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啦!餓死啦!......唉,今天實在是太悲劇了。\\Β⑤、c0m\流氓自己一個人在家,就早上吃了一包泡麪,一直堅持到現在,家人還沒有回來。借用鐵蛋的一句話:要是再不吃點東西,我他媽就餓成木乃伊了!悲劇,不過二更還是如期而至,大家好好看看吧!
我敲碎了那個吞了黑驢蹄子的糉子,見另外一個還是拽着田老鼠的胳膊不放,我便招呼了一旁的鐵蛋,讓他也來搭把手。鐵蛋抄着工兵鏟子
剛上前兩步,那陣金屬的摩擦聲猛然間在我們頭頂正上方炸開。‘刺啦啦、、、刺啦啦、、、’的聲響不絕於耳,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藉着
橘黃色幽暗的燭光,我擡眼望去,只見一團淡淡的白色霧靄中,正探出一個醜陋的小腦袋,一對口器左右擺動,生了不少觸鬚,十分噁心。
幾個人不由得都吃了一驚,這他媽是什麼東西?還沒等鐵蛋動手去砍剩下的那隻糉子。那隻一直拽着田老鼠的糉子似乎十分害怕隱藏在半空
霧靄中的怪物,淒厲的叫了一聲之後,鬆開田老鼠的胳膊,轉身就要往屍體堆裡頭鑽。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陣劇烈的金屬摩擦聲響動,半
空中那個怪物忽然以飛快的速度俯衝下來,抓起地上的糉子頓時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人面面相覷,鐵蛋‘咕咚’嚥了一口吐沫,喃喃地說道:“你們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沒有?”我搖搖頭,道:“我連它怎麼下來的,怎麼消
失的都沒看清楚,不過這東西怎麼會抓糉子呢?”分析了幾句之後,幾個人都不得要領,只能作罷。田老鼠剛纔受了不小的驚嚇,饒是他幹慣
了摸金掘墳的勾當,此時也是臉色慘白。我和鐵蛋趕緊把他從地上扯起來,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田老鼠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搖搖頭,表示他並沒有受傷。此時整個空間裡只剩下我們四個的呼吸聲,那陣來去匆匆的金屬摩擦聲已經
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四人正要轉身離開,猛然間聽到我們來的方向,忽然發出‘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來
。我腦袋‘嗡’地一聲,脫口而出道:“石門開了!”其餘三人也是大喜過望,四人趕緊朝石門方向望去,奈何蠟燭的照明範圍是實在是太小
了,眼前除了一片漆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我和鐵蛋都決定過去看看,如果石門真的開啓了,就退回去。剛要動身,封幕晴忽然一口吹滅了蠟燭,拉住我和鐵蛋輕聲說道:“說不定不
是石門開合的聲響呢?咱們先在這等等看!”我知道封幕晴的意思是不讓我和鐵蛋去冒險。這個地方詭異的很,除了眼前這個堆積如山的屍體
堆,還有吞下黑驢蹄子也不會怎麼樣的糉子,更危險的是,半空中忽然出現的怪物我們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封幕晴已經吹滅了蠟燭,就算是我和鐵蛋想要往前走,也只能夠摸黑。四人只好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地盯着石門的方向。大概過了一分鐘的
樣子,空間中再度響起‘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像是有人把石門關合上了一樣。鐵蛋聽到動靜,小聲地抱怨道:“完了,這下
想出去都不成了,芝麻關門了......”
我推了鐵蛋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又過了一會,隱隱約約的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若有若無,聽的不是十分真切。四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
兒上了,我彷彿都能聽到田老鼠飛快的心跳聲。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判斷出發出這聲響的只是一個人。當即心念一動,暗自思量道:“莫
非是把我們甩掉的項少卿那孫子?”
這個想法在腦袋裡一晃而過的功夫,腳步聲就已經來到四人近前,應該不超出五六米的範圍。我下意識地攥緊了藍魔,心說不怕一萬,就怕
萬一,要真是項少卿那廝還則罷了,如果又出了什麼糉子之類的東西,有必要先下手爲強。輕微的腳步聲走走停停,好像在探索四周的情況,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心裡滿滿地沁出了一層汗水。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幾個人的眼力都已經能夠逐漸適應這樣漆黑的環境。我身旁的田老鼠忽然小聲說道:“是項少卿!”田老鼠有着豐富的
倒鬥掘墳的經驗,自然眼力也比我和鐵蛋強。此時我和鐵蛋瞪圓了眼睛,也就只能夠看到一個模模糊糊慢慢移動的黑影,如果這個影子一停下
來,就根本不會看到。而田老鼠已經看清楚了來者是什麼人。
他的話音雖然壓的很低,可還是被鐵蛋給聽到了。一聽說是項少卿,鐵蛋不禁怒火中燒,怒吼一聲道:“孫子,你他媽總算是來了!”鐵蛋
這一嗓子猶如平地起炸雷,就連我都讓他給嚇了一跳。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兒。鐵蛋早就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我知道這會再隱藏下去已經沒有
什麼意義了,當即拎着藍魔也隨同鐵蛋身後衝了上去,一邊讓封幕晴把蠟燭給點上。
還沒等我衝到跟前,鐵蛋早就和那個黑影扭成一團。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哪個是鐵蛋,哪個是項少卿,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手,只能站在一旁
乾着急。這個時候,封幕晴也點燃了蠟燭,和田老鼠趕了過來。藉着幽暗的燭光,我這纔看清楚,原來來的真是項少卿。他那裡會是鐵蛋的對
手?三下五除二的早就讓鐵蛋給一頓飽揍,按在了屁股底下。
看樣子項少卿是嚇壞了,驚恐地環視一圈,發現是我們四個,這纔算是送了一口氣。掙扎着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是我啊,項少
卿......”沒等他說完,鐵蛋伸出肥厚的手掌左右開弓,‘啪啪’地扇了他兩個大耳光。繼而破口大罵:“老子揍的就是你!他媽的,你不是
想要弄死我們麼?黑爺今兒個就先成全了你,讓你和你老祖宗死在一起,也不算虧待你!”
