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帶走了華倩雲和金玉林,褚司機和魏大福死亡的真相也被揭開。唯一遺憾的是,讓戚小琴逃走了。
嚴元弘揉了揉自己的酒渣鼻,咬了咬牙說道:“我一定要把戚小琴找回來,她肯定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了大先生。說不定大先生已經有了新的行動,不知道東極派到當中還有多少個像戚小琴這樣的冤魂厲鬼。”
“老實說,咱們忙活了半天也只是在東極派的外圍打轉。只有在金姬英的身上找突破口,或許咱們能知道一些有關於大先生的關鍵信息。”我想了一下,對嚴元弘說道。
“你不是要給金姬英治病嗎?你要是真的能把她的癲癇治好,可能她會對你感恩戴德,把東極派的事都向你和盤托出呢?”嚴元弘猜測着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我笑了笑說:“這種事我可沒有把握,作爲東極派的三號人物,她會不會背叛她的組織,不好說啊。”
“有什麼不好說的,難道她還想繼續忍受癲癇的痛苦啊。”陳夢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我一跳。
我和嚴元弘都差點忘了,陳夢還在大紙箱裡面偷拍呢。要不是她主動站出來說話,我們兩個人就直接鎖門走人了。
“陳大記者,我看你都是白耽誤功夫了,剛纔我們和華倩雲的一番對話,你能播出去嗎?”我攤攤手說道。
陳夢卻無所謂地收起了攝像機:“不是所有拍下來的東西都要播出去,這樣的東西可以作爲紀念,也可以作爲證據。總之,保留下來你們之間的對話,可沒有什麼不好。”
嚴元弘對她的說法表示贊同:“是啊,你要是把這些東西放給金姬英看的話,華老太太的母愛也一定能夠打動她。”
“你們兩個人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樣,我就試試吧。”我接過攝像機,打車獨自前往金姬英所關押的地方。
金姬英真實關押的地方就在紅花村。其實,當金姬英的癲癇暫時緩解了之後,警察又重新把金姬英送回到了紅花村,專門派人看守。
我來到陶海翔給我說出的地點,進入到一個普通的民房。那裡有荷槍實彈的武警看押,連我想見一眼金姬英,都被要求驗明身份。
在經過一番檢查之後,武警才放我進去。金姬英端坐在椅子上,手腳都戴上了鐐銬。她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神當中充滿了輕蔑。
“葉醫生,你現在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得意?”金姬英的中性聲音,讓我總覺得她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金姬英,咱們兩個人沒什麼仇怨,我看到你這樣,有什麼好得意的呢?”我微微一笑,隨口說道。
金姬英馬上冷笑了一聲說:“葉醫生,咱們兩個人可是大仇人。你殺了我們東極派的不少人,而我綁架了衛婉芳和孫曉燕,還幫着李二呆,我們應該是死對頭纔對吧?”
“不,你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爲你要向大先生報恩。你是被大先生利用了,你也很可憐,所以我並不怪你。”我直截了當地對她說。
金姬英一聽,當即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激動地問我:“你說我可憐?!葉承祖,你到底知道了什麼,誰讓你來見我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的父母了,華老太太和金老爺子。”我也不用掩飾。
“他們?他們怎麼會對你說這些?”金姬英不大相信我,一臉警惕的說:“葉承祖,別以爲你說這些謊話,就能從我的嘴裡問出什麼。告訴你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透露絲毫東極派的事。”
我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金姬英,你還真的是執迷不悟啊。大先生利用你爲她辦事,害死了那麼多人,你就甘心被他利用?”
金姬英淡漠的看着我,還糾正了我的說法:“你錯了。不是大先生利用我,是我心甘情願爲他做事。想當年,要不是他救了我,估計我早就身中蛇毒而死了。你既然見過了我爸媽,他們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說到底,你還是爲了自己報恩,卻因此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金姬英,如果你這麼做,我只能說,你的確該死。當初你就應該身中蛇毒,一命嗚呼,你活着只能害死更多的人。”我聲色俱厲的對她說道。
金姬英的身體向前傾了傾,一臉無所謂的說:“好啊,那你們就殺死我算了。不過,葉承祖,要不是我當時突發癲癇,可能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你能殺死我,我相信。可是,我有一個疑問,很想知道答案。”我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一個女人,自從跟了大先生之後,怎麼就變得那麼厲害。到底他是怎麼教你的,救了你的命,還教會了你一身的旁門左道。”
“原來葉醫生是對這件事感興趣,好,那我就告訴你。大先生給我治病之後,就給了我吃了一種藥,叫做極樂丹。這種靈藥可以解毒,也能激發人的潛能。如果葉醫生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大先生給你一顆,你試一試。”金姬英說道。
極樂丹?我突然想到張法醫死的時候,李二呆說張法醫也吃了大先生的極樂丹。這麼看來,大先生和李二呆一樣,都是通過藥物來控制這些人。
“不好意思,雖然我對極樂丹有興趣,但是也要等我親手抓到了大先生之後再說。”我想了一下,猛然一拍手說:“哦,我知道了。你之所以患上了癲癇,那是因爲極樂丹的副作用,對不對?”
金姬英一聽,頓時惱火起來:“你胡說什麼?極樂丹哪裡會有什麼副作用,我患上癲癇是因爲蛇毒,和大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我淡淡一笑,反而平靜了很多:“我就是隨便問問,金小姐不要激動嘛。你抱着必死的決心,忠於東極派,忠於大先生,我能理解。只是,我希望能治好你身上的癲癇,這樣的話,你以後就不會免受痛苦了。”
金姬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她那中性的聲音笑起來很難聽。她一邊笑,還一邊對我說:“葉承祖啊葉承祖,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嗎?咱們兩個人那是你死我活啊,你會給我治病?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