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大哥,你的報復心真強。”赫連明月端詳共子珣半天,下結論。
共子珣聽見這句話,眼角眉梢那點因爲佔了口頭便宜而眉飛色舞的那點小得意瞬間一百八十度轉彎變成了晚娘臉。
“我日~”共子珣剛蹦出來一個感嘆詞,柳葉刀便衝出江湖,共子珣只好眼睛一閉,僵硬的改口,“我認,認真的說!”終於別過來這個字的讀音,感覺柳葉刀的威壓不是那麼強烈了,共子珣才壯着膽子繼續說,“我跟你說小月月,你小刀哥完完全全是個吃人不吐骨頭渣子的食人惡魔,不行,這個定位太單純了,不能符合他的具體氣質和蔫壞的程度。”
赫連明月擦了下自己的臉蛋,嫌棄的低喝,“口水都迸濺到我的臉上了,你鎮靜一點。”
共子珣閉上了嘴,車裡便沒人活絡氣氛,大家折騰了一天,也都累了,褚一刀示意共子珣將盤子塞進一個拉鍊袋裡,然後放進了車內的垃圾袋裡,隨後,大家便歪着頭調整睡姿來個短暫的休整。
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他們已經習慣了嘈雜的雨聲,但是不安隱隱盤旋在他們的心口,一時間大家都安靜的閉上嘴和眼睛,但是誰的心裡也平靜不下來。
肢體的痠軟漸漸的吞噬着他們的意志,過了不長時間,他們就各懷心思的睡着了。
車子裡空氣混濁,悶熱中夾雜着淡淡的腐臭氣息,但是溫度又很低,他們沒有被子,正值盛夏,他們都身着長褲短袖,除了褚一刀帶着一件外套------現在披在赫連明月的肩膀上。
一覺睡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吃了臭豆腐後又被人推着趕着去蒸了桑拿浴,出了門就趕上一場大雨兜頭而至。
“幾點了。”共子珣的肩膀不好,溫度一低他的肩膀就會痠疼,怎麼捏怎麼揉都不舒服。
“不知道,看外面天還挺黑的。”赫連明月捂着張大了的嘴巴含糊着說,本來她既想打個哈欠又想打噴嚏,一時間糾結的很,含含糊糊的說出這句話,不僅噴嚏憋在了鼻腔裡,哈欠也沒培養出來,特別難受。
“月月你睡得怎麼樣?”共子珣小幅度的做了幾下伸展運動,拍了拍滿臉眼淚的赫連明月。
赫連明月困得要命,重新閉上眼半天也不吭聲。
車子裡特別黑暗,簡直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共子珣只好扭過頭打算去調戲褚一刀,結果發現這廝安靜打呼嚕的臉呼吸都幾不可聞,哪像自己又打呼嚕又踢腿的。
“哎,王麻子!刀哥!怎麼回事?”共子珣一邊叫着一邊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拉出手電筒照向褚一刀,手電筒的光很散,共子珣只看見褚一刀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完全看不見臉。
共子珣探出胳膊使勁兒的碰了他一下,沒反應,共子珣以爲他睡得太沉,舉起打算再敲打他一下,結果他的拳頭沒落下,眼睛卻瞪大了!上的顯示已經是上午八點了!
現在已經上午八九點了,但是外面卻一片漆黑!這是爲什麼?!共子珣的心底劃過一陣強烈的不安,沒等他消化完全想出原因,他又發現了另一個值得震驚的消息,那個小孩兒消失了!
藉着的亮光,共子珣扭過頭看了一眼赫連明月,她整個人都窩坐在座椅上,雙手抱膝,一側臉蛋兒緊緊的貼在膝蓋上,看來是凍壞了。共子珣擡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這才探出大半個身子去擡起褚一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