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雖然警覺了起來,但是也鬥不過這兩個練家子的老手。
眼看着他就被共子珣使勁兒的摟住了腰,傻大個猛不丁的被共子珣使勁兒的攔腰一抱,有勁兒也使不上,手裡舉着鏟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往共子珣的腦袋上削,就在他被共子珣弄得手足無措的時候,褚一刀已經溜到了他的身後,修長的兩根手指在他的脖子後輕輕地一掐,他的身子就跟一根過了頭的軟麪條一樣的癱軟在了地上。
把這個一個大塊頭綁在椅子上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共子珣只好採用就近原則,將他綁在了桌子角上,,幾經檢查都是結結實實的,褚一刀已經將傻大個掛在臥室裡的老照片摘了下來,精細的從後面打開了相框的夾子,然後小心的將照片取了出來。
“你好了沒?”共子珣手裡舉着一盆涼水,衝褚一刀喊道。
褚一刀將照片捲起來,然後順手從房間的書架上取下來一個裝畫的卷軸,然後將相片丟了進去。
“好了。”褚一刀說,
幾乎是褚一刀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見着共子珣手裡的一盆涼水就實打實的澆在了交警的頭上、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阿嚏!”交警悠悠轉醒,隨後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使了勁兒的往上竄,共子珣捆的這個繩子特別的有技巧,上下能活動,但是就是掙不脫,只見交警的腦袋‘當’的一聲磕在了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杯子‘嘩啦啦’的作響。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到底是誰?”傻大個交警嘗試了幾次‘以頭擊桌’以後終於安靜了下來,兩條腿一長一短的伸着,然後用恨恨的眼神兒看着褚一刀和共子珣。
“這點不重要,我想問一下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褚一刀將盒子裡的那張照片放在了傻大個交警的眼前。
傻大個交警看見那照片眼睛瞪的溜圓,只見他眼神中的銳利慢慢的褪去,最後剩下一種莫名的情感。
很快,共子珣就知道傻大個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了。
“哥!”傻大個用他的兩條腿勾住了褚一刀的右腳。褚一刀猛地被他一勾,差點就摔倒了,這個共子珣,連綁個人都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大的安全隱患!不過這傻大個管自己叫哥又是什麼情況?
這傻大個是不是魔障了啊!還是在耍什麼花樣?共子珣有點不放心,再次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繫好的繩結,沒有問題。那就是這個傻大個的問題了。
“哥!”傻大個又犯病了,共子珣扶額,心理暗暗的想,看褚一刀他爸對這裡這麼熟悉的樣子,在這在弄一個大兒子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共子珣重新的看了一下那張照片,上面也沒有褚一刀的老爸啊!這小子不會是被剛纔的那一下給撞暈了吧!
“你叫我哥是什麼意思?”褚一刀將那張照片拿的近了一點,然後看着傻大個的眼睛問。
傻大個有點暈,“那你要不是我哥,你是從哪來的照片?”
褚一刀沒有回到他的問題,反口問道:“劉文昌是哪個人?”
劉文昌就是當時那個軍閥的首領,傻大個疑惑的看了一眼褚一刀,隨後用下巴指了指照片裡面最中間的那個人。
褚一刀打了一下響指,然後對共子珣揮了一下手,道:“走人!”
共子珣錯愕的愣了一下,這就走人了?不過褚一刀有他的道理,共子珣打理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對傻大個說:“我們不是想傷害你,剛纔是正當防衛懂麼?對了,你別亂說話,到時候連累了你哥,你親哥!你……你好好想想吧你!”共子珣說着的同時關上了傻大個家的房門。
“哎我說,你在這張照片上都找到什麼信息了,除了那個什麼什麼昌的?”共子珣跟在褚一刀的屁股後面問。
褚一刀對共子珣笑了一下,然後意氣風發的向前走,共子珣有點鬱悶的跟在褚一刀的身後。
“行了,咱們現在去這裡。“褚一刀坐在座位上坐穩了以後便伸手在一個微型的導航儀上動了幾下,隨後遞給了共子珣。
共子珣帶上了頭盔,然後不情願的嘟噥了一句“真當我是司機那!”
