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手擦去臉上的眼淚,將玉梳子小心的收好,我回頭看着遠去的血河滔天,我想哥哥會永遠的活着的,或許是經歷的太多,我竟然開始困頓起來,眼皮撐不住的要合上。
模糊中,船似乎不穩,覺空和琿奴也吵了起來,他們要打架了?
我努力相聽清楚他們說什麼,最後意識陷入沉睡中。
等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回到了奶奶的小院子裡,我躺在藤椅上,頭頂上是掛滿了紅燦燦石榴的樹枝,和煦的陽光透過樹冠落下來,我有些恍惚。
“醒了?奶奶蒸好的包子,快來吃。”
“奶奶?”
我坐起來,看着奶奶端着一盤蔬菜包子,頓時覺得飢腸轆轆,剛要伸手去拿包子,卻在看見手裡的東西時,鼻子酸澀,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
玉梳子,還在我手裡的玉梳子。
“怎麼了?灣灣?”
“沒有什麼,奶奶,我洗個手就來吃包子。”
我將臉上的悲傷掩去,往院子角落的水龍頭那裡走去,同時將臉上的眼淚也洗了去,奶奶還在往院子裡的石桌上端着吃的,還不忘叫小叔叔不要在喝酒了。
“奶奶,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多好吃的。”
“今天是你生日啊,傻丫頭。”
奶奶一臉慈祥的看着我,還不忘讓我去摘幾個石榴下來放到盤子裡,預示着多子多孫,多福多壽!
我這纔想起,每年的生日,奶奶都會準備兩個又大又紅的石榴,擺在桌子上,卻不準立即吃,等第二天才讓我吃掉。
站在石榴樹下,我努力剋制着心裡的悲慼去挑又大又紅的石榴。
結果我努力了半天,也沒選出來,就在這時一個遠遠的光頭從牆頭上冒出來,接着是覺空靈活的小身影跳出來。
“笨女人,小爺來幫你。”
“覺空,我們怎麼回來這裡的?琿奴呢?”
“哼,當然是牛噠託我們回來的,不要提那個小白臉的奴才,可惡的傢伙,小爺在也不想理他。”
覺空沒在給我繼續提問的機會,摘了兩個又大又紅的石榴就跳下了樹。
“奶奶,我又來蹭飯了,您做的飯菜真的好好吃,我都長肉肉了。”
我站在後面對着覺空揮舞着小拳頭,這麼賣萌,這麼嘴甜,他那酷酷的傲嬌勁都哪兒去了?
奶奶很開心的招呼着覺空,端着盤子往桌子上放,激動的差點把裡面的炸丸子都掉出來了。
這可是我喜歡吃的菜,我急忙過去把盤子放好,手指碰觸到奶奶的手,她的手冷的厲害,她似乎不願意我碰到她的手,急忙收了回去,快的我連抓住都沒機會。
“灣灣,快去給覺空倒些番茄醬來。”
奶奶這是故意支走我,我看了一眼覺空笑嘻嘻的模樣,咬牙去了廚房,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困惑,對這裡,對發生的一切,自從知道奶奶生病回來,好像就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