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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頭一看,猛然間瞧見泛着藍光的鏡面中殘留的鐵蛋容貌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臉陰笑,盯着我們三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裡頭爬出來
一般。我渾身泛起一層寒意,打了個激靈,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鐵蛋在我身後終於被封幕晴這一嗓子給喊的回過神來,臉上仍舊是一副震驚的表情。饒是鐵蛋膽子不小,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拎着工兵鏟子
,‘騰騰騰、’上前兩步,手起鏟落,照着青銅鏡子就砸了過去。我和封幕晴站在一旁,腦袋靈機一動,趕緊招呼鐵蛋道:“小黑,你先別衝
動!等等再說......”我一邊喊着,一邊向前跨出兩步,只見鐵蛋根本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手裡的工兵鏟子還是掄圓了砸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我身體已經來到近前,一伸手,使勁兒地扳住鐵蛋手腕。擡眼一瞧,心裡不由一緊,只見鐵蛋的神色木然,好像根本不爲所
動,攥着工兵鏟子的手腕還一個勁地用力,我不得已只有用雙手才能擎住鐵蛋的力道。慌亂之中,我扯着嗓子對鐵蛋猛喊道:“你小子是不是
他媽鬼迷心竅了?趕快停下來!”
鐵蛋單臂用力突破不了我雙手的力道,忽然悄無聲息朝着我肚子擂出一拳。我身體不能離鐵蛋太遠,可情急之下,根本沒辦法躲避鐵蛋這一
拳。避無可避,我乾脆把心一橫,準備硬抗下鐵蛋這一拳。可等了半天,肚子上卻沒有絲毫感覺,擡眼一瞧,原來情急之下,是封幕晴在鐵蛋
身後,死命地拉住了鐵蛋的胳膊,我這才能躲過鐵蛋這一擊。
我抽空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趕快幫我把鐵蛋給制服了,他怕是被鬼迷了心竅,千萬不能讓他砸了那面青銅鏡子!”封幕晴也瞧見鐵蛋
的行爲十分反常,聽了我的話點頭答應。當即我們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把鐵蛋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會兒鐵蛋也安穩不少,雙眼直勾勾
地盯着地面,一點表情都沒有。
封幕晴驚訝地問我:“老胡,鐵蛋這是怎麼了?”我輕輕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測,小黑的變化肯定他媽和那面鏡子有這莫
大的關聯。要不然他不可能連我的話都不聽。”說罷我又偷眼瞧了青銅鏡子一下。只見鏡面上散發出來的藍光愈發旺盛,鐵蛋殘留在上面的鏡
像此時變作了一副憤怒的表情,使勁地盯着我和封幕晴,看樣子似乎要把我們倆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一樣。
那鏡面中殘留的鐵蛋影像,看起來十分清晰逼真。換句話說,一般的普通鏡子呈現出來的鏡像都是二維的,可我們眼前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個
三維立體的影響,活生生的,好像和那面青銅鏡子根本不是一體一樣。我越看越覺得發冷,心說這也不是個辦法,以鐵蛋的力氣,我和封幕晴
只能降服的了他一時,要是真耗下去,我們倆只有被他揍的份兒,哪裡還能制服的了他?
幸好現在鐵蛋還算平穩,並沒有再繼續用力。我擦了一下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對封幕晴道:“大師妹你有沒有發現,鐵蛋離那面鏡子遠了之後
,好像就平穩不少!”封幕晴點點頭,也是十分贊同我的觀點。她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又問道:“老胡,你剛纔爲什麼不讓鐵蛋砸碎了那面
鏡子?如果真的是那面鏡子的問題,砸碎了它豈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搖搖頭,道:“哪有這麼簡單。我也是剛纔纔想到的,大師妹,你瞧那面鏡子中呈現出來的鐵蛋的樣子,我看十有**不是鐵蛋殘留在上
面的影像,而更像是鏡子中關着一個咱們無法瞭解的東西,當然也可能是鬼魅之類的東西,暫時那面鏡子還能困的住它,如果讓鐵蛋這麼冒冒
失失的就砸碎了,那情況可就不妙了。如果再悲觀點猜測,我想咱們之所以被困在這裡,也和那面鏡子分不清關係。”
聽了我的話,封幕晴擰着眉頭沉思良久。我知道科班出身的她,一時之間還很難接受諸如此類鬼神之說,雖然在新疆的成吉思汗墓裡頭也不
止發生了一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可她還是一貫固執地認定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神。此時多和她解釋也是無用,這種事情多半要靠自己
慢慢琢磨,我也不好說這個世界上就一定純在鬼神,我清了清嗓子,對封幕晴說道:“咱們也先別管這些了,鐵蛋現在變成這樣,別說是咱們
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咱們誰也背不動他,乾脆先歇一歇再做道理也不遲。”
說罷我和封幕晴把渾身僵硬,面無表情的鐵蛋放在地上,又分別坐在他的左右,見他眼中無神,始終盯着地面一動不動,這才放心不少。我
嘆了口氣,回想起已進入鳳凰山遭遇的這些事情,即便生命危險的當頭,我都不曾如此過。起碼那時候還有一個最好的兄弟跟我並肩戰鬥在一
起。而現在鐵蛋卻不明不白地變成了這幅摸樣,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堵在胸口,臉呼吸都覺得十分費力。
二人沉悶了一會兒,封幕晴率先開口對我說道:“老胡,我看鐵蛋有可能是被驚嚇過度纔會出現這種情況,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休息一
會兒就能好呢。”我知道封幕晴這是在安慰我,可要是說鐵蛋被嚇成這樣,打死我我都不帶相信的。這小子膽子大的沒邊兒,要是他把別人嚇
成這樣還情有可原,可現在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叫我措手不及。
