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墨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咳咳……現在什麼時辰了?”她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累及了,軟綿綿的動不了,不過好餓的說了。
“午時了,”十二點,那也就是說,她昏睡了一天**了,昨日剛剛過午時不久,她入的山洞,怪不得餓的慌。
“別動……”看到對方要都,秦王便冷聲道,此刻畫墨看了看對方,便伸出手推開這男人,她不太喜歡陌生人抱,雖然這不是陌生人,卻也不喜歡。
“你病了,安心養病,”聽到這話,畫墨才發現怪不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力氣,該死的早不病晚不病,在這岔開上病。
這簡直就是作死的傑作,“不用,我出去找點吃的,”一天下來二人都沒有吃東西,恐怕對方也餓極了了,說着便準備起身。
“不用我自己會弄,”聽到這話畫墨看了看對方,面對畫墨的目光,秦王臉色冷了下來,他自然清楚畫墨那眸色內的寒意,不就是在說自己能行嗎?
“……我去去就來,”卻也未曾跟對方計較,伸出手將不遠處那二根樹枝拿過來,便扶着上面,只是這玩意終究不過柺杖,此刻那手便磨破了皮。
因爲高度不夠的緣故,腳也拖在那地下,看到這一幕畫墨愣了愣,便也強行起身,然後走過去扶着對方,“一起……二個人終究比你一個人要好,”
此刻他一個人出去,一會出來事情,那可玩玩了,聽到對方的話,秦王看了看對方,算默認了下來,而後二人便往不遠處去尋找食物。
相處過幾天后,此刻秦王也並沒有對畫墨冷眼相待,雖然算不上柔和,卻終究有着幾分柔意,在找了一些吃的後,二人便打算會這山洞內。
“怎麼了……”下一秒秦王卻突然停頓了下來,一把就推開畫墨,手中運氣往不遠處拍了去,下一秒畫墨摔在一旁,就看到一條青色巨蟒出現在二人眼前。
這青色的巨蟒,比起上一次畫墨殺的巨蟒還要大,此刻那青色的鱗片彷彿在發光一般,而那鋒利的獠牙,在張開血盆大口時,便顯得格外滲人。
而當對方衝這二人吼叫的時候,還有着一股子的腥味,聞的二人都噁心極了,看到這青色巨蟒,畫墨咳嗽了幾聲,“你沒事……”
其實往這秦王走去,只是腳步卻看着那青色巨蟒,此刻那陰暗的眸色,便死死盯着二人,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彷彿眼前的二人不過是盤中餐。
“我沒事……這是青蛟蟒沒想到在這遇上了,也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了,”聽到秦王的話,畫墨這才這一點,那青蛟蟒的頭上,有着那龍鱗的存在。
“怎麼說是幸也不幸?”這鬼東西,看上去格外滲人,說着便扶着那秦王,秦王看到畫墨那下意識的動作,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女人不是丟下自己跑,反而過來倒也奇怪了。
“青蛟蟒傳說中服用了對方的蛇膽,便可百毒不侵,功力大增,比起當初你去替這太子殿下尋來的蛇膽,更加要珍貴幾分,就算我也尋它許久,沒想到今日遇到,你說幸不幸?”
的確如對方所言,尋找了多年,此刻遇到算幸運了,只是二人都是倒黴時刻,惠可可發着高燒,秦王雙腳殘廢,這簡直就是去送菜,哪裡是什麼幸運。
“……”畫墨看了看那蛇,在看了看這秦王,秦王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並沒有多說,不過是貪生怕死,人之常情的存在。
“你說我們二個加起來,有沒有一線生機?”這話讓秦王一愣,這女人不是想着丟下自己嗎?
