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養大了牧如雪,牧母很清楚的知道,對方是什麼個性,一看到對方這模樣恐怕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你說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牧如雪你給我說清楚……”牧母看着自己的女兒道,一開始還叫娘娘,只是此刻娘娘也不叫了,而是怒視着對方。
牧如雪聽到這話也臉色慘白,讓下人都下去了,這才吞吞吐吐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從小自己就挺怕自己的母親,就算此刻做了皇后娘娘也怕。
在加上多年來被這軒月帝折磨,骨子都便懦弱了,後來雖然變好了,只是在外面眼中還可以演戲,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卻壓根就被一眼揭穿了。
“母親女兒我……女兒對不起你……母親你一定要原諒女兒……”牧如雪跪在地上道,她要靠自己的母親幫忙,要靠自己的母親救命,所以此刻跪下也是理所當然。
一看到自己的女兒跪下了,這牧母知道事情大條了,一定有着很嚴重的事情,“別哭哭啼啼了,給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看到這女兒又哭哭啼啼時,頓時忍不住心煩,牧母的性子是剛烈的,卻想不到自己養的女兒,就跟小綿羊一樣,被人欺負的夠嗆。
如果不是當年接生的人都是自己的人,也沒有被掉包的痕跡,她都幾乎要懷疑,眼前這女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
不然自己跟丈夫都不是懦弱的人,爲什麼這女兒卻懦弱的不像話,可是氣壞了他們,如果當年這女兒性子強硬點,也不會過的那般苦。
其實這牧母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說軒月帝不是人,跟畜生差不多,那眼前這女兒又何嘗是無辜的,其實最無辜的人是那孩子是琴魅。
牧母很清楚琴魅的苦,有着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的母親,若自己不強硬點,恐怕一早就被生吞活剝了,所以她看不起自己的女兒,就算這人是自己生的也一樣。
“母親孩兒懷孕了,”牧如雪終究說出來了,整個人頓時感覺輕鬆了很多,牧母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太生氣。
“你懷孕是好事情,有什麼可哭的,”她就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幹什麼?這懷孕是好事情,這有什麼好哭的?
聽到這母親的話,牧如雪神情尷尬,又帶着一點猶豫,她在猶豫該不該說出這孩子的父親?
看到母親那目光,牧如雪本能的選着隱瞞了,雖然牧如雪懦弱,卻也沒有蠢到家,在宮中混跡多年,很多事情還是知道的,此刻她很清楚的知道。
如果說出孩子的父親是別人,她母親一定會離開,所以這是一股賭局,她不敢賭,也賭不起,於是便隱瞞了原來的計劃,說出了另外一個計劃。
“這孩子你有什麼哭的……說到底還有着什麼事情瞞着我?”牧母不是傻子,這女兒一定有事情隱瞞自己。
如果沒有不可能會哭,這牧如雪聽到這母親的話,便咬了咬牙,“母親……你也知道,這琴魅……母親……”
“說,如雪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就是你這性子,一點主見也沒有,而且……還畏畏縮縮,我跟你爹怎麼就生了你這女兒,你都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別忘記了,如雪在整個軒月裡面,你除了琴魅外,就是最大的,你看看就算軒月帝此刻也不敢給你臉色看,所以你什麼時候纔可以挺起腰桿子做人,”
牧母語重心長道,對於這女兒是恨鐵不成鋼,有如此好的局面,卻硬生生要活的如此自卑可憐。
聽到這母親的話,牧如雪低着頭不敢擡頭,她很想說誰養自己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們從小到大就忽略自己,自己會變成這性子嗎?
她也恨自己的個性,卻依舊沒辦法改變,小時候就如此,長大了讓自己怎麼變?一想到這一點牧如雪又哭了。
雖然說女人是水做的,只是眼前這牧如雪卻太過水了,就算身爲母親的牧母看到了,那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夠了……又哭,你……氣死我了,牧如雪你什麼時候纔可以不哭?你看看自己的兒子在幹什麼?現在的皇宮危機重重,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丈夫告訴了自己,這琴魅的處境很危險,軒月帝要殺她,璇皇叔要奪位,這軒王爺跟堯王爺也不安好心,四面楚歌也不爲過。
而此刻身爲她母親的牧如雪,卻一天到晚躲後宮,此刻對方也不想想,然後沒有琴魅了,她就會活的跟狗一樣。
現在整個牧家都要靠這琴魅來保持着,而自己的女兒卻當真要氣死自己,“她有什麼危險?現在整個軒月她最大,誰敢給她臉色看,她是活的最好的一個,”
在牧如雪眼中,這女兒是過的最好的一個了,美男萬千皇上在他母親敢怒不敢言,這兄弟大臣哪一個不是懼怕她,就算那些小人要動手,卻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所以在牧如雪心目中,女兒沒有危險,現在有危險的人是自己,所以便不滿的反駁了自己的母親的話。
而這牧母聽到這話差一點被牧如雪氣死了,她一直認爲對方懦弱,卻沒有想到對方如此沒有腦,這琴魅到底還是不是她兒子?
琴魅是女兒身的事情,這牧如雪並沒有告訴這牧家,所以牧家的人都不知道,此刻這牧母便因爲這牧如雪的話而感覺到氣。
“沒有危險?好一個沒有危險,你可真是做孃的人,你過的舒舒服服,卻從來沒有想過兒子處境,你可真是好母親,”牧母厲聲呵斥道。
“牧如雪啊牧如雪,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此刻的危險,當今聖上想要廢了他,衆兄弟一個個居心不良,而你這做母親的卻……牧如雪我當真生錯了你,一直認爲你懦弱,卻沒想到你還傻傻的分不清楚眼前的局面,你哪一天如果死了,都是你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