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的休息曰不是固定在禮拜六禮拜曰的,有些是幹24小時休息48小時,有些是在一個禮拜裡面挑兩天休息,當張啓休息的時候,蘇琴還要上班,因爲昨晚的事情,兩人一整個白天都沒有交集,張啓是等到蘇琴去上班時才吃的早飯。
午飯呢,就是在外面吃了,他請客,華尚付錢,不止要買單,華尚還得負責教導張啓有關於燭光晚餐的注意事項。
有了張啓的承諾,華尚的工作熱情空前高漲,半桶水的他經過一個晚上的特訓,對於他提出的另外幾個方面已經是有所瞭解。
今天華尚給張啓安排的就是燭光晚餐,華尚已經在著名的繽霓餐廳定了位置,還是浪漫且浪費的天台位置,鮮花音樂也都安排好,一切按照書本的要求。
“啓哥,你穿起這西裝,簡直是,帥呆了!”下午的時候華尚不忘給張啓置辦行頭,一邊打量着張啓的穿着,一邊不忘叮囑注意事項,“別忘了我說的那些,很重要的。”
張啓皺了皺眉頭,對於這種古怪的禮儀很是不適應,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華尚說的那些他都記下了。
開車把張啓送到了餐廳門口,華尚搖下車窗,羅嗦的又想要說多幾句,被張啓眼睛一瞪,趕緊的就把頭縮了回去,他還得煩惱怎麼把蘇琴接到餐廳呢。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6點鐘,算一算時間等華尚把蘇琴接過來也差不多天黑了,張啓整整衣衫,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直奔訂好的位置去。
在張啓進去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的是轉角處有幾個人站着聊天,其中有一個看到他,眼睛一亮。
……
蘇琴這一邊在聽到華尚的話之後,簡直不敢相信張啓會請自己去繽霓吃飯,西餐還是晚飯這一類,真是……
“難道昨晚的事真的是張啓做的?”蘇琴心裡忐忑,但想到華尚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懷着複雜的辛勤換好了衣服,還稍微化了個淡妝,上了華尚的車。
來到西餐廳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餐廳天台點滿了閃爍着各種顏色的小燈,像一個個小果子一般點綴在纏繞着各種建築物的電線,給人一種人造星空的感覺。
加上天台微風習習,月兒高掛,卻也是個談戀愛的好去處,看來華尚是下了心思去選地方的。
餐廳的天台其實是最高級的地方,連桌子的擺放都有很大的講究,每一張桌子、沒一桌的客人都佔據着很大的地方,並且巧妙的利用周圍的環境,讓你在用餐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客人。
服務員指引蘇琴來到天台的時候,蘇琴一眼就看到了張啓,一身白色西裝挺拔英氣,快一米八的身高筆直的站在夜幕之下,半彎月兒正好處於他身後的位置,整個人顯出一股優雅古樸的氣質。
蘇琴心裡小慌亂了一下,走上前去,接受意料之外的張啓幫忙拉開的椅子。
“你演的哪一齣?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的?”蘇琴忍不住首先開口。
張啓表情奇怪的問:“華尚說的,不應該這麼做麼?”
“呵,行,應該的。”蘇琴不知道張啓的應該是指那一方面,只好按下不說,心裡想着先享受這一頓飯再說。
人到了,服務員早就受到了華尚吩咐,在看到一男一女坐下之後,就開始上菜。
問題來了,西餐這東西,張啓還真沒吃過,他吃飯都是用的筷子,就算用刀吃某些食物,也不是這麼奇怪的刀,還配了把叉子。
正常的吃法應該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到,不過很快的張啓就說出一句讓蘇琴啼笑皆非的話。
“筷子在哪?”
這話一出口,對面的蘇琴就笑噴了,她以前和張啓還吃過西餐呢,不過是那種低檔的,幾十塊錢一客牛排還送沙拉水果的那種,但也沒見張啓問出如此奇葩的問題。
“哦,我又糊塗了,小啓好像忘記了以前很多事情。”蘇琴想到這裡,站起身手把手的教張啓拿刀叉。
爲了今晚的西餐,蘇琴特意穿了一件連衣裙,雖然領子的V型開得不低,但這一彎腰,張啓就覺得眼前一白。
如果是其他男人看到這一幕,好色的會盯着看,好一點的也會掃視一眼然後轉移一下目光和話題,但是張啓卻馬上就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如果湊得近一點還能聽到“非禮勿視”此類的話語。
“啊——”蘇琴看到張啓閉眼,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猛的就坐了回去。等到心情稍微平復之後,又有點不大歡喜了,“難道我的不好看?”
女人心海底針,張啓絕對不會猜到蘇琴此時的想法,也不會清楚爲什麼這麼一下之後,蘇琴居然就問起了昨晚的事情。
“小啓,昨晚那,那大媽是不是你叫來的?”連蘇琴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這個,是不忿張啓閉眼還是把持不住自己心裡的想法。
“是!”張啓敢作敢當,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他直截了當的回答讓蘇琴一愣,接着含羞帶惱的質問:“你爲什麼開這種玩笑?我們是姐弟!”
“稱呼上而已。”張啓嘴裡叫的姐,心裡卻一點沒當她是自己的姐姐,而且他理由充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難道不應該?哦,是我太急了。”
這個太急指的是“十禮”,蘇琴卻以爲張啓是另有想法,但她更在意的是張啓那句“你喜歡我,我喜歡你”,臉色頓時就變得通紅,氣氛變得奇妙起來。
這時候華尚安排的拉小提琴的人走了過來,一彎腰,徑直就拉起了琴,一首獻給愛麗絲奉上,正好解了兩人的尷尬。
琴聲悠揚,蘇琴心裡羞澀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已,一邊聽着琴聲一邊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張啓。
張啓卻想起了華尚的話,“這個時候最好說些甜言蜜語,呃,或者說表達你對女方的傾慕之情。”
甜言蜜語張啓不會,但是表達傾慕之情他會,只見琴師的小提琴拉了一半的時候,張啓嚥了口唾沫,按壓下心裡的緊張,開口說:“關關雎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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