我見鐵蛋是動了真怒,工兵鏟子已經對準了項少卿的脖子,眼看就要砍下去。項少卿顯然被鐵蛋兩個大耳光給揍迷糊了,嘴角不斷向外涌出
猩紅的血液,可還是渾然不知滿臉恐懼地盯着鐵蛋手裡的工兵鏟子。我趕忙上前,一把拉住鐵蛋的胳膊,道:“你小子怎麼又犯渾了?揍他兩
下解解氣也就完了,你還想真弄死他?”鐵蛋看了我一眼,這才氣呼呼的把工兵鏟子放下,又使勁敲了敲,被他騎在身下的項少卿說道:“我
小黑對待敵人,特別是內鬼,從來都是冬天般殘酷,不過你這條小命先留着,欠我們的錢要是少了一個子,我他媽就攆英國去把你的皮給扒下
來!”
項少卿已經讓鐵蛋給揍迷糊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明白鐵蛋的話,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鐵蛋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鬆開,對我說道:“老胡
,這小子花花腸子不少,爲了防止他再出什麼幺蛾子,我看還是把他捆上得了!”我對鐵蛋擺擺手道:“咱們對於戰俘通常都是本着寬大的態
度處理的,我看這小子的認錯態度還算是不錯,也就沒必要再用繩子綁了。何況咱們這些人,還怕他跑了不成?”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一伸手抓住項少卿的脖子,一把把他從地上給拎了起來。項少卿現在看鐵蛋都是一連恐懼,就像見到修羅惡鬼一般。也
難怪,任誰看到鐵蛋這麼個噸位的軟硬不吃的頑主也硬氣不起來。我清了清嗓子,對項少卿問道:“現在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對待敵人的一貫政
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選擇自己交代,還是讓我們來問?”
項少卿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表示他沒聽明白我的話。沒等我做聲,鐵蛋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脫口罵道:“蹬鼻子就想上臉,老
胡那是看在你是國際友人的份上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不說是吧?我他媽打死你。”鐵蛋說罷又要動手。我一看這哪成啊,要是
再讓鐵蛋打幾次,恐怕項少卿這條小命也就算交代在這兒了。我可不想吃上人命官司,更何況這裡頭還有個田老鼠,天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想到這裡,我趕忙上前阻止鐵蛋再動手。鐵蛋憤恨地說道:“老胡你別管,我看這小子就是他媽的皮子緊,不好好拾掇拾掇他是不會說的。
**說的好,槍桿子裡出政權,一味的妥協這小子是不會老實配合的。”我對鐵蛋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衝動。而被鐵蛋一巴掌拍在後腦勺
上的項少卿忽然回過神來,掙扎着喊道:“我是英國公民,受英國法律保護!你們...你們沒權審問我,而且你們打我也是犯法的!”
這次不等鐵蛋反應,我便控制不住一腔怒火。一腳踹在項少卿的肚子上罵道:“那他媽英國法律保護不保護故意謀殺的人呢?”項少卿捂着
肚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倒是鐵蛋看我踹了這腳,十分高興,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鳥人。好好的中國人不當,非要弄個小本
,冒充外國佬。”
封幕晴再一旁是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到一旁,勸慰道:“行了老胡,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害怕真會弄出人命來。”我看了一眼捂着
肚子的項少卿,也覺得從他嘴裡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其實就算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他已經陷害過我們一次了,說什麼都晚了。況且我和
鐵蛋剛纔給他一頓飽揍,也着實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想到這裡,我轉身對鐵蛋說道:“行了小黑,咱們也別搭理這種人了,不過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咱們四個的好幾萬塊勞務費都得指着他出
呢。”鐵蛋點點頭說道:“老胡,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指定叫這小子跑都跑不了。咱們出生入死的怎麼地也不能讓勞務費泡湯了。”我點點
頭,把項少卿交給鐵蛋看管,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轉身正要招呼幾人往這個空間裡頭行進,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直沒有出聲的田老鼠,盯着項少卿看的出神。我忍不
住好奇,心說這田老鼠好端端的盯着他幹什麼?當即我也轉身看了項少卿一眼,可是除了他一張已經被鐵蛋揍變形的臉和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之
外,我根本沒瞧見有什麼好看的。
我忍不住上前兩步,伸手推了田老鼠一下,輕聲問道:“田大哥,最近你怎麼總是兩眼發直?這孫子有什麼好看的?準備一下動身吧。”我
話剛說完,只覺得背後忽然閃現一股惡寒,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卻忽然看到田老鼠顫抖着拿手指着項
少卿說道:“胡...胡兄弟......你看看....看看...看看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