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我看到早餐店老闆就在家裡睡覺的時候,我就認定他並不是兇手。不然的話,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不會等着我們來找他。
更重要的是,在我們找到早餐店老闆的時候,我已經讓蔣婷婷去調查周圍的居民,問問他們有沒有吃這家老闆店裡的糉子。
後來蔣婷婷發短信告訴我,周圍的居民已經吃了這裡十幾年的糉子,沒有出現過任何安全問題,更不會導致耳聾症狀。
早餐店老闆沒有把剩下的糉子藏起來,完全可以把那些剩下的糉子讓周圍的居民再吃一次,很容易就能夠證明早餐店老闆的清白。
這就更加說明是有人故意要害錢胖子,而且是在老闆不知情的時候,他們只在錢胖子的糉子上動了手腳。
“咱們不能繼續在雙河縣待下去了,必須儘快去漢水市。”我當機立斷,東極派的人越是不想我們去漢水市,就說明大先生有更大的陰謀,生怕被我們破壞。
“那胖子的耳聾怎麼辦?”孫曉燕問我。
我嘆了口氣,轉而看向錢胖子:“我懷疑他是吃了極樂丹。”
“極樂丹?”孫曉燕和陳夢不約而同的說了出來,兩人神情驚恐,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再次點了點頭:“我想除了極樂丹,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夠導致錢胖子出現耳聾。”
錢胖子聽不到我們說話,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只能站在我們身邊乾着急,偶爾問我們一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承祖,我的耳聾還能不能治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帶笑容地用手向他比劃着,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他這才長舒一口氣,不再多問了。
“極樂丹不是說治好一種病,然後再製造出一種新病。可錢胖子什麼病都沒有,極樂丹是用哪裡的病症造成他耳聾的呢?”孫曉燕想到了極樂丹的致病原理,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錢胖子都沒有得過任何疾病。
不過,疾病這種東西絕對不能只看表面,有些病菌隱藏在身體當中,沒有表現出來,比如狂犬病毒,乙肝病毒等等。在這些病毒沒有起作用的時候,攜帶這些病毒的人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看上去似乎很健康。
極樂丹很有可能是將錢胖子體內隱藏的這種病毒,轉移到了錢胖子的耳朵上,使得病毒在耳朵上表現出來,形成了耳聾。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想要證實我的說法只能找到大先生。
“那咱們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出發。”陳夢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把胖子帶到市裡面去治療耳聾,可能會恢復的更快一點。”我認爲現在一定要抓緊時間。
次日清晨,我們一行人驅車趕往漢水市。陶海翔,呂善文,衛婉芳,蔣婷婷和陳夢在一個車裡,我,錢胖子,嚴元弘,孫曉燕,何丹鳳和吳二秀在一輛車上。兩小時之後,高樓大廈越來越多,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我知道,車窗外就是漢水市了。
根據我的猜想,我本以爲我們在前往漢水市的途中,會遇到東極派的阻撓,沒想到我們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到了漢水市,這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下車以後,陶海翔已經幫我們租到了一個二層公寓,十分寬敞,而且價格非常便宜。陶海翔說房東是他以前的戰友,也知道我的名氣,就只收了一個最低的租金。
我把這件事發到手機上,給錢胖子看。錢胖子在一旁嘖嘖嘴說道:“出名就是好啊,連租金都省去了不少。承祖,你也想想辦法,讓我出出名。”
“可以啊,你那把刀去搶劫,然後我再把你制服,保證你一夜成名。”我又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放到錢胖子面前。
錢胖子點點頭,咬牙切齒的說:“咱們倆不愧是發小,你能想到這種方法讓我出名,我還得真謝謝你啊。”
“咱們倆關係那麼好,說什麼謝不謝的,以後你被抓進去,我會拎着燒雞和好酒去看你的。”我呵呵笑着,把打出的話再給他看。
我的話果然讓錢胖子反應強烈,直接用四個字迴應了我:“你大爺的!”
幾個人把後備箱裡面的東西搬進公寓,我和錢胖子在樓下,剩下的三個女人在樓上住。至於陳夢和蔣婷婷,她們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不需要和我們住在一起了;嚴元弘還是負責保護衛婉芳,衛婉芳已經跟着陶海翔和呂善文去了市委大院。
公寓裝修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比起雙河縣的那個小房子,舒服了太多。
陶海翔說後天楊書記想要見我們,讓我們先熟悉一下環境,休息兩天,做好準備。
在公寓當中一番整理打掃之後,三個女人一起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在吃飯的時候我告訴她們:“咱們來到了漢水市,和以前的處境完全不一樣了,咱們要做出一番事業,剷除東極派,還要把養心齋做大做強!”
吳二秀立刻鼓掌笑道:“說得好,這就是咱們的目標,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能是實現咱們的理想!”
“來,爲了實現理想,乾杯!”我笑着說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樣一個快速發展的新城市,讓我覺得充滿了機遇和挑戰,那種激動的心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晚上睡覺,我還做了一個好夢,夢到自己治好了天底下所有人的病,夢到我們養心齋的門前,顧客排起了長龍……
半夜起牀上廁所,我聽到隔壁錢胖子的手機響了。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誰會找錢胖子呢?何況,錢胖子的耳朵聽不見,他也不會接電話啊。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都動靜,讓本來迷糊的我徹底清醒了過來。錢胖子似乎接過了電話,還對着電話說了一聲:“喂,你想說什麼?”
我心裡充滿了疑惑,悄悄走到錢胖子的門邊,輕輕推開了一條縫。只見他拿着手機,站在窗前,和對方講電話。
莫非這錢胖子的耳聾已經好了?可吃完飯的時候,他還什麼都聽不到,爲什麼突然就能和別人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