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殊看到這畫墨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回過頭看向那莫言神情幽幽,對於這男人他懂卻也不懂。
他是那樣子有想要的就要弄到手,不擇手段陰謀詭計都要弄到手的人,而眼前這人卻是那樣子,想要卻偏偏不敢出手去觸碰畏畏縮縮的存在。
元老會的人,面對這靈悅的輸,一臉的不喜神情憤怒,“沒用的廢物,一開始就說了,讓她用點手段,卻想不到這廢物如此自高自大,找死……”
“哼,事已至此,既然人選了出來,多說無益,神的旨意還是準備繼位典禮,至於那廢物自生自滅,”元老會的人雖然不滿畫墨做繼承者。
只是眼前這一切,卻早已經沒辦法改變,如此也只能夠認下了對方,面對這一點畫墨不知道,因爲此刻的她早已經昏睡了下去。
而此刻這靈悅也是油盡燈枯,這一次二人都並沒有得到好處,一個個都輸的徹底,畫墨輸了這靈悅也輸了,只是某種情況下這靈悅卻認爲自己贏了。
“莫言……”靈悅看着那莫言突然笑了笑,而此刻這莫言聽到時微微一愣,就看到這靈悅伸出手撫摸在自己的臉頰上。
“莫言你可以告訴我嗎?爲什麼我不可以?爲什麼偏偏我就不可以?”靈悅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在臨死前卻也想知道答案,想知道那讓自己執着一生的答案。
莫言聽到這話並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下來,靈悅見此笑了淒涼悲絕,“莫言我就要死了,爲什麼你在這時候,都不肯讓我走的安心,莫言我要死了,就要離開了,莫言我不求太多,就想知道答案,爲什麼?要如此對我?”
靈悅她想知道答案,爲什麼要如此對自己?爲什麼要這般傷自己,她到底哪裡錯了?當年明明好好的,爲什麼就是不肯給自己一個答案。
莫言終究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終究會更加恨我而言,”聽到這話靈悅微微一愣,慘白的神情帶着不解。
“只要你說,我不會的,”對於靈悅的話莫言神情未曾多變,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神情帶着輕笑,彷彿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時候對方便是如此摸這她的頭,“原來是傻丫頭,說鬼鬼祟祟跟着我作何?”
與那時候的神情一模一樣,下一秒這話卻讓靈悅臉上多了悲傷,“爲什麼?因爲你是靈族的大小姐,所以纔要遠離,因爲你我註定了,不可能是朋友,非有一人死不可,”
聽到這話靈悅哭了,質問着,“憑什麼?憑什麼你斷定我是靈族大小姐,就一定要有一個人死?憑什麼莫言你告訴我?”
“憑什麼?就憑我要毀了靈族,要毀了這靈族的神技,你說憑什麼?”聽到這話靈悅睜大眼睛你,看着這莫言。
“你要毀了神技,不可能?那不可能做到,神技融入血脈,你要殺了所有人嗎?”靈悅不敢相信,對方會有肉吃瘋狂的想法。
下一秒便拼命的咳嗽,吐出了鮮血,“所以你纔要遠離我?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會幫你?莫言我恨你,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從來都沒有問我,憑什麼斷定我不會幫忙?”
靈悅此刻真恨了莫言,憑什麼就斷定自己不會幫忙?莫言卻笑了笑,“就憑是你靈悅,就憑神技比你的命重要,靈悅因爲是你,所以不會,”
聽到這話靈悅笑了笑,卻未曾在說話,氣息也漸漸衰弱,嘴角上低聲喃喃着,“那你有喜歡過我嗎?”
是啊,有喜歡過嗎?就算一點點,也無所謂,就算一點點也可以讓自己瞑目了,只是莫言的話終究是要失望。
“誰知道啊?”連他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喜歡着?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過?
“莫言你果然如此傷人你,”靈悅說完這話手便掉落,氣息也漸漸遠去,這莫言見此閉了閉眼睛,神情上有着絲絲的悲痛,卻一瞬間過連自己都未曾錯覺道。
起身抱着靈悅的屍體,便往林霧靈走去,面對這莫言的做法,並沒有人攔着,莫言在將這靈悅抱入林霧靈後,便來到了一座冰庫的山洞,在那有着一個很大的寒潭。
將靈悅的屍體沉入了其中,看着那漸漸遠去的人,這莫言神情雖未曾有鬆動,只是那手卻被緊緊的握着,“靈悅安心的去吧,恨我就恨,怨我就怨,一切都很快會結束你,當我走上這條路,便知道恨我的人太多了,當我要成就一件事情,便知道捨棄的東西也太多,所以靈悅恨吧,也走吧,留在這骯髒的地方,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當他決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早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中途失去的再多,就算死的人再多也無所謂。
世界上的人恨也好,怨也罷,最後就算自己成爲這靈族所有人眼中的罪人,那也無所謂,因爲他要的是結果,所以靈悅是他必定要是捨棄的。
當年他問過對方,神技重要還是命重要,她說神技,那時候的目光那般認真,他便知道從那一刻開始,他們不可能在有任何交集。
靈悅……莫言站在那寒冰上,看着那水滴滴的滴落,看着那屍體不斷的沉入,神情幽幽卻並沒有在露出任何情緒。
下一秒莫言便轉身,那一刻卻未曾發現那原本死去的人,卻在下一秒睜開了雙眼,目光帶着迷茫,模模糊糊中便有聲音傳來,當看清楚那人時,卻早已經將人遠去。
莫言在走出了出口,便回過頭看了看這山洞,神情帶着一點點留戀,很快就轉身離開,靈悅問他愛過嗎?
他很清楚沒有愛過,如果靈悅問心中有她嗎?他很清楚有過,不可能沒有,當年那追在自己身後,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存在。
當年那捧着飯菜,每一天等着自己的存在,那一年是他在林霧靈後所過的最好的日子,只可惜夢自己是夢,好在未沉迷便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