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娜十分仔細認真的記下,又對我連聲道謝,還說如果吃了我的藥起作用,一定會滿足我所有要求。
“只要我們以後去漢水第一家吃飯,您能讓鄒老闆給我們優惠就好了。”我呵呵笑着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要是你們在漢水有什麼大麻煩,我還是可以幫上一點忙的。”姜美娜的笑容當中透露出一抹溫柔,隨後又很有深意的說:“希望這件事葉醫生你們能夠幫我保密,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爲我治病。”
我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說:“美娜姐儘管放心,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不會出去亂說。”
“那就好,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姜美娜衝我們招手,我們一行人便離開了鄒家。
剛一上車,我又忍不住問老孫頭:“孫爺爺,你和雲爺爺兩個人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她的生辰八字有問題?”
陳夢一邊開車,也一邊問道:“是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老頭神神秘秘,搞得我都緊張兮兮的了。”
老孫頭見我們問起這件事,立刻一本正經的說道:“她的生辰八字真是太好了,可以說是十分罕見。這個女人命裡很有福氣,即便不是大富大貴,最起碼能夠衣食無憂,安然度過一生。”
“哦,是嗎?姜美娜的福氣大家有目共睹,可她沒有孩子是怎麼回事?一個有福氣的女人,卻生不出孩子來,這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吧。”陳夢又問道。
雲中子接過來說:“這也正是我們所擔心的問題,按照姜美娜的生辰八字和麪相來看,她的福氣壓制住了漢水第一家所產生的煞氣。可是就是因爲這種煞氣的存在,讓她在最近一年裡連犯小人,讓她無法生育。”
雖然姜美娜的不孕症在我們中醫上已經可以解釋得通,但是聽到雲中子這麼說,我還是被嚇了一跳。按照他們的說法,是有人在暗中使壞,故意要讓姜美娜生不出孩子來。
“你說的這些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我可沒聽說姜美娜有什麼仇人,想要故意害她啊。”我皺着眉頭去問他。
“這也是我爲什麼沒有當場挑明的原因,因爲根據我的推測,暗害姜美娜的人,就在她的身邊。”老孫頭神色嚴肅的對我說。
他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姜美娜身邊的人想要不讓她懷孕。這個人會是誰呢,是她的老公鄒國昌,還是她的妹妹姜美麗,或者是其他親戚朋友?
“您能不能算出具體的人是誰?”我進一步問道。
老孫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只有她的生辰八字,難度未免太大了。我沒有輕易把這件事告訴她,也正是因爲無法告知她具體的人,免得她有心理負擔,自己胡思亂想。”
“師弟,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覺得發慌,右眼皮不停的跳,身上還有點發冷。”雲中子很緊張的說道。
“雲爺爺,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給您看看?”我認真問道。
雲中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面如死灰。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我們的話題立刻從姜美娜的身上轉移到了雲中子的身上,陳夢還問:“是不是車裡的空調溫度太低了?”
“不,我看到了自己的劫數。說不定我的死期就在今天,在劫難逃!”雲中子突然冒出來這麼一些話,讓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老孫頭微閉着眼睛,掐指一算,拍着大腿說:“哎呀,我光顧着給別人算,卻沒想到師兄今天會遇到一大劫數,很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啊。”
“孫爺爺,你會不會算錯,有沒有可能……”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到如此危險的地步。
雲中子卻苦笑着擺擺手說:“不必了,我師弟的號稱神算,又怎麼可能失算呢?你們看我這個臉色,分明是一臉死相。我自己心裡有數,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不,不會的。陳記者開快一點,咱們早一點回家,躲過今天應該就沒事了。”我連忙對陳夢說道。
陳夢也不敢大意,一腳油門開出去,沒過幾分鐘,就已經距離我們公寓不過兩百米遠了。只要再經過前面一個路口,我們就能躲過雲中子所說的災禍——儘管我不知道這個劫數是什麼。
我們正在說着話,陳夢就把車停了下來。我擡頭去看,前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故,似乎在有人爭吵,直接把路堵住了,後面的車無法通過。
“前面那些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陳夢說完,拿着相機走下車,顯然是想要抓拍一些新聞。
沒辦法,我們只能在車裡等着。此時,我突然覺得一陣倦意襲來,側過頭去想睡一會兒。
可是,我剛剛把頭低下,就聽砰的一聲,耳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坐在我身邊的雲中子身體一歪,倒在一旁。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我猝不及防,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雲中子的腦袋被打了一個大窟窿。他滿腦袋是血,已經死了。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也都圍觀過來。當他們看到汽車玻璃被打碎,雲中子斃命當場的時候,有些人驚叫起來,有些人拿出電話報警,還有一些人議論紛紛。
我和旁邊的老孫頭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們兩個人慌忙打開車門衝了出去。我向周圍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根本看不出來誰更像是兇手。
陳夢也跑回到車邊,看到雲中子橫屍當場,她也是震驚不已。老孫頭則趴在雲中子的身上嚎啕大哭,直到柏建彪和章子波帶着一幫人趕來。
親自經歷了這種事,我才知道雲中子之前所說的話是多麼可怕。他竟然可以預測自己的死亡,我們本以爲能夠逃過一劫,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哪怕老孫頭算到了這一點,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師兄慘死在自己面前,他仍然是悲傷不已,嚎啕大哭。
我呆呆的站在汽車旁邊,大腦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法醫做完了屍檢,柏建彪把我叫到一旁,語氣嚴肅地問我:“葉醫生,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刺激很大。不過,還是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