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懾清幽,在家中有着留個兄妹,他數老二,在下面還有着好幾個妹妹,從小到大母親便從來都未曾正眼看過自己。
第一次遇到那女孩的時候,自己不過是半大的孩子,對方一臉囂張,紅裙夭夭小臉上是那般的張揚與自信,而自己只能夠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
那女孩自己在後來才知道,是自己的四妹妹,對方模樣很小比自己的小妹還小,只是那手中的鞭子卻未必厲害,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與對方交集。
畢竟對方是天之驕女,是被父親**着的寶貝,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子而已,只是那一次自己被府中的下人欺負的時候。
對方卻叉腰站在自己面前,小模樣顯得極其憤怒,“你們這些賤婢幹什麼?一個個在這欺負小孩子,是不是想找死……”
明明不過是幾歲大點的孩子,卻偏偏一副老成的模樣,明明比自己還小,卻用一副大人的口吻,明明自己很小卻偏偏護着自己。
那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被護着,後來這孩子跟自己越發的熟了,她常常會跟在自己身後用甜甜的聲音叫自己二哥哥,“二哥哥你怎麼從來都不笑?”
一直都猶如小尾巴一般,跟在自己身後跑,其實那時候他才知道,這表面上受盡**愛的四小姐,卻也有着孤單,說是懾夫人的孩子。
只是這懾清苑跟懾青蓮都排斥着他,就連懾清谷也不待見對方,而她也只能夠用那刁蠻,不斷讓別人注意着她。
他認爲眼前這女孩會一直都是自己妹妹,也以爲她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跑,卻想不到……在不久後,出現了一個人,那人便是當今太子林天朗。
從哪一天開始,對方多了一個朗哥哥,一開始看到對方總愛對着林天朗笑的時候,他就很難受,當一次意外知道了,懾清潭並不是懾夫人的孩子時。
並不是自己的妹妹時,心中有着另外一股感情在滋生着,她喜歡着喜歡着對方,而這感情也被自己的母親所得知,最終終究瞞不過所有人,卻偏偏瞞過了她。
那一次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外出,他心中就有着不好的預感,便在中途偷偷回來了,在錯覺道懾清苑的陷害跟林天朗都毒辣後,他並沒有出手阻止。
其實在那一刻懾清幽很清楚的聽到自己腦海內的聲音,那一刻腦海內的聲音告訴了自己,讓他們如此去做,只要林天朗傷了她。
她一定會回心轉意,最終他跟在那些殺手之中,原本打算暗中將人帶走,卻想不到一次意外,讓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容貌,看到對方那一臉沉疼的神情。
他下意識便逃跑了,跑了很久很久,久到聽到別人說,懾家四小姐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那時候纔敢回來,在知道對方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時候。
他心中出了憤怒外,剩下的居然是高興,因爲她終於不再是林天朗的懾清潭了,終於不會在跟在林天朗身後,叫對方朗哥哥了。
只是他從來都未曾想到,她不在是未來內定太子妃,卻變成了秦王府,哪一天回到懾家,看着對方蹲在牆角,他下意識軟弱了起來。
只是當看到對方手腕上的傷痕時,心疼的厲害,後悔一瞬間淹沒了內心,下意識就走過去抱着對方,對上那目光,不是自己早已經想好的厭惡與憤怒。
而是一臉的迷茫,在後來的試探下,他發現了眼前的小妹變了,而且也不見得當日的事情,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看到對方不在對林天朗癡心依舊時,心悅更加淹沒了內心。
只是人生終究不可以做錯事情,一旦錯了便在難回頭,她彷彿終究不是自己的,走了林天朗卻來了秦王,很想告訴對方莫嫁。
只是一想到那一次若不是自己私心,眼前這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沒有,她不會被廢了功夫,不會變成此刻這沉寂的模樣,而會是哪一個……哪一個依舊那般囂張霸道,卻又充滿着自信的她。
對方花轎被劫下,雖然擔憂卻也忍不住高興,因爲她終於不用嫁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惡,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讓人害怕。
在最後被懾清苑道破後,他便選着了逃避,之所以逃避並不是因爲自己上一次,因爲一時的自私而還她變成了廢人,而是因爲他害怕自己的私慾終究會禍極對方。
喜歡了很久很久,每一天都生怕被對方知道,卻又期盼着對方知道,沒有人知道這心情?也不會有人懂這心情,上一次對方會那般慘,雖然與自己沒有間接性的關係。
只是懾清幽卻很清楚,我不殺伯仁伯仁終究因爲我而死,而眼前若是自己一開始便告訴了對方,而不是想讓這件事,讓對方對林天朗死心,對方便不會吃那般多的苦頭。
所以歸根結底她終究有着責任,而此刻這畫墨之所以會氣懾清幽,便是誤會了,因爲上一次黑衣人中有着懾清幽,便下意識誤以爲懾清幽也參與在其中。
一開始那一次這人也有着設計,之所以會如此憤怒,那都是因爲,她對懾清幽有着感情,若沒有感情,在知道對方欺騙自己後,也不會有着如此憤怒的情緒。
“懾清幽你說,後面那一切你是不是也在參與?”畫墨冷冷的看了看對方,雖然對方的話,讓畫墨冷靜了很多,只是依舊沒辦法讓她的憤怒平息下來。
“這就是你的喜歡?懾清幽你太讓我失望了,”畫墨知道她沒有權利去說懾清幽,只是終究忍不住開口,因爲這男人是懾清潭,唯一的家人啊。
是懾清潭唯一的家人,真正的家人,是懾清潭的二哥哥,卻想不到此刻會變成這模樣,這男人爲了自己口中的愛,就對懾清潭見死不救了。
的確懾清潭有着自作自受,只是此刻對方的所作所爲,對方的袖手旁觀,卻也讓畫墨有些心涼,只是在二人對質時,突生異變四周都山搖地動了起來,一瞬間畫墨猛然驚醒,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