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別這麼假惺惺的,剛纔要我的時候,也沒見他有多溫柔,那勇猛的勁兒,幾乎是要兇殘的把我揉進他身體裡。
整理好了衣服,蒼的手輕輕的點了下我的鼻尖,隨後手一揚,一團肉乎乎的白芒就出現在他手掌裡。
兒子!
我的眼睛一亮,之前被姝華帶走的突然,我都沒來的及把貪玩的兒子帶走,此時莫名的有些心虛,擡手想去碰觸下兒子。
結果那團白芒竟然嗖的凌空飄起,不肯讓我碰,兒子稚嫩委屈的聲音跟着響起。
“媽媽,你竟然都不要兒子就跟野男人跑了,哼,寶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的嘴角抽了幾下,當時由得我選擇嗎?咳嗽了一聲,我決定轉移話題。
“兒子,那不是野男人,是媽媽的哥哥,你要叫舅舅的。”
什麼野男人,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兒子面前煽風點火,我惱火的看了一眼蒼,他雙手負於身後,風姿優雅的看戲,似乎感應到我的目光,他的視線一轉對着我揚了揚脣角。
我立即轉移開視線,有個腹黑霸道的老子,我還能指望着小子有多萌萌噠。
半空中,兒子已經在跳腳打滾,各種憤慨的聲討我。
“哼,什麼舅舅,有哪個舅舅會綁架了外甥威脅外甥爹的,如果不是爸爸把那個心臟給了他,現在媽媽還能看見兒子嗎?哼,野男人,就是野男人,還說要把寶寶餵了鬼烏,嗚嗚嗚,媽媽不要寶寶了,不疼寶寶了。”
呃?我有點凌亂,難道姝華真的這麼做了?我擡眼小心的看了一眼蒼,他正神情冷峻的看着某處,棱角深邃的五官越發的凜冽,透着幾分決然的氣勢。
這讓我更糾結了,難道是我真的看錯了姝華,只是當時明明推我進去的是蒼,而姝華是後來趕來救我的,當時真假蒼打了起來,姝華將我送走,他後來並沒出現。
“啊,啊,媽媽你果然是向着野男人,爸爸,我們走,嗚嗚嗚,寶寶死就死了,反正不被媽媽愛的寶寶,活下來也是可憐鬼,嗚嗚嗚,寶寶不要活了,乾脆去被那個鬼烏吃掉好了。”
看着寶寶真的要走,我急忙撲過去要將他抱住,結果抱了個空,小傢伙嗖的一下就跑到蒼的肩膀坐着,繼續哭着指控我不愛他,不要他了,他多麼的受傷。
我被他說的特別難受,傷心,哪裡不愛自己兒子的媽啊,何況當時他是爲了救我纔會出來的,我小心的靠近兒子,心裡越發的自責,心疼他。
“媽媽沒有向着野男人,也沒有不要你,當時有兩個你爸爸出現打了起來,媽媽分不清,姝華舅舅害怕他們傷害我,纔將我送走的。”
“哼,我沒有舅舅,他不是。”
“好,好,他不是你舅舅,那現在可以回到媽媽這裡了嗎?”
“不好,媽媽還是沒誠意,嗯,媽媽要親親。”
兒子眨巴着黑寶石般的眼睛,含着眼淚楚楚可憐的看着我,那小模樣,別說親親了,背背都可以,我立即伸手,結果還是抱了個空。
蒼大手先一步的提起了兒子,往我肚子裡一送,白芒閃過,就消失在我的小腹裡,空氣中只剩下兒子鬧脾氣的哇哇聲。
“爸爸,你過河拆橋啊,明明說好的。”
“說好什麼?”
我追問了一句,兒子的聲音消失,我擡頭看向蒼,他側頭避開我的目光,耳垂竟然有些的紅。
“娘子,以後記得別讓兒子傷心就好了,兒子長大了,也不能總是抱,會讓他產生依賴感,不利於培養自食其力的能力。”
特麼的,我兒子還沒出生好不好,他爸爸就在這裡要培養他自食其力的能力了?這是親爸嗎?我瞪着蒼,剛剛兒子說的話我可是聽的清楚。
“蒼,你是不是該對我解釋下,什麼叫過河拆橋,明明說好的,你確定只是爲了培養兒子自食其力的能力,而不是擔心他說出什麼來?”
“娘子以爲兒子會說出什麼來呢?”蒼笑的有些痞,配着那麼好看的臉,真真是能勾魂攝魄的妖孽啊,難怪迷得那個雅子不要不要的。
我沉默,想到雅子,心裡各種翻騰,他還是要娶那女鬼,想到剛剛還有被他從裡吃到外,我心裡更加的嘔。
突然耳邊有一個溫熱的物體落下,又離開,接着是蒼有些惆悵的聲音。
“等着爲夫,乖。”
我纔不乖,轉頭我瞪向蒼,眼前哪裡還有他,我茫然了下,眼前突然畫面一轉,我看見了教室,同學,還有走進來的林老師。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着林老師走進教室,犀利的眼神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不要過來啊,不過。
林老師擡腳走上講臺,目光卻沒放過我。
“孟灣,假期休得過癮嗎?”
“報告老師,孟灣以後一定會好好跟着老師學習。”
“嗯,孺子可教也,現在上課,大家拿出畫板素描一副人物出來,杜明慧,上去給同學們示範。”
咦,不是我,我剛剛擡起的屁股立即歡快的坐回椅子上,心裡頓時美得開了花,只要不是我,誰都行,不過很快我就苦了一張臉,身體痠疼的厲害,尤其是大腿根,這一起一坐,感覺太酸爽了。
“啊,老師,換人不行嗎?孟灣吧。”
杜明慧哀嚎着,還用手推了下我。
我鴕鳥的低頭,趕緊拿出畫筆來,妝模作樣的畫,卻沒敢落筆,生怕自己畫出一個舞姬,或者是春功圖,無論是哪個都要命。
最後,孟灣還是上去,她磨磨蹭蹭的拿出筆來,還回頭抱怨的看了我一眼,十分怨念,我對着她笑了下,真不是我不幫她,我擔心自己幫了,出醜的會是自己,更怕會真的發生什麼。
不過當我的袖子滑落露出胳膊上的痕跡時,我心虛的立即拉下衣袖,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同學們都在開始畫畫,並沒人注意到我,我暗暗呼了口氣,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驚的我手裡的畫筆都掉地上去了。
“孟灣,還磨蹭呢?想上去和杜明慧一起示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