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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鐵蛋從明叔身上搜來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三棱軍用匕首攥在手裡同鐵蛋走在最前面,彪子斷後,封慕晴等人走在中間。全//本\小//說\網相互依託着慢慢向已經敞開的石門靠攏。
由於距離並不太遠,我們很快就走到了這扇巨門前面。燭光晃動下,敞開的半扇石門裡面黑洞洞的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鐵蛋看了一眼石門,感嘆道:“這石門也忒厚了吧?要不是它自己開了,恐怕用炸藥都炸不開!”我轉身看了看,這石門卻是夠厚,估摸着得有四十公分厚,黑漆漆的聳立在衆人面前。也不知道修建之時,用了多少人才把這麼巨大的石門安裝上去,看來這老祖宗的能耐確實非我輩能夠猜得出來的!
我和鐵蛋正在感嘆之際,忽然聽見黑漆漆的石門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是能夠聽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駭人的事物或者機關。
鐵蛋嚥了口口水,道:“怎麼聽着這動靜這麼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爬?”我把手指放到嘴邊,示意鐵蛋不要出聲,側着身子,一隻耳朵往前探了探,想聽得仔細些。
我聽了半天,剛剛那“悉悉索索”的動靜又不見了,死一般的寂靜中只有我耳邊衆人的呼吸聲和我們背後的滋獨暗河波濤洶涌的流水聲,除此之外別無他聲。鐵蛋見我側着耳朵聽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急道:“老胡,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有沒有什麼了麼!”我覺得也對,他孃的這段時間神經有點繃的太緊,都快草木皆兵了!
就在我和鐵蛋剛把前腳邁進石門,封慕晴忽然說道:“老胡,鐵蛋,你們兩個先出來!”我回過頭看看封慕晴,不知道她叫住我們想要幹嘛。封慕晴不急不慢地對着我和鐵蛋道:“這石門密封了千年之久,萬一裡面的空氣不流通的話,怕會有毒!咱們都沒有防毒面具,還是等空氣流通一段時間再進去吧!”
封慕晴的話不無道理,就算是沒有污染過的空氣,被密封了千年之久都會有毒,我們緊緊憑藉着一個普通口罩是斷然抵擋不住的。不過每多耗費一秒,就減少了一分出去的機會。鐵蛋在一旁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不禁懊惱地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啊!”
思來想去,我的眼光停留在鐵蛋手中正在燃燒的防風蠟燭上。我一拍腦袋,“怎麼他孃的把這茬給忘了!”衆人無不詫異地看着我。我拍了拍鐵蛋的肩膀,道:“記得咱們師傅定下的規矩不?”因爲有外人在場,封慕晴又一直對我和鐵蛋的身份有所懷疑,所以只能說的隱晦一些。
鐵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見我一直盯着他手中的蠟燭忽然恍然大悟道:“用蠟燭?!”本來我還擔心說的過於隱晦,鐵蛋猜不出來,不過見他還是挺開竅的,我欣慰地點點頭。
摸金祖師爺定下過規矩,進入墓室倒鬥摸金之前,要現在墓室的東南角上點上一根蠟燭,如果蠟燭熄滅就表示墓主人的亡魂不同意讓你從這裡拿出任何一樣東西。某種程度上,這應該算作是人和鬼之間的一條默認契約。不過祖師爺定下的這條規矩也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古墓或者是密閉空間的空氣長時間不流通氧氣就會變得稀薄,甚至是無氧的環境,蠟燭在這裡面一定不會燃燒,人自然也就不能在這裡待的時間過長。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我接過鐵蛋手中燃燒的防風蠟燭,向門後探進半個身子,我們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這麼長時間,已經完全辨別不出東南西北。不過出於習慣,我還是把蠟燭放到了我認爲的東南角上,然後閃身退到衆人身邊。
昏黃的燭光沒有一絲抖動,靜靜地在漆黑的石門後面燃燒。我心中暗想,該不會是這蠟燭防風的緣故?不過如果空氣中氧氣稀薄的話即使蠟燭防風也不會燃燒。
見蠟燭安靜的燃燒了好一會也沒什麼反應。鐵蛋大大咧咧地道:“你們太小心謹慎了!這裡面多半是能進人的!”說罷拎着工兵鏟子,向前走了兩步。
我正要跟上前去,忽然間一直燃燒的好好的蠟燭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噗”地一聲熄滅了。石門之後原本被蠟燭照亮的一隅之地又重新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已經向前走了兩步的鐵蛋也飛快地退了回來,驚慌地對我說道:“老胡,這裡面怕是真他孃的有糉子!”說罷把手伸進懷裡一陣亂摸,把黑驢蹄子攥在手中。
燃燒着好好的防風蠟燭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忽然熄滅,的確也讓我吃驚不小。按理說如果空氣稀薄,這蠟燭是斷然不會燃燒了這麼長時間就熄滅的!而且這裡又是門口,即便空氣再怎麼稀薄也那蠟燭也不會熄滅!我壯了壯膽子,提起一口氣,拿過封慕晴手中的蠟燭,道:“我去看看!”
我復又向漆黑的門內探進半個身子,昏暗的燭光下,剛剛被我擺在石門後的蠟燭還放在地上。我額頭上不禁沁出一層細汗,心說他孃的該不會真的是撞邪了吧?難道祖師爺定下的規矩當真靈驗於此?我把先前被我放在地上的蠟燭拿起來,想用我手中的蠟燭把它點燃。
就在兩隻蠟燭剛一觸碰的一霎那,一陣陰涼的風吹過,我手中的蠟燭“噗”的一聲熄滅。無盡的黑暗瞬間把我們五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