛因斯坦的思維能力加起來,他也想不到凌晨四點居然有人跟他玩這招。
毫無戒心的開車到了一個倉庫,陳德義叭叭兩聲按了下汽車喇叭,倉庫大門內就傳來噠噠的腳步聲,大門一下就被人打開了,裡面的場景一目瞭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