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聽到我的話頓了一下,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三分,他臉上的紅暈退去,變成了蒼白。
“告訴我。”我問他,“我爲什麼會被什麼欽天司注意到。”
鳳七無奈地笑了,他輕輕開口,“你上次救被拐賣那個侍女子時,把人販子掛在電視塔頂上讓他們注意到了。”
我示意鳳七接着說。
“欽天司隸屬於國家機構,會抓住在全國各地的惡鬼,還會幫助警察破一些案子。”鳳七靜靜地說,“與你現在做得沒什麼不同。”
“所以你想讓我通過測試?”
“上次的測試並不是欽天司組織的,是厲錦作爲欽天監成員做得考覈,只是爲了拿你練手。”鳳七平靜地說出讓我憤怒的話,“和李慕星有關係。”
“嗯。”我點點頭,深切地明白憤怒無濟於事。
“你如果能進那裡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鳳七微微一笑,“對你的未來也有好處。”
我不曾忘記在厲錦親手織就的幻境裡,鳳七對我說過的話,我想那裡面總該包裹了幾分真心。
“那你計劃的我的未來裡有沒有你?”我微微仰頭反問他。
鳳七愣了一下,鞋子踩在我的腳上。
鳳七隻是沉默着把我的手握得更緊。
我不再逼問他了,避免他離我更遠。
當這一曲終於結束的時候,整個大廳暗下來,空中漂浮着如星星一般的燈。
他把我的頭壓在肩膀上,他在耳邊說,“如果你沒有我的未來會更好,那我心甘情願。”
我抱住他,他很愛我吧,那個在椒容公主強大的力量之下也未曾屈服的男人現在願意爲我付出一切。
昏暗的燈光之下,我看着鳳七的臉,輕輕踮起腳尖想要吻在他的脣上。
他看着我目光閃爍,我竟然察覺到他攬着我腰手微微顫抖,我輕笑一聲,靠近他的耳朵說,“你還是處男吧。”
鳳七的臉瞬間通紅,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明明說話的時候什麼都能說得出來,爲什麼來真的得時候,他就變慫了呢。
我雙手攬住他的脖頸,看着他眼睛,慢慢地吻了上去,但我們的脣還未碰上,整個大廳突然亮了起來。
音樂聲又重新響起,是一個比剛纔歡快得多的曲子。
我不打算理會周圍人的注意,一意孤行的接着要吻鳳七的脣。
“江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身後傳來金髮男人的聲音,我覺得他討厭極了。
鳳七握住我的手瞬間緊了,我只能對他笑笑轉頭看這個金髮男人,“不要。”我果斷地拒絕了他。
“我好不容易纔甩開她的。”金髮男人向我伸出手,委屈的表情就像是我欺負了他,他示意我看正被圍在人羣中央接受讚美的侍女,顯然大家都對她新整得下巴很滿意。
“我不想和你跳舞。”我再一次搖頭拒絕,覺得這個金髮男人實在討人嫌。
金髮男人走進我說,“其實我想告訴你關於明天決鬥的事情。”
我擡眼看這個男人,我承認他這句話打動我了。
我看了一眼鳳七,對這個男人說,“我答應你的要求。”
鳳七看着我然後鬆開了我的手,金髮男人接了過去,他對鳳七微微頷首示意。
金髮男人的舞步很好,動作也規矩,並沒有趁機做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
“告訴我吧。”我問這個金髮男人,“決鬥到底有什麼事?”
金髮男人笑了一聲,輕佻地說,“他是你的情人嗎?”
“嗯。”我轉了個圈,發現鳳七正坐在沙發上吃點心。
“能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嗎?”金髮男人厚臉皮地說。
“當然不能。”我果斷地拒絕了他。
金髮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他靠近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那你介意多一個情人嗎?”
“介意。”我面無表情地說,“你到底想不想說?如果你不打算說得話我就走了。”
金髮男人連忙拉住我,急道,“別生氣,我想告訴你的是棘女祭典的決鬥是生死決鬥,上一次就死了好幾個人。”
“是嗎?”我說。
金髮男人接着說,“我注意到你的那位情人身體並不怎麼好,還是不要參加了。”
我示意金髮男人接着說。
他看着我說,“因爲我很想要棘女的刺,所以不論對手是誰我都會毫不留情。”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我問他。
他笑眯眯地攤攤手說,“就是這些。”
“我知道。”我掙脫開他的手,但他卻緊緊握着不放開我。
“放開我。”我冷聲說道,“我們之間應該還沒到這麼親密地地步。”
“嗯。”金髮男人笑着鬆開我的手,我轉身離開,不過這個男人的話語也從身後飄了過來,“我不會留情的。”
我頓了頓沒理會他,徑直向着鳳七所在的位置走去,他依然蹲在角落裡。
“鳳七。”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鳳七沒有理會我。
明顏看到我來倒是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程玉看着我,眼神裡透着深思。
“怎麼了?”我轉頭問程玉。
程玉頂着一張胖臉冷酷地搖搖頭。
“鳳七,你怎麼不說話。”我拉了拉鳳七的衣袖,“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鳳七此刻才轉過身,他推開了我的手,“什麼事?”
“明天的決鬥你打算參加嗎?”我溫柔的問鳳七,忽略了他的小脾氣。
鳳七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拉過他的手,把手捏在我的手心裡,冰涼的觸感然我很有安全感。
“聽說會死人。”我低頭說。
鳳七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輕聲說,“我不會死。”
我看了一眼鳳七一字一頓地重複說,“我不希望你參加。”
鳳七看着我,眼睛裡透出寒意,他問我,“在你的眼裡我就這麼無能是嗎?”
程玉和明顏望着我們兩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知道我並不是這麼想。”我握住他的手說,“我只是擔心你。”
鳳七避開我的眼睛,語氣壓得很低,他笑了一聲,“我鳳七從未怕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