猛然間我打了個冷戰,渾身一個激靈,好像身體被一陣帶着冰碴的冷空氣吹過一般,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一樣。我趕緊扭頭看了一眼幾步
之外的那面青銅鏡子。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詭異的了,我可不想再節外生枝。扭頭之際,我卻發現,那面立在地上的青銅鏡子中原本清清楚
楚的印着的鐵蛋的容貌已經變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來究竟那個還是不是鐵蛋了。
我忍不住好奇,不免多看了兩眼,不想一股強烈的憎恨和憤怒襲上心頭,那種感覺清晰地流變全身,讓我整個人忍不住愣住,一動都不
能動。我掙扎了兩下,卻發現連手指都動不了,好像此時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了一樣。我思維還保持着清醒,自己的右手卻伸入腰間,緊緊
地攥住了插在那裡的藍魔。
我心裡一緊,暗道不妙:“難道我他媽也着了它的道了?”暗罵了兩聲之後,就在我手剛要抽出藍魔的當間兒,我使勁兒合併牙齒,狠狠地
咬在了舌頭尖兒上。一股劇烈的疼痛登時襲遍全身,瞬間我的身體也恢復了知覺。單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渾身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一點勁
兒都用不出來,身體都軟綿綿的。
封幕晴不明所以,驚訝地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道:“沒事,如果可以,千萬別去看那面鏡子,太他媽邪門兒了。”見我解釋了兩句,封
幕晴這才放心不少,轉而又擔憂地看了好像木偶一樣的鐵蛋,忍不住唉聲嘆氣。我心情也是十分煩躁,心說還真是流年不利,走了黴運,怎麼
倒黴的事兒都讓我們給攤上了?
坐了一會兒,我忽然聽見一連串的細微聲響發出,‘滴滴答答’的在這個死寂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清晰。我環視一圈,見並沒有什麼情
況發生,趕緊詢問封幕晴道:“大師妹,你聽見沒有?”封幕晴點點頭輕聲道:“聽見了,一連串的動靜,好像還有節奏。”我的神經已經繃
的非常緊,這會兒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剛剛的煩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驚駭。
我和封幕晴找了半天,最終才發現,發出聲響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我手腕上自打進了鳳凰山就停下了的手錶。藉着幽暗的光芒,可以清晰
地看到,手錶的三個指針一圈一圈的飛快轉動。要是再一般的情況下,這種微小的動靜根本就引不起我的注意,可這會兒偏偏是聽得萬般真切
。我越看越覺得詭異非常,冷不丁發現,手錶上的三個指針,竟然是在逆着方向轉動!
如果說進入到鳳凰山中手錶就停止轉動,是因爲那顆鬼人的‘陽珠’八成就是隕石的影響的話,那麼現在手錶的指針全部都逆反着轉動,肯
定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和封幕晴都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越是不想聽到這聲響,就愈發聽得真真切切。我心頭怒氣,一把把手錶從手腕上擼了
下來,用力地摔到地面上。手錶和地面接觸,登時摔得粉碎,急促的動靜終於消失不見,四周又歸於一片寂靜。
剛喘了兩口粗氣,我忽然發現身邊的鐵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這一來可當真是吃驚不小,趕緊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只見鐵蛋正背對着我和封幕晴,站在青銅鏡子前頭,舉着工兵鏟子就要開砸。我情急之下,脫口喊道:“小黑,你他媽不想活了是怎麼的?
不是告訴你不讓你砸了麼......”
雖然我的喊聲不小,可那裡還能阻止的了鐵蛋的動作?只聽‘哐當、嘩啦’一聲傳來,我心裡一涼,道:“完了,他媽的到底是砸碎了。”
就在此時,鐵蛋身前藍光大盛,晃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鐵蛋拎着工兵鏟子,慢悠悠地轉過身來,衝着我和封幕晴詭異非常的咧嘴笑了一下。
我心裡忍不住一驚,他媽的這還是鐵蛋麼?怎麼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人?而更像是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我下意識的把封幕晴一把扯到我身後,手裡早就攥起藍魔,橫在胸口,準備隨時迎接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忽然,我發現鐵蛋的身後有一個藍
色的人形,慢慢從一驚破碎了的青銅鏡子裡頭爬出來,我和封幕晴那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見那個藍色的模糊人形
,正一點一點從破碎的鏡子中爬出來,一隻手一驚搭到了鐵蛋的肩膀上。
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模糊的人形,絕非善類,十有**是鬼魅一類的東西。可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好對策來對付眼前發生的情況,而我
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最好的兄弟就這麼被鬼上了身,不免心急火燎,感覺一瞬間,彷彿我周身的血液全部一股腦地涌進了我的腦袋裡頭,‘
嗡嗡’作響。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我一塊黑乎乎的事物從我身後飛向鐵蛋。鐵蛋身後的那個藍色的影子竟然好像對這個黑色的事物十分忌憚,當即把放在
鐵蛋的肩膀上的手抽了回去,身子也向破碎的鏡子中縮回去了一些。眼看機會QB5難逢,我飛身向前兩步,一把扯起鐵蛋的胳膊,使勁兒地朝
另一側拖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