摩托車趁着夜色還未來臨向某一個方向急駛出去。
共子珣沒想到共子珣設置的那個地方竟然是最開始他們被一羣迷彩服追殺的那個化工廠。
時隔沒多少天,那個化工廠已經不向外噴放濃煙,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傍晚的原因。
“當時的那個屠殺的遺址不會就是這裡吧!”共子珣警惕的捂着自己的鼻子。
這一路上儘管帶上了頭盔,但是在黃沙上騎摩托車到底是不太舒服的體驗,首先是摩托車的輪胎太細,很容易陷在沙子裡面,第二就是儘管有褚一刀的導航儀在起作用,但是小小的導航儀放在摩托車儀表盤的上面很容易就被吹刮過來的沙子將上面的錶盤給掩蓋住了。
不過儘管這一路上艱難重重,但是褚一刀他們還在在天色剛剛擦黑的時候在這裡安營紮寨的。
“有個問題。”共子珣一邊往自己的嘴裡塞壓縮餅乾,一邊說。
“你怎麼知道當時那些軍閥作祟的地方就在這裡?”
這一點共子珣確實是想不開,這一路上他基本上都和褚一刀在一起,也沒看他單獨的查過什麼資料或者向什麼人問過,在傻大個家裡問的那個問題似乎也只是想確認一下,而不是太過疑惑。
如果說世界上有無字天書這種東西,共子珣覺得褚一刀就是一塊可以移動的無字天書,什麼事兒都搞得那麼神秘,讓人不可捉摸。
褚一刀給共子珣遞了一杯水,“最近辛苦了。”
“自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共子珣先是這麼說,隨後他又想起那個傻大個管褚一刀叫哥,便忍不住出聲問道:“那個傻大個爲什麼叫你哥啊?”
褚一刀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共子珣。
共子珣便一下子笑開了,嘴裡的水差點噴出去,勉強的忍住了咳嗽,然後聽見褚一刀說:“別瞎想,我爸就生了我們哥仨,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那就是那傻大個磕暈了。“共子珣說。
“其實還是和那張照片有關係。”
褚一刀說完,然後就地坐在了共子珣的身邊。
“咱們在老樑家發現的那張照片其實是小交警家照片的原版。”褚一刀捏碎了手裡的一塊兒壓縮餅乾,同時將自己腳底下地面上的一堆沙子給攤平了。
“據我瞭解,老樑以前是一個駐地的攝影師,沒有妻兒,退休以後就自己在家,深入簡出,尤其是這附近一片改造,不少人都利用拆遷給的補償金換了新的房子,有的人則暫時租住在這裡,新老面孔交替,也就沒人覺得老樑忽然賣照片是很奇怪的事情。”褚一刀說。
共子珣忽然有點糊塗了,撓着腦袋問:”那老樑不是不賣照片麼?不都是後來鳩佔鵲巢假冒他的那個人乾的麼?“
“他只是不賣那一張。”褚一刀說:“你想想那個假冒老樑的人說過的話,當時他見老樑和那些人爭吵的場景,就是不賣這張照片。”
“是什麼讓一個深入簡出的人拿自己多年攢下來的東西換成錢?”共子珣喃喃的說:“他也許也賣了其他的東西,但是最多的就是這些老照片了……或者說,他想通過賣舊照片的這個事情向某些人傳遞一些特殊的暗號!”共子珣恍然大悟道。
“說的沒錯。”褚一刀點了點頭,“所以說,他想把照片交給某些特定的人的手裡,但是之前來買照片的那些人不是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這老爺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共子珣頭有點暈暈的。
這個神奇的樑大爺經歷過那次軍閥的混戰,也曾經在那裡做過記者,甚至……活到了現在,你覺得他會不會對最近的事情有所察覺。”
“你是說他知道有人正在惦記着當年的那筆寶藏?”共子珣說着便覺得這事情有可能,其實很多時候他們總覺得這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時代,老年人總是想潮打過去被推陳革新的沙灘一樣,已經被時代和新思想所拋棄,他們的睿智被老小孩兒的這種屬性打了折扣,他們常常忽略老人們比他們多擁有的那種寶貴的東西叫做經驗,還有本能。
那是一種聞到空氣就知道會不會有大事發生的本能。
“是,我問你,共子珣,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在多年以後,會有什麼表現?”褚一刀說。
“這問題你問我。”,共子珣笑了一下,隨後意識到褚一刀是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然後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意,然後說:“要是小錯,肯定早就忘在腦子後面了,要是打錯的話,不是懺悔……就是彌補。”褚一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到。
“他也是這種想法。”褚一刀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