“看個屁,你自己護着自己,”看到這秦王的目光,畫墨推來對方,下一秒那青蛟蟒就直接撲了過來,龐大的身形硬生生將地面壓出了一條鴻溝來。
“咳咳……這畜生的破綻,在那七寸與眉心,”秦王被推開後,便出聲道,畫墨聞言點了點頭,避開了那一瞬間的攻擊。
只是當鱗片摩擦過身子的手,那手一擋下一秒就有些血肉模糊,“青鮫莽的鱗片鋒利如刀,你切記小心,”
“泥煤早一點說會死啊,”畫墨感覺到那手中的疼痛,頓時怒言道,青鮫莽看到這畫墨的模樣,便又撲了過去。
在場就這食物有點戰鬥力,幹掉這食物,一加一二隻就到嘴邊,這數字不錯,細皮嫩肉的很好吃,此刻這畫墨看到對方那鋒利的獠牙,手中匕首狠狠刺去。
身形調轉,向後一仰那青蛟蟒便從畫墨身上躍過,那一刻畫墨手中的匕首,便狠狠刺入其中,鮮血灑在畫墨臉頰上。
因爲那青蛟蟒的衝擊力,此刻那鋒利的匕首,便在對方肚皮上開了一個大洞,不遠處的青蛟蟒見此後,頓時大怒了起來。
蛇尾直接一甩,便將那畫墨給摔了出去,直接整個人撞擊在那大樹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眸微微渙散了幾分。
“該死……”看着那青蛟蟒對畫墨衝過去,秦王手中便出現了幾顆石子,然後運氣而去直接便擊中那青蛟蟒的眼睛。
別看秦王此刻不能行,只是別人內力依在,此刻就算腳動不了,這手中的攻擊力,卻絕對要在畫墨之上。
青蛟蟒的眼睛被打瞎了一隻,蛇身便在不斷扭打咆哮着,下一秒便陰森森的看向秦王,然後直接就衝過去,吃了他吃了他,那模樣彷彿要生吞活剝了秦王。
“你……ヾ(?`Д′?)”看到這青蛟蟒對秦王衝過去,畫墨也急的不行,此刻不是因爲對方的命,而是她很清楚,她與秦王脣亡齒寒。
此刻對方死翹翹了,她絕逼不可能獨活着,“怎麼辦……要死了嗎?”不要,她不要死,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好不容易可以自由的呼吸着外面的天地。
好不容易纔有着這一切,此刻她不要就這樣失去,也不希望那林錦死掉,秦王若死林錦一定會喪命,那個王八蛋雖然時時刻刻心中惡劣。
只是不可否認他是在這個世界上,畫墨最在意的人之一,因爲初遇是這男人,也因爲那絕風崖底,對方雖然喝自己的血療傷。
卻也找了不少畜生的血來喂自己,她很清楚那時候她的身體,若沒有林錦出手尋那些畜生的血液,恐怕就算對方不吸她也死定了。
因爲那時候她別說行走了,連翻身都很難,這也是爲什麼她一開始沒有殺林錦的緣故,因爲說一千道一萬,對方終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出了絕風崖底後,在遇到對方,雖然一如既往的惡劣,只是不可否認,他的暗中相助,免除了自己很多麻煩了,如果在某種時候沒有他,她不可能活的如此自在。
大姐曾經跟自己說過,人活着就別怕被利用,因爲一個連利用價值都沒有的人,那壓根就沒有活着的理由,她很清楚林錦在利用自己,只是那又如何?
天底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若不是自己有用,誰會花大心思救自己,只是無論怎麼說,對方救自己這一點卻是存在的,在他未曾傷自己半分的時候。
這是欠下他的恩,她不想對方死掉,也不想自己是下一個,其實還有着一點,林錦是她前世今生除了實驗室內的人,唯一一個算有着糾葛的人。
從小到大出來三個姐姐,林錦是她接觸最多的存在,雛鳥情節加那多年孤寂,此刻也算另外一種特別,一想到對方會消失,她就彷彿覺得,日後恐怕在也沒有人知道,她是畫墨而不是懾清潭了。
因爲那個男人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是借屍還魂,卻依舊帶自己如初者,想到那一刻一瞬間畫墨感覺體內有着什麼東西在洶涌澎湃,那一刻彷彿有着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