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手中怎會有兵符?東楚一共便只有兩塊兵符,一塊在杜錦邕手中,而另一塊在我手中,又何來得母后遺物一說。”楚鈺城心中甚是疑惑。
“七弟,母后手中不是東楚的兵符,你飽讀各類兵書,不知你可聽說過絲州七十二騎?”楚鈺桓負手轉身問道。
楚鈺城總覺着這個名字好生地熟悉,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冥想着,腦海中不斷地閃現着他讀過的書籍,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過,絲州…絲州…絲蘭國…絲州七十二騎!難道說…
“就是你想得那樣,母后遺物中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便是調動絲州七十二騎的兵符。”楚鈺桓凝重地點了點頭。饒是楚鈺城心裡承受能力再好,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那原清鴻費勁了氣力也要尋得這遺物,想必她是知道遺物爲何,那僞造之法便行不通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只是母后怎麼會有絲州七十二騎的兵符?
“七弟,當年這支僅有七十二人的騎兵隊,在三萬人的圍攻下,安全地將當時年僅六歲的母后送出了絲蘭國,可見這支隊伍的可怕之處,有些人想將他們收歸己用也是可以理解的。”楚鈺桓又怎會看不出自家七弟的困惑,遂出言相點。
聽自家五哥如是一說,楚鈺城卻是更加地糊塗了,母后是本家姓荀,怎麼會和絲州七十二騎扯在一起,而且據他所知,這絲州七十二騎只爲絲蘭國當政的蘭家效力…等等…剛剛五哥說這七十二騎護送六歲的母后出絲蘭國…荀蘭…蘭家…憶蘭宮…還有遍地的蘭花…難道說母后是當年絲家唯一逃出來的後人!
“五哥,你是說母后她不是荀家…”
“沒錯,當時那些護送她的人打聽了許久,方纔挑選出適合他們家小主子成長的荀家,然後各自隱姓埋名而去,只留幾人暗地裡守護着絲家唯一的血脈,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母后會被選入皇宮。”
楚鈺城正欲再問些什麼,卻發現顧雲天等人綁着露兒朝着他們走了過來,兄弟倆會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瞬時將剛剛談論的內容壓到了心底。
“無憂,他的同夥是不是綁走了久久?”沒見到楚尋久,顧雲梨便開始慌了神。
楚鈺桓走到了露兒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緊,冷聲問道:“原清鴻在東楚的老巢在哪裡?”
“楚鈺城,你果然是在裝瘋賣傻,杜錦邕那老傢伙都讓你給騙過去了,哈哈哈……。”露兒目露陰鷙地笑道。
“少廢話,快說原清鴻將久久擄去哪裡了!”顧雲天急吼了一聲。
露兒雙眼一閉微微地仰起頭,死咬着牙怎麼都不啃再開口,氣得身邊的顧雲天一陣牙癢癢,要不是顧及到露兒是個“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你以爲這樣傻傻地付出一切,原清鴻就會愛上你了麼,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愚鈍,她甚至都不知道你是男人。”沐天賜抱着雙臂圍着露兒走了一圈,然後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
露兒猛地睜開了雙眼怒視着沐天賜,額角的青筋全部爆起,眼中竟是慢慢地開始充血,那副樣子簡直似是要撕了沐天賜一般。
見效果還未達到,沐天賜站住了腳步,緩緩地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若是我說得不是事實,你又何必如此生氣,怕是她從未正眼瞧過你吧。”
“沐天賜,看來我猜得不錯,你果然早就和東楚這些人狼狽爲奸了,哈哈哈!”話落露兒猙獰地狂笑起來,舌頭微微地向前探了一下。
“天賜快捏住他的下巴,這廝想自盡!”顧雲天突然出聲。
就在沐天賜捏住露兒下巴的瞬間,露兒的眼中露出了詭異的一笑,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沐天賜的虎口處,然後便被楚鈺城一腳踹出老遠。
“墨…天賜…你要不要緊?”本欲喊出的名字在瞥到露兒的一瞬立刻收住,楚鈺城忙放輕動作將沐天賜的手執起查看,這一看之下卻白了臉。
“阿城,我沒事。”
“雲天,我帶天賜先去處理下傷口,這人便交給你了,弄死弄殘都由本王承擔着,定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話落拉着沐天賜的手臂便快速地走了出去。
楚鈺城仔細地爲沐天賜處理着傷口,面色上卻是越來越冷。見他一直不說話,沐天賜暖笑了一聲說道,“阿城,瞧把你急得,只是被咬傷了一下,過幾日便會好的,不要擔心我。”
“墨兒,那人的牙齒上有毒。”楚鈺城思忖了片刻道。
“阿城,別自己嚇自己,誰會在牙齒上藏毒藥,那他自己豈不是也中毒了嗎?”沐天賜垂首打趣地說道,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到那虎口處漸漸變黑的齒印上時,語氣卻是變得不那麼確定了。
楚鈺城輕輕地將沐天賜摟在了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低沉着嗓子說道,“墨兒,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麼,小時候你掉的牙可都是我處理的,所以我配的藥你乖乖地吃就對了。”
“我信你!”話落淡笑着窩在他的懷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