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兩種方式能逃出這裡,第一種就是偷偷摸摸的,細心規劃,仔細地尋找監視器的死角,還有什麼時候會有船來,必要的時候可能會犧牲一些人。第二種就是把監獄裡所有的人聚集起來,一起越獄。
我更喜歡第二種方法,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辦到,而且我想觀衆們應該更喜歡第二種劇情吧,當然還有第三種方法,我一個人把所有人都殺掉,自然就走出這裡了。
殺戮、性愛、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觀衆喜歡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擡起手遮住耀眼的陽光,刺目的日頭把我的手指染的通紅,我看到符咒越來越深,我輕輕嘆了口氣。
我想過平凡的日子,但此刻它卻離我那麼遙遠。
我回到宿舍,安妮沒有回來,我想起她曾說過美貌是武器,她也許正在用她的武器攻城略地。
她說她是冤枉的。
有時這個世界就是很讓人作嘔,即使我什麼都做錯,即使我小心翼翼地活着,但只要我身上有什麼東西讓別人覬覦,就可能會陷入最深沉的地獄。
“咔嚓!”一聲脆響,宿舍的門打開了,我躺在牀上擡眼望去,出現在門口的是安妮。
她看起來不太好,金色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還尤帶着青腫,脣角已經破了。
“你感覺怎麼樣?”我從牀上起身去扶她。
安妮嫵媚地看了我一眼,沙啞着嗓子說,“沒事。”
我扶着安妮在牀上躺下了,她閉着眼睛看起來疲憊不堪。
我躺在牀上,心裡已經知道安妮經歷了什麼,畢竟她昨天就和我說過,想要在這裡活下去要經歷什麼。
我把雙手放在胸口,強迫自己睡着。
我再一次被驚醒的原因是有一個人撲到我的身上,我一下子被壓醒了,他的手還在我身上亂摸。
我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的男人很眼熟,是尼克。
他笑眯眯地看着,臉上帶着情慾,他壓住我的雙手,似乎以爲這樣我就不能拿他奈何了。
“你讓老子丟了那麼大的臉,老子現在就玩死你。”他惡狠狠地說,但在我看來他的話語卻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他太弱了,太弱了。
我冷笑一聲,雙手爬滿符咒,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頸,他的脖頸和他的身材不一樣,它是那麼的脆弱,我感受到他的血管在我的指尖下跳動,只要我再使勁兒一點,這個男人就徹底下地獄了。
“是誰放你進來的?”我冷着臉問他,“是守衛嗎?”
送尼克紅着眼睛忙不迭的點頭。
“你想強姦我?”我問。
尼克看着我搖頭,他的臉上滿是懇求,但不會放過他了,我不喜歡在身邊放一隻會咬人的狗。
我的手指慢慢用力,壓住他那還在跳動的血管。
我變得很興奮,身體變得很熱,我知道是白在控制我了,我的心緒已經被她和監獄島影響了。
我冷冷地一笑,尼克拼命掙扎的身體就不再動了。
他倒在地上,就如同一灘爛泥,安妮轉頭看我,對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我開始考慮了。”安妮一邊對我說,一邊走到我跟前來我爲擦去臉上沾染的血,她的動作很溫柔,而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面前這個女孩子臉上以及身上的傷口。
她太陽穴處的皮膚一片青紫,脣角結痂了,但她說話時小心翼翼的,我知道那有多疼,她長袖上衣裡露出的皮膚也佈滿了疤痕。
我輕輕地把她的袖子捲上去,我看到了那上面的鞭痕,以及被燙傷的痕跡,這些疤痕就如同奴隸印記一樣。
“我比較喜歡SM。”安妮笑着把袖子放下來。
我笑了一下,眼睛裡卻蓄滿眼淚,我不能流淚啊,她那麼拼命的忍耐着傷痛對我微笑,就是不想讓我露出這種表情啊。
無力感遍佈我的全身,我能夠靠自身的力量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獄,但安妮這樣的女孩子能靠什麼?我身體裡的符咒又開始蔓延了,每當我的心裡有一絲絲的動搖和裂痕,白總是會趁虛而入,而這座監獄正是她最佳的培育場。
我閉上眼睛忍了忍,把她壓了下去,好在我現在尚有餘力,此刻嫆灩的力量涌出來的越來越少,就像是被誰關上了大門。
我心裡開始漸漸確信,這一定是程家搞的鬼,只是我在進來之前心裡就有預感,這一場陰謀,我賭得是自己。
若能在這一次試煉中徹底解決掉白,融合嫆灩的力量,那麼我就可以救鳳七了。
只是不知鳳七願意不願意,找到椒容公主讓她解開自然可以保存鳳七的力量,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鳳七還能夠等嗎?
我正想着這些,牢房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進來的是兩名守衛,他們在此刻依然穿着筆挺的制服,褲線壓得很直,他們的眼睛掃過來,我只覺得他們的氣質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們掃了一眼倒在地上大概已經死掉的盧克,就向着我走來。
我推了一把安妮,讓她離我遠點,免得被波及到。
“是你殺的嗎?”守衛問我,他們如玻璃球一般的眼睛盯着我,讓我的心一寒。
“嗯。”我說,“不過他一個男人半夜到這裡……”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們的動作打斷了,他們兩個人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臂,試圖把我拖走。
“你們要做什麼?”我問他們。
其中一個人頭也不擡得回答我說,“懲罰。”
我任由他們拖着,心裡想得卻是暫時還不是和這裡所有鬧翻的時候,我掌握的信息還太少。
我看了一眼頭頂轉向我的監視器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守衛沒有回答我。
我任由這兩個人拖着走,我們穿過了兩條走廊,其中包括男子牢房,他們圍在柵欄邊上,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我。
我看到了那個人羣之中的金髮少年,他的眼睛不經意地掃過我,我竟隱隱從他那冷淡的表情中讀出了一抹笑意。
我被拉到了四樓,這裡並不是牢房,長長的走廊上掛着並不明亮的燈,我們走在走廊裡,燈光下我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看起來略微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