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遙愣在那裡,空靈騎着馬趕了上來,“二爺,怎麼了?”
蕭遙已經收回了手,面色還是有些呆愣,他看到空靈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空靈,無論如何,你和煙蘿都要想辦法救孫姑娘!”
空靈一頭霧水,但是見蕭遙不是開玩笑,空靈還是點頭,做出承諾,“無論如何我和小煙都會竭盡全力的。”
想到龐芷靜傷得這麼重,基本都可以去鬼門關報道,最後還是被他們救了回來,蕭遙稍稍放了心。
這時,空靈笑着問道,“二爺,您是不是動凡心了?”
蕭遙聽清楚後,沒好氣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胡說什麼,我們落後了!”說完他甩着馬鞭,趕了上去。
空靈聳了聳肩,緊隨其上。
而這時候,騎在馬上的陶陶看着前面晃晃悠悠悠哉的人,鬼心思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朝他的馬甩了一下鞭子,不出所料,那馬受了驚嚇,立即狂奔了起來。
東庭望玉沒有想到她會出這一招,眉心直跳,駕着馬,一手勒緊繮繩,很快就讓馬乖順了下來。
他回頭看向那始作俑者,氣得頭上冒煙,“你成心的?”
陶陶大大方方點頭,“對啊,我就是成心的,你能拿我怎麼樣呀!”
做了壞事,還挑釁,東庭望玉都有撕了她的衝動,“真有膽子!”
一旁馬車內的楚傾顏聽到這話,不由笑了,這膽子還不都是他給慣的。
“誰讓我剛纔叫你你不應我的!”陶陶一副寶寶不高興的模樣。
東庭望玉氣樂了,“這破理由我也是服了你,不回你話你就捉弄人,敢情明兒我們絕交了,你不追着我拼命?”
沒想到陶陶還真的摸着下巴考慮起這件事的可行性,“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東庭望玉覺得跟她交流簡直分分鐘要被氣暈,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他不和她計較,省得失了身份。
但是某人一刻都消停不下來,將他偃旗息鼓,立即又捲土重來,駕着馬走到了他身邊,“來,咱們比試一番,看誰先到達地方,如何?”
“好處?”東庭望玉挑了挑眉。
真是個句句不離好處的人!
陶陶在心裡鄙夷了他一下,然後抱着雙肩道,“輸的人任由贏的人處置,怎麼樣?”
東庭望玉瞅了她一眼,“看樣子你對自己的騎術很有信心。”
“那是當然,怎麼樣,比不比?”
“好,比就比,誰怕誰,不過你做好準備哭鼻子吧!”
“嘴上逞什麼英雄,馬上見真章!”
兩人並列在道路中,待口令一起,兩人都像是離弦的箭,飛快朝前,掀起了一地塵土落葉。
冰美人坐在車窗邊,恰好看大兩人如風一般離去,不由定神多了會。
這時耳邊響起了程煙蘿帶笑的聲音。
“這兩人就像是一對冤家,到了哪裡,哪裡就熱鬧。”
“冤家?”冰美人不解。
程煙蘿收回目光看向她,傾顏說過這冰美人智商高,但是情商極其低,對男女之情恐怕還未開竅,所以對蕭遙的照顧並沒有什麼感覺,不由有些心疼蕭遙遇到的是這榆木冰山美人,於是她費了心解釋道。
“這一對,相愛相殺,陶陶古靈精怪,不按常理出牌,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最喜歡的就是纏着東庭公子,而東庭公子生性不羈,不愛被束縛,於是可想而知,兩人平時的相處模式。”
冰美人點了點頭,但還是問道,“可我見兩人相處雖然吵鬧,但還挺和諧的。”
程煙蘿聞言笑了,可見這人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她點頭贊同道,“你說的不錯,雖然東庭公子表面看起來似乎很不耐煩,但是如果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處處在遷就着陶陶,不過可能他們兩人都沒有發覺。”
“沒有發覺?”冰美人更加困惑。
“若是任意一人發覺,你覺得還會這樣處於這樣朦朧的狀態嗎?”程煙蘿朝她眨眼,表示她道行還淺。
冰美人一愣,原來這種事情門道這麼多,一點都不必五行八卦來得簡單。
她不是個喜歡刺探別人事情的人,只是這一些人着實太過於神秘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月族,她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打探,只能通過旁敲側擊,但是一路下來得到的結果,看似有用,卻又沒用。
冰美人不知是這些人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太善於隱藏了。
若是楚傾顏在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會感覺好笑。
她們的立場確實是與月族對立的,這是真的。但是現在她們是打着遊玩的名號,未插手日月兩族的戰亂,這也是真的。
所以冰美人查探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時間在說話打鬧中就過去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梅林路口。
衆人紛紛下馬下車。
冰美人一落地,就看到了前面,蕭遙將楚傾顏抱下了馬車。
“是不是覺得這兩人很般配也很恩愛?”程煙蘿也落了地,順着冰美人的視線看去。
冰美人點頭,“我以爲他是個冷情的人,但是發現他在面對蕭夫人的時候,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
那小心翼翼抱她下車的動作,很溫柔,像是風拂過羽毛。
程煙蘿噗嗤一笑,冰美人不解看向她。
“你錯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傾顏的出現挖掘出他內心的柔情而已,聽說過鐵漢柔情沒?說的就是這樣”
經過程煙蘿的解釋,她似懂非懂,“不過既然是懷胎前三個月,爲何會出來走動,不是比較危險的時候嗎?”
“因爲有人將她寵上了天呀!”要不是傾顏想出來走動,蕭緒也不會讓她出門,不過蕭緒也是在瞭解她的身體情況後才做出的決定,這第二胎比上一胎穩妥多了,走動走動也是有好處的。
而這時候,陶陶一臉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
楚傾顏瞧見她這耷拉的模樣,不由好笑地道,“不是賽馬去了嗎?怎麼這一副苦哈哈的樣子?難道是東庭欺負你了?”
陶陶可憐兮兮地看向她,張嘴想要訴苦來着,但是突然想到什麼,最後一腔話只能化作一聲,“喵喵——”
衆人聞言滿頭霧水,這是鬧哪一齣?